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野史-第10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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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
按自天都营,遇乞见恶,而种谔之间入;自遇乞死而没藏氏得寺,野利后之废成。呜呼!元昊始以纳一妃而致大将冤死,继以淫臣妻而成戚党弄权,身亦随之而陨。自古奸雄乱世,人不能制,惟女戎足以祸之,可不惧哉!
逐环州谍,入麟州攻青塞堡。
元昊用兵多诡计。知环州种世衡欲得之。尝以非罪怒一蕃将,命杖之百,部下为请不可,其人杖已,即奔夏国。元昊用为亲信,岁余尽得机事,脱归河东。元昊遣兵追之不及,遂以二万众入麟州,围青塞堡,与并代钤辖王凯战,由鞋邪谷转斗四十里至杜 古川,不胜而还。
九月,张元、吴昊矫取家属于随州。
二人既用事,中国言者请示怀来以反间之。赐其家月米十石、钱二十千文,又以元之弟侄张秉彝为华州长史,张起、张仲经为文学,令往塞下招谕,俟元等还,一体优恤。久之不至,令当州部送二人家属一并赴阙,羁之随州,而以秉彝等百余口送房州安置,讥察出入,饥冻且死。知州陈希亮言“元事虚实未可知,使诚有之,为国者终不顾家,况此皆疏远无罪者。”
乃释归,其在随州者卒不赦。元与昊潜使谍者矫中国诏释之,吏民无知者,一日临境作乐,以骏马轻车迎之归。
闰九月,攻镇戎军,杀泾原路副总管葛怀敏等。
镇戎距天都山百里,西北则三川、定川、刘У日胧徘昂笙苛樱饲昂合艄毓实亍6费乇哂刑焓ァ⑶恕⒍健⑴硌羲某牵朐萜桨病⒖叩日啻怼F涠显蛭贾萃咄ふ胧ㄗ印⒗孤怼⑵饺て搅校尴湛墒选T患钗墓蟛换梗胝旁纫椋弧爸泄锊⒕壑畋撸刂猩俦浮!
若重兵围胁边城,使不得出战,可乘间深入,东阻潼关,隔绝两川贡赋,则长安在掌中矣。”元昊从之,遂于天都点集左、右厢兵十万,分东、西两道,一出刘Пぃ怀雠硌舫牵瞎フ蛉帧V贾萃跹厥垢鸹趁袈时萃咄ふ跃埽趁舳骄骞瓤冢匾攀榻湮鹕钊耄诒吵俏再τ盏兄粒⒎髦捎泄Α;趁舨惶晌髂现鼻餮沓牵会憔洛┩獯9倬炙穆方挥胝接谡愿1ぃ芏佳布炝跽勘握び獗咤┙趁羧氡6ùㄕ谋侔迩哦掀涔槁罚鹞牡溃怨衔В志ùㄋ狭鳎⒖势渲凇;非於技嗔鹾芈时接诤游鳎Hァ;趁粑芯驼哦怪蛉志苡⒕薄T蛔择劢ā⒁钝苹崴拿骢嬷纫匀癖逯芯欢鼗饔⒕诜缙鸲保笕牛蟀苤趁粑邗艴锛杆溃呷胛统恰J窍Γ痪刍鹞С牵傥鞅焙粼弧岸亲芄芴阏笸颊咭慷棠芫巳胛椅е校窀春瓮俊敝拭鳎趁粽僦罱榻嵴笞撸兄挫澸烧撸惶下戆谓>冻觯壑脸こ清┥罾髁⑵哒桑范喜豢晒锸拷陨ⅲ谋≈焐被趁舨⒔K氖恕U配咴弧霸痪莸赝蚶铮谢荻敝鳎蕉锷普剑湄馊瘢Ω攴杆常褚焯旖尽S谑蔽渭疲梦庥裕辟员沓踔粒眯砥淝螅苄拚奖福员扯罂裕共桓叶撸弦玻徊坏靡讯蟹吨傺椭撸媳叱牵倒啬冢喑质辏斜乩П郑我玻荒嗽谕⒐崖牵岫筛辏倨渌俜础Q又葜剑科谏耍蝗胃Nチ睿苡诤盟恢炼ùㄖ郏趁舻雀此馈H浇员保赜艺鸲熳雨菏场R杂械乐勒轿H舸耍驯幌椤旁眨 薄
至渭州大掠。
元昊乘胜南掠,直抵渭州,破栏马、平泉二城,焚荡庐舍,毁夷寨栅。令张元作露布,有“朕今亲临渭水,直据长安”之语,关辅居民震恐,多窜山谷间。
冬十月,东趋潘原,战于彭阳,败绩。
元昊既掠渭州,并兵东逾平凉至潘原,知原州景泰率兵五千从间道赴援,遇于彭阳城西。诸将欲退守,泰勿许,依山为阵,阴遣三百骑分左、右翼,张旗帜为疑兵,及战,夏兵伪遁,泰勿追,遣士搜山,得伏兵,击败之,获人畜无算。李焘曰“自夏人三败大兵,声势益震,然其所以复守巢穴者,盖是时鄜延路屯兵六万八千,环庆路五万,泾原路七万,秦凤路二万五千,有以牵制其势,故不敢深入也。”
按元昊尽锐入寇,能败葛怀敏二十余将之兵,不能胜景泰之五千骑,何也?盖夏众初来,利在掳掠,人自为战,故所向无前。及既入汉地,抄掠既盈,士马困敝,无复斗志,故遇战辄衄。宋之边吏苟能伺其初至,深沟固垒,绝勿与战,待其重掠思归,然后出奇以扼险要,设伏以断首尾,且追且击,亦何夏众之不可尽哉!
