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野史-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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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心,大修汤王之政,商道复兴。在位七十五年崩,号为中宗。子仲丁立,乙未元祀。亳都河央水势汹涌,荡去民房甚多,毫宫亦被浸坏,仲丁乃谋迁都于嚣。这嚣地与蓝夷地近,其时蓝夷打听得仲丁迁都于嚣,城池尚未完就,有好多金银财币、宫妃彩女,要来抢夺。乃点起五千夷兵,寂然而来。当日仲丁迁都于嚣,伊陟、巫咸二人早对仲丁说道“今王迁都,人见王搬动仓廪府库,兼且城郭未完,须防不测。”
仲丁闻说,便道“卿等须为此严密提防。”
伊陟、巫咸领命,早已备了甲兵,四面屯扎了。
且说蓝夷率众来寇,将到嚣地三十里外,蓝夷命众偃旗息鼓,悄悄而行,曰“看暮夜三更时候,便杀人嚣城,使他不知提防,夺得些财物马匹、彩女,也便是一场造化。”
众夷领命,将旗鼓偃息,寂然而行。是日,仲丁正与伊陟、巫咸、臣扈等,共议国事,也道城池尚未完缉,楼橹尚未竖造,且暮须防奸细。正言之间,忽一阵旋风吹入朝来。伊陟曰“今日乙日,有此风作,主夷狄侵迁邑,是必有变。”
巫咸曰“旋风入朝,为狂贼来,严备之则吉。我若不备,则此风为助彼攻城之风,我反不利矣。”
仲丁曰“然则奈何?”
伊陟曰“可于四门设伏候之,看他从何方来。一方伏发炮声响,则四面应之,擒之必矣。”
于是传令四门埋伏已定,仲丁道“卿等既言当有兵变,今夜且莫退朝,同卿等在此以观事势,何如?”
伊陟等俱言“臣当保驾,以聆佳音。”
仲丁命宫中设小宴,与伊陟、巫咸、臣扈三人共饮于殿上。巫咸见金乌西坠,玉兔东升,仰观天象,见一道黄云犯郎位星,咸贺曰“若有寇贼,必落吾计中。”
仲丁曰“何以知之?”
咸曰“郎位十五星在帝座东北,主卫守之职。赤气入,当有兵起。今色黄白,大吉兆也。”
却说蓝夷二更静来到东门城下,见城内全无提防,四门并无门户,城垣尚只丈来多高。蓝夷大喜,道“真来得凑巧,必大有所获。”
遂令张起旗号,擂起画鼓,大喊攻城。正欲攀上城去,忽听得一声炮响,城下一支游兵从东杀来,城内一支游兵从左杀来。蓝夷见有提防,急急抽兵走回。但听得东南一声炮响,一支兵起,西北一声炮响,一支兵起。蓝夷见四面兵起,惊得魂飞魄散,乱窜逃走。伊陟、巫咸在朝中闻蓝夷来侵,大喊道“蠢物你来送死!”
传令各门合兵击杀。那四面逃窜的,被斩首数百人,生擒数百人,直喊杀到天明,追赶三十里而回。巫咸曰“蓝夷无礼,侵犯中华。今幸彼军败衄,我师得胜,当乘势往征,以正不义之罪。庶四夷惊畏,不敢窥伺我中原也。”
伊陟曰“巫咸之言是也。”
于是,仲丁遂命巫咸亲自率兵万人,直薄蓝夷地面。
蓝夷大败奔归,前后丧了千众,被伤者大半。闻得商王大兵又来压境,惊惶无措,不敢出敌。其国有大臣名巴里刺者,谓蓝主曰“闻商朝君臣皆仁人,都因我国无礼,彼方征讨以责我不义之罪。今我王自认不是,遣人到贡,彼必休兵,不劳对敌也。”
蓝主道“尔便代我退他。”
巴里刺乃单身奔出关来,到巫咸军前,口称要见主帅。巫咸闻报,道他孤身一人,谅无叵测,遂唤进巴里刺。巴里刺俯伏宣言“蓝主今已悔过,并愿朝贡纳罪。”
巫咸曰“既知罪矣,杀之何益!但作速遣人来伏罪,吾君当宥汝。”
巴里刺叩谢,上马去了。巫咸班师回朝。及咸回,巴里刺也赍币至嚣矣。巫咸奏知仲丁,发落蓝使客馆居祝次日,厚赐之而去。这正是仁人能好亦能恶,大义先声胜檄书。
无敌不如初盛世,威名亦得遍穹庐。
自后四夷拱手臣服矣。仲丁在位十三年崩,弟外王立,十有五年而崩。弟河宜甲立,丁亥元祀。嚣都常有河决之害,遂自嚣迁都于相。凡在位七年崩,子祖乙立,未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一回 公刘太王两迁国 武丁求相伐鬼方
话说祖乙丙申元祀,相都又有河决之害。祖之曰“先王不幸两遭河决之害,两迁故都。今朕又遇此横流,不知何地可以避此水灾?”
