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道歧路-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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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情问天。
“这个姿势有点眼熟啊,嗯。是了,髯仙李元化那老强盗也喜欢摆这个姿势……。咦,不对!李元化水潭当日的姿势可没有这般完美地洒脱,应该还有一个人在气质上更接近……这种流氓的气势……”江上柳脑子里蹦出来一个一脸清淡笑容中透着傲慢的面孔,轻摇着拂尘,忽悠着自己,那种无需装,便牛逼无限地气质简直跟眼前这位如出一辙!
“呵呵,爷爷。走了这么多的路。累得也不是你吧?你看胭脂听你说这话都生气了。”
那云烟般的女子银铃般一笑,伴着那红马忽忽的响鼻声。把这个死寂的杀戮场一下子就刻画的鲜活了。
目睹眼前这浑然天成,毫无做作的笑容,江上柳的心突然一阵阵地悸动,这种感觉,仿似,就在那五年前,初见到那白衣女子,婷婷婉婉的走到自己地面前。
那时那地,祠堂边一整株的桂花都开了,浓香逼人,风轻轻一吹,那些细碎的花瓣便飘飘摇摇舞落下来,给空气都染上了金灿灿的颜色。落花一层一层地铺在地上,如盖了张黄金的毯,踩上去松松软软的,就如豪女柔软的臀部。
当是时,听到那胸中自有风云激荡日月轮光的女子,执手殷殷相告:“你虽然是堂堂七尺男儿,当有十荡十决的豪烈,但这平日里,可知有人还但看丁香树,渐结尽春梢,人生亦该洒脱,无需背负太多无谓地责任。”时,自己心中就是此般悸动,别无二致。
那是自己第一次执起一个女子的纤纤玉手吧。
初恋,就是那么甜蜜与苦涩。甜蜜到让人患得患失,苦涩到让人悲痛欲绝,所以才总能化成一个人最深的记忆。
上校想着情不自禁摸了摸腿子,这虚拟的数据流仿佛也如现实般还隐隐生痛。
“日!”
江上柳很粗俗很不罗曼蒂克的评价了下自己的情感初潮,和刚刚的蠢动。
这可是NPC啊,一段数据,这种感觉是虚假的,不健康的,其类别相近与古代地宅男图片手枪流,是罪恶地,丝毫不可取的……
老头儿地火气好容易发泄了出去,这时猛回头朝着夏侯喝道:“娃娃,你叫什么名字?”打断了上校那极其罕见的遐思。
“在下歧路歌,峨嵋髯仙李元化门下……”
“少来那么多的废话!我还不知你是峨嵋门下。老子是想提醒你,把招子放亮点,别贼兮兮的盯着我孙女看,小心我不给络腮胡子面子!”
老头吹着他那闪亮的银白胡子,眯缝着眼睛,透出一丝凶意。
“哦?是,是。是!是你误会了,俺是练功过度,脖子有点僵硬罢了。”江上柳有些哭笑不得。这老家伙套的是什么级别的模板啊,竟然能智慧到这般地步。自己堂堂的,嗯,一个往役军官,竟然被NPC指摘斜花眼,还真是他妈的!
“若歆,看看,是这里不。”
老头没有理会江上柳那牵强的解释,扭头吩咐那女子道。
那水亮的女子若歆看了江上柳那因错愕而显得呆滞的面孔一眼,一声轻笑,双眸闪过一丝笑意,眼睛又清又亮,目光流转之间不见半丝风情,却是水光潋滟。
随即也不见她掐诀引印,只是嘴里轻轻的念诵道:“神明居伯,各有室宅。项上至头,自占九宫。谁能得见,不可度量。上元气结成宝,下元气入昆仑,泥丸注为珠,可照三千大千世界。诸灵我见,现!”
