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的代价-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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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杀。只有跑得快的,或者有特殊本领才能够存活下来。
对我的感慨,娲却不以为然,给我一副少见多怪的嘲弄表情。
“怎么?难道你对这一切不感动么?”面对娲的挑衅我决定好好教育教育她。
“生活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只有你们天神才觉得新奇。”娲一本正经回答我。
“生活本来的样子?你认为生活就该是这样?”
“那当然了。生活嘛,就是每天醒来后,打猎,采摘野果、野菜,然后大家分食,保证不饿肚子。再有就是多生小孩,这样才能保证有足够多的人力。”
我听了娲的话,不由面容一呆,这是生活吗?那我们每天听音乐,看书,游乐,聚会,聊天,游戏,又算什么?获得食物和保证种族繁衍,只不过是生活最基本的权利。只占生活的一小部分,而生活的真正含义应该是在精神上的,而不是简单的物质能够满足的。
我知道现在和娲说这些他也理解不了。种族的延续在任何时代都是重中之重,如果生存没法得到保证,其他的都是一场空。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生存,替星的智能人必须付出全部的精力。他们还没有富裕到享受生活的程度。
第四章 九渠氏族 第八节 龙门水断
我和娲顺着怀玉河又走了三天。怀玉河沿途收拢了几条细小的支流,变得越来越宽大,河水夜湍急了。我们一直沿着河的左岸走,岸边的杂草足有一人多高,走在里面,四周的景物全看不见了。在这种地方,我也不敢休息了,只有催娲快点通过。
杂草丛中,不时有被我们惊起的水鸟,扑楞着翅膀飞起来,一路叫着飞到河的对岸去。对岸也是蒿草满眼,长势比这岸还好。放眼望去,随风摇曳着一片绿色。
远远看见前面是一道土丘,有六、七十米高,两头望不到边,我和娲一鼓作气爬上土丘顶休息。这才看出,土丘不是一道,而是连绵几十里,一眼望去,全是高高低低的丘陵,由黄土堆成的丘陵。丘陵上光秃秃的,满是岩石,岩石的缝隙间舒零零的长着一些杂草、荆棘。
怀玉河受到土丘的阻挡,转向南方。河流劈开土丘,从丘陵的中间穿过,卷走大量的泥沙,向下游奔去。原本清澈的河水,一下变得混浊了。大概是长年的冲刷,两岸裸露出黑褐色的岩石,形成一道几十米高的峭壁。
我见怀玉河起了这么大的变化,从清澈变得混浊,从平缓变得激荡,完全找不到了原来的感觉,就像现实中,突然发生了五种变异一样,于是,管这段河道叫易水。岸边的岩石湿滑难行,我和娲攀岩跃壁,沿着河水冲出的峡谷,小心的寻路前行。
丘陵地带,食物变得不好找了。主要是因为这里没有什么野草、野果,食草动物很少到这个地方来,肉食动物当然也跟着绝迹了。这时就不得不佩服娲了,毕竟是替星土生土长的,比我更适应应付这种环境。
娲一路走,一路在岩石的缝隙间,摘下一、两棵野菜,装在她的浪皮囊中。就这样,赶路摘菜两不耽误,一上午的时间,狼皮囊已经装满了。我拿过来看看,有四五种,我都不知道名字,用我的辨毒技能查了查,都没有含毒的征兆。
我一路也没闲着,动物没有,可有鸟呀。我的投掷技能除了投标枪以外,还可以用石子的。我就手里捡了一把石子,看见距离合适的,就拽一个过去。虽然准确很低,也有碰到死耗子的时候。
每次打下鸟,黑豹就跑过去叼回来。现在我才发现,养豹比养狗还好,无论是速度、体力、凶猛程度,都比狗强,就是没有狗听话。不过现在已没有狗,估计还没有人驯养出来呢。虽然遍地是狼,但真有闲情敢冒险去抓一头野狼,养在身边的人,还是不多吧!
这中间的难处就是,你抓来狼,还没驯化好呢,你就该下线了。最少就是一天,如果想休息,像我这样每天都要睡一觉的,等在上线的时候,估计狼已经变成狼干了。我第一次打狼的时候,就像抓一只狼驯养一直试试,看看能不能驯化成狗。就是因为解决不了这个问题,只好放弃了。
现在看着这头黑豹,我还知不知道娲是怎么样的。
中午做饭的时候,却确实的难为了我们一把,食物有了,可做饭的水却不好找。虽然身边不远就有一条易水河,可这河水也能喝呀?混混浊浊,翻着泥浆,菜还不越洗越脏啊!
