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女郎-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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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走到筱岚系马的地方,她抽回宇修牵着的手。
“你要去哪里?”
“牵我的马……或者该说是杰士的马。你不会以为我骑的是『大波』吧?”宇修根本没想到这个问题,当他看见她牵过来的马,赞赏地吹了声口哨。“好血统。”
“是的,它是名马之后,它的父亲是杰士马群中的骄傲。”宇修皱着眉。“它必须归还。”
“我告诉仕平通知杰士,我不能接受它当礼物,但是我要买它。”
“噢,是吗?”他扬起眉毛,现在似乎是重整他监护人权威的好时机。“谁允许你做这么重要的決定呢?请容我提醒你,葛小姐,你的财富由我控制,我会決定要如何使用。”
“可是那太蠢了,我们都知道这是一笔好交易,而且我不—”
宇修举手制止她。“你或许不知道,筱岚,不过你已经有够多的麻烦了,如果我是你,就不会让处境更复杂。”筱岚咬着唇。“我没想到经过这里发生的事,你还会生气。”
“这里发生的事与你正巧在这里原因无关。”他扶她上马。“我们到吉顿咖啡屋再讨论。”
“可是我的确留了字条,好让你们別担心。”
“我会将这点列入考虑。”他上马。“可是比起我大清早被叫醒,没时间喝口咖啡和刮胡子,轻重性如何,我不知道。”
这在筱岚听起来,似乎不太有展望。她斜瞥他一眼,他的确需要热水和剃刀。“我的确救了我自己。”她指出。
“如果你遵守我的命令,根本就没必要救你自己。”他反驳。
筱岚有些忧虑地陷入沉默。
吉顿咖啡屋空无一人,大概是整个城市仍在惊吓当中,人们集中在自家门口或街角谈论韩演说家被捕的事,以及有部分人在另一处集结。
“我可不去,”咖啡屋的老板站在门口摇摇头。“麻烦已经够多了,两位要喝什么?”
“小姐要一杯热巧克力,我要咖啡,以及任何你能提供的午餐。”宇修告诉他。宇修直等到两人满足口腹之欲后,才靠着椅背,严肃地打量他的被监护人。
“嗯?”也说。
筱岚不安地欠动着,但仍以叛逆的眼神注视他。
“我不知道仕平存心不正,你并没有说你怀疑杰士要绑架我,否则我当然不会和他出去。”
“我或许没说,却已经表明禁止你不经允许,擅自出门。”
“我和仕平相识一辈子,儿时一起玩耍,我看不出来和他一起去骑马有什么不对?”
“如果妳不觉得不对,为什么不干脆先问我?”他扬起眉。“你向来有流利的说服力。”
“你不在。”筱岚反驳。“山姆说我不可以进书房。”他摇摇头。“说不通,姑娘,你可以请山姆来问我。”筱岚找不到反驳的话。
“不是因为你认为我不会同意吧,嗯?”他沉思地说。“不会是因为你对我生气,所以故意违抗我的权威吧?”
那对绿眸以稳定而令人不安的瞭然眼神盯着她时,她终于知道被钉住的蝴蝶是什么感觉。
见她不说话,宇修点点头。“我想也是如此,那么,我该拿你怎么辦呢,葛小姐?”
筱岚決定用最大的武器来自我辩护。“是的,我在气你,而且有很好的理由……如果你还记得。”她的脸上有一朵红云,但仍继续直视他的眼睛。
“这勾起我们必须讨论的另一件事。”他的声音清晰有力。“我只说这一次,然后就此不再涉及这个话题,我的遺憾还超过言語能表达的,筱岚,可是事情发生了,而且也结束了,我当时不在正常状态,占了你的便宜——”
“可是我想要——”
“不!”他向前倾。“不,筱岚,你不可以说,你太年轻,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那是脱离常轨的行为,是大脑混乱的后果……是我的问题,它已经结束了。”
它没有,她的四肢百骸都感觉得到,这份认知在她血管中涌动,无论对宇修或对自己而言,它都没有结束,然而单单辩论无法说服他。
“再把一件事说清楚。”他再次靠着椅背,仿佛她的沉默表示接受。“我或许让你觉得我轻忽传统,在某个程度上是真的,但是我也有我的限制,如果你注意去发现,姑娘,我敢保证你的发现会令你不安。”
他起身召唤侍者。“结帐,孩子。”
他为筱岚拉开椅子。“既然我们的关系要在崭新的基础上开始,就不再重蹈覆辙,可是从现在开始,你应该记住我需要被人服从。”
付完帐,他以惯有的方式,一手放在她肩膀中间推她出门,扶她上马。
“別这么沮丧,姑娘。”他突然笑了。“我不是食人魔,我确信从现在开始,我们可以融洽的相处,如果你想留下牡馬,我会派人送钱给杰士。”他呵呵笑。“换成他破口大骂倒也是不错的转变。”
筱岚勉强微笑,却无法真正享受她哥哥对此的反应,计划诱惑一位漫不经心的宇修是一回事,要对一位而今变成严肃、自抑的监护人实施计划又是另一回事。
他们骑离市区,在路上遇见山姆。“欧,谢天谢地,你安全无虞。”他焦虑地说,他掉转马头,骑在宇修身边,问他路上行人这么挤,城里究竟发生什么事?
