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女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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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丝的女儿说话很“保守”,宇修心想。“要找丈夫应该不困难,”他同意。“问题在能否找着一个愿意支持妳的博爱计划的人,姑娘,就我所知,有些丈夫可是很顽固。”
筱岚蹙眉。“当然,妈妈说杰士希望我和仕平结婚,而我当然不愿意。”
原来如此!宇修仰头干掉酒杯,伸手再添,真简单,利用杰士妻子的拖油瓶来控制筱岚的财富,这样的联姻不受法律制止——反正没有一丝血缘,看来贝丝希望他干预这样的安排。
“妳为什么不愿意?”
她的反应又尖锐又直接。“仕平很残酷……像杰士一样,一度用马刺把他的猎马弄成跛脚,血流如注……喔,他以前常常拉断蝴蝶的翅膀,我确信他没有变。”
是的,这样的人可不是一位以救援受伤动物为职志的少女的良伴。“为什麽那只专说三字经的鹦鹉只有一条腿?”他不自觉得问。
“我不知道,我在波尔登发现的,牠被丢在排水沟,当时天下着雨。”
“牛肉好了。”山姆简明地说。“律师要留下来吗?”
南顿焦躁地看看主人,他平静地说一句:“如果你愿意。”
“呃,我敢说等我到家时,一定过了晚餐时间。”他说。“谢谢你的邀请。”
“我饿死了。”筱岚宣称。
“午餐吃的面包和乳酪已经足以喂一团人了。”山姆评论道,把肉端上桌。
“可是那是好几个小时以前,要我去拿刀和叉吗?”
“在抽屉里面。”
那件斗蓬式的衣裳掩不住她行动的优雅,宇修心想,看着她以假装的熟稔在他的厨房中转动,令他有一股恶兆。他下去地窖拿酒上来。
当他开瓶之後,筱岚期待地把杯子推过来。
“我不反对妳喝葡萄酒,不过这可是上好的佳酿,所以不要大口牛饮。”他警告道,添满杯子。
南顿律师喝了一口,忍下住满足地吁口气,在一幢颓圮的大宅厨房吃晚餐,作陪的是主人和仆人,或许很不寻常,但是这酒却是无可挑剔。
筱岚似乎也同意,她吃了相当分量的牛排、草菇,和马铃薯,食量令宇修吃惊,不禁纳闷这小小的身躯能贮藏在哪里,就他记忆所及,贝丝的食量像燕子一样,他迷惑地摇摇头,回过神来,放在首要的事上,不再多想。
“南顿,你认识葛小姐两边的亲戚,有没有任何女性亲戚可以让她去投靠?”
“唔,你不能把我送去和某个老姑婆同住,她们会期待我走路像只过胖的哈巴狗,还得擦银器。”筱岚说道。
“我以为妳喜欢动物。”
“是的,不过是喜欢那些其他人不喜欢的类别。”
真有启示性啊,他心想,不过仅仅说道:“妳有这样的姑婆吗?”
“就我所知是没有,”筱岚说。“不过学校有个女孩有。”
别人的姑婆可派不上用埸。“南顿?”宇修转向律师问道,他正在擦嘴,再喝一口酒。
“葛夫人没有亲戚活着,宇修先生,至于提文先生这边我并不清楚,或许可以找杰士先生询问。”
如果要尊敬死者的遗愿,这条路就是死胡同了。“我想我可以雇个家庭教师——不,别再插嘴。”筱岚又想开口,他尖锐地说。“这女孩可以住在别处,由一位受人尊敬的女性来照顾。”
“做什么呢?”筱岚质问。
这可不是个不合理的问题,他被迫承认,然而……
“我没有其他的答案,毕竟妳还没有受完合适的教育——”
“已经完成了。”她打断他的话,忘了刚刚的限制。“学校老师能做的事我都能做,还有很多。”
“例如什么?”
