都市刀客-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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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存心拉他下水。“一个男人,如果他在成名之前就这么打扮肯定会被人耻笑唾骂为无聊,但他成名之后这么干反而会让人觉得是时尚。但无论他的外型如何改变,他都不能因此而忘记自己的本行,否则只会令人遗忘。就好象柿子贴上了标签以后还是柿子,就算变成柿饼也无法否认它是柿子变来的一样。”刘铿的这几句话可说谁也不得罪,而且说得有点前言不搭后语,刘铿有自己的一套想法:将深奥的道理用简单的几句话讲完或将简单的道理发表成一篇长篇大论都会引起别人对你的尊敬。三位女性沉默了一会,似乎在品味刘铿的话,但很快她们的讨论话题改变为什么样的男人酷,刘铿说:“什么叫酷?发呆这事如果干好了,那就叫酷!”这句话引来一阵大笑。人生在世就是笑笑别人,偶尔让别人笑笑。这些话都是从网上看来的,这时特别好用。正说笑间刘铿想起来,中午十二点半要对四班明天参加辩论赛得四个小鬼指导一下。在学校里初二年级五班使全校公认的好班,无论干什么都要最好,刘铿在上课时也有同感;四班稍差那么一点,其实也差不到哪儿去。这次辩论赛刘铿指导四班、五班,顺便点拨一下七班。无奈正如人们常说的,哪种班主任教出哪种性格的班,沈莉的七班在昨天的比赛中被一班挑落马下,原因就在于七班的四个人太木讷,缺少辩手应有的伶牙利齿和快速的应变能力。明天的比赛是刘铿最不愿看到的,因为从心理上说,这两个班都是刘铿喜欢的,而且八个辩手的能力都很强。刘铿本想让他们在决赛中一比高低,谁知道抽签的结果要舍去一个班,刘铿实在有些不爽。不过,刘铿在电脑城打工的经理教会了他即使在父母来买电脑时也能宰的冷血无情和宰人后心安理得的平静。所以在做辩论赛教练时他可以舍去所有感情去调教他的弟子,让他们专门挑对手最薄弱的环节下手。刘铿觉得自己的心理在这时有点象一个杀手,但这种心理有可能会在自己闯荡商海时成为一种有利的武器,毕竟“金鳞岂是池中物”么。回到办公室后不一会儿,四个学生应约而至,这次辩论的题目是“中学生异性交往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不幸的是四班抽到的是“弊大于利”这根签,让人觉得“随便怎么说好象都理亏”一个学生这么说。刘铿的辩论才能一半来自于爷爷,爷爷的逻辑思维和诡辩的本事令刘铿折服;另一半中的大部分来自奶奶,奶奶的四书五经令刘铿在任何情况下都有话可说而且还能引经据典;还有一点就是刘铿自己是个杂家,什么书都看,什么都会一点,但仅此一点就够指导学生了。刘铿在接下来的时间内将辩论中的技巧,该注意的地方,整体的攻守告诉学生,四个学生又提出了许多奇怪的问题,提出了许多假设,还有就是如何对付五班的凌厉攻势,对此刘铿一一做答。一个小时后四个学生欢天喜地地走了。下午三节课后还要指导五班,五班的学生个人能力都很强,学习成绩也是无可挑剔,将来也是“象牙塔”里的正选人员。刘铿一想到下午初二(二)班的课就觉得有点困,这个班是全校出了名的乱,刘铿接手的时候就觉得了,听其他教师讲这个班里的学生三分之二五毒俱全,而且素来不服管教。刘铿对付二班自有他自己的一套办法,当年自己在学校里不也是个“刺头”吗,自从二班的学生在刘铿的课上老老实实后,其他教师对刘铿自是刮目相看,刘铿自己也沾沾自喜。