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三国-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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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此次出兵,部分官兵也得到了锻炼,战场上伤亡寥寥无几,固然是对方弱小不敌,与带兵的二位将军也有莫大的关系。这让不禁让韩进有些高兴。有了这批骑兵种子,以后组建一支强大的骑兵便容易多了。
然而,战场上的胜利并不能挽回韩林的逝去。
这日当晚,韩林喝了点稀饭后,精神突然好了起来,叫了全家人到身前,谈了会儿话,忽然向黄忠道:“黄将军,老头子要真去了,这家还望你多多照顾啊!”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他也看出黄忠是个可靠的人,儿子虽然懂事,在他心里,终究年轻。有些事情还是不放心的。
黄忠不善言辞,只是点了点头,道:“韩公放心,忠自会尽力!”
韩林笑了笑,望向女儿韩云,云儿,我知你心仪李公子,为父也问了,他家中为人,也愿意娶你,本想过些日子将你许配与他,可惜为父怕是见不着了。好在有你母亲做主,只是怕要你多熬些日子了!”
韩云早已忍不住呜咽,靠在来莺儿怀里。
韩林摸了摸韩硕的头,咳了两声说道:“硕儿,以后,父亲不在了,要听哥哥的话,好好照顾母亲和姐姐,知道了吗?”
“恩,爹爹,硕儿最听哥哥的话了。是不是啊,哥哥?”韩硕抬起头,鼓着腮帮子问韩进,他今年十岁多了,也懂得些许事儿了。
韩进微微一笑,道:“恩,硕弟乖,长大了还要做大将军呢!父亲,你还是歇着罢!不要再说了!”后面一句话却是向韩林说的。他此刻虽然心神已经乱了,但现在一大家子的压力都在他身上,也不由得不强打精神。更何况,他毕竟也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对生生死死也看的没那么重了。
看出韩林神色不对,之所以连着说出这么多的话,只怕是回光返照。
韩林倔强地摇了摇头,刚要说话,猛然间,胸口一阵疼痛传来,急声咳嗽了起来。突然,一口浓痰冲进喉咙,一时憋住了气,脸上一抹潮红扫过,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指了指韩进,似要诉说什么,韩进大急,一边揉着他的后背,一边连忙点了点头,道:“父亲,你放心,孩儿知道你要说什么。孩儿定会不负您所望的。”话说出口,就见韩林脸上笑容一闪,随即头一歪,断了气。
韩进一愣,伸出手探了探,感觉毫无气息,突然间,直觉天旋地转,身子直直向后倒去。
正要跌倒之际,忽地一个柔软的双手扶了上来。也不去管后边是谁,站了起来,猛然扑上前去,大哭了起来
屋里几人此时也已看出韩林的逝去,随即一阵哭声传了出来,飘荡在太守府的上空之中。寂静的夜里,凄厉的哭声传遍了方圆几里。顿时,周围的人起身观望了起来,这是谁家去了亲人了?待听出是韩府时,皆是感叹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第二日,韩府一家就忙了起来,韩进作为长子,自是该当操办一切。只是一来伤心过度,而来他也不大懂得这时代的一些丧仪礼节。统统推给管家韩福几人。总算这几位管家都是府里常年的老人,又都是老实人,事情办得倒也不曾出现什么差错。
只是古代亲人逝去,这礼仪却也是繁琐的很。
首先是停尸仪式:
报丧仪式:招魂送魂仪式:
做〃七〃仪式:吊唁仪式:入敛仪式:
丧服仪式:
出丧择日仪式:哭丧仪式:下葬仪式:
韩进身为汉阳郡一郡太守,这溜须拍马的也不再少数,在加上一些往年丢失的亲戚也来凑数,迎来送往,几天下来,加上上月挨打的伤势并未痊愈,竟是病倒了。
这时节,韩进早先打发出去寻找神医的人都是空手而归。这其中,有一人尤其让韩进啼笑皆非。
