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在三国-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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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双目通红,心里那个不服气:“丞相……”
“去吧,去吧!”董卓把宽大的朱雀长袍的袖子,连续摆动,身子向后一弓,乌龟一般缩回了壳子里。吕布再不敢说什么,狠狠的瞪了何雷一眼,勒转马头,传令去了。
董卓车驾向前,何雷的三千铁甲军,分列两旁紧密护卫。
车队过去了,吕布的骑兵大队也过去了,李?、郭汜、樊稠,这才压着上百辆大车,缓缓而来,看到牛辅,都在马上拱手。
李?策马到他身边,笑道:“分开好几个月了,将军风采如昔,兄弟这一趟洛阳之行,收获颇丰,晚上可否赏光来舍下聚一聚!”
何雷根本不认得他,还是胡赤儿在身边提醒:“李将军,刚才我家将军和吕温侯差点打起来,心里正不痛快呢,哪有心思喝酒?”
李?骂道:“又是吕布那小子,我李?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要不是丞相护着他,早就一刀劈了他,呸,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冤家宜解不宜结,既然丞相宠着他,咱们拿他也没办法,不如晚上把他也请来,我给你们化解这段冲突?”
胡赤儿正要拒绝,何雷却抢着说:“车上装的什么?!”
李?咳嗽一下,压低声音说:“离开洛阳的时候,丞相命吕布那厮抢劫城中富户,挖掘汉朝皇陵,里面都是金银珠宝,随便一件就价值连城!”
何雷笑道:“李将军肯定也发财了,晚上我一定过府!”
长安位于八百里秦川之称的关中平原渭河南岸,周、秦、汉、隋、唐都曾经在这里建都。南面是秦岭山脉中的终南山,重峦叠嶂,陡峭峻拔;北面则有尧山、黄龙山构成逶迤绵延的天然屏障,长安城雄踞其中。
城外又有八条水流,如流苏飘荡的珠串环绕萦回,不仅为城内提供充足的水源,也使得附近的绿化带充满活力,山明水秀。
长安城内,浩然壮观,店铺楼房门窗紧邻,中间御道以白石板铺成,宽达百步,长有二十余里,两旁树木罗列,名为‘白蛇大街’,取的是汉高祖刘邦斩白蛇起义的典故,预示着大汉朝千秋万代一统天下。
除了这条主街,长安城共有南北十一条大街和东西三十条大街,纵横交错的把城内划分为一百一十坊,当下走的这条白蛇大街,就是这蛛网般复杂的交通网络的主轴,他贯穿了南北长安城。
城内不乏富户,都是瓦顶白墙,沿着大街一字排开,中间又被许多井字形的街道隔开。宅门多作装修讲究的朱雀、虎豹纹饰,高墙深院,巷道深长,宁静祥和。店铺下都设有各式各样的木质风灯,大约月色降临的时候,也会是一座不夜之城。
何雷深思于马上,跟着胡赤儿的铁甲军在两翼护持着董卓和皇帝的车辇。经过刚才的一番劝阻,士兵们果然停止了杀戮。吕布圆睁着双目,紧紧地贴着董卓的车辇,寸步不离。董卓和皇帝的黑锦轿帘低垂着,在铁蹄和车辙的运动中显得分外庄严还有几分肃杀。
从城门开始,就有无数的百姓跪伏在道旁,战战兢兢,哆哆嗦嗦,大气都不喘,连一个敢于抬头仰视的都没有。
吕布突然喊道:“牛辅将军,丞相有命,让你先行一步,到宫门前知会百官,圣驾已到,请他们准备接驾。”(王允已经带领大臣先来一步)
何雷心想坏了,自己不认识路,这下岂不是要露馅,幸亏胡赤儿及时搭救:“将军,可带几百铁骑过去,免得有人不服!”
何雷点了点头,挑了几员副将,命他们在前面带路,一抖马缰,奔驰而去。一边跑,一边想,可怜这千古名都,人间福地,用不了几年,就和洛阳一样成为人间地狱,董卓真是造孽不小。
穿过白色大街,横过一道玉石栏杆围成的水桥,桥那边风景独好,柳树环绕,白石铺地,右侧是面镜子般的大湖。地面如镜,水面如镜,一眼望不到边。远处隐现亭台楼阁,都是黑色漆亮,高贵庄严。
到了近前,看到一条长达几十丈的红毯,红毯尽头,站着成百上千身穿黑色朝服的文臣武将。
正文 第三章满朝文武
何雷翻身下马,其中一个留着八字胡的矮胖老头,冲他走了过来。这人年在五十许间,腰板笔直,脸色红润,一条长而深的皱纹横亘在额头上。双目精光烁烁,深邃严肃的令人害怕与他常挂在脸上的笑容格格不入,形成一种表里不一的特别风格。
“牛将军,你终于回来了,王允在这里恭候多时了,不知道丞相和皇帝来了没有,我等好去接驾!”
