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的新娘-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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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会,我姓聂!";他对小扬伸出了修长大掌。";聂权赫!";
小扬热烈的跟他一握。";你好你好,我是这女人的学弟,跟她情如姊弟,叫我小扬就可以了。";
";小扬,给我一杯跟她一样的饮料好吗?";他指指她啜了几口的酒杯。
";没问题!";小扬吹着愉快的口哨走开了。
被当成隐形人的雪果总算有了发言的机会,她抬眸瞅着他。
";你跟踪我?";她不得不作此想,因为没有哪个来参加观光旅行团的团员有能耐找到这种地方,大家应该都在咏叹卢森的美景才对。
而且,他为什么出现得那么不是时候?偏偏在她讲到他的时候,幸好她没有对小扬多加形容自己对他的感觉,否则被当事人听到就糗大了。
";你把我们流放在街上真是残酷,今天是复活节,根本没有商店开门。";他环顾四周,双手交叠在桌面,唇角掀起了笑。";这是个好地方,空气温暖又有人情味,还有免费饮料供应,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你该带大家一起来才对。";
雪果立即高高地扬起了双眉。";你想害我回去被投诉?";
在她愕然的眼光下,他拿起她的酒杯啜了一口,黑眸落在她那愣然的菱唇上。
";你似乎很怕被客人投诉?";
她瞬间忘了刚才那个话题。";你……你干么喝我的酒?";这些话不知不觉的逸出了她的唇边。
喝对方的饮料,这是情人间才有的特权,而他却喝得那么自然,这是什么意思?就跟他早上在缆车里无预警握她的手的意思一样吗?
";因为我的还没来。";一抹安适的微笑跃上他的嘴角,他开始下注。
";老天,你赌这么大!";她傻眼看着他下的筹码,有种在看";赌神";或";赌侠";的错觉。
聂权赫瞄了她的赌注一眼。";而你赌这么小。";
她小声的咕哝着,";领队的小费又没多少,我当然要省着点赌。";
离开赌场时,两个人都喝光了杯中酒,他手气好的赢了数千法郎,而她则手气背的输了两百法郎,所以非常眼红他的运气。
";你为什么会每把都赢?";她还在不解,因为她从来就没有这种偏财运,就连买的乐透都没有一次中过。
因为商店都没开的关系,街道上冷冷清清,天空半灰,飘着诗意的毛毛细雨,她撑起了仅有的一把伞,看着两手空空如也的他。
";你的伞呢?";他是她见过最不像游客的游客,不拍照也不血拚,甚至到了景点也不游览,老是跟她一样往咖啡座里窝,不然就是应别人的要求替别人拍照,她这团活像有两个领队。
";没有带。";说完,他微笑注视着她,以及她的蓝包伞。
暗示得真明显哪!她只好把伞递给他。
雨中,两人因为伞不大而必须靠得很近,他索性一手撑伞一手揽住她的肩头,这举动又害她心跳加速,她屏着气息跟他并肩而行,为了掩饰内心的波动,她清了清喉咙,开口说话。
";按照理论,赢钱的人要请客。";
";没问题。";他巴不得她这么说,可以顺理成章跟她共度接下来的时间。
他爽快的回答令她蓦然感觉到自己在自打嘴巴。
不是说不想介入他和柯、张两女复杂的感情关系吗?早上不是还信誓旦旦的告诉自己,她是来带团的,不是来谈恋爱的,要趁着还来得及快点抽身,可是看看她现在在干什么?
跟他同撑一把伞,在卢森浪漫的雨中散步,待会还要一起去吃东西……她一定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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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雨的黄昏,坐在罗伊斯河畔的露天咖啡座里,触目所及尽是卡贝尔桥两岸的美景。
雪果搅动着玻璃杯里的温拿铁,将附赠的巧克力丢进嘴里。
";说真的,我不是很喜欢欧洲的咖啡,温温的,没味道。";她的眼睛看着两个在咖啡店门口跑来跑去的幼童,唇边不知不觉扬起了微笑。";不过,我很喜欢他们的小孩子,金色的头发、白嫩嫩的皮肤,好像洋娃娃哦。";
我喜欢孩子,而且发誓要生很多很多,我跟孩子的爸爸、跟一窝孩子,组成一个幸福的大家庭,到时就算要我辞掉工作在家当个全职保母也没问题,我要给他们满满的爱,弥补——自己幼年的不足。
";照顾孩子需要很多心力,你做得来吗?";他直接与她的心声对答,笃定她不会发现诡异之处。
";当然!";
关于这点,我非常的有自信,我曾带过无数的老人团,而老人家跟小孩子本来就是一体,我相信——既然搞得定老人,也就搞得定小孩。
聂权赫微笑。";可是小孩跟老人可是截然不同的哦!";
像他家里那只老顽固就非常的与众不同,而他有几个堂弟妹结婚了,生的小孩拗起来也是要人命,叫人吃不消。
";我当然知道。";她轻轻哼了哼。
你以为年纪轻轻的我不懂得照顾孩童的辛苦吗?
