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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赵宋王朝-第55部分

小说: 赵宋王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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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朕打算命他为枢密副都承旨,具体方案由他来草拟。丞相和赵普把握大局就是了。这件事朕铺垫好了,丞相只管操作起来。”     赵匡胤说的“枢密副都承旨”,是枢密院里比较高的官了。宋朝的枢密院规模不小,正、副枢密使之下,就是都承旨和副都承旨了。“承旨”就是直接禀承皇上旨意的意思,所以承旨和副承旨只有皇帝最信任的人才能担任,那个到襄州、荆南执行密令的李处耘,也兼着枢密副都承旨之职。     既然赵匡胤坚持发重兵去收湖南,范质也不再说什么,他也觉得如今宋朝渐强渐稳,到了收复南方小国的时候了。还有一件事他刚刚听说,觉得事关重大,而且与自己这个丞相的职事更为贴近,所以换了个话题奏道:     “陛下,淮南诸州的灾民已经有饿死的了。臣听赈灾使闾丘仲卿从淮南回来说,有不少灾民正蠢蠢欲动,阴结党羽,如此下去,将不利于朝廷。”     “有这样的事?”赵匡胤吃了一惊,问道。“赈灾的粮食不是早就拨发下去了吗?”     “臣已问过闾丘仲卿,他也把账目凭据给臣一一看过,粮食已如数运抵淮南,这一点绝无差错。”     赵匡胤皱了皱眉头,问范质:     “依丞相看,差错出在哪里?”     “臣尚缺凭据,但据闾丘仲卿讲,淮南的州县官员有克扣贪污之嫌。”     “这还得了!”赵匡胤拍案站起。“想不到新朝刚立,竟有这样贼胆包天之徒置民众死活于不顾!”他在殿里来回走了两趟,又回到范质面前,说道:“此事必须查清,一旦得实,严惩不贷!”     “遵旨!”范质连忙答应。“此乃老臣失职之处,臣一定查清!”     随后,范质请了一道圣旨,命新提拔的大理卿闾丘仲卿全权查办淮南赈济贪赃之事。 
          《赵宋王朝》 第五部分淮南路二臣查贿 襄州城众将会兵(3)    再说曹彬不日来到京师,赵匡胤单独接见了他,先问了他在晋州的情况,曹彬回答说边疆地区军容甚整,士卒自奋,刘钧不敢贸然侵扰。又说刘钧欲改由北境与夏人勾结。定难军节度使李彝兴因受大宋厚恩,不肯与他合兵,眼下还看不出刘钧有什么举动。一席话后,赵匡胤突然问曹彬道:     “还记得显德年间,朕多次与你亲近,你出使吴越,也是出自朕的举荐。可朕总觉得你有意躲着朕,不知是何意思?”     “臣不敢!陛下知道: 臣的婶娘是周太祖贵妃,以此论之,臣也算是周朝的皇亲了。以臣的身份,左右两难。故而缄默,望陛下明察。”     “是啊,朕即位已经三年多了,你竟然安心做一个晋州兵马都监,京城一次也没来过。朕今天不召你,恐怕你一辈子不求升擢了吧?”     “回陛下,为军为将,不论职位高低,都是为天子效忠尽责。臣才干平庸,岂敢厚颜无耻,妄求升擢?”     “谁说你平庸?朕今天就要大用你。”     “臣不敢受!”     “不受也得受!”赵匡胤打断曹彬的话,又把军制变革的打算对他讲了一遍,随后说道:“朕已命卢多逊草旨,命你为枢密副都承旨,你要把这件事给朕办好,方针大计,多与范丞相和赵枢密商议。”     闾丘仲卿领了使命,便带着李穆和几十个文吏连夜赶到扬州,与扬州刺史张延嗣相见。张延嗣原是李重进手下的海州刺史,因没有参与李重进谋反,赵匡胤为了奖劝淮南旧吏,命他担任了扬州刺史。此人身材瘦削,看起来十分机灵。宴会上菜肴十分丰富,饮酒之间,闾丘仲卿说:     “听说淮南民众饿殍成片,今日宴席如此丰盛,我等受用,心中实在有愧!”     张延嗣朝闾丘仲卿拱拱手,说道:     “淮南的灾情的确不轻,可朝廷大员前来巡察,本府就是再拮据,总不能让二位大人饿肚子吧。”     闾丘仲卿不再说话,他原本就不是个善言谈、识高低的人。     