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灵的后裔-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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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武:“小瑾呢?她在哪里?”
阿恒:“根本没有小瑾,只有鸾妃。”
郭武一惊:“你的意思是……小瑾就是鸾妃?不,不可能,我见过鸾妃,她虽然很像小瑾,但不可能是小瑾,你一定是弄错了。走,跟我走,我们去找她——”
阿恒猛地挣脱了郭武的手掌:“错的是你,皇后不会认错她,皇帝更不可能认错她,她自己也没有否认,你告诉我,她还会是谁——”阿恒向前继续走去。
郭武一怔,忽然怒道:“阿恒,你站住!你不该怀疑小瑾,这一定是阴谋!”
“阴谋?没错,的确是阴谋。”阿恒蓦然回头,“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我把你打晕,这个时候你已经被处死了!”
打晕?郭武上前一步,用力拽住了阿恒:“你说清楚!”
阿恒深吸一口气,神色中全是痛苦:“殿内焚了催情香,所以你才会迷失心智。我把你打晕后,皇后便来了。若是你真的做了不堪之事,定然会被皇后撞见,她会饶了你吗?”
“这么说,我还没来得及——”郭武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又是喜悦又是失落。他随即疑惑道:“这么说小瑾即便是鸾妃,她也是受害者啊!你为什么不仔细问清楚。”
“问清楚?我已经不知道她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了。郭武,你自己小心吧,若是你出事了,也许会连累到总督大人!”
“你是说小瑾和皇帝……串谋,设计陷害我……还有……我的父亲,”郭武想起清晨皇帝蹊跷的命令,也不禁动摇起来。
阿恒摇摇头,眼神中全是痛苦和迷惘:“我不知道,她太聪明了,聪明得我无法把握她的真心。我害怕知道太多丑陋的事实,会让我失去最后的一点点…。。。幻想。”最后两个字,阿恒说得很轻很轻,因为这是他不愿向任何人敞开的回忆
“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也许——也许因为她是神赐共和的密谍吧!”
“密谍?”
“请保守这个秘密。她虽然恨我,但是我却不希望她因此而身死。郭武,替我好好照顾她,但愿她终有一日能找回曾经的自己——”阿恒没有再说下去,因为他也不清楚,究竟怎样才能让她回心转意。她可能真的深爱着他,但是这种爱也不过是她手中的工具罢了!
“阿恒,你真的现在就走吗?”
“既然她和皇帝都希望我去冰原,我便去又如何!多留一日,在别人看来,不过是多一日的自作多情罢了。不过——”阿恒嘴唇动了动,还有一句话未曾说出:终有一日,他们会为这个决定后悔的!
…。。
文亲王府,书房。
叶重拍了拍案头的文书,对身旁的一个师爷模样的中年人道:“罗金大人,这些政务院的文书你代为处理一下,只需将结果告诉我一声便好了。”
“王爷,罪臣不敢!”罗金一脸惶恐道。
“罗金大人,这本就是你分内之事,何须如此小心。天下人对你颇多误解,我却对你知之甚深。
本王记得光明历七八一年,你正式接任国务大臣一职,当时帝国财政不过五千三百亿。到了七八七年,阴山之战前夕,帝国财政却高达一万八千亿。六年多的时间,帝国财政如此丰盈,罗金大人功不可没。
须知若非这样庞大的财力支持,皇帝也无力发动北侵之战。至于这十年,皇帝喜怒无常,罗金大人你谨小慎微,生怕行差踏错,也算不得什么错。以我之见,罗金大人你有治国安邦之才啊!
本王相信经此一劫,罗金大人必然会重新振作起来,继续为皇朝之复兴鞠躬尽瘁。罗金大人以为然否?”
“王爷……”罗金轻轻拭去眼泪,微微哽咽。这十年来,他竟是第一次听到如此暖心知己之话语。他岂能不知自己背负的骂名?但是他又能如何?那些人只看到了他的荣宠,又怎知他每一日过得胆颤心惊。身负治国之才,却不得不在权谋中挣扎,虚掷韶华,他也很苦啊!
