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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6部分

临高启明-第556部分

小说: 临高启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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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之,新道教的服制是第一宣传武器。我们务必要给民众一个直观的认识,把新道教与旧道教分别开去。所以,我选用了这套唐式右衽窄袖翻领胡服作为蓝本,请服装厂的同仁设计了这套一般教职人员的制服。”

    张应宸说着,从一旁拉过个藤箱,将两套带有军装风格的灰蓝色翻领胡服取了出来,挂在衣架上。

    “为了区别男女教职人员,服装厂的同志参考陆军服制,在制服右臂缝上了红色袖章,乾卦袖章代表男性教职者,坤卦袖章代表女性教职者,简单明了。”

    一个伪信者,还是很有能力和宗教素质的伪信者。看着面前的军装风翻领教袍,何影这样给面前的男人下了定义。本质上他和吴石芒一样,是个敬岗爱业的神棍。区别是他给自己的勃勃野心涂抹了一层丰富的教义教理。而吴院长干脆就是赤膊上阵。

    他滔滔不绝的说许多,包括神学论点,典籍的编写,教义的修改,组织管理模式,人员培训等等。何影暗暗吃惊。此人显然是蓄谋已久。这套东西没有几个月的反复考虑和修订是搞不出的,所谓“没事消磨时间”显然是刻意在轻描淡写。

    “当然,筹建道教理事会,还需要领导与同志们的指导。我一个人闭门造车是不成的――难免有想当然的成分在内。这些教义、戒律、仪轨、服制、管理都只是我个人的一点粗浅想法,都需要大家的监督与控制。”他用一种陈词滥调式的发言结束了阐述。

    说这话的时候,张应宸还是一派温文地微笑着,但是何影觉得有必要重新估量这个医生。

    “你的做法,倒有些象新教与旧天主教之间的关系。”

    “的确有这个含义在内。”张应宸点头。“旧瓶要装得是新酒。最终的产物是一个全新的宗教体系,注意是体系,而非一家独大。一个能影响全社会的教会对世俗政权来说是危险的。”他说;“我认为应该提醒每一位从事宗教活动的元老,不管什么教,宗教只是为临高政权服务的宣传维稳工具。除此之外,什么也不是。”

    “这是世俗政权和宗教集团之间的必然矛盾。”何影沉吟了片刻忽然提出了一个新概念:

    “既然国教不可避免的会对世俗社会产生指手画脚的,两者矛盾不可调和,那么彻底政教合一如何?比如说英国。国王就是教会领袖。”他接着说,“你搞得五百仙圣,不是就意味着每个元老在这个体系里本身就是一个‘神’?”

    “政教合一有个问题:英国有国王是教会的天然领袖。我们有谁?五百人都是大天使,文总当大天使长吗?你同意不同意?”张应宸自问自答,“显然你不会同意,不管谁当这个大天使长大家都不会同意。这其中的危险性是每个人都能看得出来的。”

    “你把方案整理好,我上报给执委会。”何影说,“这事情多半还要在元老院常委会上听证。意识形态领域无小事啊。”

    “听证没关系,我相信元老们能够充分的领会我的意图的。”张应宸对此有很大的把握,再怎么说,道家也是中国的土产,在元老的心目中地位大有不同。

    PS:

    关于新道教的理论、概念、服装、细节的阐述全部由LK论坛的盗泉子即本书中的张应宸提供,在此表示感谢

正文【分卷阅读】 第十二节 突破

    第十二节突破

    “好,不过你不要指望能得到多少支持执委会对为我们宗教办的拨款和人力配给是很吝啬的。天主教会现在差不多都是在花耶稣会的钱。”

    “我不需要多少资源。”张应宸很谦虚的说道,“只要拨给我必要的人力――十几个孤儿就可以。至于经费方面,目前需求有限,我自己可以先垫上。”

    “人力很不好办,各方面都在争夺。”何影说,“你还要孤儿,你知道不知道孤儿是稀缺物资。”

    “总能有吧,我要求不高,十个人也够了。全要男孩子――11~16岁,最好是十三四岁。要眉清目秀的那种。我亲自来培养他们。”

    “人一天到晚想着养萝莉,你的口味真是与众不同。”何影说。

    “哪里,哪里,”张应宸咳嗽了几声,“我也是有要求的沾染了江湖下三门气息的孤儿不要,太老实而不懂变通的孤儿也不要。最好是曾经在戏班子之类地方受过训练,懂得乐器的。最好仇恨值要高得。他们对这个时代越仇恨,越符合我们的要求。”