还自彭阳,遣人入吐谷诸蕃市马,契丹禁之。
初,契丹于云中路西南置两招讨、西京兵马部署司、南北大王府、乙室王府、山金司,以控制西夏,惮其强也。元昊自彭阳败回,数遣人于吐谷浑、党项诸处市马。契丹主虑其势盛,禁约诸蕃,令沿边筑障寨防遏之。
十一月,出兵争马蹄川,不胜。
延州塞门及河东丰州地,旧有属户聚居,经元昊驱掠,遂为隙地。团练使周美连筑清水、佛堂诸堡,进城马蹄川,招徕蕃族。元昊令数万骑攻之,兵势大震。经略使趋诸将城黑水寨以待。美独以兵二千,遣管勾机宜楚建中御之,夏兵与战,不胜而还。孙沔曰“余观庆历御边之备,东起麟府,西尽秦陇,地长二千余里,分为路者五,分为军为州者二十四,分为寨为堡为城者又二百余,皆须列兵守御。故边兵屯聚不得不分;所分既多,不能不寡。而元昊用兵,常举其众合一而来。是汉兵虽多,分之则寡;夏众虽寡,聚之为多。多寡已属不敌,而五路大将所谓战兵者又分在二十四军州。欲合而谋,则惧空其备;各留其备,再合其余,则数少而弱。是以当时用兵累年,诸将力战,胜败仅参半也。”
观察使嗟南禹浪内投。
中国授内殿崇班,子嵬麻授三班借职。
十二月,有星出弧矢。
贯东井,南行没于浊,赤黄有尾迹,光烛地。
太子宁明卒。
宁明天姿聪慧,好学,明大义,然性仁慈,不乐荣利,常从定仙山道士路修篁学辟谷法,朝夕不少懈。元昊恶之。一日试问以养生之要,曰“不嗜杀人。”再问以治国之术,曰“莫善于寡欲。”元昊怒曰“此子语言不类,岂霸王之器乎?”不许入见。宁明忧惧,未几,习道气忤,食不入,死。遗奏以荒旱荐臻,民不堪奔命为言,末请白袷入棺,以识不能体亲之罪。元昊见而哀之,令仍以太子礼葬。
按宁明对问两语,意似相反,理实可通。元昊凶淫,岂足语此。然遗奏数言,卒能感动其父,异日缘此息兵,其得古人尸谏之义者欤!
立宁令哥为太子。
元昊素爱宁令哥,因野利氏请立之。时白气如绳,贯日中者再。群臣以为言,不听。
庆历三年、夏天授礼法延祚六年春正月,契丹来谕罢兵,令契丹使诣京师请和。
初,张元等虽贵显用事,而以穷沙绝漠饮食居处不如中国,常引苻坚、刘渊及元魏故事,日夜说元昊攻取汉地,令汉人守之,则富贵功名、衣食嗜好皆如所愿。及兵数入边,得地不能据,军民死亡创痍过半,国中困于点集,财用不给,牛羊悉卖契丹,饮无茶,一绢之值八、九千钱,相为“十不如”谣怨之。
会契丹主遣同知析津府耶律敌烈、枢密院都承旨王惟吉,谕令罢兵。元昊令使者诣京师,言北朝曾封德明夏国王,许令自置官属,自元昊袭爵,遣人进奉,每辞见宴会并坐矮殿,今南北事同一家,已令元昊请罪归款,其封册典制,能如北朝,以优礼怀来之,彼亦洗心自新矣。
李文贵还。
仁宗因契丹使言,诏庞籍招纳元昊“苟称臣,虽仍僭号无害;若改称单于、可汗,则固大善。”籍以元昊方胜而骄,若遣人说之,彼益偃蹇矣。召李文贵语之曰“汝之先主及今主之初,奉事本朝,汝曹无故妄加大名,纷纷至今。彼此之民,肝脑涂地,皆汝群下之故也。汝犯边之初,国家承平久,民不习战,故屡不汝胜。今边民皆善斗,汝之屡胜,岂能常耶?我国家富有四海,虽偏师小衄,未至大损。汝一败,则社稷可忧矣。汝归语汝主,诚能悔过称臣,朝廷所以待汝主者,礼数必优于前。”文贵顿首曰“此固西人日夜之愿也。龙图能为言之,彼此休兵,其谁不受赐!”文贵又致旺荣意,请用小国事大之礼,籍曰“此非边帅所知也。而主若遣使奉表以来,乃敢导致朝廷耳。”文贵遂还。
二月,纵王嵩归延州,复遣李文贵以野利旺荣等书议和。