其实只要没出团,我都会去幼儿之家当义王,对于那些被父母抛弃的孩子自己是又怜又爱,也跟他们产生浓厚无比的感情。
我曾想过,若自己生不出来,一定要去领养一个,若自己生得出来,也还是去领养,因为已深深的体会到,没有父母呵护的孩子是最可怜了。
他凝视着她澄澈的双眼,她的心声令他动容。";你有把握把领养的孩子视如己出吗?";
发誓一般,她的拳头握得紧紧的。";我一定会视如己出!";
现在我就对幼儿之家所有的孩子视如已出了啊!他们天真无邪,都喊我小果妈妈,我也由衷爱他们,有时忙起来一个月无法去看他们,自己还会梦见他们呢……她忽然察觉到这段对话有点怪怪的,但是哪里怪,又说不上来,她忍不住看向聂权赫,就见他唇畔有着令她不解的玩味笑意。
";哇,你们在喝咖啡哦!";
";领队真好,有帅哥陪你哦!";
打趣的声音传进雪果耳里,她马上抬眼,看到她的团员那三名热情的欧巴桑,正笑咪咪的站在离咖啡座几步之遥的地方看着她和聂权赫。
她马上跳起来。";你们要不要喝?我请客!";为了避嫌,只好假装一视同仁,当作都是巧遇她这个领队,由她请客。
";好啊好啊,那我们就不客气了。";她们也果真没客气,一个人拉一张椅子,一屁股坐下。
";都喝拿铁可以吧,我去替你们点!";
她迅速跑进店里,点好饮料,就在打开店门要走出去的时候,门把居然硬生生断了。
她傻眼的杵在原地,手里握着断掉的门把,不知该丢下门把就跑,还是回头向店家自首。";哇!领队小姐,你的力气好大!";欧巴桑们口无遮拦的取笑她,女店员也指着她手里的门把,夸张的笑到弯腰。
丢脸,她好想找个地洞钻。";没有啦,我只是轻轻一拉它就
断了……";真是百口莫辩,她也不晓得门把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断了。
她不由自主的看向聂权赫求救,就见他笑着站起来,英挺的脸上全是无法控制的笑意,他走向狼狈不已的她,带笑的黑眸调侃地瞅着她,拿走她手中的门把,到柜台交涉了几句。她忍不住心之向往的看着他高挺的背影,心跳加速,他那稳健的态度、流利的德语,跟她的前男友,也是唯一的男人黄尉庭截然不同。
她忽然有种感觉,她的生命中好像就是少了这样一个男人,
一个令她不知不觉……怦然心动的男人。
第6章
没办法入睡。
雪果躺在床上,虽然知道已经十二点了,而且明天七点就要起来,可是她的思想却不受控制,东想西想,越想越无法成眠。
一想起今天跟聂权赫的两次肢体接触,她的心就会滑过一道难以抑制的电流,仅仅只是牵她的手、揽她的肩,她居然感受这么强烈,她用手指绕了绕发梢,觉得自己像是情窦初开的小女孩。
原来心动就是这种感觉,以前黄尉庭追求她时,她是因为他的殷勤和优秀条件,顺理成章和他交往,而且一交往就是七年,这份感情已成习惯,纵然中间也有别的追求者,但她是个念旧又对感情死心塌地的人,从来没有动过变心的念头。那段感情,她是被动的角色,也从来没有想黄尉庭想到睡不着的境界,就连他们第一次牵手、第一次接吻、第一次应他要求发生亲密关系时,她也是紧张的感觉居多。
现在冷静的想想,她为什么会和一个令她毫不心动的男人交往七年呢?
想来想去,又得把责任赖到她父母头上了。
她父母失败的婚姻给了她教训,相爱容易相处难,爱得深并不代表可以天长地久,个性能够契合,相处得来才重要。
因此,她对于交往的对象是否令她刻骨铭心并不在意,这也是他选择了外表斯文、性情好相处、爱好热闹的黄尉庭当男朋友的原因。
交往之初,他对她呵护备至,她自然而然的接受了他的管接管送和约会吃饭,生活被他填得满满的,和一个男人朝夕相处、形影不离,她以为那就是恋爱了,也认为两个人相处一辈子绝无问题。
而后,当交往超过两年,他不再那么殷勤,她却已经习惯他的存在,习惯他的吻、他的体温,也习惯自己是他女朋友的这个身分,在国外看到适合他的衣物,她会买给他,他也会定时给她电话报告行踪,不会忘记对方的生日,重要节日一起过,他们是公认的一对,很多共同的朋友都等着喝他们的喜酒。
她认定黄尉庭是她未来的伴侣,是她一窝小孩的父亲,她所有关于未来的蓝图里都有他,然而谁知道他会忽然变了心,说分手就分手。
曾经一度,她很困惑,也曾经一度,她为自己失败的感情伤心得要命,现在她却忽然之间察觉了,原来她失去的是一段感情,不是爱情,埋怨的是自己的认真被辜负了,她是情伤,却没有心痛。
她翻了个身,咬着指甲拥被轻叹。
为什么她要这么迟顿?察觉得这么晚?白白流了好几个晚上的眼泪,还以为一生的爱情都将随黄尉庭的变心而去,原来她的爱情从未来过,而她现在终于懂得爱上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了。
那种不可言喻的感觉是会对他的眼神感到怦然心动,被他看着会心跳加速,被他握住手会血液沸腾,夜里会想他在做什么,白天会不由自主追随他的身影,发现有别人也喜欢他时,会莫名其妙的跟他赌气……
她完了,她完蛋了,她在暗恋一个人,她爱上聂权赫了,一个她只知道名字,像个谜团的男人!她房里的电话蓦然响起,打断了她如潮水般的思绪,身为领队的自觉使她飞快接起电话。
";我是孟雪果。";
";我是聂权赫。";彼方传来的声音令她的心房猛然一跳,就听见他问道:";你房里有老鼠吗?";她润了润唇,觉得胸口热烘烘的。";什么、什么老鼠?";他为什么会问这种怪问题?
";我在房里发现一只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