    “听证会通过之后先打个报告。”何影说,“纯粹排队性质,马上分到人的可能性不大。”

    最后张应宸的提案通过了常委会的听证会,也得到了执委会的批准。至于他要的道生暂时没有。正如何影所说:孤儿是一种稀缺物资,各方面的需求量很大。这份申请不等几个月是没戏的。

    张应宸决定不再等待。他决定把正在开发的三亚地区作为自己的第一块传教试验田。那里有大量的劳工需要宗教提供抚慰。而且在临高直接开始传教容易和老吴起冲突。虽然老吴不是什么十字军战士,但是这种直接侵犯他人领域的事情还是要尽量回避。

    他决定尽量利用自己的医术来传播自己的教义。为此他让何影把自己的人事关系借调到卫生部,准备争取赶赴三亚执行卫生服务。慎重起见,他还让何影开了一张宗教办的介绍信,还盖了政务院大印。三亚当地的元老:王、席、卓、李等人没一个善男信女,万一以为他是搞啥“邪教”,抓起了再说就糗大了。

    出了这封宝贵的信件,张应宸带得东西非常的简单。他要效法那些披荆斩棘,深入不毛的传教士,只携带最必须的生活用品,尝试以最简单的生活方式生活传教。不仅是为了保证作为一个宗教人士所必须具有的简朴谦逊的外表,也为以后深入荒蛮地区进行传教活动打下基础。

    除了身上的自制道袍之外,他只带了一个临高被服厂自制的双肩藤编背箱,里面装了几件发给劳工穿得粗布内衣;同样是发给土著劳工用的毛巾、搪瓷杯子;一个铁皮饭盒,一件油布雨衣,两双备用的皮革底布鞋,陆军用的布制裹腿;他自己带来的瑞士军刀是唯一的现代化装备。除此之外就是一个标准医药箱,里面除了少数土制抗生素之外主要是刘三主持开发的各种中成药。

    张应宸决定这次在榆林就先使用这样的装备来锻炼自己。为此他还特意去了远程勘探队,参加了一次为其四周的野外生存训练。学习辨识方向、选择道路、寻找食物等各种技巧。还开始学习当地的几种方言,包括本地最为流行的海南白话和军话。至于黎语一时半会没地方学。

    河马返程的时候带来了熏笼、药品、食品和更多的护士还有这个忽然冒出来的医生。

    指挥部办公室里王洛宾等热已经出去了,只有卓天敏在指挥部留守。他在暴中很是受了些皮肉之苦,暂时就在指挥部里留守。

    卓天敏看了看此人的派遣证,再看了看这个奇怪的人,他那奇怪的衣服,还有头发。背着藤箱,挎着卫生部标准药箱,腰带上挂着29式丛林砍刀。一顶斗笠背在肩上。脖子上挂着五六个装清水的竹筒。

    这样一副模样,不像元老倒像个普通的土著。

    “你是医生?”

    这个身材高大的道士却笑着对他伸出了手:“我是张应宸,听说三亚开发区要求增派医务人员,就先来你们这了,以后在工作上还需要你多多帮助。”

    “哦,你这模样――”卓天敏打量着他。

    “这是原生态装备,”张应宸说,“我打算深入到内陆地区去勘探采药,顺便接触下当地的黎苗土著,看看他们对教义的接受程度如何。”

    “原来如此。”卓天敏点点头,“不过这装备太简陋了。”

    “不碍事,”张应宸带着温和的微笑,“土著旅行的时候和我一样,或许还远不如。他们行,我也行的。”

    卓天敏对他古怪的嗜好不感兴趣,但是对他的使命却产生了怀疑。此人的口口声声说是来当医生,介绍信和派遣证上却戳着宗教办的公章。

    王洛宾对百仞城临时支援的医务人员是道士还是神父不感兴趣,而当这个自称医务人员的道士拿出了百仞城医疗系统的主治大夫证明后,就直接放行让他去了卫生所协助工作。

    卓天敏却对这个不像医生更像神棍的家伙有点不放心。

    在他看来,这么一个古怪的医生出现在本来就因为工伤事故不断而人心惶惶的三亚,本身就是一种不确定因素。亲历过李头目骚乱的卓天敏,不得不向王洛宾提出了他的怀疑。

    王洛宾对此不以为然。在他看来,这个张应宸的好歹是正规的科班出身。医术比起穿越众里那些突击培训的兽医和护士要强不少,而神职人员的出现对于土著工人而言不啻是适时的情绪稳定剂。