也是,师范里的学生只学会了教训人,管理班级的一套,哪里会学会对付流氓的方法。二班的课也这么浑浑噩噩地上完了,时间还早,才三点十分,离学生放学还早,五班的学生不会这么早就来,刘铿还能多休息一会儿,他把电脑房的三把椅子排在一起当作沙发,脱下外套仰天躺下准备睡一觉。才躺下没多久就听到敲门的声音,刘铿懒得动弹。他料想:学生现在正在上课,校长和其他头头们也不会过来,那么来的就只有那么几个熟悉的同事,况且李显在外面,他会去开门,若真是查岗什么的他自会叫唤一声,所以刘铿心安理得地睡他的觉。但好象气氛有点不对,刘铿睁开眼看到的不是天花板而是四张稚气未脱的脸。刘铿感到有点不自在,因为被学生这么看有点像瞻仰遗容的味道。他一骨碌翻身坐起。“你们怎么到我这儿来了,不上课了?噢!我知道了,肯定是上课捣蛋被老师赶出来无‘家’可归,到我这儿寻求‘政治避难’来了。”刘铿知道五班的小鬼无论如何是不会被赶出来的,可刘铿就喜欢逗他们,况且学生们也时常和他“没大没小”。“才不是,因为是体煅课,我们请假过来的。”真是的,刘铿心想。现在的学生本来锻炼就够少的了,偏偏还就喜欢用体煅的时间干别的事,难怪老一辈的说现代人的体质没过去的好了。也是,我们的老祖宗光着屁股在树上折腾的时候才不得什么感冒呢,倒是现在的人,一个不当心就流鼻涕发烧。刘铿也无心去和面前的四个人去争辩祖先的问题。他知道学生也不容易,毕竟自己从学生变成老师也才半年的时间。刘铿力争使自己进入角色,去教导他的弟子如何与对手周旋,抓对手的漏洞。说实话,刘铿觉得,自己还没完全进入状态。原因之一是中午太进入状态,把自己的灵感用得差不多了;原因之二是面前的四个人都以自己为主,老想给对手制造麻烦而从不考虑如果对方反戈一击时自己应如何招架。这个和打架不同,刘铿心想,打架时一味进攻或许能置对方于死地,可辩论不行,对方一旦发难而本方若无应对之策那么必败无疑。刘铿隐隐有些预感倒明天比赛的结果。好学生和大城市里小孩的优越感造就了他们处处以我为中心的性格,虽然他们并不愿意承认。刘铿也懒得去教育他们,现在的学生心里承受能力说强不强,讲弱不弱,要是他们挨骂以后回去寻死觅活的,家长一反映到学校里,那么肯定是做教师的吃不了兜着走,要是反映到电视台去那么这位教师仁兄肯定有“露脸”的机会,只不过是反面教材而已。所以刘铿早就抱定一个宗旨:少惹。对五班实在没什么好讲的,自信都写在脸上呢!而且美其名曰:找个教练。实际是找个陪练,刘铿是经不住他们再三要求才答应这份差事的,而且刘铿也无法拒绝漂亮女孩的邀请。刘铿其实是让他们找个地方消磨这段时光罢了,而且电脑办公室也实在让人乏味得很。有几个人讲讲话也不错。指导完学生刘铿也有点累了,反正离下班还有半个小时,找个地方唠唠嗑,然后回自己的窝儿。刘铿原想去初一办公室的,李显正好从厕所回来
“怎么?要出去?告诉你,还没到下班时间不要去人家办公室,当然有正事除外,否则一是影响人家工作,若是让领导抓个正着,我看你吃不了兜着走。”
刘铿一想也对,被人家说说闲话也就算了,要是被“请”去做半天“思想工作”那就太得不偿失了。俗话说小心驶得万年船。刘铿得屁股刚沾到椅子上就听到内线电话响了。李显听完后一脸严肃地说:“校长让我们电脑房得人下去一次。”
刘铿吃了一惊:“怎么回事?校长的口气很难听?”
“那还用问?看来又是你小子惹的祸。”
“放屁!你少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我一个人的事会让我们都下去?”
