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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大唐惊变 作者:徐磊、梅毅-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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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史朝义部下范阳节度使李怀仙已经通过骆奉先向朝廷表示请降,并派李抱忠率领三千人镇守范阳。等史朝义来到范阳的时候已经晚了,李抱忠当然不肯让他入城。眼看唐军即将赶到,史朝义情急之下,把自己的意图,即将大部队留在莫州、轻骑征调军队救援,告诉了李抱忠,并且用君臣大义来责备他。李抱忠回答说:“天不祚燕,唐室复兴,今既归唐矣,岂可更为反覆,独不愧三军邪!大丈夫耻以诡计相图,愿早择去就以谋自全。且田承嗣必已叛矣,不然,官军何以得至此!”意思就是说:“老天不让燕统治天下,如今唐室复兴,我们既然已经归顺了唐,若有反覆,难道不愧对三军吗?大丈夫以诡计相图为耻,但愿你能早些选一条好的后路来保全自己。现在田承嗣一定已经叛变你了,不然的话,唐军怎么可能追到这来呢?”史朝义听后十分害怕,说:“从早晨以来,我们滴水未进,就不能让我们吃顿饭吗?”李抱忠还算人道一些,在城东为史朝义供应食物。于是史朝义手下的范阳兵一起向史朝义叩拜辞别而去,史朝义只是痛哭流涕,流着泪痛骂田承嗣:“老奴误我!”但也是束手无策。吃完饭,史朝义独自与数百名胡骑离去,到梁乡的时候,特地去拜祭了一下他的父亲史思明,此时的史朝义大约很后悔吧,当初有他父亲在时,情况好的多,而今,自己是众叛亲离。之后,史朝义向东到了广阳,广阳也同样不接收他们。史朝义想向北逃入奚、契丹的境内,当他来到温泉栅时,李怀仙已经派兵追上了他们。史朝义走投无路,最后只好在树林中上吊自杀。李怀仙把史朝义的头颅割了下来,送往长安,于是仆固怀恩等各路人马也都回军。 

正月三十日,史朝义的头颅被送了过来,不知代宗看着史朝义的头颅,又作何感想…… 

总之,叛军最后一个祸首的死,宣告战争结束了。 

三、八年之乱,落下帷幕 

史朝义死了,而且平心而论,史朝义比前几个被杀的人都惨的多:安禄山首先向唐朝发难,挑起了战争,又享足了荣华富贵,虽然事起突然,但很快就毙命了,却也不甚痛苦;安庆绪弑父在先,对史思明的问题又处理不当,一朝授首,也让人同情不起来;史思明杀了安庆绪,不念安禄山的先例,一个心思的要去重蹈覆辙,也没人能拦住他,而且他比安禄山做的还过分,口口声声说要杀史朝义,所以这种情况下,等待他的也只能是被杀;史朝义起初不想弑父,但随着形势的变化,大开杀戒,可是随后他也得到了报应,战场上节节败退,几乎就没胜利过,最后更是落得走投无路的下场,于万般绝望之中自杀了。单看史朝义辗转各方的经过,不禁犯了“妇人之仁”的毛病,倒有些同情他。史朝义比安庆绪还是强了很多的,虽然两人都没有什么特别的才能,但安庆绪一直荒废朝政,而史朝义则是虚怀礼下;安庆绪杀了安禄山之后,再也没有想过,而史朝义在穷途末路下,还去拜祭了一下史思明。但本着“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的说法,来找一下史朝义可以让人痛恨的地方,就是他杀父杀弟,又屠杀了很多无辜的人,其实这一条“杀”已足以触怒天威,白起之获罪,按他自己的说法,就是杀人太多了。 

假如史朝义投降唐军,又会怎样呢?唐朝曾经优待过史思明,对于叛军中投降自己的人也都处理的比较好,尤其代宗后来几乎没处罚一个人,那这是不是就意味着,史朝义不该一条道跑到黑,而应该投降呢?只怕未必。史思明当时并不是叛军的首领,只是叛军中的一个将军,即使如此,肃宗后来也对他有所戒备(没戒备那是不可能的),否则也不会同意李光弼的建议了。而史朝义此时则是叛军名义上的统治者,虽然大家也都不怎么听他号令,可是名义摆在那里,树大招风。对于祸首,似乎就不能像对从犯那样宽大了,所以史朝义即使投降,下场也未必好到哪里。而且,当初史思明投降时,是手握许多地盘和人马,他投降可以使唐朝获很大的利益,而今史朝义如丧家之犬,已是走投无路,又有什么资本求得唐军的宽大处理呢? 史朝义死后,原来叛军中的田承嗣、李怀仙、薛嵩这几个几度使都留了下来,此外还有一个李宝臣,由他们分统河北诸镇。唐朝确实无力再战了,此时无论是谁,心中都肯定有一个声音:不要再打了……于是代宗只好笼络这些人,以后又一再加封他们,正是这种无奈的姑息,留下了莫大的后患。正是这些安史“余孽”,给唐朝带来了许多麻烦,比如后来田承嗣又一次叛唐,与朝廷分庭抗礼,首开河北三镇割据的先河,致使河北三镇“讫唐亡百余年,卒不为王土”,堪称一个罪魁祸首。 

