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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抢妻-第7部分

小说: 抢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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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瞧见我在笑吗?我可是非常心疼你为了我而奔波辛苦。”他以为她会临阵脱逃,怕面对韩家人。

    “谁为你奔波,你这个表里不一的伪君子,我明明看见你眼睛、嘴角都在笑,还敢睁眼说白话。”因为等出一肚子火气,谢晚娘的胆子变大了,指着他鼻头大骂。

    黑眸流动着书光,他轻笑地取下她发际一片树叶。“啧!让你瞧出我的真面目,我是不是该杀你灭口,好维持我的清誉?”

    “你……你要杀我?”她连退了两步,真好骗的吓白了脸。

    她想逃,却被他攫住了细腕,轻轻一扯,近得贴身的鼻息拂过她的发,她感觉颈间的脉搏跳动得特别快速。

    “骗你的,小傻瓜,我怎么舍得伤你一分一毫,我宠你都来不及。”瞧她抖得像风中的落叶,他真想收回方才的玩笑话。

    韩观恶怜惜万分地托高她低垂的下颚,看不够她容颜似的静静瞧了好了一会,继而幽然的发出叹气声,对着她诱人双唇轻轻一覆。

    他想这么做已经好久好久,自从决定她会是伴自己走完一生的人,他的心已叫她牢牢捉住,再也不复原来的空洞。

    他必须把握良机先占有她的心,时间是他最缺乏的弱项,他得在其他韩家人找到她以前,让她死心塌地的爱上他,否则他随时有失去她的可能。

    而他赌不起那万分之一的机会。

    “你在干什么?”嘴上麻麻的,好像涂上一层辣椒。

    “吻你。”

    “吻、吻我?”他他他……怎么可以!

    “喜欢吗?我的小苹果。”他声音轻柔的蛊惑着,如细水般流过。

    “喜……呃,不喜欢,你不可以再这样对我。”她义正词严的指责着,但虚弱的软调不具说服力。

    韩观恶笑拧她脸颊,眼镜下的黑瞳布满深情。“女人都爱说反话,喜欢和不喜欢是同义字,我了解你的娇羞和矜持。”

    女人都爱哄,不分老少。

    “什么娇羞和矜持,你不要胡乱添话,我和你是不可能的,你别动不动就逗弄我。”她和他不会有未来。

    一想到此,谢晚娘的胸口好似被刀划了一下,由外而内一直疼到心底。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他产生异样的感受,但她很明白这种近乎眷恋的感觉不该存在,名义上,她是他大哥未过门的妻子。

    虽然逃婚的行为不可取,然而她终究会顺应父母之意嫁入韩家,一时的逃避不代表永远,除非她连家都不要,狠心的切断过去的一切。

    “天底下没有不可能的事,我要你的心意比石头还坚定,你会是我的,记住这一点。”他绝不会允许任何意外发生。

    前一世病弱的皇甫追命以及这一世蛮横的韩观恶,他们骨子里都非常强硬,为了保住对他们而言最重要的人,不惜与所有人为敌。

    爱,会让人疯狂。

    即使再冷静的人,一遇到难解的爱情习题也会失控,一再为爱一个人而辛苦亦甘之如贻,希望世世生生都能共结连理。

    “你……很固执:”几乎叫人招架不住。

    “你开始了解我的为人,这是件好事。”他笑着,充满侵略性。

    “我……”谢晚娘苦恼地皱起小脸,“如果我姓谢,你会不会放过我?”

    “不会。”她叫什么都跟他爱她的心无关,如同玫瑰若不叫玫瑰,还是依然芬芳。

    “你喜欢抢东西吗?”哎,瞧她说什么傻话,他又不是土匪出身。

    韩观恶倒是认真的回答,“看情形。”

    “看情形?”什么意思?

    “若是我非要不可的『人』,那么我会使尽一切手段将她抢过来。”譬如——她。

    “万一是兄弟的妻子呢?”她居然怕听答案,想用双手捂耳。

    “抢。”没有二话。

    他的话让她莫名的感到一丝恐惧。

    是害怕,也是忧心,他的表情太严肃,看得她好不慌乱,大嫂和小叔之间怎能有不正常的情愫产生,那会是多大的丑闻呀!两家人都承受不住。

    而她更怕的是,她控制不了自己想走向他的心,明知是错误的抉择,却让人有飞蛾扑火、奋不顾身的冲动。

    而她不想当那个令父母伤心的罪人,远离他将是唯一的选择。

    “小苹果,你注定要成为我的,别想逃离我。”他宣誓般的道,不可一世、不容置喙。

    这不是他第一次叫这个他为她取的专属昵称,可到现在谢晚娘才慢半拍的想起来,“等一下,你叫我小苹果……啊,对了,你是我的第一个读者!”

