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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中华野史-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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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下,困苦颠连,无所告诉,但得一人,能超出政府权力范围之外,缓急足以托命者,便如小儿之投慈母,大旱之望云霓,所以郭解虽是一个无赖小民,竟能号召党羽,包庇犯人,隐然与政府为敌。 

此次郭解被徙茂陵,急将逃人处置清楚,收拾行装起行。 

临行之时,远近来送之人甚多,争出钱财为赠,郭解共得钱千余万。郭解既入关中,关中贤豪,无论识与不识,争来结交,一见如故。郭解虽然新到异地,声气却也广通。当日轵人杨季主之子为县吏,奉命押送郭解。郭解兄子因此怀恨,于路将他暗杀,并割取首级而去。杨季主闻知,心痛其子,要想复仇,郭解遂遣人回到轵县,并杀季主。季主家族见父子二人皆为郭氏所杀,心中愈加不甘,又料得郭解力不小,地方官都无可奈何,惟有叩阍上书,方得伸冤。于是写成一书,备陈杨季主父子被杀情形,并历诉郭解平日种种罪状,遣人诣阙告发。来人奉命,星夜赶到长安,方才行至阙下,未及上书,忽然背后来了一人,也不交言,赶向前来便是一刀。其人不及防备,被刺要害,立刻倒地而死,凶手早已奔逃不见。 

原来郭解探知杨氏有人来京上书,急遣刺客觅便将他刺死。刺客如言往寻上书之人,恰好不先不后,赶至阙下动手。 

论起阙下乃是天子居处,何等尊严,如今青天白日,竟有人敢在此地行凶杀人,真是罕见之事,一时哄动多人,都来观看。 

长安令赶来验过尸身,确系被人刺杀,凶手当场脱逃,死者又非本地之人,并无家属出头承领,岂不是一桩无头命案?郭解又可逍遥法外。谁知官吏验尸时,却发现一样绝大证据。原来郭解所遣刺客,虽将上书人杀死,匆忙之中,只顾逃得性命,未及收取其书,以致其书落在官吏手中,奏闻武帝。武帝大怒,下诏官吏严拿郭解,务获究办。郭解早已闻信,先期预备脱逃,却将老母妻子安置夏阳,自己独身出走,意欲前往太原,遂向东北而去。一日,郭解行至临晋关,由此出关,渡过黄河,方可前往太原。平常往来之人,到了此关,皆须查明来历,方才放过。郭解犯事逃走,如何得过此关?偏是郭解大有把握,公然来见关吏籍少翁,直言始末。籍少翁与郭解素不相识,却久仰慕其人,如今得见郭解,并感其直言不讳,遂慨然放之出关。 

未知郭解此去能否逃脱,且听下回分解。 



   
   
第八十五回 坐大逆郭解伏诛 谋联姻徐甲奉使 



话说官吏奉诏拿捕郭解,密遣吏役到了茂陵郭解家中,但见门已反锁,打开一看,空寂无人,问起左右邻居,知已全家逃走。似此高飞远去,何处寻其踪迹?但料他一路奔驰,必向亲友家投宿。好在郭解迁到茂陵,为日尚浅,近地所有至亲密友,亦无多家,不难逐一访问。遂查得郭解平日常与往来之人,开列姓名住址,按户搜寻,却被他查有头绪。原来郭解手下党羽甚多,此次仓皇出走,未及通知。料得众人闻信,必来追随,故所过之处,投宿一宵,次早临行,必先将此去何地,寄寓何家,告知主人,使其党羽得以跟踪追至。又料得官方前来追问,主人必不肯对他明言。谁知吏役因郭解是奉诏严拿之人,也就认真追捕,遂向郭解亲友苦苦追究。其中有曾容留郭解住宿者,明知郭解去处,起先不肯明言,后被吏役骚扰不堪,因想起自己容留郭解,系在奉诏拿捕以前,原不算得犯罪。又见事隔多日,郭解去得已远,便说出他从前去处,已是追捕无及,遂向吏役吐出实情。吏役闻言大喜,急依言追问到第二家,第二家因有第一家为证,势难推辞,因又供出第三家,如此一路追问,势如破竹,不久遂追究到临晋籍少翁处。 
说起籍少翁与郭解不过一面之缘,平日并无交谊,况又明知郭解去处,何妨竟对吏役直说。但他生性却甚侠烈,心想郭解与我素昧平生,一旦急难径来投奔,并肯披肝沥胆,据实相告,毫无疑虑,真是我生平第一知己。如今我若将他去处告知吏役,设或因此被获,岂非有负知己?此事万不可行。惟是我执定不言,吏役亦不肯轻易放过;若用虚言骗他,又非大丈夫所为。籍少翁想来想去,左右为难。吏役见他沉吟不语,连连催迫。籍少翁自知无法避此难关,因想起古语有云士为知己者死。与其利己害人,偷生世上,不如轰轰烈烈,自寻一死,以报知己。籍少翁起了决心,于是拔出剑来,自刎而死。众吏役出其不意,见此情形,尽皆错愕。一时闻者皆叹惜籍少翁是个烈士,只因籍少翁自杀灭口,吏役无从知得郭解去处,到处访查,并无踪影,郭解竟得逃脱。 

