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帝王悟经典人生-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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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不害说:“君如身,臣如手,君制定大原则,臣分头去办。作为人君,就要拿法度去要求人臣,看看是否名实相符。名分就好像是天地之纲,圣人之符。张纲持符,天下万物就可笼络管理了。”
名分、职责都有了严格的分属,君王即使不亲自体察事件的真相,也不会受到蒙骗,即使不亲眼看到事件的经过,也不会被欺诈,因为有欺罚赏实的法度存在。所以韩非子说:“为君者的眼睛不像离朱那样明亮,耳朵不像师旷那样敏锐,如果不借别人的眼睛和耳朵去看去听,只等自己耳目聪明后才去观察、聆听,那么看到听到的东西就太有限了。这不是使自己不被蒙蔽的办法。明君是让整个天下为自己去听去看的人,他虽身处深宫,却能明察四海,举国上下既不能隐瞒他,也不能欺骗他,因为隐蔽之罪重,举报之赏厚。”
荀子也说:“职责明确,事业有序,材尽其用,官尽其能,天下没有得不到治理的。品德好的人得到晋升,廉清的人得到重用,加上善于倾听各方面的意见,那么就会事事清楚,无所遗漏。君王的英明之处就是能够做到不看而能看见,不听而能听见,不思考而能知道,不行动而能使事业成功,岿然不动而能使天下顺从他的意志。”这也就是循名责实的深意。
尸子又进一步说明:“明君要想确保自己的权势,就应当形象端庄,心怀天下,目视九州而不烦,眼观红尘而不淫,文武百官的职权了然于心,与人言谈对应得体。这样,就能端立于朝堂之上,纵然有所隐瞒遗漏,疏远忽略,也不会太多。明君无须使用耳目或间谍去侦察刺探,也不勉强去听去看。有物则观,有声则听,事至则应,身边的事情不让轻易漏过,远处的事情也能得到妥善处理。贤明的人才不让流失,微贱的人就会对他毕恭毕敬。如此万事万物都不能脱离他的控制了。”
因此,有道之君要用名分来匡正一切不合名分的现象,按实际情况确定名分,各负其责,整个国家才会井然有序。
尧治理天下,处理政务靠的就是名分,因为名分正,天下大治;桀治理天下,处理政务,同样是依靠名,因为名不正,天下大乱。因此,正名很重要,名正则天下正,名不正则天下乱。
尸子说:“舜因为能明确手下各自的职责:让大禹治理水患;后稷播种五谷;皋陶掌管刑罚。所以他虽没去具体办什么事情,他却成为了全国臣民的父母。”
能者上,愚者下,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君王在任用人才,明确权责、确定名分时应依照这一原则,各有所得,才不会引起纷乱。
第六编 君道之善学会用助霸业(15)
姜太公对周文王说:“天有经常的形象,人有经常的活法,能与上天和人民同呼吸共命运,天下才会太平。”这就是“事自定”的意思。尹文子也说:“因为贤能的人有用,人君便不得不用;因为愚昧的人没用,所以人君不能使用他们。用与不用,各得其所,不必担心天下大乱。”
严惩小失,重赏小善,能起到很好的警示作用。尸子说;“君王处理朝政之道就是明确下臣的职责。发现有特别好的大臣,一定要问清是谁举荐的;有重大过失的,一定要问清是谁任用的。然后决定赏罚,并用这种办法来考察优劣,使该负其责的大臣不敢徇私舞弊,文武百官就不会徒有其名。优秀的就会受到尊重,失职的就受到蔑视。好与坏,忠与奸,就黑白分明。”
李斯在给秦二世的信中说:“韩非认为:‘慈爱的母亲养出败家的儿子,而严厉的主人没有强悍的奴仆。’原因就在能不能实行严厉的惩罚。商鞅变法,对在路上随便倒垃圾的都处以刑罚。随便倒垃圾是小罪都要严惩,更何况重罪?所以人人不敢犯法。因此,要使人不犯法,就不能去学慈母娇惯败家子的做法。”轻罪重罚就是商鞅和申韩的治国之术。