第二天,闾丘仲卿和李穆便开始翻看赈济粮米收放的账目。主簿官将许多账本放在案上,二人分头翻阅起来。     闾丘仲卿认认真真逐一核对,李穆却草草地翻来翻去。过了一个多时辰,李穆大声说了句: “下官看扬州的账目没多大问题。”因为主簿官在身边,这话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闾丘仲卿点点头: “是没什么大问题,我看就这样吧。”接着转身对主簿说: “你们把账本拿回去收好,以备再查。”     主簿抱着账本出了门,李穆对闾丘仲卿说:     “下官想与闾丘大人到外面走一走,如何?”     “行。”闾丘仲卿站起身来。     两人出了城,李穆说: “闾丘大人,下官认为这样查账本,是什么问题也查不出来的。”     “这个本官明白,本官还不至于迂腐到这个地步,可这是必须走的第一步。”     “下一步怎么办?”     “在扬州不会有文章可做,但还得做几天给张延嗣看。你我都用不着心急。”闾丘仲卿胸有成竹地说。     四五天后,闾丘仲卿带了些人到泰州,李穆带了些人到泗州,这两个州是受灾最重的地区。两人议定,各自到州中亲查总账,同时派属吏下到村落中逐一查证赈粮入户的底细。两下一合,便可水落石出。     泗州自张崇诂受诛之后,朝廷任命了唐国降臣刘佐知州事。范质所说群盗结党造反的事,就发生在这里。李穆刚进泗州地界,便看见道路上逃荒者成群结队,田野里还有野狗在撕咬死人,一片凄惨之象。     刘佐接待李穆恰与张延嗣相反,尽管李穆摆出一派朝廷大员的气势,可招待他的饭菜却极为简陋,不过是糙米饭加咸菜而已。与刘佐交往的这几天里,他还亲自到刘佐家坐了坐,府第虽然宏敞,但家什饮食颇为一般,一副与民同苦的样子。     账目查过了,出账入账丝毫不差。问到泗州民众造反的事,刘佐也毫不掩饰地说确有此事,并说已派州兵前去剿除。     “刘太守勤政如此,在下十分钦佩。”这一日李穆又被请进州衙,先敬了刘佐一句。     “不敢当不敢当,还望李大人在皇上面前禀奏时,多多体谅我们这些父母官的难处。”刘佐笑得十分勉强。     “那是自然。”李穆随口敷衍。片刻,又盯着刘佐问道:“在下有一事不明白,朝廷既然拨发了赈粮,泗州百姓为何不感荷皇恩,反而怨恨起朝廷来了?”     “李大人有所不知,淮南之民十分刁顽。说起来这地方十年九丰,百姓安生日子过惯了,如今遇到灾害,全没把这点赈粮放在眼里,稍有欠缺,就要闹事。”刘佐显得满脸委屈。     “依刘大人的意思,百姓已领到了朝廷的粮米,只是贪心不足,还想过丰年的日子,才造起反来?”李穆又问。     “正是这个意思。”     “可本官一路上所见并非如此,路边上还有不少饿死的人哪。”     刘佐并未惊慌,向李穆解释说: “账目李大人也查验过了。本州赈粮是按户发放的,不过户口丁口不均,自然有肥有瘠。再说,李大人见到的死人,未必是饿死的呀,也未必是本州之人哪。”     几天后,到乡间核查的属吏们陆续回到州中,众人一汇总,结果是州城附近的村子每户确实领到了赈粮,但各村数量不同,最好的村子户均二十斤,一般的村子户均十几斤,较远的村子则只有赈粥,并无实粮发放。更糟的是盱眙、天长等县,百姓们根本就没见过赈粮。而朝廷此次支拨的粮食,是户均三十斤。再拿过那本已经核对过的账簿,记的也都是按户均三十斤发放的。     这一切李穆不想背着刘佐,第二天刘佐退堂,李穆便与他逐一核实。     “李大人,第一批粮食从扬州运过来时,半路上就被刁民抢了!”刘佐双手一摊,无奈地说。又指指身边的僚佐:“不信大人可以问他,粮食就是他押运的。”     “确是如此,确是如此。”那佐吏连连点头。     “第二批呢?”     “第二批由本州及各县施粥了。”     “既然如此,为何边远村镇的百姓从未分得过朝廷一粒粮食?”李穆继续追问。     “刁民!刁民!”刘佐气愤地捶着条案。“这些吃里扒外、胡说八道的刁民,就欠把他们都饿死!”     李穆突然把朝廷的圣旨拿出来,对坐在“廉政为民”匾额下的刘佐说道:     “刘大人,本官要坐一坐你的衙。”     “你?”刘佐吃了一惊。 