    “第一个读者?”

    接着,她突然哭了。

    不是嚎啕大哭的邪一种,而是最叫人心疼的方式,无声的滑下两行泪水。

    这一下,他也慌了,心里比谁都着急的软了语气,又是自责又是懊恼自己逼得她太急,没考虑到她的心情。

    “别哭了,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看到她的泪,滴滴熨烫着他的心。

    “呜……你怎么可能是他,怎么可能会是那个有着温柔字迹的人,呜……这些年来,我都是靠着他的鼓励一直一直住记者这条路努力着的呀,你怎么会是他……”

    “小苹果……”

    “在我的想像中,他是一个太好人,就像个慈祥的老伯伯,才不会像你这样只会威胁我。”

    “我不是威胁你,而是……”表达自己坚定十多年的心意。

    “你们都喜欢欺负我,星儿是这样,你也一样,以为我好说话就不断地欺凌我,要求东要求西的让我为难,呜……”

    “我没那个意思,你是我最疼爱的小苹果,我哪舍得欺负你。”一定是她口中的星儿给了她气受,她才迁怒到他身上。不想成为她抱怨的对象,韩观恶找了个代罪羔羊来转移愧疚。

    拇指想揩去她脸上的泪痕,但一碰触到她软嫩的颊,他忍受不住诱惑的轻轻捏了捏。

    “你看你看,又在捏我的脸了,对我最坏的人就是你,你还勾引我,让我变成坏女人受万人唾弃。”

    原来是这回事!韩观恶为之失笑,低头爱怜的在方才捏过的地方轻吻。“我只是单纯的喜爱你,算不上十恶不赦的大罪人。”

    “你不能喜欢我。”谢晚娘指着他大喊,忽生心酸地抽红了鼻头。“我也不能喜欢你。”

    “谁说的。”没人能阻止他要她的决心。

    “大家都这么说。”没人会同意他们在一起。

    他有点哭笑不得。“好,从现在起我什么也不说,你就当我是个不太熟的朋友。”

    以退为进。

    “不太熟的朋友?”好奇怪喔!她为什么会觉得心口闷闷的?

    “对,不熟。”只要她不哭,他什么都依她。

    美人多娇,叫天下英雄尽折腰,他没自己想像中的果决,败在她如珠的泪滴下。

    “怎样叫不熟?”她一点也不想把他当陌生人看待。

    “你好,言小姐,我姓韩,韩观恶,很高兴认识你,我们可以做个无所不谈的好朋友吗?”

    “嘎?!”

    望着他伸出的右手,谢晚娘顿时僵化成木人,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凤鸣轩独家制作※※※

    这叫做朋友?

    为什么她有种被骗的感觉,而且越来越困惑,好像走入一座没有出口的迷宫,四处碰壁毫无离开的机会,唯一的出处是她进来的那一条路。

    可是多转几个弯,她也迷失了方向,分不清东南西北,盲目的往前走,以为下一个弯口便是希望,让她不再重走冤枉路。

    星儿也说她被男人骗了,哪有朋友包吃包玩还买一堆东西送她,担心她身处危地硬要她搬家,让她不得不告别住了三个月的破旧屋子。

    说实在的,她还满怀念一板一钉钉成的木板床,虽然简陋但是她第一次亲手做的东西,感觉还挺有成就感的。

    “我有……问题……”谢晚娘尽量要自己忽略手中传来的温度,他的大掌紧握着她的,在这熙来攘住的大街,引起不少人侧目。

    “嗯?”韩观恶闻声微转过头看着她,眉头一挑等着她发问。

    “朋友……有这样的吗?”

    她空着的另一只手指着两人紧缠的两只手。

    “喔,有呀,你没听过『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吗?我们当朋友是一辈子的事,当然要友爱到老,这是友情的表现。”他脸不红气不喘的说。

    是吗?那么大树下,和风徐徐,她整个娇小的身躯让他拥在宽厚的怀中懒懒的看着书报,这叫做朋友吗?

