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野史-第9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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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笃不能进。驻跸之役,高丽与靺羯合军,方四十里,太宗望之有惧色。江夏王进曰〃高丽倾国以抗王师,平壤之守必弱,假臣精卒五千,覆其本根,则数十万之众,可不战而降。〃帝不应。既合战,为贼所乘,殆将不振,还谓卫公曰〃吾以天下之众,困于蕞尔之夷,何也〃靖曰〃此道宗所解。〃时江夏在侧,帝顾之,道宗具陈前言,帝怅然曰〃时匆遽不忆也。〃驻跸之役,六军为高丽所乘,太宗命视黑旗英公之麾也,候者告黑旗被围,帝大恐。须臾复曰围解,高丽哭声动山谷,勣军大胜,斩首数万,俘虏亦数万。
郑公之薨,太宗自制其碑文并自书,后为人所间,诏令仆之。及征高丽不如意,深悔为是行,乃叹曰〃若魏征在,不使我有此举也。〃既渡辽水,令驰驿祀以少牢,复立碑焉。
征辽之役,梁公留守西京,敕以便宜从事不请。或诣留台称有密者,梁公问密谋所在,对曰〃公则是也。〃乃驿递赴行所,及车驾于相州。太宗闻留守有表送告人,大怒,使人持长刀于前,而后见之,问反者为谁,曰〃房玄龄。〃帝曰〃果然!〃叱令斩腰,玺书责梁公以不能自任,更有如此者,得专断之。
太宗尝止一树下,曰〃此嘉树。〃宇文士及从而美之不容口,帝正色曰 〃魏公常劝我远佞人,我不悟佞人为谁,意常疑汝而未明也,今日果然。〃士及叩头谢曰〃南衙群官,面折廷争,陛下尝不得举手,今臣幸在左右,若不少有顺从,陛下虽贵为天子,复何聊乎〃帝意复解。
太宗使宇文士及割肉,以饼拭手,帝屡目焉,士及佯为不悟,更徐拭而便啖之。
赵公宴朝贵,酒酣乐阕,顾群公曰〃无忌不才,幸遇休明之运,因缘宠私,致位上公,人臣之贵,可谓极矣。公视无忌富贵何与越公〃或对为不如,或谓过之。曰〃自揣诚不羡越公,所不及越公一而已。越公之贵也老,而无忌之贵也少。〃
武卫将军秦叔宝,晚年常多疾病,每谓人曰〃吾少长戎马,经三百余战,计前后出血不啻数斛,何能无病乎?〃
秦武卫勇力绝人,其所将枪逾越常制。初从太宗围王充于洛阳,驰马顿之城下而去,城中数十人,共拔不能动,叔宝复驰马举之以还。迄今国家每大陈设,必列于殿庭,以旌异之。
卷中
太宗令虞监写《列女传》以装屏风,未及求本,乃暗书之,一字无失。太宗将致樱桃于酅公,称奉则以尊,言赐又以卑,乃问之虞临。曰〃昔梁帝遗齐巴陵王称饷。〃遂从之。
太宗尝出行,有司请载副书以从,上曰〃不须。虞世南在,此行秘书也。〃
太宗称虞监,博闻、德行、书翰、词藻、忠直,一人而已,兼是五善。
太宗闻虞监亡,哭之恸,曰〃石渠、东观之中,无复人矣。〃
虞公之为秘书,于省后堂集群书中事可为文用者,号为《北堂书钞》。今此堂犹存,而《书钞》盛行于代。
太史令李淳风校新历成,奏太阳合日蚀当既,于占不吉。太宗不悦,曰 〃日或不蚀,卿将何以自处〃曰〃有如不蚀,则臣请死之。〃及期,帝候日于庭,谓淳风曰〃吾放汝与妻子别。〃对以尚早一刻,指表影曰〃至此蚀矣。〃如言而蚀,不差毫发。
李太史与张文收率更坐,有暴风自南而至,李以南五里当有哭者,张以为有音乐。左右驰马观之,则遇送葬者,有鼓吹焉。
润州得玉磬十二以献,张率更叩其一,曰〃是晋某岁所造也。是岁闰月,造者法月,数当十三,今缺其一。宜于黄钟东九尺掘,必得焉。〃敕州求之,如其言而得之。
贞观中,景云见,河水清,张率更以为《景云河水清歌》,名曰燕乐,今元会第一奏是也。
太宗之平刘武周,河东士庶歌舞于道,军人相与为《奏王破阵乐》之曲,后编乐府云。
《破阵乐》,被甲持戟,以象战事。《庆善乐》,广袖曳屣,以象文德。郑公见奏《破阵乐》,则俯而不视;《庆善乐》,则玩之而不厌。