这就显出娲在离山的时候,应要带两个石盆的优势了。我当时还埋怨她带着这么重的东西是个累赘呢。
最后,实在找不到水的我们,只好取易水河的浊水,放在一边澄清了。
慢慢地等着水沉淀,我和娲一边闲聊,一边把这鸟毛。黑豹蹲在身旁,不住地伸出鼻子嗅着,趁我们不注意,一抓抓出一只死鸟,张嘴吞下去。
“黑子,快吐出来。”
娲看到了,赶忙阻止豹的吞咽。黑豹恋恋不舍的吐出嘴里的鸟,低声的呜咽几声,像是在抗议。
我见得好笑,伸手从娲手上接过鸟,仰首能给黑豹。
“黑子,你今天表现得不错,这是给你的奖励。现在到一边吃去,一会儿做熟了,再请你吃多的。”
黑豹兴奋的捡起我扔给它的鸟尸,起身躲开娲远远地,怕娲在给抢过去。
“小妹,你这只黑豹可真灵呀!你是怎么训的?”
“训?我不知道怎么训呀?它越大就越能理解人的意思了,我只要一个手势,它自然就会按我的意思做出来。”
“你以前一直用手势指挥它吗?”
“是啊。那时我也不会说话,只能用手势了。”
“那它的学习能力还真是强呢!现在才多少天的工夫,它就能听懂语言了。”
“是呀!我也奇怪,好像我会说话以后,它就能听懂话了。”
“你从小养它吗?”
“嗯。那时它还小,它妈妈被大阿爸打死了,就抱回来给我玩。那时我不会说话,家里没有人和我玩,我就逗它。慢慢的它长大了,我让它做什么它就做什么,可乖了。”
“对了,小妹。我一直没问你,你怎么不会说话的?一般先天聋哑的人,是不会恢复说话能力的。”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也是发烧,听大阿妈说,一直昏睡了好几天,后来烧退了,但是不会说话了。”
“发烧,烧得声带都受伤了,看来那次你病得不轻呀。”
“这还是好的,我们家里有好多人因为发烧昏过去,就再也没有醒过来。”
“你家里经常因为生病死人吗?”
“嗯!有时一下就死好几个,大阿妈为这个老哭。”
“你们生病不吃药么?”
“药?什么是药啊?好吃吗?”
“药。”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向娲解释,按智能人的知识,还不知道要是什么。
“药是治病的东西,人生病的时候吃了,病就好了。”
“那从哪能找到药?快带我去找,我们家里人要是有药吃,就不会在死人了。”
“我也不知道药到哪里找。我记得书上说药是从药草、植物和动物身上提取出来的,可那些草是药草,怎么提取我都不知道。”
看着娲失望的脸,我下决心,一定要好好查查草药的知识,回来教娲。
草草得吃过饭,我和娲继续赶路。沿着岸边前行十几里,耳听隆隆的水声传来,震耳欲聋。转过弯道,突见一道山崖挡住去路。山崖高有两、三百米,垂直陡峭,横在河水的中央,阻挡住河水的去路。
易水河的西岸和南岸是连成一体的断崖,崖高几百米。河水从上游奔流而下,突然撞到山崖,只见浪花飞溅,浊浪排天,河水在山崖下激起一串串的漩涡。水流再次受阻,翻转回旋,硬生生把山劈开一道缝隙,贴着山壁,滚滚东流。
我和娲站在河水的转弯处,抬头四望。易水河的西岸和南岸连成一个整体,河水在此转了一个近似90度的直角,调头向东。东流的河道收窄,只有十米左右的宽度,拔地百米,上部指露一线天光,就好像一道石门,水就在石门中流过。水流冲刷着两岸的峭壁,河水咆哮着,奔腾着,激起十几米的浪花,发出隆隆的声音。若只是听声音的话,我还以为又遇到了一群野马群呢!
