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的新娘-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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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叫她,她回过神,看到施助一副好像叫了她很久的
样子。
她眨了眨眼。";你叫我?";
施助有点困惑的注视着她,感觉到从刚刚到现存,她好像无法集中精神。
可能是时差的缘故吧!他不介意的一笑置之。";我刚刚问你,你有没有养过小动物?";
";哦,有……";她连忙针对他的问题回答,并且命令自己不准再胡思乱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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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他们在慕尼黑市区的一间传统啤酒屋享用道地的德国猪脚和德国啤酒,团员们的情绪都很兴奋,这里有各国的游客云集,人手一杯一公升的啤酒,甚至还有台湾的国旗在飘扬。
舞台上有一班舞者在表演舞蹈及乐器,舞台下是数排长长的餐桌,约可容纳上百人的宽敞空间,一律提供自取的自助餐,虽然不是很合台湾人的口味,但是受气氛影响,大伙还是吃得津津有味。
";跳啊!你们这些年轻人怎么都不起来跳啊?";
台上在带动唱,三名欧巴桑团员在几杯啤酒下肚后,情绪沸腾到了极点,一直要拉团员一起大合跳。
雪果笑吟吟的看着她们,视线蓦然在空中和聂权赫接触,他像个绅士,遥遥举杯向她敬酒,她按捺住狂跳的心,举杯故作镇定的回敬他,现场演奏的巴伐利亚风民谣,音乐震耳欲聋,台上的舞者下来拉人上台狂欢了。
那个女舞者居然相中了聂权赫?!雪果瞪大了眼眸看着他笑着被拉上台。他会从善如流的跟她们跳吗?她曾遇过有个被拉上台的团员很不大方,拖拖拉拉的,后来跳没两下便抱头鼠窜,十分好笑。
他呢?他会有什么反应?
接下来的时间里,她大开眼界的看着他的舞姿,发现他深具舞蹈细胞,而且跳得一点都不别扭,表现之好,赢得了满堂喝采,那掌声里当然也包括了她的。
雪果用力的鼓掌,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也High了起来,直到他与舞者们共同一鞠躬下台,她还在热烈鼓掌,连自己可以察觉到她眼眸快发光了。
走出啤酒屋,稍稍平复了沸腾的情绪,雪果惬意的率领着团员漫步在慕尼黑的街头,向他们介绍位于玛丽恩广场上的新市政厅。
";好美的市政厅。";
雪果听到耳边的咏叹,这才发现聂权赫不知何时走在她身边,正微笑瞅着双颊酪红的她。
或许喝了酒,面对他,她也不再感觉不自在,反而甜润一笑的赞美他,";你的舞也跳得很好。";
美好的气氛在他们之间流动,她觉得自己刚刚应该多喝几杯才对。原来酒精可以使她放松。
慕尼黑的夜色下,他看着她晶晶亮亮的双眸,轻微的醉态可掬,浪漫的元素令他产生某种微妙的冲动。
他不曾对女人有过这样的感觉,纵然有过一见心仪的女子,但在听过她们的心声之后,他就很果决的止步了。
然而她不一样,她的心声令他想一听再听,而且每回都有不同的新奇发现。
";领队,不是听说这个市政厅会有壁钟演奏吗?怎么没听到?";
雪果嫣然一笑,用她的专业为他们解说:";每天早上十一点才会有壁钟演奏,现在没有。";
大伙频呼可惜。";那不是很可惜,我们明天还会来吗?";
正要回答,手机突地响了起来,她接起了手机,立即杏眼圆睁。";什么!?你们搞丢了?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天哪!怎么会这样?她居然没发现少了三名团员,还沉醉在自己编织的莫名浪漫气氛里,真是该死!
她连忙吩咐其他团员,";你们在这里等,我去找没跟上的团员!千万不要走开,我很快就回来!";
她疾奔而去,月色下,发现有个高大的男子身影跟上她的脚步。
";我陪你去!";聂权赫步伐稳健,语气坚定的说。
雪果敏感的看着他。
他是对她没信心吗?不行,她不能让她的团员对她没信心。";没关系,我对这一带很熟,知道她们大概在哪里,你回去吧!我很快就过去跟你们会合。";
他的黑眸凝视着她,有股不容置喙的权威。";你喝了酒,对路再熟也是个女孩子,我不放心。";
双眸交会,一股奇异的暖流迅速流窜全身,她不再坚持,接受了他的好意。
";好吧,两个人一起找,或许会比较快找到。";
他说的没错,她是对市区很熟,但地处欧洲,有许多从义大利";进口";而来的小偷是防不胜防的。
雪果走得很快,一个不小心,没注出息到路面的突起物,遂被绊倒了,跌了个难看到家的狗吃屎。
";有没有事?";他啼笑皆非的将她拉起来,就见她一脸吃痛的表情。";把裤管卷起来看看。";
她连忙护住自己的双膝,表情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不、不用了……";
";看一看用不了多少时间。";他半蹲着,硬是把她的裤管给卷起来。月色下,他看到她匀称的小腿,膝盖上擦破了皮,微微渗着血水。
她傻眼的瞪大了眼,没想到只是那么一跌,居然会流血。
真是祸不单行啊!此行出糗特别多,她以前从来不曾在带团时受过任何一丁点小伤小痛,不知道她这样说,他会不会信?