太宗阅医方,见《明堂图》,人五脏之系,咸附于背,乃怆然曰〃今《律》杖、笞,奈何令髀背分受〃乃诏不得笞背。
贞观中,有河内人妄为妖言,大理丞张蕴古以其素狂病,不当坐。太宗以有情,令斩之,寻悔,以无所及。自后每决死刑,皆令五复奏。
梁公以度支之司,天下利害,郎曹当阙,求之未得,乃自职之。
张宾客文瓘之为大理,获罪者皆曰〃张卿所罚,不为枉也。〃
中书令马周,始以布衣上书,太宗览之,未及终卷,三命召之。所陈世事,莫不施行。旧诸街晨昏传叫,以警行者,代之以鼓,城门入由左,出由右皆周法也。
旧官人所服,惟黄、紫二色而已。贞观中,始令三品以上服紫,四品以上硃,六品、七品绿,八品、九品以青焉。
贞观中,拣材力骁捷善持射者,谓之〃飞骑〃。上出游幸,则衣五色袍,乘六闲马,猛兽皮鞯以从。
李义府始召见,太宗试令咏乌,其末句云〃上林多许树,不借一枝栖。〃帝曰〃吾将全树借汝,岂惟一枝。〃
宋谢朓诗云〃芳洲多杜若。〃贞观中,医局求杜若,度支郎乃下坊州令贡。州判司报云〃坊州不出杜若,应由谢朓诗误。〃太宗闻之大笑。判司改雍州司法,度支郎免官。
太宗病甚,出英公为叠州刺史,谓高宗曰〃李勣才智有余,屡更大任,恐其不厌伏于汝,故有此授。今若即发者,我死后,可亲任之。如迟疑顾望,便当杀之。〃勣奉诏,不及家而行。
有枭晨鸣于张率更庭树,其妻以为不祥,连唾之。文收云〃急洒扫,吾当改官。〃言未毕,贺者已在门。
贞观中,西域献胡僧,咒术能死生人。太宗令于飞骑中拣壮勇者试之,如言而死,如言而苏。帝以告太常卿傅奕,奕曰〃此邪法也。臣闻邪不犯正,若使咒臣,必不得行。〃帝召僧咒奕,奕对之,初无所觉。须臾,胡僧忽然自倒,若为所击者,便不复苏。
贞观中有婆罗僧,言得佛齿,所击前无坚物。于是士马奔氵奏其处如市。时傅奕方卧病,闻之,谓其子曰〃是非佛齿。吾闻金刚石至坚,物不能敌,惟羚羊角破之。汝可往试之焉。〃胡僧缄縢甚严,固求良久,乃得见。出角叩之,应手而碎,观者乃止。今理珠玉者皆用之。
阎立本家代善画。至荆州视张僧繇旧迹,曰〃定虚得名耳。〃明日又往,曰〃犹是近代佳手。〃明日更往,曰〃名下定无虚士。〃坐卧观之,留宿其下,十日不能去。张僧繇始作《醉僧图》,道士每以此嘲僧,群僧耻之,于是聚钱数十万,贸阎立本作《醉道士图》,今并传于代。
率更令欧阳询,行见古碑,索靖所书,驻马观之,良久而去。数百步复还,下马伫立,疲则布毯坐观,因宿其旁,三日而后去。
贞观初,林邑献火珠,状如水精。云得于罗刹国。其人硃发黑身,兽牙鹰爪也。
太宗宴近臣,戏以嘲谑,赵公无忌嘲欧阳率更曰〃耸髆成山字,埋肩不出头。谁家麟阁上,画此一獼猴〃询应声云〃缩头连背暖,偅я晌范呛V挥尚匿沅悖悦嫱磐拧!ǖ鄹娜菰弧ㄅ费粞癫晃坊屎笪拧ㄕ怨笾忠病!
高开道作乱幽州,矢陷其颊,召医使出之,对以镞深不可出,则俾斩之。又召一人,如前对,则又斩之。又召一人如前,曰〃可出,然王须忍痛。〃因铍面凿骨,置楔于其间,骨裂开寸余,抽出箭镞。开道奏伎进膳不辍。
太宗之征辽,作飞梯临其城,有应募为梯首,城中矢石如雨,而竞为先登,英公指谓中书舍人许敬宗曰〃此人岂不大健〃敬宗曰〃健即大健,要是不解思量。〃帝闻,将罪之。
太宗谓鄂公曰〃人言卿反,何故〃答曰〃臣反是实。臣从陛下讨逆伐叛,虽凭威灵,幸而不死,然所存皆锋刃也。今大业已定,而反疑臣。〃乃悉解衣投于地,见所伤之处,帝对之流涕,曰〃卿衣矣,朕以不疑卿,故此相告,何反以为恨?〃
太宗谓尉迟公曰〃朕将嫁女与卿,称意否〃敬德谢曰〃臣妇虽鄙陋,亦不失夫妻情。臣每闻说古人语'富不易妻,仁也。'臣窃慕之,愿停圣恩。〃叩头固让。帝嘉之而止。
薛万彻尚丹阳公主,太宗尝谓人曰〃薛驸马村气。〃主羞之,不与同席数月。帝闻而大笑,置酒召对,握槊,赌所佩刀子,佯为不胜,解刀以佩之。罢酒,主悦甚,薛未及就马,遽召同载而还,重之逾于旧。