不过,那都是后来的事了,毕竟史朝义一死,安、史两家彻底覆灭,从而也宣告了安史之乱的终结,之后的一些叛乱,就算是安史之乱的后遗症吧。代宗的大历十几年虽然也不甚太平,但总算使唐朝有了些许生机。但经过重创的唐朝,从此光辉不再,它本来的多姿多彩、五光十色,都一点点暗淡下去,直到帝国的末日——最后一抹残阳无可奈何的坠落西山,天边无限绮丽的晚霞,失去了它的艳丽,而曾经无限壮丽的唐宫,已是人去楼空,空空荡荡的大殿中随风吹起了黄蝶般的落叶,却只回响着悲哀的钟声…… 

结尾 历史的转折 

忆昔开元全盛时,小邑犹存万家室。 

稻米流脂粟米白,公私仓廪俱丰实。 

九州道路无豺狼,远行不劳吉日出。 

齐纨鲁缟车班班,男耕女桑不相失。 

这是曾经历了安史之乱、目睹了战前的盛世和战后的萧条的“诗圣”杜甫的诗——《忆昔》。 

是啊,忆昔,面对满目疮痍的山河,谁人不怀想国家的繁荣富强和人们的安居乐业呢? 

政治清明,经济繁荣,文化昌盛,军事强大,社会自由开放,人们也相互尊重。刘知几《史通》的“疑古”、“惑经”指出“尧舜不胜其美,桀纣不胜其恶”,指出孔子的春秋笔法很多地方存在错误甚至是偏心(当然,刘知几也是很崇拜孔子的,但他反对夸大其辞),这些言论后世未必会容下他,而在唐朝,非但没事,皇帝反而“读之称善”;裴行俭没有因为宝物丢失或被毁而加罪属下,反而“责备”逃跑的两个人说:“尔曹皆误耳,何相轻之甚邪!”王忠嗣不愿以千万将士的性命来换取自己更高的官爵,而黑齿常之则没有“以私马笞官兵”。难得的是,百姓们也不惧怕官吏,前有“诣司宪讼”宰相之子的田地主人,后有未等仆射看完牒状便强行要回来、还埋怨的说了一句“本谓是解事仆射,乃不解事仆射邪!归我牒”的老妪。这就是一个充满个性、活泼自信的唐朝。 

然而,经过战乱,大唐变了。安史之乱使长期承平的大唐受尽了战争的苦难,是唐朝由盛而衰的转折点,它一下子削弱了那个统一富饶、地域辽阔的强盛帝国,因而,如果说它是唐朝历史上最大的事件,似也不为过。 

战后,东都洛阳的户籍不足一千五百户。东起郑州、徐州,北抵黄河,西至潼关,人烟稀少,满目萧条。这片昔日不胜繁华的大地,先遭叛军的杀戮,后有回纥的洗劫,即使是唐军,后来也称此处为“贼境”,肆意抢掠。洛阳周围几百里的郡县,许多地方就这样变成了废墟。河北比洛阳一带遭的兵祸还要严重,据说战斗最激烈的常山,田野里尸骨遍地。便是关中,也不复往日繁华。江南虽然遭到的直接损伤较小,但后来也终于被战争波及,有反叛的将军,也有起义的百姓,由于这里相对情况还算不错,因此唐王朝对这里的赋税很重,再加上后来天灾人祸,“江淮大饥,人相食”。但毕竟南方情况要好的多了,所以从这时开始南方便渐渐的赶了上来,经济地理发生了变化,不过,真正的总体上的超越,则是在宋代。 

