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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情妇不要我-第7部分

小说: 情妇不要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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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干嘛?”她不解地看着他的举动。
“打招呼啊。”
“为什么要跟他们打招呼?”这是不废话吗?她当然看见他在打招呼。
“这样一来,他们才会知道你有男人。”走进电梯里,他凑近她低喃着。“一个女孩子住在外头,总要让人知道你身边有个男人,才不会被欺负。”
她眨了眨眼,被他缜密的细心举止以及温柔的视线给快要逼出来。“我就算一个人也会没事的。”
“谁说的?今天在影城,是谁拉着你跑的?”还真敢说咧。
“我……”
“麻烦你闭上你的正义之言好吗?你不管事,别人不会说你冷漠无情。”
“我又不是怕人说,我只不过是——”
“还没思考之前,嘴巴就先行动了?”他没好气地帮她接话。
她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抿起嘴,不想再多说。
“怎么都是这样的性子?难道说长得像,就连个性也一样吗?”他笑叹着,瞧电梯门开,随即拉着她往外走。“是这一间吗?”
“嗯。”她掏出钥匙,顿了下。“你要进来吗?”
“不然我是来干嘛的?”
“你今晚要在这里住下?”
“不行吗?”
“……”她还能说什么?
开了门进去,里头是简单的套房,隔出了客厅和精巧厨房,除去厨房有拉门相隔,再无其它隔间。
里头摆设得很……“你刚搬来吗?”他忍不住问。
里头空洞得像是刚搬来没多久,有的只是一般日常用品和最基本的电器用品而已,单调得叫人觉得很空乏。
“搬来一阵子了。”她面不改色地撒谎,走到流理台,替他倒了杯开水。
事实上,只搬来不到一个月。前阵子一个月没和他联系,一方面是在找房子,一方面在拼业绩,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她需要一和他保持一点距离,才不会被他脸上的疲惫和努力遮掩的恐慌给逼疯。
他看似潇洒,可以骗过所有不懂他的人,但她没看见他的潇洒,只看见了他强撑的坚强,瞒骗爱他的家人,假装他过得很好。
爱他的人都知道,他很糟,糟透了。
“那么,这算是简约风喽。”他接过水杯,打量着四周的环境,看了看小阳台,没有任何妆点的小盆栽,回头再看看床头柜子,半点装饰用的物品都没有,只放了台电话,有组小沙发就摆在床脚处,对面矮柜上摆了架电脑。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样的房间内容,与她的个性不符。
没有原因的,他就这么认为。
“你要是说朴素,我也不反对。”乔欣把包包摆好,回头看着他。“那,你现在要干嘛?”
“你说呢?”他笑睇着她。
“谨遵大爷吩咐喽。”她往沙发上一坐,打开电视,让乏味的房间流泄着落些许声响。
“陪我看电视吧。”他走到她身旁坐下,那姿态是如此的自然,恍若他原本就是该坐在那个位子上。
“就这样?”看电视?
梅友廉挑起眉,笑得很邪气。“看来,我的提议不够吸引人,你想要的是再火热一些的。”
“不,我……”没有机会反驳,他吞咽了她的抗议,吮吸着她的舌头,一口气让她掉进了炽热的深渊里。
是她不好,说错话了,她可不可以重说一次~~
半梦半醒间,低哑而急促的呻吟声扰醒了她。
乔欣恍惚醒来,黑暗的空间,隐约只瞧得见男人厚实的胸膛,她才想起,梅友廉今晚在她这儿过夜,正打算闭眼再睡,却听见细微的呻吟再起,这才想起她会醒来就是因为这声音。
她抬眼,房间开了灯,她看不清楚他的脸,但感觉得出来,他浑身很紧绷,像在恐惧关什么,像被什么给追逐着,叫他连睡着也不得安宁。
“董事长、董事长。”她轻喊着,想将他自恶梦中喊醒。
梅友廉蓦得长开眼,胸口剧烈抽动了下,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恍若先前有谁掐住了他的喉头,让他无法呼吸。
“董事长?”她挣脱他的怀抱,不管自个儿浑身赤裸,轻拍着他的胸口。
他的神情很陌生,像是瞬间变了个人,定定地看着她。
“董事长?”有股恶寒从脚底板窜到脑门,让她整个人打了个寒颤。
“你是谁?”他的眼神在飘忽,开始左右移动着,看起来很无助很恐慌,像是随时要逃离这里。
“我?”她是谁?她能说吗?现在能说吗?他的眼神不断地左右摆却,却没办法停驻在她身上,吓得她也跟着慌了。“友廉、友廉,你怎么了?清醒、清醒一点,你不要吓我!”