轰的一声,一道宏音震彻了整个天地,四周的薄雾被震碎了,随风飘散了开去。原本渐渐将黑下来的天色,突然又转为明亮了,因为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九颗斗大地银色珠子交替发出了万丈光芒,就如同九月当空,把方圆几里之内照得彷佛白昼一般。
光华轮转,明灭起伏。
片刻的沉默后,水亮女若歆双手如鲜花绽放般轻灵的颤动,瞬息间结出了若干个法印,随着法印的开合,空中渐渐若有若无的波纹流动。
然后,一道朦胧的青光突然笼罩了方圆数十丈的范围,那青光中一阵光影幻动,便显出了一些镜像,由模糊渐清晰。
这景象正是适才蟒牛相争时的景象,轰轰隆隆,血雨飞溅,中断的蟒蛇,倒伏的野牛,如此种种。
光影一闪,这段便消散,紧接着亮起的景象依然是蟒牛相斗。
然后光影再闪,再现。
尽管出现的画面还是蟒牛相斗,但江上柳还是发现了其中的区别,那就是后来出现的蟒蛇中,那巨蟒的体型远没有现今般巨大。显而易见,这后来的画面越来越久远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光华闪映间,画面再度亮起,已然不再是此前的景象了。只见人影晃动,紧接着就传来了震天的喊杀声。清晰的画面在江上柳身边活动了起来。可以看到乃是一群服色怪异的士兵率领一批同样服色的平民族人,手持着大剑砍刀长矛,在散落的石屋外和来袭的敌人拼命的场景。满天的箭矢如雨落下,守护石屋的异族人一个个的倒在了地上,只有少数几个浑身闪动着一层极其黯淡的光芒,在满天箭矢下灵活的躲闪着。
然后,漫天光芒闪动,辉映着交击而下,轰隆声中,渐渐不支的异族勇士和来犯的敌人全部被那弥漫的灰尘所掩盖住。
PS:抱歉;今天更的晚了。
第六回 神秘石棺 天地剧变
剑芒消散,轰然巨响声中,灰尘散去,之前的一切,包括那些石屋,那些林木,那些尘土,都不见了。一切的伪装皆被揭去,此地显露出真容。
流转的画面中,二十几个背负仙剑服色各异的人物三三两两,负手傲然立于空中。
“哪里来的这些牛人啊,尽管都是些NPC之流,但是这些人都凑在一起,也是极罕见的事啊。”虽然是遥远年代的旧事,但还是令江上柳有些惊奇。这些人无需御剑,无需作势施展遁法,便能悬立空中,无疑都是达到了金丹境界的大高手。日后,若是有玩家能进军金丹大道,当也能只身纵于九天。
再看画面,这些人等面对的地方,是一个形似于天坛之类的建筑,方圆五六丈,高几十丈之多,直欲插入云天!整个天坛呈现一种干净肃穆的洁白色,而天坛上面,这庞硕巨物的通体表面,刻着无数深奥繁杂的线条符文,这些线条符文上面镶嵌了一层美丽的色泽,似金非金,发出夺目的色彩,给整个天坛增添一份华丽的神秘氛围。
极远方大大小小的林木们都仿佛死物般连一片小小的叶尖都不动一下。周遭连绵不尽形状不一的山体如同只只来自远古的巨兽,默然盘踞在夜色笼罩之中,一片死气沉沉。
而这些,都不是画面中呈现出的重心。
第一时间攫住江上柳眼球的,乃是那天坛之上,一个硕大的符咒中心摆放的一口棺材!
尽管这东西如今很多人都不识得了,但曾经探查过古迹的上校还是认得的。这个巨大的火柴盒四四方方地,散发出一股诡异的气息,正是一口石棺。
画面缓缓转动,转到那些悬立空中。皆凝视着这天坛,尤其是天坛上这石棺的众人。无论是仙风道骨,道貌岸然地。还是恶形恶状。阴气森森地,眼神皆是一般火热,眼中流露出一种共同的东西。分明就是贪婪和欲望。
能令金丹期的高手艳羡地,会是什么呢?江上柳不禁也产生了一丝好奇,随即感慨自己入戏渐深,虚拟世界也渐混入现实。要知道游戏不过是手段,现实才是生命之真谛啊!不过明白又能如何?寄蜉蝣于大地,渺沧海之一粟,人生微茫。来日无寄……无尽的挣扎,那才是每个人都脱不了的命运。
或许是年代太过于久远了,这荡人心魄的NPC美少女施展的这道法本来一直是声情并茂的,但是跳转到这幕剧情时,却是空有图像。并无声音了。
眼看着那些人三三两两的交谈,或是勾头接耳,或是怒目相向,或是喜笑颜开,或是杀气尽显,或是面现阴霾,或是成竹在胸地表情,江上柳想起了一句曾经广为流传的话,一句纯属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的话——没声音,再好的戏也出不来!