何雷心里一宽,幸亏他自报家门,不然一下便穿帮了。
“王司徒不用着急,丞相的车架已经快到宫门,你们准备接驾吧!”
话音未落,一阵马蹄铿锵传入耳内,百官立即排成两排,手持笏板,弓腰膝行走到红毯的尽头。
何雷趁机观察了一下身后的宫殿。
整座皇宫,南北长约五公里,建筑庄严宏伟,拔天蓬日,回廊玉缦,檐牙高啄,错落有致,斗拱星楼连成一片。
大殿主楼高四层,上端触及云霄,东西五百步,南北五十丈,上可以坐万人,两边阁道,可以并排奔驰百匹战马。
下面猎猎飘扬数十面五丈高的旌旗,旗杆、旗帜皆为黑色。被风吹动的响声,仿佛闷雷闪电,轰隆不绝。
坚固的围墙,用四四方方的青石砌成,每块石头大小方正丝毫不差。
与青石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高达五层五百余丈的通向主楼的白色玉石台阶。
清晨柔软的日光下,通往云霄的楼梯,放射出光洁细润,美人肌肤般透亮的光芒。
鼓乐喧天远远传来,在铁骑的开路下,上千妃嫔簇拥着皇帝和董卓的车辇,姗姗而来。众人跪伏在地,恭迎这大魔王的圣驾。
车辇停在红毯边缘,皇帝和董卓的轿帘双双掀起,众嫔妃团团围拢过来,众人才高呼万岁。
董卓环视众人,粗声粗气的说:“陛下旅途劳顿,一切仪式从简,三公九卿请到未央宫候旨,其余众人都散了吧!”
何雷心里像一团乱麻,仍然搞不清是梦是幻还是真,怎么好好的会来到大汉朝,而且还成了魔王董卓的女婿呢?也不知道魔王董卓的宝贝女儿长的怎么样,看他的德行,女儿也不会好到那里去!
“牛将军,请带人护驾!”吕布冷冷地说。
何雷听出来了:吕布的语气中充满了敌意,怕是铁了心要和“牛辅”为敌了。虚实还不清楚,何雷也只有暂时忍耐。
何雷从没见过这么富丽堂皇的厅堂,地上铺着厚软的暗红色毡毯,家具讲究不在话下,墙上挂的画和装饰摆设,全是价值连城的珍品,看的人目眩神迷。
厅子南端有一张雕龙嵌金银的椅子,自然是汉献帝的龙椅。
何雷等了半天也没见到汉献帝进来。
天色越来越暗了,一群妙龄娇俏的宫女进来点燃挂在四周的数十盏宫灯,又关上门窗,燃起四周的炉火,此时董卓的队伍方才抵达。数十名宫女太监分班排列,吕布手持方天画戟,依然寸步不离,就像董卓的影子。
忙碌一阵,一切停当后,就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董卓超级肥大的屁股,端端正正的坐在了本应该属于汉献帝的龙椅上。文武分成两排站立。
左面站的有:太尉赵谦、中大夫杨彪、光禄勋荀爽、光禄大夫淳于嘉、司空黄琬、司徒王允、左将军黄埔嵩、议郎盖勋、司隶校尉朱俊、太傅种拂、卫尉张温、大鸿胪韩融、少府阴修、执金吾胡母班、将作大匠吴休、冀州刺史公孙度、越骑校尉王襄安、黄门侍郎荀攸、侍中马日?、左中郎将高阳侯蔡邕。
右面是董卓的本部诸将:奋威将军温侯吕布、中郎将李儒、中郎将牛辅,以下都是校尉级的:李?、郭汜、张济、范畴、玄菟、徐荣、胡轸、华雄、崔烈、周奂、鲁馗、宋翼、王宏、侄子中军校尉董璜、兄弟典军校尉董?。
董卓微微欠了欠身子,捋须笑道:“此次迁都,多亏了各位臣僚鼎力相助,稍后本丞相会论功行赏。山东的那些贼寇只会龟缩在酸枣、成皋、河内不敢向前追击,以后我等可以安享富贵了,啊,哈哈!”