此人姓黄名超字伯暨,本是蜀中人,因杀人犯法逃到了汉阳,被韩进招进了军中,他本人记着韩进大恩,平时行事倒也勤勤恳恳。
他此行万里之遥,跑到江东一带,寻访华佗和张仲景不着,却带了一位郎中,名曰樊阿。据黄伯暨说,这位郎中在江东一带极负盛名。韩进不曾听过此人名号,自是不信,但念及黄超一片忠心,也就留在了府里。
第四十三章 风雨八方
更新时间2011…4…10 12:18:36 字数:2276
他却不知这樊阿就是他要寻找的华佗亲传弟子,一身医术在当代也是佼佼者。
(樊阿,彭城国(今江苏徐州)。字号及生卒年不详。樊阿曾经跟随华佗学医,擅长针灸并勇于探索。据说樊阿用华佗传授的“漆叶青黏散”制药技术而制药服用,活到一百多岁。)
既是病了,一切应酬也都免了,韩进整日守在父亲灵前。心下想了好多。
在家停灵四十九日之后,到了出殡的日子。这日,韩进一家披麻戴孝,在礼仪司的呼喝下,数百余人浩浩荡荡向坟地而去。
韩林生前乐善好施,为人和蔼,不论三教九流,下品寒士,尽有亲友,来陪送的百姓络绎不绝,韩进见此,既是伤心又是感慨。
……
对每一个人来说,不管年龄多大,父亲就是一片天,心里永远感觉踏实,有朝一日,一旦失去父亲,每个人都会产生迷茫无助之感。
韩进身世虽然离奇,仍是不能脱掉此中桎梏。
由于韩林的逝去,早先对来莺儿和黄舞蝶的承诺自要推迟。
葬了韩林之后,韩进要为父守孝,将衙门事务交给杜畿,军中有黄忠、庞德等人负责,是以安心在家养伤。
静下心来,好好安排一下今后。
……
时光如水,逝者如斯。冬去春来,花开花谢,几度春分几度寒。这世上最公平的就是时间,不管滔滔江河如何东去,不论人间嫉妒沧桑。岁月的痕迹还是给人们留下了印记。
转眼间,已经是东汉灵帝光和六年秋天。乡野之间菊花烂漫,遍地芬芳,流连在山间小道上,泌人心脾。韩林的逝世在历史的浪潮中只是小小的一朵浪花,只有身后子女每逢节日去朝拜朝拜。
时间是最好的良药。两年足以抹平韩进心灵的创伤。
这两年以来,他闭门苦学,兵法武艺,皆是长进不少,经过深思熟虑,面对未来的大趋势,做出了许多谋算。
……
两年来发生了许多事情。朝堂之上,灵帝越发肆无忌惮,皇帝公然在西园卖官鬻爵。州郡官职有时一月轮换几次,官吏到任后,就聚敛搜括。自安帝以后,沉重负担落到农民头上。加上各种自然灾害,以致出现了“田野空,朝廷空,仓库空”的严重局面。大批农民四处流亡,饿殍遍野,连京师洛阳也是死者相枕于路。
近年来,民间百姓更是传唱着这样一首歌谣:小民发如韭,剪复生;头如鸡,割复鸣。吏不必可畏,民不必可轻!
韩进听得,知道是黄巾起义爆发的前奏,也加紧了准备的步伐。
……
金秋送爽,丹桂飘香,农历九月初九日的重阳佳节,为传统的重阳节,又称“老人节”。因为《易经》中把“六”定为阴数,把“九”定为阳数,九月九日,日月并阳,两九相重,故而叫重阳,也叫重九。重阳节早在战国时期就已经形成,到了唐代,重阳被正式定为民间的节日,此后历朝历代沿袭至今。活动丰富,情趣盎然,有登高、赏菊、喝菊花酒、吃重阳糕、插茱萸等等。
……
颍川,苟家大堂。荀彧与苟攸相对而坐。
荀彧,荀彧(yù),字文若,颍川颍阴(今河南许昌)人,后世杰出的军事家、战略家。官至汉侍中,守尚书令,谥曰敬侯。
荀彧的祖父是荀淑,为朗陵令,是东汉末年名士。荀淑有八子,号称八龙。荀彧的父亲荀绲曾任济南相,叔父荀爽曾任司空。荀绲忌惮宦官,于是让荀彧娶中常侍唐衡的女儿为妻。因为荀彧“少有才名,故得免于讥议”(《后汉书·荀彧传》)。南阳名士何颙见到荀彧后,大为惊异,称其为:“王佐才也。”(《三国志·魏书·荀彧传》)。
而这几年,声名最最重的却是苟攸,苟攸,字公达,荀彧侄。
此时,荀彧手中拿着一张大红帖子,正好奇地观看着,帖子长方形状,装扮的甚是精细,颇有匠心独用之感。
里面内容却简单之极:字预文若、公达二兄,进粗鄙野人,山野村夫,昔闻二贤大名,有良、平之才,管、乐之能,逍遥故居,如雷贯耳,暨欲求教,然则俗务缠身,未能脱身,面见尊颜,撼甚憾甚。今逢重阳佳节,汉阳菊会,敬请高人莅临,小子寒舍,恭候大驾。下面署名,末学后进韩修远。
“公达,这韩进何许人也,如何回复这张书函?”
苟文若脸上笑意盎然,任谁被人恭维,心里也是高兴的吧!