元昊固欲和而耻先发,及文贵还,闻籍语,大喜,出嵩于窖,厚礼之。使与文贵以旺荣及弟旺令、嵬名环、卧誉诤三人书,诣延州请和,而不肯削僭号,曰“如日方中,止可顺天西行,岂可逆天东下。”籍以其言不逊,未敢复书为请于朝。
仁宗召籍复书报之,使称旺荣为“太尉”。籍曰“太尉三公,非陪臣所得称,使旺荣当之,则元昊为不臣矣。今其书自称‘宁令’或‘谟宁令’,皆彼中官名也,中国不能知其义,称之无嫌。”仁宗从之。
三月,献俘契丹,且贺尊号。
定川之役获镇戎军巡检李良臣,至是献于契丹。时契丹上兴宗及后萧氏尊号,元昊贡献称贺。
夏四月,更名曩霄,遣使称男纳款。
元昊虽欲改事中国,以初叛时朝廷诛其使者,不敢遽自陈请,李文贵所赍旺荣等书,犹假臣下名以伺动静。及旺荣再致庞籍书,籍约以“汝主如有诚心,必专使奉表削僭号,乃敢闻于朝”。元昊知许和有绪,遣六宅使、伊州刺史贺从勖与文贵至延州,言“契丹使人至本国,称南朝遣梁适侍郎来言,南北修好已如旧,因西界未靖,知北界与彼婚姻,请谕令早议通和。
故本国遣从勖上书。缘本国自有国号,无上表体式也。”庞籍令保安军签书判官邵良佐开函视之,书称“男邦泥定国兀卒曩霄上书父大宋皇帝”,而不称臣,籍言“名体未正,不敢以闻”。从勖曰“子事父,犹臣事君也。若得至京师,天子不许,更归议之。”籍具以闻,且言“元昊自叛以后,虽屡胜,然丧和市之利,民甚愁困。今辞气稍顺,愿听从勖赴阙,更选使者至彼申谕,必称臣矣。”仁宗许之,下令夏使所过郡邑,加礼迎候,逐州通判官就驿燕劳。于是籍遣良佐送从勖赴阙,馆于都亭西驿,承受使臣取书呈中书省,资政殿学士富弼言“元昊臣契丹而不臣我朝,则是契丹为无敌于天下矣。须令称臣,乃可许和。”枢密院召从勖谕曰“所赍文字,名上一字犯圣祖讳,不敢进。其称‘男’,情意虽见恭顺,然父子亦无不称臣之礼。自今进表,只称旧名,朝廷当行封册为夏国主,赐诏不名。岁赐银二万两、绢二万匹、茶三万斤;生日每于十月一日赐赉,如欲使人于界上承领所赐,亦如之。许进奉正旦及乾元节。其沿边兴复寨栅,并如旧。”从勖不敢争而退。仁宗诏,假良佐著作郎,同从勖还议之。韩琦曰“元昊用兵累年,蕃界劳扰,交锋之下,伤折颇多,横山界蕃部点集尤苦,但汉人未胜,戎人重土,不敢遽背耳。元昊知众之疲,闻下之怨,乃求息肩养锐以逞凶顽,实非心服中国也。”
按中国事夷狄,称“男”则为卑;夷狄事中国,称“男”
则为亢。故《纲目》不书石晋所称,所以为中国讳。兹直书之,所以著元昊之悍也。
献驼、马以谢契丹。
曩霄以中国许和,遣使奉驼、马诣契丹谢。时集贤校理余靖奉使在北,契丹主示以曩霄表状,以见夏国畏服之意。
六月,上书要请十一事。
初,贺从勖言“南朝使至本国,坐蕃宰相上见兀卒,兀卒离云床起立,问圣体万福。”及良佐至,曩霄令参于殿上,倨坐问曰“朝廷既欲议和,何须往问北朝?”色殊不怿。已,遣如定聿舍、张延寿偕良佐上书要请,如“岁赐”、“割地”、“不称臣”、“弛盐禁”、“至京师市易”、“自立年号”、“更兀卒称为吾祖”,巨细凡十一事,朝议不决。知谏院余靖言“元昊所遣如定等已于紫宸殿朝见,窃闻所上书中有‘吾祖’之称,此西人玩侮之甚。古者夷狄,单于、可汗之类固无嫌。今元昊无端撰此名目,彼称陛下为父,却令朝廷赐诏呼彼为‘吾祖’,可乎?”同官蔡襄、欧阳修皆力言不可许,如定等恃契丹强援,要索不止。时两府厌兵,欲为迁就,枢密副使韩琦力陈不可,退。复上书争之。
卷十七
庆历三年、夏天授礼法延祚六年秋七月,请契丹兵入寇,契丹不许。
曩霄迎契丹旨议和,及邵良佐来议,反不承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