宇修解释一番,最后说道:“筱岚就在他们中间。”
山姆尖锐地瞥她一眼。“你没受伤吧?”
“没有,”她摇摇头。“可是他们太邪恶了,山姆,竟然带剑冲撞百姓。”
“该死的骑兵。”山姆咕哝。“你不会想到他们竟然如此对待自己的百姓。”
“是的。”筱岚同意道。“一如你不会想到我哥哥想绑架我,逼我和仕平结婚,可是我还是不明白他如何逼我结婚,宇修。”
宇修看见地窖中的杰士……杰士压住一个被药物迷倒,虛弱挣扎的女人,杰士伸手掴一个不小心弄翻食物的女仆;杰士拿皮鞭抽打猎犬;这些景象他可不会告诉他的被监护人。
他的表情再一次令筱岚感到发冷,这种表情她以前見過——”充满怒火和憎恶,无情冷硬,那是一种望见地狱的表情。
然后他摇摇头,拋开那些回忆,表情又回复正常的状況。
“他不会有机会的,筱岚。”他声称。“从现在开始,你必须一直留在我和山姆的祖线之內……即使我必须用链子拴住你。”
筱岚没有爭辩,哥哥无情的阴谋令她战慄,而且留在宇修身边正符合她的计划,一旦胜过他遭受自己良心攻击的反应之后,她就可以追求到伦敦的计划,她深信这对两人都有利,宇修留在这种荒废的老屋是浪费生命,即使他不想救自己脱离这种孤寂无意义的存在方式,那么她就必须为他做。
她突然灵光一闪。“我纳闷那夜在书房的那个女人是否在群众里面,”她随意地说。“希望她没受伤,她的人似乎很不错。”宇修尖锐地吸口气,她正一脸顽皮,嘴角邪恶地微笑着注视他,他的世界倾斜了一下。他怒目瞪着她,柔声警告:“如果我是你,姑娘,一定会非常谨慎。”
筱岚微偏着头,似乎在考虑,然后以困惑的声音说:“可是我只说她人很好,有点臃肿,当然,可是我想有些男人喜欢那样,而且她的笑容很溫柔,似乎很活泼愉快。”
山姆呛了一下,宇修及时察觉,无论用任何方式回答这种魯莽大胆的评论,都是有损自己的权威和尊严。
他充耳不闻,迳自转向山姆,谈论今天下午的伤害事件。
筱岚用脚踢马,疯狂地疾驰而去,秀发在身后飘荡,暖暖的空气拂过她的耳朵,速度感似乎洗清她迷惑、紧张和痛苦的思绪,令她身体放松,隨着牡马优雅的移动。
她已经決定要如何渗透莫宇修的道德感,那就是经常地挑逗他,用一个又一个的挑战令他团团转。她本能地知道其实他和上次一样想要回应,因为那一次经验已经挑起她的好奇和渴望,又何必限制自己不去寻求对彼此兴趣的满足,只等这个目标达成,她就可以放手安排未來,将莫宇修拉出他自我设下的与世隔离,并让自己远离她同父异哥哥的魔爪。第二天早上筱岚下楼到厨房,宇修打扮整齐坐在桌边,皮裤、长靴,还系着白色领巾。
“你要去拜访某人吗?”