战前,大唐原有九百万户,五千多万人口;然而乾元年间统计,户数只剩293万左右,人口只有1699万——关于户数有两个数字,教科书上写是193万,而查到的资料说是293万,但人口数目基本统一,若以1699万除以193万等于8。8,就是说每户有九个人,一般来讲,历代平均起来最多也就每户五、六个人,九个人未免多了点,而1699除以293等于5。8,即每户六人左右,这还差不多,因此取293万之说。由原先的五千多万,锐减到一千六百多万,有三分之二还要多的人成为了安史之乱的牺牲者,其中不少人死于战乱,更有大批人口被迫流亡,然而余下的不到三分之一的人,要承担比过去增加很多的负累,因此这些所谓的幸存者们,事实上并不幸福。 

战后,均田制瓦解了,被两税法代替,经济结构变了;于安史之乱发生之前便结束的府兵制,更加彻底的被募兵制代替,军事格局也变了。无力征伐方镇的朝廷,一个削弱了的中央皇权,与处于自治、半自治状态的藩镇之间,维持了一个松散却又有一定稳定性的结构,而且居然就这么维持了一百多年。 

战乱的硝烟弥漫了整个大唐,无情的火舌吞噬了往日的繁华,也使文坛变得萧条起来。开元、天宝年间如星辰般的诗的天空,一下子凋零了,譬如盛唐三大诗人,李白、王维、杜甫中,只有杜甫看到了战乱的结束。“人事有代谢,往来成古今”,长江后浪推前浪,本也是正常现象;但往日的繁盛已成为记忆,面前惨淡的情景才真正的刻骨铭心,所以,他们无法像盛唐诗人那样,唱着盛唐的歌、迈着盛唐矫健的步伐,于是盛唐气象成为了过去——山河仍然可以壮丽,但壮丽之中总有惆怅;田园依旧可以宁静,但宁静下雍容不再,依稀是暗淡的避世;边塞虽然还可以雄壮,但慷慨的志气中,夹杂着低回的哀响。也许最能体现这一点的还是李白和杜甫,李白哪怕是人生在世不称意,也不妨碍他明朝散发弄扁舟,杜甫却难得有白日放歌纵酒的时候,更多的是悲天下人之悲,苦天下人之苦。杜甫暮投石壕村,见到的老翁与老妇的分别,在清代诗人袁枚看来并不亚于唐玄宗与杨贵妃那被夸大了的生离死别:“莫唱当年长恨歌,人间亦自有银河。石壕村里夫妻别,泪比长生殿上多。”玄宗与杨妃的爱情,无疑有着才子(还是位老才子,当时玄宗都五十多了)佳人的浪漫,而石壕村夫妻的离别则是实实在在的人间悲剧。悲剧看得多了,心情又怎能不沉重? 

宦官、藩镇已经被说的太多,但唐朝后面的症结恰在于此。战后的唐朝在风雨飘摇中步履蹒跚的走过来,长安几度丢失,又几度夺回,国家屡危而不亡,甚至还有几次中兴的迹象,可见唐朝的生命力是极强的,在整个中国历史上也算是个奇迹——有时想,如果没有宦官、藩镇的影响,也许,它根本不会止步于三百年。 

同时,唐朝的转折,也是历史的一个转折,从此,中国的封建社会开始走上了下坡路。“惊回首,离天三尺三”,那样的高峰已经成为了永远的过去,那样的自由与开放再也不复存在,那种非凡的气度也随着硝烟而散尽。自五代而两宋,中原王朝再也没有像唐那样统一天下;强悍的蒙元,也许只能算个插曲,犹如昙花一现;而明朝,辛苦加工修建的长城,没有完全抵住外族,却成为自己的桎梏;人们从大清康乾盛世的梦中惊醒时,早已关起大门不闻窗外事的中华,已经远远的落在了世界的后面…… 

抛开这些对于历史的影响,闭目静思一会儿,回想一下安史之乱的全过程,也许个人的感受才是最真实的——无论人们的想法会有多么大的差异,但总有一个感触会是相同的,就是安史之乱太悲惨了。“兴,百姓苦;亡,百姓苦。”百姓们总是悲剧首当其冲的牺牲者和受害者,家破人亡、妻离子散、颠沛流离、孤苦无依……总之,只要你能找到一种悲剧的名称,就可以从千万处于战乱的水深火热中的百姓里找出来例子;只要你忍心看,就会有无数悲剧在你眼前接连上演,直到你再也无法承受这些带给你心理上的冲击。然而,官员们的日子也未必好到哪里,一个不慎,身家性命便全会搭进去;对于战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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