这种看哑剧的感觉。肯定没有当年刚有电影时观众地感受那么新奇。不过很快。场上就发生了变化,正应验了古代一位好久好色死的早的哲人的一句醉话——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这句话好就好在没有限定人的种类。江湖,就是矛盾斗争的代名词。意思就是无论是什么人也好,待在一起,就会搞出一个江湖来。
这里有二十多人,这个江湖不小。爆出的烟花很大很多。猛然间,山风大作,绚烂的烟火在一刹那间就覆盖了整个空间。
二十几个金丹境界的高手初步分为两个阵营,厮杀在一处,会造成多大地破坏?画面中充分地揭示了这一切。
一束束耀眼的闪电夹杂着庞然地气势从苍穹深邃处刺了下来,不断的炸落在空中,抛飞出几个模糊的身影。而更多的身影复又穿梭于阴雷,冰刺之间,徘徊于各种雷火相轰之处。远山崩塌,林木摧毁,地火喷薄,一派人间地狱景象。唯有那天坛巍然不动。
“他姥姥的,好厉害啊,漫天乾天元阳神雷、丙火神雷、少阳神雷,先天乙金神雷轰了这么久,愣是没死一个!”
老头摇头晃脑的惊叹着。
突然间,画面中异变突生!或许是哪个攻击触动了天坛上的某处符咒,那天坛微微的颤动了起来。猛然间,六道金光从天坛的侧翼对等六处凭空冒出,凝成六道丈许粗细的光柱,斜斜的插入天际。
随即天空呈现出一片血红色,散发出一种深沉的彷佛十八层血池地狱一样,厚重粘稠的窒息感。
画面剧烈的振动中,一条条尺许粗细的紫色光柱从那六根金色光柱上射了出来,在空中彼此交织,构成了一个硕大无朋的光网。*****光网之上有一层浓浓的火光罩着,散发出了极其狂暴的热浪。
这一切,都在瞬息间完成,那些缠斗中,猝不及防被铁网围在中间的金丹高手们,从画面中可以清晰的看到,他们的头发、胡须都焦糊了,渐渐的扭曲、被点燃。
尽管听不到声音,但江上柳也能想象的出,这些人在狂吼声中向外疾冲,有几个人更是周身金光闪闪,把一切阻碍都隔绝于外,身化流虹,径直突破了那光网的封锁。
就在此时,那六根金色光柱的顶端散发出一层紫色的光影,六道紫光合于一处,彷似一个巨大的罩子,劈头笼罩了下来,将那几人砸回了原处,缓缓笼罩住了那光网。
上百丈的紫色光焰从那光罩上降了下来,高温让天坛四周的地面都变成了岩浆,无数的气泡从岩浆中冒了出来,翻滚沸腾,一缕缕火苗朝着上空乱烧。那些金丹高手们顷刻间便纷纷魂飞魄散,即使强悍如他们,也根本挡不住这天火之威,几乎是在那紫火发动的同时,大部分就已经化为了灰烬。
剩下的几个周身散发金光的,幸免于难,御剑朝着四处狂飞,可是那紫色的光罩牢牢的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哪里还有什么逃逸的门户?几人直欲发狂,道道神雷剑芒光影朝着光罩乱轰,但也是没有丝毫效果,随着那紫火不断的灼烧,身上的金光渐渐消散,最后及至本体,立刻就炸成了方圆数丈的一团白光,然后在这刺目的白光中化为了灰烬。
及至此刻,画面突然静止。就如播放AV中,不,是TV中突然的暂停,就如*之被打断,很是吊人胃口。
“没有了,爷爷。”水亮女子有些不好意思,娇憨的解释了一句。
“连破碎本命金丹都抵挡不了这六灭天火,他姥姥的,太恐怖了。”老头丝毫没有计较,或是根本没有意识来计较,浑身也是如画面众人一样,身体一颤一颤的,仿似正受到那紫火的灼燃。
好半天,才缓和过来,开口说道:
“呵呵呵,那个,若歆啊,上次你说喜欢那老鬼的那个什么绿公鸡来着?来,爷爷帮你去抢了来!”
“是碧玉孔雀,爷爷!”
纠正了老头的口误,那水亮女子若歆眨了眨眼,笑着说道:“可是现在,我对祭天玉坛更感兴趣。爷爷,你不是早就说要带我上去玩的吗?还说不过是什么探囊取物小事一桩来着。”
“我说过?没有吧?这个么……,你三爷爷的那头毛驴那天不是惹恼你了吗?走,跟爷爷回去宰了它!”老头面色微微一红,随即恢复如常,堆出浓浓的一滩笑意。
“碧玉孔雀,杀毛驴,你的那个大铜钱,还有二爷爷的扇子。”水亮妮子若歆突然化身成上古对于佃户来说最最恐怖的周扒皮,一字一句说道。那淡淡的笑容下掩藏着浓浓的煞气,就好似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