    “所谓『恫瘝在抱』,关怀群众的疾苦能感同身受,就像我们这样。”

    是吗?这句成语是这样用的吗?那她是“恫瘝”喽?意思是病痛。

    气闷的谢晚娘鼓着红润的双颊,半推半就地窝回他怀里,没多久后昏沉沉的打起瞌睡,小小的头颅蹭了蹭他,找个舒服的位置熟睡了,口水流了他满衣襟也不知。

    牵来牵去、抱来抱去这些都算了,当她想太多,但是当她醒来发现自己和他嘴对嘴,他的舌头霸道的侵略她的“领土”,把她吻得晕头转向的又要怎么说?

    “国际礼仪。”

    简简单单、俐俐落落地丢下这四个字解释,她楞在当场一张嘴半开却说不出任何话来,不愧是当外交官的料,口才一流,指皂为白的本事高强。

    “我不想跟你当朋友啦!”

    自觉吃了闷亏的谢晚娘在忍耐三天后,终于发作,她站在上海城隍庙前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拗着,脚像发了根,杵在原地说什么也不走。

    韩观恶的反应只是宠溺地捏捏她气唬唬的可爱小红颊,“那好,入我韩家门,不做我朋友,做我老婆。”

    “你要我说几逼不可能,我是你大哥的……”妻子。及时打住最后几个字,她硬生生的改口,“……的、的……哎呀,没关系的人啦,反正你不要再对我搂搂抱抱、想亲就亲,别人会误会的。”

    “我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见他的手又往自己伸过来,她赶紧连连退了好几步,下意背后却撞到了人。

    “呜呜……妈妈、妈妈……”

    谢晚娘回头一看,就见一个哭花脸的丫头片子揉着眼睛哭哭啼啼的。她马上同情心泛滥地靠过去,软声软语的安慰起小女孩。

    “小妹妹,跟家人走失了吗?”

    小女孩泣不成声,只能哽咽地点点头。

    谢晚娘抬头左右张望一会,人潮依旧不少,考虑不到一秒钟,她立刻有了行动方案,也不管自己刚跟人家划清界线,匆匆地拍了拍韩觊恶的肩头,“人你看一下,我去帮她找妈妈。”

    “你去哪里找……喂!”来不及把人拉住的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抹娇小的身影穿梭在人群间,东拉一个西问一个的帮小女孩找妈妈。

    他想去叫她,告诉她他们可以把小女孩送去巡捕房,母亲找不到孩子,一定也会上那儿报案的。

    但也不知是不是该说谢晚娘运气好,没一会就见一个慌慌张张的妇人从街尾跑来,貌似焦急寻人,口里不住呼唤着“丫头、丫头”的名。

    谢晚娘发现,追过去一问,两人的视线齐同住这边打过来,妇人一脸放松表情地快步走过来。

    “丫头,你跑哪儿去了,妈找不到你,你知道妈妈有多担心吗?”

    小女孩扑进母亲的怀里,早哭得哽咽的她只能不断打嗝,连话都说不出来。

    那这阵哭声是怎么回事……

    韩观恶循声一看,谢晚娘这局外人莫名其妙地开始抽抽噎噎哭起来,晶莹的泪水闪着剠心的亮,他非常不满地走过去一拭。

    “真是的,要是真找不到,我打算带妹妹回报社去登寻人启事了,找不见的妈妈……呜……”

    他掏出手帕,为她擦净满脸的泪,“咕咕哝哝些什么啊,真是的,小丫头找到妈妈了不是很好吗?你哭什么呢?”

    她委屈地扁了嘴,泪流得更凶了,“我、我……我也想我妈嘛,不行吗?”

    “想家了?”

    “嗯……”

    那对母女走过来跟他们道谢后就离开了,可谢晚娘的思乡情怀却越演越浓,泪怎么也停不了,不得已,韩观恶只好先带着她来到附近大饭店的附设咖啡厅,等她平复情绪。

    两人无言的坐了一会,一种平静而令人安心的气氛逐渐包围谢晚娘,她藉着啜饮咖啡的动作偷瞄韩观恶一眼,看到他气定神闲的拿了咖啡厅里的报纸观看,她忽然觉得心里的失落感没那么沉重了。

    还好有他在这里。

    “小时候……”她缓缓开口,他抬眼对她温暖而关怀地一笑,体贴地保持沉默,将全部注意力都转移给她。

    “我也有一次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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