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野史-第6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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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物,此固贤达明智、挺立古今之表者,固阁下胸中素定,而两地之人所望于阁下者也。仆于平昔窃钦高义,幸得
备绥靖之职,居顾盼之地,望旌旗而系心,闻金鼓而增气,今信使入朝,话言方洽,惟须远图,以答天意,幕府所以日夜警励,切戒吏兵,帖焉自戢,义不当以又使北向而关弓者也。今游骑骎骎,时猎于近郊;细民无辜,或困于劫执,彷徉乎鸡肋之获而忽眇乎邱山之重,窃仰阁下之谋猷,义不出此,意者偏裨,未达两朝之大计也。伏惟阁下以高世之才,居特尊之位,舒惨归其颦笑,安危系于静作,号令所留,草木A5然,亦何惜只使一箭之令,使两地生灵得以泰然歌咏阁下之功德无穷,而报施不匮者也。仆虽不才,愿附羊、陆之义,惟阁下裁之不宣。彦质再拜。”
○宋复遣陈谢请和使书
靖康元年十月日,大宋皇帝致书于大金国相元帅、皇子郎君“累常遣使,相继奉书,今已淹时,想必闻鉴。意虽难尽,言亦颇周详,傥为绎思,必加孚察。大抵人谁无过,固贵自知,既克改于前非,当徐观其后蹈。在昔东宫之日,但历览于群书,逮登宝位之初,乃乍临于庶政,姑听从于宰辅,不亿度其奸欺,难掩台评,寻加宪责。静言既往,虽悔何追?今者惠书,意皆切理。但三府乃祖宗之地,况本土有陵庙之存,当务安宁,乃经惊扰,兴言及此,为绪无聊,虽殚累百之词,更致再三之恳,是望高明之德,易知爱孝之情,当愠而和,式见包容之量,既取而与,尤为特达之恩,厚有被蒙,终期报称。初冬尚寒,更希保护。大宋陈谢请和使、朝信郎、试尚书吏部侍郎、武功县开国子、食邑五百户、赐紫金鱼袋王及之等。”
○别副
青丝绫五十匹,红锦五十匹,鹿胎五十匹,合锦五十匹,药一合,龙脑二百两,荔枝一千颗,生姜五十斤,乳塘狮子一百颗,橙子五十对,汾州蒲桃五十斤,小龙团茶一十斤,大龙团茶一十斤,夸子正焙茶一十斤。
右谨专献上国相、元帅,伏惟令慈俯赐容纳,谨具状申闻。
谨状。
○回答书外事件
一、谕及上皇自省前非,传付今上,应有误国奸臣,并令贬窜。勘会议和文字,别有贬窜,此亦诚如来谕。盖缘初膺传国,奸邪未见,刑诛之事难以遽加,然亦不久渐逐,不令在内,今则或窜或诛,既已久矣。后以不明,继用吴敏、李纲,吴敏则为少宰,李纲则知枢密,皆居要地,亲执政柄,不知元乃蔡京、蔡攸之党,阴相交结,欲报蔡氏之恩,希冀复用,其所妄作一体蔡氏,其所称密奉圣旨皆其专辄,所为承差信使面出帛书半印,见之悚然,岂不惭负?此吴敏、李纲相协为之,初不加察,为所诖误。昨因言章交攻,因先遣李纲在外为宣抚使,虽是总兵,其实不令在朝。然吴敏犹为少宰,中外相应,为奸
不已。自古将臣总兵不从中制,故得自阃以外将军制之,所以李纲在外,擅自发兵。若论误国之罪,可擢二人之发,今则吴敏、李纲皆已窜逐遐裔。
一、见谕愿不听纳奸臣,至诚修睦,此乃善言见诲,德意甚美,岂胜感服?大抵天道昭然,咫尺可畏,况为人主临御万民,一言一语何可不思,既许讲和,愿观其后。
一、天下之情,违近皆一,睽间则疑生,和会则疑释。两朝构兵,初因睽间,虽有使人去来,书辞往返,然言不尽意,未免生疑。惟在聪明,深加孚察。
一、承差信使人未至,本朝闻,先遣二人持牒威胜军界。
威胜军小处,不敢便申朝廷,先申宣抚使。是时宣抚李纲身在怀州,见牒有问罪之名,知罪在已,畏惧朝廷必治其罪,于是巧说迁延,不以闻达。其后威胜军奏到,即便时发遣,接伴在河阳等候多日,不闻来耗。朝廷再三催促,方知军前信使入界。
古者交兵,使在其间,若非李纲挟情,岂有稽留之理?