她轻拍着他的颊,她的指尖是冰凉的,而他的脸却比她的指尖还冷。“梅友廉,看着我、看着我!”
见他没有反应,视线不断飘动,她索性捧住他的脸,强迫他看着自己。
“知道我是谁吗?知道我是谁吗?”她吼着,像是必须如此大声,否则她会被体内的恐惧给吞没。
他定定瞅着她,脸上满是薄汗,却突然笑了。“贯薇、贯薇,你总算回来了……”说着,有力的双臂箍住她的腰,不容她离去的力道满盈着,脸就埋在她赤裸的胸口上,没有半点情欲,没有被安抚后的平静。
乔欣弓着身,亲吻他的发,抚着他的发,用最轻柔的力道,像是要将淤塞在他心间的惶恐都撵去。
而他恍若从她身上得到了力量,再次沉沉睡去。
泪水,猝然落在他的发上,她抽搐着,不让哭声逸出,泪水却像是断线的珍珠般,落在他的发上。
直到现在,她才知道,她留在他身上的伤,有多重。
在这种情况之下,她怎么傻得以后,假扮另一个人接近他,就能够打开他的心结,治愈他的创伤?
他说,友廉会不断重复私奔那日整理行李的动作,但她看见的却是,他被恶梦追逐到无路可逃,他在梦醒时也认不清她是谁,他在下意识逃避,下意识恐惧,他把不安藏在很深的地方,深到连他自己也没发现!
“柏翊,过来,我有话要问你。”
一大早,刚进公司,被业务经理东拖西拉进逛过公司各大部门,好不容易找到些许空档,乔欣二话不说地冲到董事长特助室。
冯柏翊忙碌地飞舞着十指,一心二用地抬眼看着她,手上的动作依旧没停。“乔小姐有事?”
“当然!”
冯柏翊闻言而有信,微乎其微地叹了口气。“可以等我五分钟吗?我手头上有一份非常非常重要的文件还没完成。”特助的生活怎么会这么歹命?工作如山,他就像愚公,天天移山,怎么移都移不完,干脆一把火烧掉算了~~
乔欣没瞧见他哀怨的眼神,看了下时间。“对不起,我也剩五分钟,你能不能先听我说一下?”业务经理还在等她耶。
冯柏翊闻言,放弃挣扎,收回十指。“说吧。”
“他病得很重。”她凑近他,小声道。
一早醒来,他根本就没发觉,他昨晚有醒来过。
“……忍不住说,咱们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呢。”冯柏翊很用力地点着头。
乔欣闻言,险些就引爆。“你在跟我打什么哈哈?冯柏翊,我说得很认真,不要当我在说笑话!”她很担心,整晚抱着他不敢睡,就怕他突然醒来,视线又飘忽了起来,像是人在还在,魂魄却不知道飞哪去了。
那种无法掌控的无力感,她很害怕,非常恐惧!
冯柏翊定定看着她,那双看似忠厚的眼变得很锐利。“我觉得,这些问题,你应该直接跟总裁反应较妥。”
办公室里,梅友廉在发呆。
俊美的脸蛋没有半点情绪波动,沉转的五官平静地暗敛光彩,像极了一尊没有生命的完美雕像。
他想得仍为入神,几乎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原因就出在清晨醒来时,她不断地吻着他的眼。
那如蝶翼微拍的吻,简直和贯薇如出一辙。
她总是说,他的睫脸长得像是画上了一圈内眼线,让他的眼睛看起来很迷人很邪魅,所以她最爱吻他的眼。
为何乔欣也有这古怪的嗜好?
他真的不懂。
明明他就没将乔欣当贯薇看待,为何总在她身上找到和贯薇极为相似的习惯和举措?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的脑袋?
思及此,他不由得撇嘴哼笑着。
管他的,反正他一觉到天亮,好睡得很。睡醒时,神清气爽,床边也没多上一袋行李,应该算是好现象吧。
他自嘲笑着,却突地听见外头传来刻意压低的对话声响,懒懒起身,推门外出,停在特助室外,从未关紧的门缝看进去,瞧见里头的两个人立即中断对话。
他笑得懒懒的,推开特助室的门。“在聊什么?”