刘铿一边往二楼走一边琢磨自己到底犯了什么事,算了!刘铿把心一横: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老子在商场也算滚过,什么大阵仗没见过,大不了回电脑城干去。这么一想,他的心也宽了,气也顺了。反而觉得无所谓。会议室里空荡荡的,就电脑房的两个人,校长还没来。自古都是下级等上级,刘铿也不在意。但时间一长刘铿就有点儿毛了:这好象有点儿象警察对付罪犯的一套。刘铿倒还好,李显已经有点冒汗了,刘铿心想:我刘某人一心为工作,即使有错也无大碍,而且决不主动交代,这是刘铿这么多年对付老师常用的办法。校长总算露面了,果然一开始校长就说刘铿私自叫学生买练习书有违工作程序,而且有家长反映买书后书没有用过,如果反映到上面去怎么办?刘铿在对偏差生的教育工作上还不得法,怎么可以赶学生出电脑房停他们的课?然后又数落李显,说他上课时学生纪律不好,而且听说两人在上班时间玩游戏,看VCD这种事决不容许,等等等等,最后校长说,这次计算机统考得好一点,以免给学校产生负面影响。从会议室出来的两个人就像被拔了毛的鸭子,一点底气都没了。刘铿坐了那么久屁股都麻了,加上挨了骂正一肚子火没处泄,心里想:现在的学生家长真是吃屎的,给学生买书我又没捞到好处,我图什么?他妈的,哪个混蛋敢打老子小报告,老子在自己办公室里玩招谁惹谁了,你他妈的没地方玩干吗整得老子也没地方消停,我操!李显是个胆小的人,他只能默默忍受这一切。刘铿却千方百计想找个出气筒出出心中的一口恶气。好在时间已经过了四点半,可以下班了。刘铿铁青着脸从自行车棚里推出自己的车。他想,自己的样子一定非常吓人,因为学生看到他都绕道走。确实,这和平时整天将笑挂在脸上的刘铿相差得太远了。刘铿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换上运动装,对着吊在房里的沙袋一阵猛打,直到自己的拳头再也提不起来为止。“这回我爽了。”刘铿自言自语。然后他的嘴角开始往上扬露出往日常见的有些“公式化”的笑容。出了一身臭汗,刘铿打开热水器舒舒服服洗了个澡,从浴室出来时刘铿的心情已经回复到早晨的状态。晚饭的内容很简单,炒几个小菜,买一点熟食就对付过去了。刘铿打了个电话回乡下问候一声算是尽了份孝心,然后刘铿开始思考这个夜晚该怎么消磨。刘铿觉得这个城市的夜景是很迷人的,灯光令人陶醉,当然再夜幕下也隐藏了很多不为人知的事。从刘铿家出来走十分钟就到了一条颇为热闹的商业街,走在街上双双对对的红男绿女令刘铿感到有些寂寞。他找了个露天咖啡吧的椅子坐了下来,要了杯奶茶,看着眼前来来往往的车流和人群刘铿感到自己像流浪在城市只能感的一个孤客。回首这一年多自己的经历,刘铿突然感到自己有些可悲,鼻子有些酸。不错,刘铿从不做噩梦,脸上总挂着笑容,尽管他总以玩世的神态出现在人们面前,但当刘铿一个人坐在人潮车流中的时候,他总有一种被遗弃,被放逐的感觉。这种感觉使刘铿感到很无奈,很无助,这么多年多于同龄人在社会上的摸爬滚打使他将自己的内心世界锁进保险柜,沉入心灵深处,取而代之的是流里流气市侩的一套方式。每次刘铿打开心灵深处的那只柜子时都会对自己感到悲哀,然后他会继续锁上它回复到平常的样子。
刘铿将面前的奶茶喝光,沿着大街往前走,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要走到哪里去。刘铿的梦还没有结束。他知道,这个梦还很长,他希望这个梦还会是个好梦,他也知道,这个梦永远不会醒。
第二篇 另类心态
若要刘铿评论一下自己,他一定会说:“我顶多被人讲成人渣、流氓、坏小子。这么多名词给我,我还怕什么。老子全都承认,你还能把我咋的?”
人最怕的就是这种躺倒不干或被称为无赖的言行。刘铿虽然有一张利嘴,但有时候懒得去和别人争辩时他就会用这招,对方往往被他噎得无话可说。因为被你骂成流氓的人自己承认自己是个流氓,你还能对他说什么?所以刘铿的这招特“损”。
如果认为刘铿对学生不用这招,那就大错特错了。
刘铿是个将自己的本性彻底放纵的人,他的世界观和常人大相径庭,他从不考虑对学生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因为他没在师范呆过,对什么“一身正气,为人师表”“捧出一颗心来,不带半根草去”的老朽论调向来嗤之以鼻。这种“共产主义”式的话在如今市场经济的冲击下显得太苍白无力。如今的教师可说是想方设法搞有偿家教,为什么?“两袖清风”嘛,这么点工资猴年马月才能娶得到老婆,只能说饿不死撑不死。所以无论在什么地方,教师永远无法步入“先富起来”的一部分人,所以才想尽方法在有能力的时候多捞一把。既然如此,又何必做个伪君子,对学生一套,对自己一套呢?
刘铿记得自己有一次和三班一个学生在课堂上发生冲突,其实是对方先发难,问刘铿一个问题,刘铿不知道,回答得也很干脆:不知道。于是那个学生露出轻蔑的神情说:你也有不知道的时候?刘铿当时就火了,问他:他妈的,我为什么要知道?给我个理由,电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