一、发遣张孝纯家属,垂情讲好,盖亦怜无罪之民。为首就诛,宜可缓也。已孤之旅,使悲号而载路,宜慈惠之动怀。
彼微类何足以除,况威声已著于远!聪明幸察,旨意无他。
一、亡辽人有未发遣,契勘亡辽人在此远近有之,其有官人皆是额外添差,并不令管勾职事,无补州县,徒费禄廪,自欲发遣,非所占吝。向者发遣,正在扰攘之际,寇盗纵横,涂路奸涩,多遭攘夺,以被残害,致老幼失所,深可悯怜。一等生灵更无彼此,只候通和既定,两境帖然,即资给逐人,安稳发遣。
卷三
○元帅府书
大金固伦尼伊拉齐贝勒、左副元帅致书于大宋皇帝阙下
“近日恭依宣旨,遣使问罪,来意虽以委任不当为辞,然未肯服罪,致令重兵河北、河东两路齐进,所经州县军府服者抚之,拒者攻之,今月初六日已到泽州界,不往前进,及所遣先锋今月十四日过黄河,河不施船筏,不由渡口,直涉洪水,谅亦洞悉。载惟大宋屡变盟言,若不以黄河为界,终不能久,故今议定河北、河东两路先行收抚,其中或有来自河外者,不拘甚处人民并许放回,所有见在职官、兵卒并合一例存抚,然念抛乡之人,亦议定与河外见在两路未下州府官员兵人并许放回,请差近上官员前来交割引出,俾见家小,仍服罪讫,一面先具凡所听命不违国书回示。如或不见依从,稍为迁延,将恐别招悔咎。律正凝寒,善祈多福。今差保静军节度使杨天吉、昭德军节度使王汭、贝勒色啞狼叭シ钍槌麓铩2恍!薄
○李若水状
大宋河东、大金军前告和副使、徽猷阁学士、朝奉郎、陇
西县开国男、食邑三百户、赐紫金鱼袋李若水“准敕再差充
河东、大金军前告和副使,与告和使、知枢密院事冯澥同行,今月十五日起程,赍奉本国皇帝交割三镇国书、晓谕三镇敕榜及诏路允迪、张邦昌依元约施行文字。窃恐迟滞,若水已兼程先来,差使臣王深、尹宣、蔡松及邱吉、吕青前去军前报信,伏望令慈,特赐照会施行。”
靖康元年十一月日状。
大宋河东、大金军前告和参议、武翼大夫、武功县开国男、
食邑三百户王履。
大宋河东、大金军前告和副使、徽猷阁学士、朝奉郎、陇
西县开国男、食邑三百户、赐紫金鱼袋李若水。
○冯澥状
大宋告和河东、大金军前国信使、中大夫、知枢密院事、
安西县开国子、食邑四百户、赐紫金鱼袋冯澥“右澥祗承朝
命,恭造行台,辄犯威颜,冀寻信誓,赦既往之不咎,许惟新之是图,二境兵戈庶有息肩之渐,两朝欢好宁无握手之期。冒昧而来,匍匐以请,澥年当衰迈,位忝枢机,得罪先朝,几死凶邪之手,受知今圣,误叨将相之权,常怀欲报之心,遂备告和之役。趋瞻在迩,喜惧交深,谨具状申大金国相、元帅,伏候令旨。”
靖康元年十一月日。
大宋告和河东、大金军前国信使、中大夫、知枢密院事、
安西县开国子、食邑四百户、赐紫金鱼袋冯澥状。
○宋主书
靖康元年十一月日,大宋皇帝致书大金国相、元帅“专驰使介,远布悃诚。今春大军俯临郊甸,寻以上皇传位之意,引过请和,承大金皇子、元帅奉伯大金皇帝酌中之命,特修旧好,寻报知大金国相、元帅并令班师,信义之重比坚金石,于是宗庙再安,生民赖庆,乃割三镇以谢德惠。既而诸州民情愚执,群臣议论二三,往复告求,致淹时月。盖缘寡昧,失不详思,誓约之明,岂敢辄易?果烦大军来诘兹事,中外震动,不遑宁居,礼既有亏,追悔何及?过而能改,请践斯言。其三镇之地,今并依正月所立誓书交割施行,惟冀两路大军早回,使赵氏二百年社稷永宁,亿万生灵全其性命,仁恩之大,山海难喻,自此倾诚,万世不易,上天实临,百神在列,何取背违,自取殃祸?今遣知枢密院事冯澥、徽猷阁学士李若水充告和副使。缅惟英哲,必为矜从。寒律方严,倍加珍摄。白。”
○事目
一、今来交割三镇,并依今年正月誓书,已诏路允迪依应施行,其交地官就差滕茂实。
一、交割三镇,虑人民坚守,已出敕榜告谕开门,其帅臣守令以下官吏兵民及其家属财物,并客旅道僧随行物色,凡系内地人,依今奉贵朝晓谕发回。更烦详谕所委官员,如数放行。
一、交割三镇,谕令开门。若甲兵稍近,即人生疑惧,莫
敢便出,须烦令旨移兵近北稍远,止令贵朝官员好语说谕,即一方安心。兼若拥并而出,颠沛于路,无不受弊,幸不催促,令其收拾和款而归,将来发遣北地官民,敢不如是?