中郎将李儒站出来说:“山东贼寇,以袁绍、袁术兄弟为首。袁氏一门世代受到皇帝恩宠,门生故吏遍天下,如今天下大乱,不思报效国家,反而聚众造反攻打皇帝,应该对他们加以惩戒,以儆效尤。”
董卓心想:简直废话,老子也不是不想收拾这两个兔崽子,只是他们兵强马壮,无可奈何!
李儒看出了董卓的心思,“太师,袁绍和袁术虽然聚众在外,但故太傅袁隗、太仆袁基,现在都在长安,可以拿他们问罪!”
董卓恍然:“没错,袁隗、袁基治家不严,应该问罪,我儿奉先,即可带人抄没袁家家产,并诛杀其满门,不得有误!”
吕布这家伙闻到血腥味就兴奋,闻言登时来了精神,正要应承。何雷抢先闪出来说:“启禀丞相,温侯一路西来舟车劳顿,末将最近寸功未立,不如让末将走这一趟,温侯也好歇息歇息。”
这可是发财的机会,袁家四世三公,家大业大,肥的流油,谁去了都能发财。吕布气的哇哇怪叫:“启禀义父,孩儿不累,孩儿要亲自去惩治这些乱臣贼子,给义父出一口恶气,哇呀呀,气死我也,气死我也!”
李?心想:牛将军跟吕布干上了,这个时候眸子一定要放亮,牛将军是太师的女婿,太师没有儿子,将来这一切,一定要传给他的。吕布只是个干儿子,肯定要靠边站,我要向牛将军靠拢!
“启禀太师,末将觉得牛将军说得有理,温侯虽然勇猛,但毕竟是血肉之躯,连续一个月的劳累,只怕身体吃不消。再者,咱们刚回到长安人心不稳,温侯最好不要离开太师身边,以防有变。”
董卓最怕死了,眯缝着小眼睛说:“李将军言之有理,我儿奉先,前日我在渑池俘获两名美人,颇有姿色,稍后给你送到府上,你就留在我身边吧!贤婿,你带人去走一趟,一个也不得漏网。”
董卓又扬声道:“各位大人请入席,来呀,赐宴!”
钟鼓之声响起,直通大殿的一条红色御道上走来上百名宫装美人,载歌载舞,体态撩人。一道道的美食也鱼贯进入大殿,摆上黑红色的矮几,众官纷纷入席。
何雷迎着美人大步走了出去。
吕布眉头大皱,还想争辩,董卓却示意他赶紧入席,端起酒杯:“众位大人,请,请满饮此杯!”
何雷正要出门,突听有人说:“请问丞相,陛下何在?”
吕布正在气头上,怒吼道:“陛下舟车劳顿,正在休息,马日?你休得多言,小心本侯的方天画戟不认得你……”
正文 第四章钱不是万能的
马日?随后说了什么,何雷没有听清,他的步子很快,已经沿着御道走出去十几步了,宽阔的白石广场上,雪花飘飘,凉气逼人。
空旷的天地间充满了难以言喻的神秘。
棉絮似地雪花肆意旋转,扑打着夜行人的脸颊和眼睛,天空和大地一片迷茫。何雷的心也是一片迷茫,他之所以抢着出这趟任务,是不想看着袁家几百条人命就这样枉死,但他有什么本事,能把他们从铡刀下救出来呢!
直到此刻为止,他还是没有弄清楚,自己怎么好端端的就成了董卓的女婿呢?自己明明是已经死了……
“将军,要回府吗?”
宫门处,胡赤儿迎上来问。
“不,你立即集合人马,跟我一起去太傅袁隗的府上!”
“是不是要抄他的家,这老小子,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他的侄子在外面闹得这么凶,丞相怎么会放过他!”胡赤儿双目放射凶光。
距离宫殿东侧不远处,有一片高墙深院,院落方圆有十亩。
三千铁甲军,顷刻间把一座雕龙画凤、浑穆古朴、庄严气派的大宅,围了个水泄不通。三千支火把射出的黄光,把雪天照的亮如白昼。马儿的嘶鸣声、士兵的拍门声、刀刃相撞的铿锵声,都在提醒房子的主人:大祸临头了。
黑色漆亮的木楼上,有一间古朴端庄的雅室,室内开着窗,有一人迎风站立,远远望去,飘飘洒洒,气宇非凡,年纪在六旬之间。
这人就是故太傅袁隗。
袁隗双手背后,平视这院外的火光,眼神深邃,没有半点慌张,好像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天的来临。
有一个家人慌慌张张的跑进来禀报:“老……老爷,大事不好了,一群当兵的把咱家给包围了,这可怎么办呀?”
袁隗面目表情:“下去吧,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