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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读帝王悟经典人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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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以严刑治国,根源在于法家申不害、韩非子那里。古人云:图王不成,用其有弊病的权谋足以称霸;图霸不成,霸术中有弊病的权谋只会身败名裂。汉宣帝重用刑罚,是成就霸业的皇帝。汉光武则不同,他是仁义之君,是成就君道的皇帝。这两个人不能类比。”
元帝做太子时,曾提醒宣帝,认为他执法太严,有损政权。但宣帝却严肃地说:“我汉家霸道、王道都用,怎么能只用德治来危害政权呢!”由此言可以看出,宣帝的谋略不够远大,但是他采用或宽容或强硬的法制不是凭空产生的,而是有原因的。从前汉高祖进入秦国,曾约法三章,秦人非常高兴,拥护汉高祖纪律严明。这是从和缓刑法的好处方面讲。曹操的军师郭嘉劝曹操适用严法时说:“汉末的政治失败在太宽松,袁绍却以宽松去救偏,所以不得要领。如果你用强硬的法规来纠正袁绍在这方面的偏颇,上下就知道遵章守纪了。”所以法制运用得当是有利于国家政权的稳定的。
                  第一编 君道之善醒身、善御臣(3)
那么,以法治国的“法”的尺度该如何把握呢?
《左传》认为:“政策宽松,国民就会散漫,这时就应当用严厉的法令来纠正;可是太严厉了,民众又会变得残忍,这时就应当再实施宽松的政策。用宽松来调剂严厉,用严厉来调剂宽松,政治才能平衡。”《尚书》认为:“刑罚的使用,要时轻时重,审时度势。”《周礼》则说;“治理新国家要用轻典,治理动乱的国家要用重典,治理安定的国家要用中典。”
由此可知,治国之法宽严的尺度应因时制宜,因事而异,严刑峻法和宽松的政策交替施行,偏轻偏重都可能危害政权。
霸主用权势来控制士人、以信誉结交士人、以赏罚来使用士人。讲信用,人才就会疏远;赏罚不明,人才就会离去。
英明的君王同样会采用霸主以德治人的方法,但还要辅之以法治,二者相办而行,从而赢得天下。此论有例可证:
例1:《左传》说:楚国军队包围了宋国的都城。宋派使者去晋国求助。晋文公立即召集群臣商量对策,讨论是否予以救助。晋名将先轸说:“报恩、救难、立威、称霸,就看这一次了。”晋文公的舅父狐偃分析楚国的形势后说:“楚国刚刚得到曹国,最近又从卫国娶妻。现在如举兵进攻曹、卫,楚国一定会分兵援救,那么齐、宋就可以解围了。”
于是晋国组建三军,依狐偃之计,逼使楚国撤兵了。
例2:文公回国后开始致力于教育民众。次年就想打仗。子犯阻止说:“晋国战乱多年,人民还不知道什么是义,还没有安居乐业。因此,现在不是征战的时机。”于是护送周襄王回国复位,又积极为人民谋利益,人民开始关心生产,安于生计,生活渐渐好了起来。见此,文公觉得可以用兵了,子犯又说:“民众还不知道什么是信,应该向他们宣传信的作用,要建立一支讲究信用的军队。”于是文公开始征伐原国,承诺三天内攻不下来就撒兵。三日后,原国未被攻破,晋文公真的信守诺言,退兵三十里,用事实向民众证明他的诚实和信用,民众深受感召。从此晋国的商人做生意都不再一味谋求暴利,而是明码标价,全国形成了讲信誉的好风气。
见到国家风气如此之好,晋文公说:“现在可以出兵了吧?”子犯又说;“人民还不知贵贱尊卑之礼,没有恭敬之心。”于是文公用阅兵来表示礼仪之威严,设置执法官来纠正官员的错误。渐渐的,人民开始习惯于服从命令,不再有顾虑重重,于是开始训练他们打仗。城濮一战,大获全胜,楚国被迫撤兵谷邑,宋国之围顺利解除,这一战使晋国称霸于诸侯国中。这都是晋文公善于用仁德、政令教化民众的结果。
所以说,君王治人的根本就是法治与德治,这同样也是为君者治国的根本。二者相伴而行,相辅相成,缺一不可。天以阴阳二气构成四季,人以刑德二法构成治国之道。这是君者执政成功的唯一方法,不可偏用其一。
在历史上各个君王中运用仁德较多,刑法较少的是五帝;刑德并重的是三王,刑法较多、仁德较少的是五霸;只有秦用刑法暴力治国。
如果总结古代君王治理国家的政治,可分为王者之政、霸者之政、强权之政三类:王者之政,靠的是德育;霸者之政则依靠的是刑法的威力;而强权之政,则是靠暴力酷刑。在具体执行时,当德育不能发挥作用时就用刑法强迫,当刑法作用甚微时就用暴力镇压,当暴力镇压也不起作用时,则采用大肆的屠杀。这一步为君者都不愿看到,因为这很可能会危及到国家的存亡。
所以唐太宗的名臣虞世南说:“从前秦始皇弃仁义而用暴力,虽然可以吞并六国,统一天下,然而守成就不行了。”这就是片面运用刑法治国的弊端。
综上所述,君王在治理国家时,要经常警醒自己实施仁政,慎用法令,用德治教化民众,用法治规范民众的行为,二者兼而施之,使百姓能有所依从,各得其所。
四、悲剧君王悲在何处
历代君王,为什么有的能使国家兴盛,自己也万世流芳,而有的却使国破家王,自己臭名远扬呢?以南北朝时的宋齐两代为例,这一时期被废的国王共有五个。这五个废君都是因骄淫狂暴或被杀害或因国破而流亡。难道他们是生而本性就凶顽,才自取其祸,被上天抛弃,丧失大业吗?