群臣奏道“耿地稍于河道远,且地稍高,或可建都,享国长久。”
祖乙依其言,迁都于耿,今浦州城东北河泮县是也。不数年,耿宫室又被水所圮,特不似相都之泛滥为甚。祖乙大惧,又欲别迁都。时巫贤进曰“水火灾,皆天灾也。莫若修德,则天灾可禳。”
祖乙从之。遂以巫贤为相,修德行仁,天下大悦,诸侯宾服,商道复兴。十有九年崩,子祖辛立,享国十六祀。弟沃甲立,享国三十五祀。祖辛之子祖丁立,享国三十二祀。沃甲之子南庚立,享国二十五祀。祖乙之子阳甲立。
初,阳甲未立时,商诸弟子子弟皆攘臂相争道“天子也,人人做得。我祖自仲丁王以来,皆废嫡更立,今也须定个正统。”
争论不决。满朝文武道“河亶,甲王以上,其子弟已无,只有孙存。祖乙王子祖辛,父子已得嗣天位,沃甲为君,又有子南庚膺玉历。今看起来论长论裔,还当让祖乙之予践位,况且当年祖乙又是中兴贤主。”
群臣同声道是。于是阳甲乃得立。
元祀,各国诸侯闻商争立,曰“自家骨肉成仇,况他人乎?”
俱不来朝。阳甲在位七祀,弟盘庚立。时商道浸衰,耿都又遇河决,盘庚曰“似此水灾不断,岂帝王居?不如复归旧亳都。”
臣民皆安于耿都已久,不欲再迁,曰“昔先王亦以亳水迁嚣,今复归毫,是以水就水也,”盘庚乃作书以告谕臣民曰尔谓朕曷震动万民以迁?今我民用荡析离居,罔有定极。
汝万民乃不生生。予迓续乃命于天,予岂汝威,用奉畜汝众。
蔼然温厚之意可爱,百姓浮言顿息,乃决意迁都。涉河南至毫,改商国号曰殷。于是,一遵先王德政,而行于天下。各国之诸侯曰“商之贤王复出矣。”
莫不来朝觐,商道复兴。
在位二十八祀,弟小辛立。殷道又衰,在位二十一祀。子小乙立。小乙为太子时,早已晓得民事艰难,于是劝民农桑,道在忠厚。然小辛之世,积弊难复矣。
话分两头,当时后稷别姓姬氏,后稷发迹时,在唐尧、虞舜、夏禹之世。后稷薨,后子名不窋。等到末年来,夏国浸衰,不务稼穑,遂把不窋的官勾了。不窋失了官,思付起来“既不务农桑,忘本逐末,我在中国也没用得,不如奔往别处去。
纵他黜陟不知,理乱不闻,却更乐得一个清闲自在。”
于是,走在戎狄之间居祝殷时西夷叫作戎,北夷叫作狄。今庆阳府安化县尚有不窋城,是其古安化县迹。传到孙子公刘之世,这公刘虽则在西戎北狄间,却能复修后稷之旧,教民要务,耕种行地宜在凹地,潦水沮水上,渡过渭水,取财用民。既务耕种,过了几年,便衣食丰足,行的住的俱有资粮。百姓欢喜,乃迁邑于邠。邠,古西戎地,即今陕西邠州。当时莫说百姓充裕,公刘自己也富足极了。他迁国时,民居住的有了积仓,行路的有了里粮,车仗服从,好不光彩。百姓有半恋着故土的,有半舍不得公刘去的,道“我衣食不缺,也是仁主教养来的。我跟他去,何怕没有衣食?恋着这些须田地作甚?”
那不去的道“虽则仁义难舍,只我等先人坟墓在此,如何去得?”
那去的各携妻挈子,皆向邠州而行。当日便有那些诗人思公刘之德,而赋笃公刘之诗。数传至商。小乙王之世,乃是太王古公亶父承祖宗基业为诸侯。古公在邠州,修后稷、公刘之业,劝民农桑不必说,且积德行义,国人戴之第。
第邠州这个地面逼近戎狄,所以北狄薰鬻贪着邠州富裕,常常起一支兵来侵犯。此时古公兵粮足,却也战得他了,只是怕伤害百姓,所以再不宜与他厮杀。薰鬻只道是怕他,侵犯不休。古公与群臣议曰“我看狄人喜的是牛马之皮、所铸之钱币,不如把些送他,免得他再来烦扰。”
于是,装了几十车皮革,几车铜钱,献与狄主。狄主收了,果然收兵去。不半载,又起一支兵来。古公道“狄人不止是爱币、皮,想是爱的在犬马。”
又赍千万的犬马贡献狄主。狄主果然收了犬马,又抽兵回了。狄人见他如此,却似骗得好要一般。殆及周年半载,又来了。古公道“狄人又不止是爱犬马,想是爱珠玉。我闻虞舜治天下,贵德尚齿,藏金巉岩之山,捐珠五湖之渊。曰‘便下服度,杜人淫邪,绝人觊觎’。我想狄人爱的是珠玉,我不如多把珠玉与他。”
于是,献以满车珠玉。狄主一发欢喜得极,又抽兵去了。谁知狄人狼贪不足,过周年半载又来了,说“今番更有什么物件献我?”