“我可以治疗小鸟骨折的翅膀,替母羊接生小羔羊,我还会医治马的扭伤——”
“我不怀疑,”这次轮到他打断她的话。“但是这无法改变事实。”
“为什么我不能留在这里?”她简简单单,直率地问。
“做什么呢?”宇修用同样的问句回答。“兰开夏和伦敦的社交圈相距一大截。”
“或许不呢。”她静静地说。
咿,这句话是什麽意思?宇修放弃了,不想再费心思考下去,看来显然今晚无法采取任何行动了。
“目前似乎没什麽选择,今晚妳得留在这里了。”
“我早就告诉过你。”筱岚对山姆说道,甜甜的一笑,开始收拾脏盘子。
“我想你是说过。”山姆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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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狗儿凄凉的嚎声正是唤回回忆的完美背景。宇修坐在书房的钢琴前面,一道烛光在琴键上洒下淡淡的晕黄,他的手渴望弹出往日旋律,那是他为贝丝作的曲,但是有一部分的曲调早已不复记忆。
他不耐地离开钢琴,拿起酒杯,反正他也不想再为她弹奏……他仰头灌下酒液,再度添酒。
他对提文妻子的爱是个秘密,唯有贝丝知道……两个着魔的年轻人一起珍惜、培养这段感情,历时两年,他们从来没有做过爱,贝丝无法想象会那样做,因此即使他受欲望的折磨,仍然享受着这段纯纯的爱情,这和他所沉溺的罪恶阴沟的生活有如天壤之别。
他记得第一次和她相见的情景,历历彷佛如昨,整个周未她几乎没说什么,但她的美,她蓝眼中的阴影,她的娇弱感在在令他着迷——他想为她服务,拯救她脱离导致这种不快乐的原因。
这一切就在他加入自称的狂欢俱乐部之后,在锡普敦的葛氏大宅参加聚会,这个圈子由提文和他两个好友创立,透过他儿子杰士,会员迅速扩增,遍及伦敦年轻一代的贵族,他们对无止境、无目标的娱乐感到厌倦,寻求能带他们超越世间界线的经验。
宇修落入葛氏父子的魔咒之下,是在他刚刚丧父的时候,丹森和锡普敦相距不通七英哩,而他认识他们几乎有一辈子,一位无母的独生子,寂寞又没有方向,父亲一死,他立刻急切地接受杰士的建议,开始把他看成大哥儿们,至于提文……当然不是父亲,然而这么一位社交圈的知名人物对他的注意力,的确使年轻又无社会经验的他受宠若惊,在某些方面,也就弥补了他的丧父之痛。
在葛提文的领导下,会员百无禁忌,可以冒任何危险;还有一些改变思想的药物……轻而易举就能创造出奇妙或骇人的世界,使人趋于疯狂;还有一些赌局,赌注高得足以令人在一瞬间倾家荡产;然后还有好多的女人。
他以为那些女人是心甘情愿参加地窖的狂欢,有一些是社交圈的贵妇,和男人一样热中于感官的兴奋,而今他知道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落入这个类别:因为提文不是那种不会威胁逼迫的人。其它女人则是娼妓,来这里捞一个晚上比她们在街角站一个月的收入还多,地窑内供应的饮料和奇怪的草药汁向来分量丰盛,很快就驱除所有的禁忌。
直到那一夜提文将贝丝带到地窖来……※※※
书房的大钟敲了两下,狗的长嗥声彻夜不停,宇修咒骂地大大喝一口酒,不知为什么,白兰地没产生效果,他的思绪仍然很清醒,不过这或许没什么好惊讶的,毕竟贝丝的女儿就睡在他的屋檐底下,而且那该死的杂种狗又哀嚎不止。
他回到钢琴边,试图藉由音乐来排除那股凄凉,突然间他停住弹奏,侧耳倾听,纳闷自己听到了什么,大厅有唏唏嗦嗦的声音。他耸耸肩,没有声音,那哀嚎声那么大,他怎么能听到别的声音?
然后狗嚎声奇迹似的停了,四周一片岑寂,所有的声音变得好清晰。
他走进大厅,通到中庭的门没上栓,眼前只有一个解释,想必是筱岚想把狗儿偷偷地运到楼上。
他推开门,天空无云,夏夜的天空满是星星,星光照在无人的中庭,他决定在大厅等待,万一吓到她,只能怪她自己,不过过了十五分钟,他的被监护人或那条狗依然没消没息,连马厩都没有声音。
他好奇地点着油灯,走出中庭,来到可悲的“丹尼”被拘的所在地,四散的稻草模糊了他的脚步声,他以极度的细心抬起马厩的门栓,一开始他什么都看不见,只好举高灯笼,金色的光芒落在一个敞开的马厩的角落,一个小小的、白色的人影,贴着狗儿,蜷缩在稻草上面,手臂拉住狗的颈项,头部贴着它的肚子。
“天杀的,真该死。”宇修怒气冲冲地咕哝,她睡得像死人似的,“丹尼”睁开一只眼睛打量来人,欢迎地摇摇尾巴,显然不知道是谁的命令使它如此悲惨地睡在马厩里面。
宇修放下油灯,倾身凑向筱岚。“醒一醒,”他说,摇着她的肩膀。“你在这里搞什么?”