";有没有0K绷和矿泉水?";检查过伤口之后,他沉稳的问。
";哦,有!";她连忙从包包里拿出OK绷和矿泉水递给他。
就见他拿出面纸细心的将血水按干,接着用矿泉水洗过伤口后再度按干,最后贴上OK绷,这其间,她一直站着,而他一直半蹲着。
好奇怪,这感觉好奇怪,从来没有男人为她这么做,就连她的前男友黄尉庭也没有,更别说她与他只是领队和团员的关系了……
";好了。";他周到的替她放下裤管,叮咛道:";你不要走太快。";
她点了点头,感觉到脸孔渐渐变得燥热,他们像是交换了身分,好像他才是专业领队,而她是团员。
他们很快在前面两个街角的转弯处找到三名失踪团员,原来她们被一个贩卖水晶饰品的橱窗给吸引了,才会脱队。
一行人回到市政厅前之后,鱼贯上了巴士,而雪果发现自己总在注意聂权赫的一举一动,尽管他在闭目养神,她还是不由自主的会偷偷瞄他醒了没。
她为什么要这么关心他啊?这很奇怪,只因为他晚上展现的骑士精神吗?抑或是机上那个令她悴然心跳的搂抱?
直到回到旅馆,沐浴之后,当她重新替膝上的伤口贴上新的OK绷时,脑海却不时跳出他的面孔。
天哪!她究竟是哪根筋不对啊?
她冲到浴室,打开水龙头,倒了一大杯水,仰头咕噜咕噜的喝掉,然后关灯,将自己窝进被里,开始用数羊来催眠自己不许再胡思乱想,要想,就想她可怜的泡水爱车吧!
第4章
早上的行程原本是观光慕尼黑市区,但果却将团员带往一处美丽的壁画村,那是她很喜欢的一个小村落,经常与同意她更改行程的团员分享。
这个小镇她来过许多次,但每回造访仍然深深着迷,她曾想过,如果能带她那对艺术有着莫名狂热的老爸来这里,他肯定为之疯狂。
但是,她老爸已经走了,上天堂去报到了,空有这份心却无法实现,相信是他们父女俩共同的遗憾。
其实,老爸是个好人,只是太过于沉醉在艺术中,难免忽略了身边的人、事、物,比如她、比如当年年轻貌美的老妈,才会让她在孤单中长大,因此她发誓,将来一定要拥有一个完整的大家庭来弥补自己的缺憾。可是事与愿违,她也犯了跟她老爸一样的错,专注于事业,忽略掉了身边的男人,使那个男人忍受不了寂寞变心了,她也就跟组成幸福的大家庭再度绝缘。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她又想起了那些伤感的事?她已经一两个月不曾想起了,也刻意在遗忘,是天气吧,这种阴雨绵绵的天气特别容易叫人感伤。
今天的小镇下着毛毛细雨,解散团员之后,她信步在街上漫步,脑袋里胡思乱想,忽然有把伞替她遮去了雨丝,她的心克制不住的陡然一跳。
是他吗?是不是他?那种期待的心情竟然那么明显。
";女孩子淋雨不好哦,会伤害发质。";施助笑着打趣。
不是他,雪果瞬间感觉到失望。
施助替她撑伞,两人并肩而行,他闻到她发上的清新香味,她正是他喜欢的那种女孩,可以很贴近大自然,也爱护小动物,他很庆幸自己加入这趟旅游,可以认识她。
";要不要一起喝杯咖啡?";他的步履慢了下来,声音温柔。";我看到几家小巧的咖啡店都挺有味道的!";因为他细心的注意到,几乎每站她都会找个地方喝咖啡,因此才想投其所好。";好啊。";雪果笑了笑,有点自己也说不上来的懒洋洋,而她再度把这种无精打采的情绪归咎于天气和那个来了,所以情绪不佳。
两人走进一间位于转角的咖啡店,店门日还有买小镇的纪念品,旋转架上都是风景名信片。
自从当了领队之后,她就养成酗咖啡的习惯,正好她带的团都是咖啡文化丰富的国家,因此她认定了自己这一生会喝咖啡比喝水还多。
";咦,是我们的团员耶,要不要一起坐?这样比较热闹。";
顺着施助友善的视线,她看到聂权赫倚窗而坐,修长的腿交叠着,他也看到他们了,唇际露出了欢迎的微笑。
又来了!她又觉得她的喉咙发紧,心怦怦乱跳,早上吃的东西好像在分泌胃酸,她无法马上回答施助的问题,因为自己那根不对劲的筋又跑出来捣蛋了。
";两杯拿铁。";她听见施助用英文在点热饮,意识到聂权赫的眸光似乎在柜台这个方向,她不自在的轻咬了两声,又假装去看门外的纪念品,忽然,她看到三个欧巴桑在玻璃窗外向她拚命招手,好像有事找她。
她拍拍施助。";你先喝,我去看看她们有什么事!";语毕,连忙走出咖啡店。不知道怎么搞的,一想到那个眼光或许还在看她,她的心就怦怦地跳。
";哎哟!贝琪,那个洗手间要投钱啦!";一出来,欧巴桑们就抢着告诉她。
";偶们没有零钱,也看不懂要投多少,你带偶们去好不好?";
";好,当然好,太好了……";后面那句她是对自己说的,虽然松了口气,却觉得自己这不知在逃避什么的行为真是怪极了。
下午从壁画村转往罗曼蒂克大道上的新天鹅堡,下了巴士之后,雪果安排团员坐上通往新天鹅堡的公车。
";你们很幸运,公车今天是第一天行驶。";她笑着对团员们说。上了拥挤的公车之后,她站在后方的自动门边,车子缓缓爬上山路,今天微雨蒙蒙的山岗,让这个童话之地更有气氛。
";什么?王董的夫人要指定我当她的健身教练?不行啦,我根本没空档,叫她找别人吧,干么非要我不可……";
人声吵杂的车厢里,就见爱现的健身教练周子扬,不断接手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