前进的方向受阻,我和娲只能转身返回,绕道爬上左侧的山峰。站在峰顶看着景色,感觉更加壮观。河水两岸的山向被天神使用法力从中劈开一样,让出一道缝隙。易水河从北部奔腾而来,冲入缝隙,黄色的河水夹在黑褐色的山谷之间,蜿蜒曲折,像一条黄龙趴伏在山间。一头撞在横断的岩壁上,激起四射的浪花,又从山壁形成的石门穿出,流向不知的远方。
我感受着山的险峻,我体会着水的蒸腾,我无法形容我此时的心情,只觉一股雄魂之气在我体内激荡。龙门!对,这里只能用龙门来形容。我又一次怀着激动的心情命名眼前的峡谷为——龙门,而这山就是龙门山。
第四章 九渠氏族 第九节 巧遇梦中人
我站在龙门山的东北山顶,怀着激荡的心情欣赏着眼前的山水。可惜我不是诗人,无法赋诗一首;我也不是歌手,不能放歌一曲。我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亮开喉咙,对这山水长声撕吟。那山、那水对我的吼声做出了自己的回应,重重叠叠的回声遥遥传来,在深涧幽峡中激荡,久久不能平服。
对于我这种动不动就激动得大吼大叫的行为,娲已经司空见惯,再不会像第一次遇到是那样惊慌失措,就连黑豹也只是遥遥尾巴了事,不在呼应着左蹦右跳。对于他们这种缺乏审美观的人畜我也懒得搭理,独自沉浸在个人的激情当中。
我正兴奋得一茬糊涂,娲使劲得拽我的手,指着对崖的方向冲我喊:
“大哥,大哥。你快看,烟!那边山后起了好多烟。”
我顺着娲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对面山后,有一股白色的烟柱冲天而起,袅袅的升到空中。刚看的时候,烟还不大,不一会儿,烟柱变得越来越粗,冲起的高度也越来越高。
我看那起烟的地方,烟柱聚而不散,只在一个地方不动。
“娲!哪个地方有人!你看有人在生火做饭!”
“大哥。你怎么知道是人生的火,而不是自燃的野火?”
“小妹,这你就不懂了。野火没有人的控制,火着起来后,会迅速向四周扩散。而人生的火,因为有人在旁边看着,火被控制在一个很小的范围之内,不会扩散。你看那冒起的烟柱,一直在远的不动,说明它没有空散的趋势,不是有人是什么?”
“真的?太好了,总算碰到人了。也许就是我们家人。”娲在我身边蹦跳着,连她家是住在平地都忘了。
“多半不是你家人,不过能找个人打听打听也是好事。”
“喂——,有——人——吗——!你——能——听——到——我——说——话——吗——!”娲亮开嗓门,向对面山大喊大叫。
出了山谷的回声,没有任何的回应。娲毫不气馁,继续呼喊,可连嗓子都喊哑了,也没有等来回声。
“娲。别喊了,那里离得太远,听不到的!”
“那怎么办?好容易遇到人,就怎么放过去?”
“喊不管用,我们用其它办法。”
“什么办法?大哥你快说呀!”
“你真傻!办法你看见了,还来问我。”
“我看见了?我怎么不知道?”娲一脸疑惑的问我。
“你是怎么发现它们的?”
“看见烟呀!那边不是起烟了么?”娲还在犯迷糊,突然明白过来:“哎呀!放烟呀!大哥你真坏死了,明明早就想到了,还让我非半天劲,大呼小叫的,嗓子都喊哑了。你赔!你赔!”
“又不是我让你叫的,我陪什么?”马上就要见到人了,我也心情大好,逗起娲来。
“我不管,你就要赔。你明明有办法,却不说,让我着急。你就要赔。”
“好好,我陪。我陪你一个妹夫好不好?”
“妹夫?什么是妹夫?好玩吗?”
连妹夫都不懂,智能人还真是够愚昧的,怎么连婚姻的关系都不知道呀!
“好玩,我保证好玩极了。”我嘿嘿阴笑着回答。
“怎么个好玩法,大哥快给我讲讲。”
“呃!这我也讲不出来,等你有了就知道了。”
“那你快点给我吧。”娲摇着我的胳膊撒着娇。
“这可快不来的,必须等到你再长大点才行。”
“妹夫是什么呀?这么神秘!”我还在为想象不出妹夫而苦恼。
“好了,别想了,再想就天黑了。我们还有赶紧拾柴点火,发信号呢。天一黑对方就不容易看到了。”
“知道了,知道了。大哥什么身后也变得和大阿妈一样唠叨了。”
看看荒山秃岭,鸟兽绝迹,因给不会有什么猛兽跑来捣乱,我让娲来生火,又留下黑豹陪着娲,自己去找寻食物。另作叮嘱娲生着火后,多填湿柴,烟越多越好。这样远处才容易发现。
我回来的时候,已经夕阳西斜了。只见山顶周围五百米放远的杂草、荆棘、矮树丛都被拔光了。娲一脸的烟熏火烤痕迹,满脸灰黑,见我回来,低声抱怨:
“大哥你上哪了?怎么晚才回来。累死我了,我放了这么半天的火,也不见有人过来,你说是不是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