筱岚醒过来,困惑地眨眨眼睛。“什么……哪里……唔,我想起来了。”她坐起身。“既然你不穰“丹尼”进屋里去,我只好过来,总不能让它一直长嗥下去。”
“我从没听过这种无聊的话。”他说。“立刻上楼去睡觉。”
“除非“丹尼”一起去。”她平铺直叙。“它那样长嚎,我连闭上眼睛都做不到,遑论睡觉,我无法想象有任何人睡得着,现在我好累,睡在哪里都没什么差别。”
“你不可以睡马厩。”他说道,声音在上方,双手插腰,脚在晃。
筱岚稳稳地打量着他,衡量他决心的程度,测试一下,他曾警告过不要去违抗他,然而这一次她手里有张王牌。“晚安。”她甜蜜地说,再次躺下来。
“你这个顽固的小家伙!”他怒气冲天,俯身拉住她的腰,一把将她抱起来,此时有两件事情迅速发生了,其一是她薄薄睡衣底下的肌肤好滑腻,其二是她的发香,和她身体突然地烙印在他手上的感觉,让他头晕目眩,效果不同于白兰地,当他正在努力控制身体的反应时,“丹尼”立了起来,龇牙咧嘴地咆哮,牙齿咬进宇修的小腿。
宇修大喊,脚向后踢,筱岚从他的怀抱中滑落到地板上。
“放开。”
筱岚冷静的命令产生立即的效果,“丹尼”松开嘴巴,但仍然龇牙咧嘴地瞪着宇修咆哮。
“天杀的!”宇修咒骂,变身检查流血的小腿。
“唔,我的天,我没想到它会咬你,”筱岚跪下来。“我知道它会保护我,可是……”她弯腰检查伤口。“咬得很深。”
“我知道很深!我可以问它要保护你什么吗?”
她坐在脚跟上,仰头看着他,简单地说:“因为你强迫我做不想要做的事。”
“如果你以为这样一来,那条该死的杂种狗就把我吓坏了,我就得一切都顺着你,葛小姐,你最好仔细再想一想。”他说,怒目瞪着她。
就此撤退,不再争论,似乎是最好的方法,在她监护人的伤口上洒盐,对她并无好处。“我无法想象有什么事会吓到你,”她真心地说,随即起身。“我们最好到厨房去,我来清理伤口,或许应该烧灼一下。”她提起油灯。“你可以走路吗?要不要我去找根拐杖?”
“我可以走。”他简洁地说,一跛一跛地走向门口。
“丹尼”跳跃地走在前头,越过中庭,上台阶到大门口,停在那里,期待地等待它的同伴,他们的速度相当缓慢,它努力地摆尾巴,令人很难想象它是刚刚那只发威的野兽。
筱岚一手扶住宇修的手肘,他跛着走上台阶,以两人的体型面言,那个模样相当荒谬。“我可以自己走,不用人扶。”宇修啐道,掩住心中的好笑。
“丹尼”举起脚掌,放在筱岚膝盖上,宇修顿了一下,还来不及说什么,筱岚已经低语:“求求你,我保证它不会令人讨厌,身上也没有跳蚤等等,而且它非常会顾家。”
宇修一脸挫败的表情,他对家禽或家畜全无好感,他们的毛发令他打喷嚏,即使身上很干净,那股味道他也不喜欢,然而他娇小的被监护人委婉的以计谋胜过他。“今晚它可以进屋里,”他认命地叹口气。“可是白天我不要它在我脚前。”
“喔,谢谢你。”她踮起脚尖,亲吻他的脸颊,眼睛在月光下闪烁。
字修有些头晕地耸耸肩。“别得寸进尺,”他阴鹫地说。“这一局或许算你赢,可是我可不喜欢被人强迫。”
“唔,不会的。”她急切地说。“反正此刻我们也没什么可对立的,不是吗?”她轻快地说完,大步走进厨房。
他缓慢地跟在后面,靠在门框上停了一分钟之久,她将油灯放在桌上,拿火钳拨弄火的余烬,薄薄的衬裙裹着的身躯,在火光下显得凹凸有致,在她俯身时,臀部诱人的曲线令他屏住呼吸,等到火舌冒出来,她直起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