郭解逃到太原,藏匿经年,及至元朔三年春,武帝下诏大赦天下,郭解闻得赦书,以为可以无事,渐渐出头。一时风声传播,遂被官吏闻知,密遣吏役往捕,竟将郭解捕获,奏闻武帝,武帝即命地方官穷究所犯罪案,并遣使者前往轵县,逐件查办。有司将案情讯问明白,郭解虽然杀了多人,却都是大赦以前之事,不能再行办罪,照例应得放免,谁知此时忽又生出一事。轵县有一儒生,一日陪同使者闲坐,谈论之间,说起郭解,旁有座客极口称誉,儒生听了,愤然答道“郭解专以奸诈犯法,有何好处?”座客被驳不悦,出来告知旁人。此语传入郭解宾客耳中,不禁大怒,便乘儒生不备,将他刺死,并断其舌。 

此案一出,凶手虽未捕获,众人皆知与郭解定有关系,问官便将此事责问郭解。郭解被囚狱中,实不知何人所杀。吏役在外查访,亦不能查出杀人姓名,官吏遂具奏武帝,说是郭解无罪。 

御史大夫公孙弘议道“郭解本是布衣,任侠擅权,竟以小怨杀人,解虽不知,其罪尤甚于知,应判以大逆无道,罪当族诛。”武帝依议。此时郭解家族亦由夏阳拿到,于是全家皆坐处斩。 

但他党羽甚多,平日感恩慕义之人,亦复不少,先期将其子孙藏匿一二,传至后汉郭伋,即其玄孙,家门复盛,此是后话。 

当日郭解伏法,主父偃亦因事族诛。说起主父偃,自得见武帝,专事迎合,武帝欲立卫子夫为后,却因其出身微贱,不免迟疑,主父偃遂从旁设法赞助,子夫得立为后,多出其力。 

武帝以此愈加宠信,言听计从,遂由郎中擢为谒者、中郎、中大夫,一年之中,四迁其官。主父偃既已得志,便欲报复平生仇怨,先陷燕王刘定国于死。原来燕王刘定国,乃敬王刘泽之孙,康王刘嘉之子。刘嘉于景帝五年身死,定国嗣位,与其父妾淫乱,又夺弟妇作妾,逼三女与之通奸。适有肥如令郢人,忤定国意,定国欲杀之。郢人将告发其淫乱之事,定国先发制人,遣谒者借他事劾奏郢人捕拿下狱,杀之灭口。其时田汀诘檬疲跫沃治锿‘夫人,郢人兄弟不敢出头申诉。直到元朔二年秋,始来长安,寻见主父偃,具言其事。主父偃前游燕赵,穷困不得志,心中正在怀恨,至是遂令郢人兄弟上书告发,自己从旁证实其事。武帝将书发下公卿会议,皆言定国行同禽兽,乱人伦,逆天道,其罪当诛。武帝依议,下诏赐定国死,定国闻而自杀,国除为郡。 

此事发生之后,朝中各大臣以及各国诸侯王,见主父偃仅向武帝数言,便杀燕王,灭燕国,人人皆恐自己所作罪恶,被其查悉,又向武帝举发,只得曲意奉承,赂以金钱财物,动至千金,主父偃一律收受。又闻知众人畏己,愈觉扬扬得意。旁有亲友见其过于跋扈,便进说道“观君举动,未免太横。” 

主父偃笑答道“吾束发游学四十余年,不得成名遂意。父母弃我,兄弟疏我,朋友鄙我,我穷困之日久矣!今日得志,且图快意一时。大丈夫生不五鼎食,死便五鼎烹耳。吾日暮途远,故倒行逆施之。”亲友闻言,知得主父偃存此心事,必致失败,果然不久便生出事故。 

先是齐人有徐甲者,人宫为宦者,事王太后。王太后生有四女,三女皆为公主,独长女修成君,因非刘氏所出,不得与诸女一样尊贵,以此太后心中尤加怜爱。修成君有一女名娥,太后见其年已长成,意欲嫁与诸侯王为后,使其得享富贵。徐甲窥知太后意思,因见齐王刘次昌,嗣位未久,年纪甚少,料他尚未娶后,何不出为撮合,藉此买得太后欢心?徐甲想定,遂向太后说知,自请前往齐国,必使齐王上书请娥为后。太后见说大喜,即命徐甲赴齐。徐甲辞别太后,收拾行装,正待起程,忽遇主父偃来访。原来主父偃平日专务交结宦官,探听宫中消息,如今闻知徐甲往齐求亲,也想将己女嫁与齐王为妾,于是来见徐甲说道“足下此去,事成之后,幸为言及偃女,愿得充王后宫。”徐甲领诺而去。 