虞世南是这样认为的,他说:“人有上智下愚,因为禀受的气质不同。至于中庸之才,都是来源于锻炼和学习。自宋齐以来,太子的老师,不过是些无能之辈,滥竽充数而已。高贵和下贱,本来就有质的差别,又得不到良好的教育,导师多由职位而不是根据德才选拔决定。所以导致这五个后来做了君王的太子,生性平庸。况且他们身边又没有周公、召公那样的导师的辅佐,没有良师益友的规劝,反而沾染了不少委琐狎邪的小人恶习。以如此不良的品性,生活在如此粗俗的环境中,必然会导致国破身亡。”
这充分说明了环境对一个人的重要性,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说的就是环境对人的影响。虽然,外在的环境不是决定一个人命运的绝对条件,但一个良好的环境对人本性的形成却起着不可估量的作用。
贤哲贾谊曾云:“从前周成王还在襁褓之中的时候,召公为太保,周公为太傅,姜太公为太师。保,就是保护好太子的身体;傅,就是用仁义道德辅导太子;师,就是用天下兴亡的教训教育太子,这是三公的职责。此外,还设置了三少,叫做少傅、少保、少师,分别负责太子的饮食起居。因此,太子在童年时期,三公三少就用孝、仁、义、礼来教育他,让他远离邪恶的行为,不让他看到丑恶的行为,然后选择天下端庄正直的人才,比如孝顺父母师长、博闻广见、有道性的人跟随在他左右,和太子朝夕相处,所以太子见到的是正直的行为,听到的是正直的言谈,行的是正道,因为前后左右都是品行端正的人。他习惯了与正人君子相处,自己就不知不觉地走上正道,就像生长在齐国不能不说齐国语言一样;习惯了与奸邪小人相处,就像生长在楚国不能不说楚国语言一样。秦王让赵高辅导太子胡亥学习判案,耳濡目染的不是杀人、割鼻就是灭三族。所以今日即位,明天就用活人做靶子练习射箭。忠言规劝的说是诽谤,为他深谋远虑的说是妖言惑众,把杀人当作割草一样。难道胡亥天生性恶吗?不是,是因为教导他的不是正道。”
                  第一编 君道之善醒身、善御臣(4)
孔子云:“人之初,性本善。”为什么有的人长大后变得奸佞无道,而有的人却成为贤仁礼士,很重要的因素就是受他所处的环境的影响,在他身边的人的品格天长日久一定会渗入到他的思想中,进而影响他的行为。
例1:晋惠帝的太子司马通犯了罪,校尉阎缴上书说:“太子长期生活在深宫中,沉湎于富贵尊荣,凭着先帝留下的优越条件,父母娇宠。为他选择老师时,都是选自名门望族的富贵人家,很少有来自寒门的品学兼优的读书人,既没有卫绾、周文那样的好老师,也没有汲黯、郑庄那样的好辅臣。这样一来,太子就无法学到忠孝之道。古代的礼仪规定:太子要以士人的交际方式与人相处,让他知道贫贱之后方可做贵人。如今他自己毁了东宫,也伤了国家元气。不单是东宫,诸王子的导师、友人和来往的文人墨客也都是出自豪门,和这些人相处,怎么会互相切磋、有所教益呢!现在太子言语悖逆,接受惩罚的时候,仍然恪守做儿子的规矩,还可以考虑重选师傅。选配游艺谈学方面的师友,找出身寒门、学问和品行都卓然自立的人,以及经历过艰难困苦而名声、行为清廉正直的人,使之与太子相处、游学,杜绝他与皇亲国戚、纨绔子弟和轻薄宾客交往。只讨论古今孝子如何事亲、忠臣如何事君,以及知过即改的道理,使他听到的都是为善之道,这样会使他成为一个完美的人。”
由此可见,教育太子,选择品学兼优的人为师为伴很重要。这也是为君之道:与贤臣为伍,与智者为友,广结良师益友。要成为什么样的人,就与什么人为邻。