苟攸微微一笑,道,这韩进侄儿倒是听到过一些他的传闻,前两年在京城洛阳,此人拜在蔡大师门下,听闻极善诗词之能。蔡大人宴会上,一首《浩歌》哄传洛阳,盛名极佳。只是两年来,传出诸多风言,道此人放浪不羁,声色犬马,沉迷于酒色万物,玩物丧志,乃是一惫懒之人。此帖不去也罢!”
苟文若听了皱了皱眉,想了会儿,道:“公达,道听途说,毕竟有失真伪,不过汝既要去洛阳,为叔也脱不得身子,这汉阳之行,确是无法去了。但也不能失了礼数,叫人回了信罢,小心要仔细言语。”
苟攸点了点头,转身而去。
……
常山真定,赵家村,一处院落。,
黄超一脸风尘之色,面前是一位二十余岁的汉子,国字脸,个头稍矮,身材结实,面容刚正。
只听他侃侃而谈。
“这位兄弟,我二弟去山上学武未归,恐怕不能去见韩大人了,还请兄弟在韩大人面前多多解说。”
“既然如此,小弟就告辞了,多多打扰,还请见谅!”黄超抱拳为礼,大踏步而去。留下那大汉呆在当地,似在思考这位韩大人如何晓得二弟赵云呢!
……
一份请帖,飞传天下,搅动四海八方,只是又有几人动心呢!此时的韩进也在推测之中。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夕阳西下,已是落日余晖,农人多已归家,西去长安大道上,路人却仍络绎不绝。路边村庄不是冒出缕缕黑烟,正是农家晚饭时刻。
四十多岁的任老头背着锄头匆匆而行,地里忙了一天已饿的慌了,想到家里的妻儿正等着自己回家吃饭,心里就一阵暖和。路上不时有人纵马而过,扬起阵阵灰尘,引得任老头心下暗骂不已,
就在任老头嘴角露出微微笑意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阵马的嘶鸣声,继而后背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错步转身一看,却是一黑一白两匹杂毛马在后边打转,马上两人浓眉大眼,膀肥腰粗,正瞪着自己。任老头的横眉怒目立时变得唯唯诺诺:“请问两位大爷可有小老儿效劳的吗?”
第四十四章 风起云涌
更新时间2011…4…11 1:13:45 字数:2781
“好狗不挡道,你这老杀才,莫非瞎了眼吗?敢挡爷们的的道,爷问你,从这到长安还有多少路程〃
前面一传锦衣皂袍的大汉恶狠狠的问道:
“不远不远,还有七八十里就到,两位爷可是去参加英雄会的吧!”任老头赶忙躬身低头答道。尽管心中已是骂了二人祖宗十八代,可是表面上却不敢露出丝微愤怒的表情。
“七八十里,二弟,看来,今天是倒不了啦,也不知前面可有客栈?”后面一句却是后面白马上的汉子问任老头的。
“两位爷,这小地方穷山恶水的,要不是韩大爷,饭都吃不上,那里有客栈啊!”
话未说完,头上已是又挨了一鞭子,霎时,一道血痕从眉角拉到下巴,任老头痛的叫出声,抱头蹲在地上只是哭叫。
耳中传来二人的说话声:“以后说话敢在罗里啰嗦的,就割了你这老狗的舌头”
“二弟,出门在外,还是收敛点的好,别忘了师傅给我们的任务,若是因小失大,我二人可担待不起啊”
“好了好了,唐大哥你什么都好,就是胆子太小,快走吧,到前面看能不能找到住的地方。”说完就在马屁股上狠抽了一鞭子,纵马而去,留下漫天的灰土飞扬。
看着离去的汉子,哪位唐大哥摇摇头,对蹲在地上的然老头说道:“我二弟性子不好,你不要见怪,这是两百钱,你拿去吧。”丢下一串钱后拍马赶去。只留下一脸愕然的任老头。
回到家中,妻子王氏已经做好了饭,正和十一岁的儿子做在门边等着他回家。看到丈夫满脸血迹走进家里,立时瞪大了眼睛捂住嘴巴哭了起来,儿子却立马跑进了屋子,过了会儿端着一盆水出来,王氏却拿着块手巾在给任老头察脸上的血迹,嘴里还问个不停。怕妻子和儿子担心,任老头却只说摔的。
一家三口人坐在圆桌刚要吃饭,就听门外有人叫,“又是那个贼子,不让俺消停啊,”任老头一脸黑线的嘀咕着。人却走了出去,
不一时,就听外面一阵说话声随着丈夫一起进来,后边还跟着两个人,前面一人面容清秀,目光清澈,长发披肩,一身朴素白衣,有点陈旧却干净而整齐,约莫二十左右,一副书生打扮,只是有点瘦弱。
后面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