商鞅在变法时规定:以伍家为“伍”,十家为“什”,一家犯法,九家连坐,不告发者腰斩。同时明确尊卑、爵位、等级,贵族所拥有的田宅、奴婢、衣服等,都依照爵位高低而定。使有军功的感到荣耀,无军功的富有也没有光影。注重农业和演兵争战。这些都是商鞅变法的主要措施。
桓范认为;“商、申、韩崇尚人的狡诈智谋,专门推行苛刻的法制。主张废除礼仪,用刑名律法统治天下,因不师法古人的仁政,致使全国各地出现伤风败俗的景象。从这方面看,他们是伊尹、周公和吕公的罪人。然而他们在使人君尊贵,臣子卑下,富国强兵,信守法度,坚持法制等方面还是可取的。以法治国发展到了汉朝,出现了宁成、郅都等酷吏,效仿商、韩,进行残暴杀戮的统治,迎合人君的旨意,争名于朝,争利于市,干尽了祸国殃民的事情。但是这些酷吏在抑制豪强,抚慰孤独贫弱,自身清正廉洁,使官吏出于畏惧忘私为公方面同样存在可取之处。发展到后来,那些所谓的能人,就是一些执法犯法,仰仗权势,不为百姓办事,只想徇私舞弊,等到处理日常事务的时候,又敷衍了事,玩忽职守,做官不担心受处罚,根本不体察同情百姓当中受冤枉的人。这成了申、韩、宁、郅的罪人。”
总而言之,用王霸、黄老、孔墨、申商之术治国,具体情况是有所不同的,适用范围也有所差异,纠正前代流弊的方式也不尽相同,但他们的共同点都是希望能振兴国家、普济众生。每一种方法都不是万般皆准的真理,都存在不能避免的瑕疵,为君者应重点审视其中对治国有利的一面为己所用,更应该认真明察其中的弊端避免犯下同样的错误。惟有“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兼而用之”才是君者的治国之道
(三)王道与霸道之别
王道的统治,是先将祸害人间的暴徒恶人铲除,让人民获得安宁,从而丰衣足食。然后在进行文明道德的教育,通过制定法规、建立刑罚树立国威,让人民分清善恶是非。所以说,最伟大的盛世,是通过多种因素,举国上下同心协力,万众一心,从而使天下安乐祥和,这就是所谓的王者治国艺术。
面积五亩大小的宅第,种上桑树,一个女子养蚕,就可以保证能让五十人穿衣。数口之家耕种百亩之田,就能保证温饱了。饲养六畜,老人就能够吃到肉了。上层的官吏不贪婪,下层的民众不奢侈,苛捐杂税少,徭役也不繁重,当官的不多拿俸禄,不去与老百姓争利。如此一来,各行各业收入均衡,贫富差距也不太悬殊,天下也就安宁祥和了。
所以,作为英明的君王要经常反省自己是否制定了正确的政策,用谨慎的态度地巩固统治地位。宫室舆服按照规定,三宫六院主内,三公九卿主外。按井田制统筹农事,让诸侯来协助管理民众,丰收时不骄奢无度,歉收时才不会感到匮乏,然后设立学校推行教化,为人民大众做出谦恭礼让的榜样,从而使得上下左右和睦相处,不生祸乱,此乃是圣王的教化。
虞舜的时代,大禹先被命令去治理河流,然后又让后稷播种百谷,用契分管教化,让皋陶制订刑法,因而天下太平。
君王的职责是以天为父,以地为母,调和阴阳,顺应四季,使金、木、水、火、土五行合理消长,教养百姓,哺育众生,所以王的含意就是万民向往,作为一国之君,恩泽浩荡,惠养四方,天下人民向往他,因此才称之为王。
成就伟大霸业的国王,治国之术就是能做到君尊臣卑,大权独揽,政令统一,赏罚必信,法令严明,百官尽职,有法必依。
霸主应能为人民除害谋利以富国强兵,在一个朝代衰亡之后,能兴兵讨伐叛乱。如果这两点做不到的话,也要能够做到遵循法度,发扬文明,根据情况制定有效的制度,因时制宜,从方便、有利出发,建立功勋,成就霸业。
总之,王道的治国之策就是用仁德来统治天下,而霸道则严以法治,强调依法治国。
(四)黄老之术乃真正的帝道
黄老治国之术也就是无为之术,所谓无为《文子》上说:“无为,不是什么事都不做。无为就是指按规律办事,借助一定的条件去夺取成功,也就是说,要顺其自然。”由此可知,能发挥大家的聪明才智,什么事情都能做成;利用众人的力量就没有不可战胜的困难。圣人办事,无不发挥各方面的优势,并善于合理利用它们。所以,既有才智,又善于向人请教就是圣明;既勇敢,又善于向人请教就是优胜。