“你的同父异母哥哥,”他说。“解決『少女梅娜』的问题,你的确说过你想留住它,不是吗”
“噢,是的,当然,”她深思地打量他,他发现自己在想她的眼睛好像阳光下的宝石。“你会讨论別的事吗?”
宇修摇摇头。“临场应变吧,不过我想不至于要说得一清二楚,姑娘。”
“不,我想不至于。”她同意道,开始吃醋栗莓当早餐。
“杰士并不迟钝……虽然我不能说仕平也一样。”她丟了一颗醋栗莓在口里,用门牙剔掉皮,闭上眼睛不自觉地享受汁液滑下喉咙的愉悦。“你一個人去吗?”
那一剎那,宇修凝神注视那性感的表情,这么一位精力充沛、充满世俗饥渴的尤物怎会来自贝丝那纯真的血缘?可是她也是葛提文的后代,这些念头的出现,令人惊讶的是它们不再带着痛苦。
他起身。“只要一、两个小时。下午你可以和我出去骑马,姑娘,我得勘查产业,同时也让
『丹尼』好好跑一跑。”
“那很好,”筱岚有些心不在焉。“你现在离开吗?”
“待会儿。”他走向门口。“山姆,你去交代比利清洗中庭。”山姆帶着满意的笑容,目送宇修离去。“要炒蛋吗?姑娘?”
“噢,不,谢谢你,山姆。”筱岚起身走出厨房。“我可不想吃早餐。”她出人意外地说完这句话,轻快地走出去,把“丹尼”留在里面。
“老天,”山姆咕哝。“现在她又在打什么主意了?”
筱岚匆匆上楼换上骑马裝,再飞奔下楼,直到听见宇修离去的马蹄声,才冲到马厩,要求比利为她的牡马上鞍。
比利耸耸肩,协助筱岚上马。“告诉山姆,我和宇修先生一起出去。”她指示。“立刻告诉他,比利。”山姆知道她和宇修在一起,就不会担心。
一出中庭,她策马疾奔,相信很快就会赶上先行出发的宇修。
宇修听见身后的马蹄声,一开始并末多加注意,直到几乎到他身边时,他才毫不好奇地斜瞥一眼。
筱岚对他微笑,和他并骑。“我想你或许喜欢有个伴。”
“你想什么?”那一剎那他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我想你或许会后悔独自前往,”她仍然笑容如花。一个人骑马好寂寞,洠в腥丝梢蕴柑臁6椅也唤橐馀闩隳悖晕揖屠戳恕!
这个毫不矫饰的理由令他无言以对。筱岚继续谈笑风生,谈谈天气、樹从和野花。
“安静!”他终于凝聚力量命令。“你的记忆力不太好,葛小姐,昨天我才告诉你,我不容忍被监护人不服从。”
“噢,可是我洠в胁环樱彼惹械厮怠!拔姨貏e谨慎不去问你我可不可以陪你,所以你也没说不可以。如果你还记得,我只问你是不是一个人来。”
宇修无奈地闭上眼睛,这个別有阴谋的小狐狸!
“然后我就想到没有人想在这么美丽的早晨一个人独骑,而且如果你后悔了,那么——”
“我刚刚听过了,”他啐道。“它的说服力并没有增加。”
“等你停止生气的时候,你会明白有我陪伴多愉悦,”她十分自信地说。“而且有你的保护,杰士和仕平不可能伤害我。我们可以假裝昨天的事没有发生……仿彿我们没有起疑,就说是来买马的,我会说仕平一定想知道『柏拉图』——”
“『柏拉图』?”
“猫头鹰。”她不耐地说。实际上他该死的才不在乎。”
“我相信仕平会想知道它很好,或者至少我会这么对他说,即使
“你确定他怎样?”他由一阵怒火转向另一阵。
“该死的不在乎。”
“我就是听到这个。我拒绝相信陈小姐会教你这种语言。”
“当然不会。”她愉快地说。“大概是在出租马车店,从马车夫口中学來的。”
“那么你要顺从我,立刻忘记这种说法。”
“噢,別这么古板,你自己常常这么说。”
“你不可以。”
“唔,”她皱皱鼻子,然後耸耸肩。“好吧,可是你对我的计划看法如何呢?我等下及看到杰士的表情……满脸笑容,而且彬彬有礼。”
宇修私下承认她的计划相当有吸引力,不过他可不想让这擅于操纵人的旅行同伴因此而志得意满,所以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