齐王刘次昌,乃孝王将闾之孙,元光五年,嗣立为王,有母号纪太后。纪太后心欲外家得宠,遂以其弟之女,许配次昌为后。谁知次昌不爱纪女,专与后宫姬妾取乐,少到王后宫中。 

纪太后见了,心中不乐,因想得一法,使其女纪翁主人居宫中,管理后宫,一班姬妾不许近王,意欲纪女得专宠幸。齐王次昌迫于母命,既不得与姬妾取乐,又不愿亲近纪女,却与其姊翁主私通。徐甲不知齐国内情,心中倚着皇太后势力,以为此种亲事,一说便成,故敢一力担任。当日奉命到了齐国,入见齐王刘次昌,告以此事,并述主父偃言语。齐王正在嫌恶纪女,闻言亦自愿意,但是不敢自主,便入宫告知纪太后。纪太后听了,不觉勃然大怒。未知纪太后如何回答,且听下回分解。 




   
    
第八十六回 主父偃殉利亡身 公孙弘曲学阿世 



话说纪太后因见齐王纪女夫妇不睦,正在忧恼,忽闻徐甲奉使来说亲事,欲夺纪女地位,勃然大怒道“王已有后,后宫具备。徐甲本是齐国贫人,及为宦者,人事朝廷,并未闻有所补益。今反欲乱吾王家。且主父偃何人,乃欲以女入充后宫,此是何故?”遂遣人传言辞绝徐甲。徐甲受纪太后责备,不但一场扫兴,直弄得无地容身,回到馆驿暗想道“我此来在皇太后前夸下大口,如今事既不成,回去将何复命?又想纪太后言语何等刻毒,全不替我留些面子,真是可恨!他既说我乱他王家,我便寻事害她一害,借报此仇。”主意既定,遂遣人在外秘密打听,竟探得齐王与姊翁主私通情事。徐甲得此消息,暗自欢喜,立即起程回京。 
徐甲回到长安,入见王太后,将实情瞒住不说,却捏说道“齐王已是愿意娶娥,但臣又探得一事,不便明言,大约恐同燕王,不如将此议作罢。”王太后听毕,恐又兴了大狱,急说道“以后不必再提此事。”太后遂将娥嫁与淮南王刘安太子迁为妃。主父偃闻知徐甲已回,急来访问其事,徐甲一一告知。 

主父偃心中怀恨,便将齐王奸情在外传说,竟被武帝闻知。主父偃遂对武帝道“齐都临淄,户口十万,市租千金,人众殷富,过于长安,非天子亲弟爱子,不得封此。今齐王在亲属上甚是疏远,况当日吕后临朝,哀王首先举兵,及吴楚七国之乱,孝王几乎从逆。近又闻齐王与其姊私通,亟宜究问。”武帝闻言,遂拜主父偃为齐相,且命匡正其事。 

主父偃奉命到了齐国,齐国本他故乡,主父偃自思昔日贫贱之时,受尽种种耻辱,如今富贵还乡,也将他们奚落一番,出此恶气。乃尽召宗族宾客到来,令人取出五百金,分与众人。 

众人见金欢喜,正待道谢,忽听主父偃说道“从前吾遭穷困,兄弟不与我衣食,宾客不许我入门,将我看得何等轻贱!我今身为齐相,诸君或不远千里前来迎我,我已看破诸君心事,从今之后,请与诸君绝交,勿得再入我门。”众人见说,羞惭满面,各自取金散去。 

主父偃辞绝亲友去后,到任视事,召集王宫宦者,究问齐王与姊通奸之事。宦者被主父偃穷究不过,只得据实供招,供词连及齐王。主父偃便将此事恫吓齐王,其意不过欲使齐王恐惧,对他服罪陪礼,既可报复私怨,且借此敲诈一笔钱财。谁知齐王次昌,是个纨袴少年,禁不起此种恐吓,以为身犯大罪,终难脱免,恐怕学了燕王,与其被执伏诛,不如早寻自尽,遂乘众人不备,服毒而死。主父偃见闹出事来,只得据实报闻武帝。 

先是赵王刘彭祖闻燕王定国自杀,其祸皆起于主父偃,因忆主父偃也曾游赵,甚不得志,如今贵幸,既已陷燕王,难保不轮到赵国,意欲上书揭其罪恶。又因主父偃日在武帝左右,恐言不见听,反受其害,以此未敢发作。及闻主父偃出为齐相,彭祖遂遣人上书告偃收受诸侯金钱,所以献计使诸侯子弟多得受封。武帝见书,正在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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