为君者虽位高人上,受人景仰,但也不要忘了亲人和爱人,能爱人者,才会被人爱。为君者广施仁爱与天下苍生,天下人必归而敬之,国必昌盛不衰。反之,即使君王智高才深、文武无双,也不能保证国家不亡。
关于仁爱,《淮南子》中这样说:“仁和智,是最美好的才能!仁的意思是爱人;智的意思就是知人。爱人,就不会采用暴虐的刑罚;知人就不会导致乱政。这就是夏商周三代所以昌盛的原因。智伯有五种过人之处,仍然避免不了被人杀害,原因就在于他不爱人;齐王建有三种过人之处,仍然被秦人俘虏,原因就在于他不能知贤任能。所以说,仁莫大于爱人,智莫过于知人,这两点不具备,即明察聪慧,灵敏机智,还是不能避免混乱。”
例2:梁元帝萧绎聪明博学,平定祸乱,但最终还是国破家亡,究其原因,就是他不够仁爱,对亲人不能仁义。
虞世南说:“梁元帝天资聪睿,文武双全。他凭借顺利的形势讨伐逆贼,雪洗梁简文帝被杀的国耻家仇,功成名就,值得称道。然而在国难之后,创伤还没有恢复,就相信强敌西魏的甜言蜜语,偏爱江汉而留恋不去,弃置了建康故都,把兄弟子侄都打发到偏远的地方,使手足成了仇敌,一旦有事,都在孤独偏远之地,不能与他分忧。结果是身亡国灭,生灵涂炭,把河南和湖北全都丢弃。”
为君者不仅要亲近贤士,仁爱民众,还要团结将相,把有才能的人聚结起来为自己使用才是君王的智慧。
有人说:周武帝宇文邕雄才大略,身先士卒,如果他的寿命再长些,让他充分发挥其军事谋略,他一定能统一天下成为一代明主。
虞世南则不是这么认为的,他说:“周武帝骁勇无敌,坚决果断,性情刚强,谋略有智,为国家鞠躬尽瘁,军纪严明,他的将相才能越王勾践和齐国大将穰苴都比不上他。但这些都是勇猛武将的基本素质,不同于做君王的素质,也就是说他是做将才之料,而非做君王之料。”
所以,作为君王,一人善战是没用的,能够收服将相之才为己所用才是根本。正因如此,刘向才说:“知人是王者之道,知事是臣者之道。”多才多艺,英勇善战,不一定就是好君王!
南北朝时北齐的文宣帝高洋沉迷酒色,恣意淫暴,他的疯狂悖乱的行为,连夏桀、纣王都无法企及,但却能国富人丰,没有引起国乱人亡,察其原因不就是因为他会用人吗?
所以,会用人,敢用人,善用人,同样是君道的根本。虞世南曾例证说:“从前齐桓公奢侈淫佚,不守礼义,为人伦道德所唾弃,可是他内政外交靠管仲,结果做了诸侯的盟主。齐宣帝高洋卑鄙污秽,残忍暴虐,古今无比。他把国家政权,统统交由宰相办理,保护了国家和宗族的安全,因为他用人得当,所以保住了江山。”
有了贤德之人而不用,听了忠言而不采信,这也是为君者不能持久基业的祸端。在殷商时代有三个仁德的大臣,夏禹的儿子太康在位时有五个弟弟,都是贤德的人,可是楚国家还是灭亡了,就是由于为君者知仁而不用,闻良言而不听。
荀子说;“国君与臣下治理国家,主观一定想行正道,但好的意见,他未必能采纳;一心想重用忠臣,但忠臣未必能接近他;决心讲信用,但未必能付诸行动。虞公不听宫之奇的忠言,被晋国灭了;仇由不听赤章的话,最终被智氏灭亡。天下无论哪个国家,都有忠臣谋士,关键在于用与不用罢了。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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