“王爷,罪臣这条命是王爷给的,自今而后,罪臣必将肝脑涂地,誓死效忠于王爷。”罗金后退一步,竟是毕恭毕敬地跪伏在地,行了三叩九拜之礼。显然,在他的心中,眼前的人就是帝国的皇帝陛下了。
叶重知晓对方心意,也未阻止,只将对方搀扶起来,语重心长道:“罗金大人,未来的路还很长,本王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倚重与你,不必太过生分了。”
“是,王爷!”罗金应了一声,却依然毕恭毕敬。
“今日朝会,皇帝再次让大臣们白白等待了一个时辰。所以,我也未曾能够找机会让你见一见这位‘陛下’。不过,据宫中的消息,皇帝之所以缺席朝会,是因为宫中刚刚诞生了一位皇孙,乃是皇长子叶守之子。罗金大人,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罗金微微沉吟,躬身道:“王爷,若皇帝已不是真的‘皇帝’,臣以为宜作壁上观,那人既能弑君,想必不会容许另一个皇孙活在世上。而且,他想要继续冒充皇帝,同处宫中的皇后便是他的一个障碍,臣以为皇后必然是他下一个要铲除的对象。这对我们绝不是一件坏事——”
叶重嘉许地看着对方,罗金的确是一个能臣,若是能恢复他的峥嵘之姿,对皇朝的延续绝对是一件幸事。只是一想到他恨之入骨的皇帝竟然莫名死了,他竟有一种说不出的孤独和落寞。只要那皇孙和叶元一死,郭子忠为了整个人类帝国的利益,纵然有再多的怨愤,也会忍耐下来,到时候谁又能阻止他登上那座至尊龙椅呢?
叶重又想到了遥远的北疆,不知千叶在那里可曾得手?如果能顺利控制住伯鲁老师,他就能明白那若隐若现,试图利用自己的组织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了。(未完待续。)
第一七四章 皇子妃()
长宁殿,虽是将要入夜,但仍是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毕竟皇孙诞生也算是宫中几十年来难得的喜事了。
长宁殿是皇长子叶守的居所,他自幼痴傻,如今虽然二十有余,却一直无法自立。于是,这座靠近皇后坤宁宫的宫殿便一直归叶守居住。
此刻,皇长子正坐在殿中痴痴地笑着。不过他并非为成为一名父亲开心,而是不停地摆弄着各宫妃子送来的礼物,很快他找到一件拨浪鼓,高兴地左右晃动起来。
恰此时,一脸郁郁寡欢的皇后从花园进来,听到那咕咚咕咚的嘈杂声,心中更是烦闷至极,劈手夺过叶守手中的玩物,狠狠地摔在地上。
只听咣当一声,那拨浪鼓立即四分五裂。皇后面罩寒霜:“这是哪个妃子送来的东西?难道不知皇子妃要静心修养吗?”
长宁殿中被皇后突如其来的爆发吓了一跳,宫女内侍立即跪倒在地,全部噤若寒蝉。正痴痴笑着的叶守也被吓到了,他对自己的母亲极为畏惧,也不敢多言,只是咧开嘴委屈地哭泣起来。内间也传出了婴儿的啼哭声,大概也是被东西摔落的声音吓醒了。
殿内一时充满了紧张压抑的气氛,只听内间一个略显虚弱的声音道:“母后,儿臣不怕烦扰的。而且怒易伤身,若是母后因儿臣伤及身体,就是儿臣的罪过了。想那送礼过来的娘娘也是无心之过,待母后明日责备两句便是了——”
皇后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叹了一口气,缓声道:“都起来吧!皇儿,你且自己到花园去玩吧。”
“是……母后,”叶守怯懦地应了一声,便畏畏缩缩地往花园走去,几名内侍连忙跟上照应。
皇后看着懦弱痴傻的儿子,轻叹一声,又移步到了内间。只听小小的婴孩只哭泣了两声,便被照看的嬷嬷再次哄睡了。皇后轻轻抚摸了一下小小的襁褓中的婴儿,内心的烦闷竟消减了许多。
皇后又靠着宫床坐下,端详着床上休养的女子,见她姿容娇美,端庄得宜,更难得的是心思聪慧,的确不愧是出生西南名门的大家闺秀,皇后甚至依稀看到自己年轻时候的影子。唉,若是叶守能有她一半聪慧就好了,那就不用自己如此操心了!还好,小皇孙终于再次带来了希望。
“母后,儿臣不能为母后分忧,实在愧疚……”
皇后轻握着女子微凉的手,微笑道:“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生分。只是叶守太不成器,委屈了玉儿你啊!”
“母后言重了,夫君他心思纯真,待人和善,儿臣倒是喜欢的紧呢!”