一、北地官民已委随处提刑责知通令佐随近次第尽数发遣,仍给盘缠,差人防护,至界交割。
一、犒设两军金银,初大军到城下,库藏所积既已罄竭,遂取宗庙祭器及宫中所用应干器物;又搜索民间,虽钗钏之类亦已鉟销;至如宰相及百官所系金带,并括取不遗,然止得昨来已送之数。后来取于远方州军,亦是日前耗费略尽。今尽底搜索,止有金二万五千两、银三十万两,见续次发遣,自知微细,不足犒设大军,谅惟特加矜察,贷免所次,不胜惭怍。
○宋主书
靖康元年十一月二十二日,大宋皇帝致书大金国相、元帅“昨日太上皇航海遣使请求旧地,特承大圣皇帝异恩,委割燕、云两路。犹为不足,手诏平山张觉,招纳叛亡,由此遂致兴师。今春河北路皇子郎君兵马先至城下,太上皇自省前非,寻行禅位,遣执政以下屡告,为有再造之恩,割以三镇酬谢。
又蒙国相,元师虽已抚定威胜、隆德、汾、泽、高平等处,为念大义已定,秋毫不犯,亦便班师,止以太原为界。续承使人萧仲恭、赵伦等至,报谕恩义,被奸臣邀功,复便听从,依前附使间谍大金功臣及举国动兵以援太原,诏所割州府坚守不从,及承问罪,不胜惶恐。今蒙惠书,兼来使保静军节度使杨天吉、昭德军节度使王汭、贝勒色啞朗栉使瘢杂惺率担拷挥铮⒇朴觥=袢罩蹋灾趺鳎褡几罨坪游纾笸肌
两朝安便。所有蔡京身亡,王黼、童贯已诛,马扩不知所在,吴敏涪州安置,李纲夔州安置,张孝纯先知太平府,詹度河南安置,陈遘见知中山,其中有系在远不知去处,便当根逐,一依来命。今遣门下侍郎耿南仲、同知枢密院事聂昌赍送诏命,令黄河东、北两路州府军县人民悉归大金,仍依来示一一专听从命,不敢依前有违,已立信书,今乞早为班师以安社稷,至愿至恳。白。”
今具下项
蔡京(责授节度副使,昌化军安置,已死),童贯(责授节度副使,吉阳军安置,已诛),王黼(责授节度副使,卫州安置,已诛),李纲(责授节度副使,夔州安置),吴敏(责授节度副使,涪州安置),马扩(昨任真定州路廉访使,今不知存亡),詹度(河南安置),陈遘(见在中山),张孝纯家属(闻在徐州或南京)。
河北、河东两路州府军县人民河东,聂昌前去交割;河北,耿南仲前去交割。
○聂昌说谕河东士民
昌启“守土之臣自合遵奉朝命,令守则守,令弃则弃。
今既有敕书令割与大金,何必区区坚守,即今若坚守则必招大兵攻打残破,应河南官员、军人、百姓、商旅既不得南还,而土人又不免屠戮之祸,何可遂复旧业耶?况于京城危迫如此,
方藉交割以退师,傥若稽缓,岂不误国大事!今交割两路,河北则差耿门下,河东则亲赍诏书,朝廷危迫之意可知矣。昨者备坐圣旨,约知通以次出城面议,既不略至城外,审验是非,谕问端的,辄下矢石,引兵出战,殆非体认朝廷危迫之意。昨晚又遣三辈赍敕书往,又复无报,不知公等意欲何为?今交割大帅亦不以城中拒守为怪,但欲疾速交割,以了国家大事,开门之日,秋毫一无所犯,放官兵商旅南归,皇天后土,实鉴临之,幸早为之所,无复疑虑。若稍迟迟,大兵一至,悔无及矣。
昌旧名山,六月间赐今名,恐公等未知,故以奉闻。古者交兵,使在其间,盖欲通彼此之情也。昨晚亲诣城下,遣使臣赍札子奉闻,辄下矢石。再遣三介赍敕书去,亦未见还,岂非为所伤乎?虽他邦遣人尚不可如此,况本朝皇帝遣一枢密亲行,而所差去皆朝廷之人,不知辄固拒,何也?请深思之,无贻祸。”
○宋主与河北、河东敕
敕官吏、军民等“顷者有渝盟约,致大金兴师。朕初嗣位,许割三镇,以酬前恩,偶缘奸臣贻误,三府不割,又间谍大金功臣,再致兴师,使河北、河东之民父子兄弟暴骨原野。
夙夜以思,罪在朕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