梁公夫人至妒,太宗将赐公美人,屡辞不受。帝乃令皇后召夫人,告以媵妾之流,今有常制,且司空年暮,帝欲有所优诏之意。夫人执心不回。帝乃令谓之曰〃若宁不妒而生,宁妒而死〃曰〃妾宁妒而死。〃乃遣酌卮酒与之,曰 〃若然,可饮此鸩。〃一举便尽,无所留难。帝曰〃我尚畏见,何况于玄龄!〃
许敬宗性轻傲,见人多忘之。或谓其不聪,曰〃卿自难记,若遇何、刘、沈、谢,暗中摸索著,亦可识。〃
虞监草行,本师于释智永。尝楼上学书,业成方下,其所弃笔头至盈甕。
褚遂良问虞监曰〃某书何如永师〃曰〃闻彼一字,直钱五万,官岂得若此〃曰〃何如欧阳询〃曰〃闻询不择纸笔,皆能如志,官岂得若此。〃褚恚曰〃既然,某何更留意于此〃虞曰〃若使手和笔调,遇合作者,亦深可贵尚。〃褚喜而退。
褚遂良贵显,其父亮尚在,乃别开门。敕尝有以赐遂良,使者由正门而入,亮出曰〃渠自有门。〃
褚遂良为太宗哀册文,自朝还,马误入人家而不觉也。
太宗征高丽,高宗留居定州,请驿递表起居。飞奏事自此始。
高宗之将册武后,河南公褚遂良谋于赵公无忌、英公勣,将以死诤,赵公请先入,褚曰〃太尉,国之元舅,脱事有不如意,使上有怒舅之名,不可。〃英公曰〃勣请先入。〃褚曰〃司空,国之元勋,有不如意,使上有罪功臣之名,不可。遂良出自草茅,无汗马功,蒙先帝殊遇,以有今日,且当不讳之时,躬奉遗诏,不效其愚衷,何以下见先帝〃揖二公而入。帝深纳其言,事遂中寝。
王义方,时人比之稷卨,郑公每云〃王生太直。〃高宗朝,李义府引为御史。义府以定册武后勋,恃宠任势,王恶而弹之,坐是见贬,坎轲以至于终矣。
薛中书元超谓所亲曰〃吾不才,富贵过分,然平生有三恨始不以进士擢第,不得娶五姓女,不得修国史。〃
有患应声病者,问医官苏澄,云〃自古无此方。今吾所撰《本草》,网罗天下药物,亦谓尽矣。试将读之,应有所觉。〃其人每发一声,腹中辄应,唯至一药,再三无声。过至他药,复应如初。澄因为处方,以此药为主,其病自除。
杨弘武为司戎少常伯,高宗谓之〃某人何因辄受此职〃对曰〃臣妻韦氏性刚悍,昨以此人见嘱。臣若不从,恐有后患。〃帝嘉其不隐,笑而遣之。
卢尚书承庆,总章初考内外官。有一官督运,遭风失米,卢考之曰〃监运损粮,考中下。〃其人容止自若,无一言而退。卢重其雅量,改注曰〃非力所及,考中中。〃既无喜容,亦无愧词。又改注曰〃宠辱不惊,考中上。〃
司稼卿梁孝仁,高宗时造蓬莱宫,诸庭院列树白杨。将军契苾何力,铁勒之渠率也,于宫中纵观。孝仁指白杨曰〃此木易长,三数年间宫中可得阴映。〃
何力一无所应,但诵古诗云〃白杨多悲风,萧萧愁杀人。〃意谓此是冢墓间木,非宫中所宜种。孝仁遽令拔去,更树梧桐也。
许高阳敬宗,奏流其子昂于岭南。及敬宗死,博士袁思古议谥曰〃缪〃,昂子彦伯于众中将击之,袁曰〃今为贤尊报仇,何为反怒〃彦伯惭而止。
李义府既居荣宠,葬其父祖,自京至于一原七十余里,役者相继。始国家以来,人臣丧事之盛,所未有也。
京城东有冢极高大,俗谓吕不韦冢,以其锐上,亦谓之尖冢。咸亨初,布政坊法海寺有英禅师,言见鬼物,云〃秦庄襄王过其舍求食,自言是其冢,而后代人妄云不韦也。〃
秘书少监崔行功,未得五品前,忽有鸲鹆衔一物入其堂,置案上而去,乃鱼袋钩铁,不数日而加大夫。
刘仁轨为左仆射,戴至德为右仆射,人皆多刘而鄙戴。有老妇陈牒,至德方欲下笔,老妇问左右曰〃此刘仆射、戴仆射〃曰〃戴仆射。〃因急就前曰 〃此是不解事仆射,却将牒来。〃至德笑令授之。戴仆射在职无异迹,当朝似不能言,及薨,高宗叹曰〃自吾丧至德,无可复闻。当其在时,事有不是者,未尝放我过。〃因索其前后所陈章奏盈箧,阅而流涕,朝廷始追重之。
高宗乳母卢,本滑州总管杜才干妻。才干以谋逆诛,故卢没入于宫中。帝既即位,封燕国夫人,品第一。卢既藉恩宠,屡诉才干枉见构陷。帝曰〃此先朝时事,朕安敢追更先朝之事。〃卒不许。及卢以亡,复请与才干合葬,帝以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