分人见北狄又来,不胜愤怒,曰“狄狗恁地欺人,贪心不足,不识我主以仁德之心含容他,难道惧他不成?”
个个摩拳擦掌,来见古公道“我们愿出城杀此狄狗,擒彼狄主,以报屡次侵犯之仇。”
古公道“有民立君,君将有以利民。况尔等以为我之故,不免杀人,予所不忍。狄人欲的只是这邠州,我今把邠州让他,免得与他争战,我欲搬往岐山。”
百姓垂泪曰“君弃我们而去,我将安归?”
古公曰“尔民在我与在彼何异?”
百姓曰“不愿也。”
古公只再三将好言慰谕,百姓去了。叫人城上对狄人曰“尔军暂退三舍,我明日把那地一发让你吧。”
狄人大喜,果退三舍。古公遂收拾行囊、马匹,同厥妃姜女,黎明启行。逾梁山,从西路水浒,直抵岐山之下。邠人举国扶老挈幼,同来岐地,如归市一般,挨擦而行。其他旁国闻古公如此得民心,亦多来归。三月,城郭完备,一年成邑,二年成都,民五倍邠地。
且说当日狄人见古公果把邠州让他,入了邠城,却是一个空城。百姓也没有一个,牛羊犬马也尽情赶去。狄人大怒,要赶来抢夺。狄主道“他如此得民心,我们赶去,他们齐心来杀我,却不更吃他亏?”
乃于城中搜索些带不尽的物件及些小粮糗而去。古公在歧修德行仁,劝课农桑,人民富庶,乃贬戎狄之裕,营筑城郭宫室而居。立五官有司曰司徒、司马、司空、司寇、司士,民皆歌诵古公之德。改国号曰周。
话分两头,却说殷小乙王在位二十八祀而崩,子武丁立。
元祀,以井盘为相。小乙之崩也,武丁居丧三年,不言政事,一应任之冢宰。既免丧,亦未尝言及政事,惟恭默思道,欲复兴殷。心上尝欲得一贤相以辅治,观满朝百宫,真无一当意者。
一日夜,梦上帝携一人至,谓武丁曰“此良弼也,名说,以赉汝为辅佐。”
武丁顿首拜谢,熟视其人。醒而命画工图写梦,中所见形像。画就,着实厮像。如是把来遍视群臣百吏,并无一人肖似。武丁知此人不在朝中,乃命将那丹青的图像多画了几张,令人遍处寻找,乃至旁求于天下。
话分两头,当时傅说住在傅岩,傅岩在北海之州,虞、虢二国之界。这所在通道所经有涧水冲荡衢路,官府着人筑堤护那涧水。凡囚系在官者,皆令出服役,名唤胥靡,言两人相系佣作也。傅说隐在傅岩,贫不能自给。那胥靡内有多少富民,为犯法在狱,未脱罪囚,也在服役,他便要雇人顶替。傅说也替一胥靡筑,以供食。是时那按图访傅说的人见胥靡纷纷在那里筑垣堤,一个道“前面人众也,同你去看看。”
一个道“那版筑的尽是罪囚,有甚好人在内?”
又一个道“不是为什么天赉?良弼,只那涧水坏道,也去看看,回去好对人讲谈。”如是十数人俱来到版筑边内。一个眼光好的望见傅说在筑内,道“那个胥靡好像画图中的模样。”
那些人未免也觑了几觑,有说半像的,有说略像的。大家道不要闲讲,且把图展开一看。不看图便罢,看了图便像到十分了。于是,十数人不分皂白,一齐嚷到傅说身旁,问声“老兄,你名叫作说么?”
傅说自思我因贫窘代役,不是胥靡正身,这众人如何叫着我名头?事有尴尬,莫管他,一边筑垣不顾。十数人都道“好像,好像,如何名却不是?只管请去面君王。”
傅说闻说这面君王话头,想必有缘故,开口答道“你们唤傅说作么?在下名叫傅说。”
十数人劈头一齐跪下道“君王梦上帝赐他一个贤相,名说,满朝文武并没个面像的,并没一个名叫作说的。
却才望见大人与这图里丹青有一无二,因此唤大人一声,今果然名同像同。快去了桩杵,我去票官司,讨夫马来送大人赴京面圣。”
十数人一齐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