第六编 君道之善学会用助霸业(16)
商汤和周武王虽是圣主,却不能和越人一起乘游艇,泛江湖;伊尹是贤相,却不能和胡人一道骑野马驰骋;孔、墨虽然都是博学的圣人,却不能像山里人那样钻山入林,穿越险阻。所以说,一个人的智慧是有限的,虽志在四海,胸怀天下,但不善于利用众人的智慧,只靠自己是走不多远的。因为一人之智,不能穷尽全部真理;一人之勇,不能无敌于天下。作为君王,坐在高堂之上,就能对天下大势了如指掌,其奥妙就在于他能由此及彼,认人知人,把别人的优势变成自己的优势。正如《吕氏春秋》上所说:“天没有固定的形状,而万物才能生成,圣人不是事事都亲自动手,而是使官员各尽其能,这就叫不教而化,不言而行。”
不教而化,不言而行,是一种内在精神使然,是一种无形的力量驱使。文子云:“三个月的婴儿不懂利害,然而慈母之爱却那么深厚,这是因为至情使然。”所以说语言的作用小,无声之言作用才大。文子亦云:“不说话就能使人相信,不施惠就仁爱,不发怒就威严,这是内在精神使然。施惠才能做到仁爱,说话才能让人相信,发怒才能让儿感到威严,这是人的真诚的作用。施惠也做不到仁爱,说话也不能让人相信,发怒也不能让人害怕,这是由于外表虚张声势的缘故。”
治理国家,施令频发、严言警示未必能有所为,反之,则未必有所不为。皋陶虽然是个哑巴,但他作大禹的最高法官时,天下没有酷刑;师旷是个瞎子,但他作了宰相后,晋国没有乱政。
正如庄子所说:“天地有伟大的美德,四季有严格的界线,万物有各自的规律,但它们都不说话。圣人无为,更高的圣人寂然不动,他们都在效法大自然。”
像这样不言语就发出了命令,不观望就无所不见,就是圣人所要师法的。这就是黄老的治国之术——无为而治。
文子由此而言:“圣人所师法的是‘道’,所做的叫做事道。就好比金石,只有一个音调永远不变,而事就像琴瑟一曲终了必须改变调韵。因此虽说法度和礼乐,都是治国的手段,却不是'道’的本体。”
例如:从前曹参在齐国当丞相的时候,他运用黄老的治国之术,使齐国十分安定繁荣。当他要代替萧何当汉相,要离开齐国时,特别嘱咐接任他的人说:“我把齐国的司法大权托付给你,希望你谨慎行事,切勿频繁地使用刑法。”接任的人反问说:“难道这些比治理国家的事还大吗?”曹参说:“不。刑律、监狱是涉及到社会所有事情的工作。如果频繁使用,那些作奸犯科的人就无法安置了,所以我把这件事放在第一位。”
由此可知,由于秦法过于严酷,所以天下反叛。由于汉武帝刑法森严,所以冤案众多。法治的弊端也即如此。《道德经》说;“我无为,人民就自我教育;我宁静,人民就自愿地走正道。”曹参就是这样用黄老之道作为他治国的根本,而把其他举措放在次要地位。太史公赞美他说:“曹参作为汉朝的宰相,清静寡欲,为政合乎黄老之道。当老百姓终于摆脱了秦国的残暴统治后,他能给百姓们休养生息的机会。因此人民大众都称赞他的美德。”
综上所述,真正的为君之道就是黄老之术。黄老的治国风范,是君者应该细品善用的。
(五)孔子的“七教”和“三至”
孔子乃贤哲之人,崇尚仁义道德,倡导王道治国。
孔子对曾参说;“英明的帝王内修七教,外行三至。七教做到了,就可以使内政得以巩固;三至做到了,才可对外征伐。明主的防守,能御敌于千里之外;一旦率军出击,必将凯旋而归。”
所谓七教,孔子如是说:“做君王的敬重老人,臣民就更加孝顺;做君王的尊敬年长的人,臣民才会重视长辈;做君王的乐善好施,臣民才会充满爱心;做君王的亲贤爱才,人民才会择善而交;做君王的讲究德行,臣民就光明磊落;做君王的不贪得无厌,民众才不会争名夺利;做君王的谦逊礼让,臣民才会节操高尚。”七教是治民之本。君王作为臣民的表率,率先明确了教化的原则和意义,臣民就会跟着实行,从而从根本上匡正民风。这就是表率的作用。
英明的帝王治理天下时,一定先将部分土地划分给诸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