          《赵宋王朝》 第五部分淮南路二臣查贿 襄州城众将会兵(4)    “不行吗?”     “行行。”刘佐连忙答应。“不知李大人要审理谁?”     “就是你,刘大人!”     驻守襄州的慕容延钊接到朝廷火急文书,要他即日整好兵马,等候监军使李处耘带禁兵开赴襄州。这一次出兵荆南和湖南,朝廷授命慕容延钊为行军都部署,也就是全军的总司令,另派了淄州刺史尹崇珂、怀州刺史王侁等十州兵马,星夜奔往襄州集结。     一听说派了监军使,而且派的是李处耘,慕容延钊心里就不痛快。他很不喜欢李处耘,觉得这个人既刚愎,又诡谲,仗着他是赵匡胤的亲随,到处颐指气使。不过也用不着怕他,既然自己是都部署,主力部队又都是自己亲手训练出来的,谅他李处耘也不敢太越礼过分。这次赵匡胤想一口吃掉两国,倒是给了自己一个进退两得的好机会: 如果赵匡胤想借李处耘挟制自己,逼得他太甚,大不了把荆南和湖南据为己有,占山为王,那时就不能怪我慕容延钊不讲仁义了!     三天之后,李处耘带着两千禁兵赶到了襄州。慕容延钊与李处耘见过,直言发问:     “李将军有何指教?”     “慕容大人何出此言?”李处耘作了一揖说。“大人为都部署,在下担任个监军使,不过滥竽充数罢了,一切听从慕容大人的指挥。”     “陛下总会有些具体交待吧?”慕容延钊不相信李处耘的话。     “陛下的意思慕容大人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在下临行前,陛下只叮嘱诸军务必严守军纪,有违军令及妨碍军务者,杀勿赦。慕容大人如何安排,能否告知在下,也好让在下心中有数。”     “李将军不必着急,十州兵马尚未到达襄州。老夫已经为李将军准备好军营,暂且歇息几日,再作商议无妨。”     李处耘的兵营安排在州城之北,离市肆不远。军士们听说近几日不会南行,便三五成群地到城里闲逛。襄州虽说是南方大镇,但比起京城来,还是差多了。此地人十分精明,认得穿黑甲的士卒们不是慕容延钊所部,又听说是京城来的,所以不论是酒店还是饼店、米店,只要见黑甲士兵来买东西,便要比平常贵出许多。     禁兵们最初没有意识到襄州人在坑自己,还以为此地物价原本就高。这一天,军校柴禹锡带着几个禁卒到城里饮酒,进了一个叫“汉风”的酒楼。     “店家,上酒菜!”柴禹锡不等弟兄们坐定,便朝柜上呼喊。     应声过来一个黑汉,身材虽不粗大,但两道浓眉,一脸胡须,像是在场面上行走的人。他瞅了瞅这几个人,开口道:     “军爷,本店的酒价可是涨了。小的一向公平买卖,咱们有话在先,免得军爷们怪罪。”     “多少钱一壶?”     “三十文。”     一个禁卒尖叫起来: “昨天老子在别的酒楼饮酒,才二十钱一壶!哎,你这店是个黑店吧?”     “对不起,军爷,要是嫌小店酒贵,就请寻便宜店吧!”黑汉不冷不热地说。     “你这是怎么说话!”禁卒们有点急了,纷纷站起身来。“老子当兵打仗,喝你几口酒也是给你送生意,你敢这么欺负老子?”     黑汉也不示弱,应声说道:     “襄州的百姓不愿意打仗,就因为听说要打仗,不少人都迁到别处去了,你们用不着拿这个吓唬人。要喝就是三十钱一壶,不喝我还不伺候了!”     “你,你他娘找死啊?”禁卒边说边凑近黑汉。柴禹锡连忙拉住,“不就是三十钱吗?弟兄们尽管喝,我来结账!”     禁卒们气哼哼地重新坐下,嘴里还在嘟嘟囔囔地骂着。     酒菜上齐,几个人喝了三杯,话就多起来。又一个禁卒说:     “我昨天听说慕容大人的军队吃的不错,比咱们可强多了!”     “他娘的,咱们是禁军,他慕容手下都是襄州本地的乡巴佬,怎么反倒冷着咱们?”     “甭怕,有李处耘大人哪,回去找他说话!”     “……”     正说着,又进来七八个兵,穿的是灰甲,一看就知道是襄州兵。     “掌柜的,上酒!”为首的一个朝店主吆喝着。     “来啦!”店小二旋风般将酒菜端到灰甲士卒的桌上。“军爷,好喝!”     柴禹锡这一桌静了片刻,又叫了一壶酒。喝到一半,方才叫喊的那个禁卒摇摇晃晃走到灰甲士卒桌前,问了声: “兄弟,你们这酒多少钱一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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