乔欣背对着他,双眼直瞪着冯柏翊。
“董事长,乔小姐在跟我反应她今天的行程太满。”在商场上,冯柏翊已经练就了一身撒谎的本领。
“是吗?既然太满,就把后头的行程都推掉。”梅友廉轻抚着她未束的发。
“不行,业务经理说,从今天下午开始,刚好有一连五天的职前培训,他希望我能够全程参与。”乔欣哭丧着脸。
“乔乔,你说,是他比较大,还是我比较大?”拿个业务经理来压他,会不会有点太好笑了。
“他年纪比较大。”
“谁跟他比年纪?是比公司里的权限。”啐,不够机伶的丫头。
“不管那些,既然我是下任经理,没道理不参与业务部门所有的大小策划。”虽然很累,但她也想试试自己的能耐。“我在公司的风评已经不太好了,麻烦你不要随便调动我的行程,害我在公司里被孤立。”
“谁敢孤立你?”他想知道公司里还哪些人这么白目。
“……”别再问好吗?“我要去忙了。”
“等等,职前培训是到几点?”
乔欣回头瞪他。“你是董事长,你会不知道?”会不会太混了一点?
“柏翊,到几点?”不睬她,这种小问题,随便抓个人都问得出答案。
“若无意外,应该是到晚上七点。”
“那么,我交代你的那件事,联系得怎么样?”
冯柏翊看了看时间。“还有十分钟,我会亲自过去一趟监督……啊,对了,乔小姐,麻烦你把家里的钥匙借我一下。”
乔欣瞪大眼,这么重要的东西可以随便借吗?借去剔牙?还是当开罐器?她跟他有熟到那种地步吗?
“乔乔,借他。”梅友廉瞬间变成说客。
“为什么?”
“因为他要帮你搬家。”
“为什么?”她快疯了。
“因为我要他帮你搬家。”就这么简单。
职前培训在晚上七点准时结束,乔欣马不停蹄地狂奔,冲出公司外头,就见梅友廉的专车正等候着。
“上车。”他滑落车窗,对她招手。
乔欣没有太犹豫,跳上了车,不一会到了他家,原本是该先查看自己的家当是否有被遗落的,或者有没有打包好,但当她踏进玄关,转进客厅的瞬间,视野所见,幻化为一股刺麻的炽热烧上了眼,酸涩在血液里,痛在心里。
恍如隔世啊,恍如隔世。
这里的摆设说没变,依旧维持着她离开那日的色彩,斑斓而近乎永恒。
他一个人住在这里吗?一个人守在这里?
“站在这儿干嘛?”梅友廉懒懒的单调从后头传来,双臂立即交握在她肚子上头。“被这房子吓到吗?”
乔欣回神,深吸口气,庆幸他是站在她的背后。“好大的房子喔。”
“这句话应该是在外头的时候说。”他低低笑开,那笑声恍若是温醇的红酒,一尝即迷,再尝则醉。
“我现在补说嘛。”呵呵,她怎能说,她早就对这里熟悉透了?
“走,我带你去我们的房间。”他牵着她的手,往二楼走。
“我们的?”
“你想要独立一间房吗?”他转上二楼,推开最前言的主卧房,占地极大,采光良好,落地窗外是铺上桧木地板的露台,两旁种了些小小的盆栽,绿藤类的植物,嫩绿色彩爬上了桧木栅栏,吐着鲜艳小红花。
“可以吗?”她随口问着,目光落在这好久不见的房间。
还是一样的摆设,恍若她昨天才离开,今天又回家似的。
“当然不可以。”
那干嘛问?她心里笑骂着,看着她的家当被纸箱装起,整齐地摆在角落里。
“你的行李真少。”
“够用就好。”人总是这样,想要的很多,真正需要的很少。
“明天去买点,庆祝你乔迁。”
她横眼探去。“不用吧。”还庆祝乔迁咧。
“一定要。”不过是几箱的家当,看在他眼里就觉得太少,他想给的,几百个纸箱都装不够。
已经多久没产生这种想要宠爱一个人的心情了?原来,能够付出也是一种喜悦呢。
“浪费,就跟你说不用。”
“我就喜欢浪费。”话落,他又牵着她往楼下走。“走吧,先来准备晚餐。”
“晚餐?谁准备?”
“你啊。”
“我?!”
“你是情妇,我是老爷,你说,谁该下厨?”把她领到厨房,打开冰箱。“我请人买了不少食材把冰箱填满,你自己挑吧。”
乔欣瞪着琳琅满目的食材,种类多到她难以下手。
她看起来像大厨吗?为什么要她下厨?要不要干脆跟他说,她的厨艺很差,为免半夜挂急诊,还是干脆叫外卖算了?
“快点。”
“你不要后悔。”她小声嘀咕着,如壮士断腕般地挑了几样菜,拿起菜刀,拼了!
梅友廉就坐在餐椅上,看着她穿上围裙,笨拙地切菜、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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