    “葡萄牙人和西班牙人在美洲和东南亚都带着神父,”他一面看着工程报表一面头也不抬的回答道,“宗教洗脑对于殖民者而言是必不可少的法宝。退一万步说,老张是我们中的一员,也是一位元老,你难道担心他会半夜刻个独眼石人埋在工地然后组织这些土著起来闹吗?”

    关于新来的道士医生的讨论就此不了了之,正在忙着救治病人并给弥留者许诺打包票能超度他们上圣弟子天的张应宸完全不知道,围绕着他,两位开发三亚的同事有过一次并不太愉快的争论。

    然而他很快就尝到了同事们对他的传教活动的敌意。当天他和郭芙搭班,乘着空隙他对郭芙宣扬了一番教义。第二天,河马就把他找去很严肃的谈话:

    “我知道你来三亚是承担着试验性的传教活动的。这是得到中央政务院批准的。”河马说,“但是你要知道,根据执委会的执发一61号文件规定,象护士这一类的职工是不能作为传教对象。”

    “执发一61号校、机关和军队中传教,没有说不能向护士传教……”

    “现阶段医院卫生所就是机关,护士是公职人员,不能传教。”河马不喜欢自己的护士有宗教倾向――尽管宗教系统办医院在世界各地都很普遍。

    张应宸看来这是毫无理由的横加干涉。但是他没有争辩。自己要在这里立足就得得到本地的元老们的支持,争辩这些于事无补,反而会影响到自己在此地的立足。

    于是他把传教对象转而放到了普通的劳工身上。他相信这样的传教行为管理层是不会干涉的,再者暴之后,三亚军事委员会的诸位BOSS肯定要急于找到一种可以抚慰群众心灵的精神鸦片。

    卓天敏得到河马的汇报之后感到不甚放心,在和王洛宾谈过一次话之后,席亚洲得到命令,要他“看着点那道士”。

    根据各方面的汇报来看,张应宸对传统道教的方术和飞升成仙之类并不太感兴趣,他的传教理论在卓天敏看来简直像变种的基督教。

    抛开他对“道”这个道教最高信仰对象的抽象解说,这个短发道士时刻挂在嘴边的是“老君怜悯世人多艰,乃遣五百真人乘铁船一艘,降在南海,现圣王相而教化百姓,以待太平乐土到来。遵从教化之人,就是天选之民,必将在太平乐土享有一席之地,纵使不幸殒命,也将飞升选民天。

    这简直就是在胡说八道嘛。卓天敏想。但是他也承认,现阶段的艰苦条件下,让土著劳工有点精神寄托是好事。人知道死后能去一个好地方面对死亡的时候会勇敢一点。

    在一干人的共同努力,特别是广泛的分发复方抗疟片和大幅度增加营养的双重作用下,疟疾的狂潮在达到之后突然退潮了,死亡率直线下降,到第二个月的月末的时候,不再有新得发病和死亡病例。三亚开发终于挺过了第一道关。

    尽管工伤伤亡依然不时发生,但是疫病恐惧的解除大大安定了人心,加上张应宸不遗余力的宣传那些死于疫病和事故的人是上了选民天。物质加精神的双重作用下,原本惶恐不安的土著劳工终于安定下来,随着环境被进一步的改造和大搞卫生运动,蚊蝇、蚂蝗和各种寄生虫生存环境恶化,密度不断减少,患病人数大幅度下降,工程的进度大大加快了。

    四月二十日,在噼噼啪啪的鞭炮声中,铁路终于铺到了田独铁矿所在地。王洛宾、卓天敏等人在筑路工人们发出热烈的欢呼声中象征性的将最后几根道钉装入道轨。榆林…田独铁路被正式打通,这是穿越众第一条正式运营的铁路线,而不是临高的工业区里用来运输原料的轨道。这条全长不到二十公里的铁路线在后世被某些人士称为“血路”:前后有数百人死于各种工伤事故和疫病传染。著名独立学者独白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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