“唉,他这模样,心思纯真又算什么好事呢!幸好有玉儿你在,我倒也能放心不少。不过,你入宫时日尚浅,有些事情考虑终究不能周全。须知这宫中掌度也不能一味和善仁慈,否则只会让下人们觉得你软弱可欺——”皇后说了两句,忽然摆摆手道:“算了,今日大喜之日,不说这些烦心事情了——”
“母后,你究竟因何烦闷,不如说出来,让儿臣为你解忧…。。。”
皇后面色黯然,忽然长叹一声道:“你难道没有发现……陛下到现在都没有来过吗?”
“母后原来是为此伤心,也许……陛下正忙于朝政呢?”
“朝政?”皇后苦涩一笑,“我已遣人问了,今日早朝,陛下他便知道玉儿你诞下皇孙之事。当时他便中止了早朝,我本以为陛下会来这里,哪知道久候不置,才知道他去了骊宫。想必此刻被那狐媚子迷得晕头转向吧——”皇后说到这里,心中便是暗恨:早知如此,便该将那贱人一杀了事!
“母后——”皇子妃见皇后面色微微狰狞,心中一惊,连忙提醒了一声。
皇后醒悟过来,发现自己竟然险些失态了,心中更是恨极。
正想着,忽然听殿外内侍唱道:“陛下驾到——”
陛下来了?皇后面色一喜,连忙起身向外迎去,果然见到陛下的御辇停在殿前,内侍小心地卷起帘子,皇帝正端坐其中。
皇后正要上前,却被内侍阻下,她正要变色发怒,却听皇帝缓缓道:“皇后,朕听说皇子妃为朕诞下了一个皇孙,现在何处,抱来给朕瞧一瞧。”
“陛下,夜寒露重,婴孩刚刚出世,只怕经受不住这寒气,叶守皇儿和皇子妃久盼陛下,还请陛下移步殿内——”
“进殿?朕是来看皇孙的,可不是要看叶守那蠢物!”光明皇冷冷道。
皇后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皇帝虽然不喜叶守,但也却从未如此当面羞辱过。她立即痛哭出声,跪地凄声道:“陛下——,你怎能如此说叶守皇儿,他终究是你的骨血啊——”
光明皇并不理皇后的哭诉,只冷冷地对着身边的内侍吩咐道:“王千,你去将那孩子抱来让朕瞧一瞧——”
“遵命,陛下!”内侍一躬身,便匆匆向着殿内走去,不久,便带着一名嬷嬷走了出来,怀中正抱着襁褓。大概是感受到殿外的寒气侵袭,襁褓中的婴儿刚一出殿,便再次啼哭了起来。但那嬷嬷根本不敢出声安慰,更无一人敢阻止,生怕触怒了皇帝。只有皇后凄然流泪。
内侍从嬷嬷手中接过了婴孩,小心翼翼地送到了御辇之中。光明皇接过婴孩抱在手中仔细地瞧着,也不知道是因为御辇之中颇为暖和,还是这小小的婴儿对光明皇感到亲近,他一入光明皇的怀中,便止住了哭泣。反倒是睁着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盯着光明皇,也不知道究竟在看什么。
皇后见皇帝和婴孩投缘,也止住了哭泣,小心地观察着光明皇的神情。
“这孩子倒是长得清秀可爱,朕很喜欢,特别是这双眼睛颇有朕的风姿啊!”光明皇露出了笑容。
皇后闻言大喜,她不知道这是不是皇帝在暗示什么,心中顿时生出无限的希望。谁也没有看见,一支毒针已从皇帝的指尖伸出,下一刻,便会刺入小小婴孩的身体。
“哇——”婴孩忽然大声地啼哭起来,仿佛感受到了将至的凶险一般。
这时,一个清脆中略显疲惫的女声传来:“儿臣叩见陛下,愿陛下福寿绵延,基业永固,威服四海。”
光明皇抬起头,却见一个姿容端庄,略显虚弱的女子走出了殿外,对着自己缓缓跪拜下来。他听对方的自称,便知道了她的身份,此女正是手中婴孩的母亲,皇子妃,西南总督的嫡女霍玉。此时,这位年轻的母亲正一脸关切地看着他手中的婴孩,殿外寒气很重,她担忧之色溢于言表,却全然不顾自己产后虚弱,根本受不得风寒。
光明皇心中感慨,皇后惺惺作态,不过是为了她自己的权势。但这女子却是真正的舔犊情深啊。他指尖的毒针不知不觉偏开了少许,而他手中的婴孩竟然也止住了啼哭,眨巴着小小的嘴巴,大大的眼睛盯着光明皇。
光明皇抬头看了看跪地的皇子妃,又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