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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公子娘娘腔-第9部分

小说: 公子娘娘腔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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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足?!奇怪,他干么有这种奇怪的情绪?
卓珩小心的将她抱起,往回程的方向走去。
而他始终没发现不远处,一道雪白的身影孤单的伫立于晨曦中,苍白的脸庞有着复杂深刻的落寞,两颗晶莹无瑕的泪珠,随着他的离去,断然坠落。
「回去吧!」旷野中响起一句冷寞的声音。
「你跟踪我?」冉若梦的声音里有一丝冷漠的愤怒。
「再这样下去,妳;会坏了大事。」黑衣人迅速的转移话题。
「我的事不用你管。」她的脸抽搐了下。
「这不单是妳;的事,别忘了,妳;是组织的一分子,任何会破坏组织计划的,只有一种后果,妳;应该知道。」
不容反驳、不带一丝怜悯的警告,像利刃一般,划过不再冰封的心。
「远离他,否则他会害了妳;。」沉吟了会,他冷冷的说:「也会害了他。」
黑衣人的话把冉若梦震得脸无血色。
是的,只要卓珩牵扯在内,组织一定不会放过他。
漠然的闭起双眼,挣扎像利刃一样划过她的心口。
在组织里,身不由己,难道身世飘零坎坷的她,只能任其摆布?
彷佛看透她的心似的,黑衣人冷冷的说:「没有用的,天下何其大,任妳;怎么也逃不过,杀手的命运永远是一条不归路。」
冷眼看着他良久,冉若梦责问:「元默,你没有心吗?你的血是冷的,你的感情是空的,在你的心里,除了杀人还有什么?」
杜元默的脸蓦地抽搐了下,眼眸深处是一潭无法了解的黑漆,他转过身去,冷言回答,「杀手没有谈人性的权利,更没有谈情说爱的权利。」
苍白再度占满冉若梦清丽绝美的脸庞。这些她都知道,所以一直以来,她用冷漠保护自己,只是没想到,终究还是发生了。
一切都已无可挽回了吗?难道一辈子都摆脱不了这个枷锁?杀手注定是她必须走的宿命?!
「若梦,」杜元默轻唤的声音不再冰冷,「有些事是没有选择的权利。」他背对着她,暗叹了口气,「为他好,妳;必须离开他。」
「走,你走。」她冷硬的道。
两个背对背的杀手,怀着不同的情怀,做着相同挣扎痛苦的深情流露。
杜元默无语以对,头蓦地垂下。
「你走,走得远远的,我不想再听到你的声音,更不想看到你的人,你马上给我走……」划破长空的吶;喊,她失了原本的冷静与自傲。
决堤的泪水霎时模糊了她的视线,也模糊了她的未来。
提起沉重的脚步,杜元默一身的冷漠在望向的同时,化为绵绵的不舍与忧伤。
他们有相同的身世、相同的际遇、相同的任务、相同的无奈,唯一不同的是,他对她一片深情,她对他却只有永远的冷漠!
在他离开之后,一道苍老的声音突地响起。
「姑娘,别难过了,再这么哭下去,把脸都给哭花了。」
「您是谁?您什么时候来的?」冉若梦有些心慌,本能的提高警觉。
「我只是一个老头子,一个到处流浪的老头子,唉……」
她戒备的看了他一眼,花白的头发,满是皱纹的脸颊,佝偻的身影,瘦瘦弱弱的似风一吹就倒了,若不是他手上拿着拐杖,只怕走路都有问题。
放下紧绷的神经,她歉然的说:「对不起,把您吓着了。」
「没关系,老头子我还禁得起,倒是妳;怎么了,瞧妳;哭得这般伤心?」
「我……没事。」赶忙擦拭脸颊上的余泪,老人家慈父般的光辉不由得勾起她的伤感。如果父母还在的话,她该像宫冬华那般的快乐无忧吧!
「有事就甭憋在心里,年轻人应该是充满快乐与希望的,只要自己愿意。」
说完,老人家便步履蹒跚的走了,留下满脸凄恻愕然的冉若梦。
年轻人应该是充满希望与快乐的,只要自己愿意……
可以吗?真的可以吗?对她来说,这是不是一种奢望?
第七章
    摘梦楼里笙歌不断,卓珩却显得无心,连以往他觉得甘醇的美酒喝起来都备觉无味,因为冉若梦离开了。
她的离开,连带的许多线索也没了,本来他想,假若能借她之力,一定可以很快的找到辜星,搞不好还可以揪出幕后的黑手。
而且,黑衣人与她似乎认识,直觉告诉他,黑衣人是一名杀手,那她呢?
难道她也是……
「吃错药了,闷闷不乐的?」宫冬华一屁股坐在他身侧,这是醉酒后她第一次面对他。
卓珩懒洋洋的开口,「没事,只是--」
突然「砰」的一声,紧接着一道吆喝打断了他的话。「卓珩,你给我滚出来!」
叫嚣者来势汹汹,一时之间,摘梦楼芳客纷纷闪避到一旁。
「唷,我说是谁?原来又是你。」卓珩站了起来走到来人的面前。心情不好,正好拿他来开刀。
「哼哼哼,臭小子,本大爷今天就让你变成死人。」楚行霸一脸气焰高张。今天他可是有备而来,所有的新仇旧恨他将一并讨回。
「哈哈哈,我看你还是少丢脸的好,聪明的话,还是回家种田去。」他也不甘示弱的回敬一句。
「哼,死到临头还耍嘴皮子。」语毕,楚行霸便跟一旁的黑衣人使了个眼色,然后带着奸佞的笑退至一旁。
黑衣人冷眼射向卓珩,瞬间一把寒光熠熠的剑毫无预警的攻向他。
早已心存警惕的卓珩轻易的避开这一击,然而接踵而来更加凌厉的招式,却招招攻及要害,手无寸铁的他心知对方是个杀人不手软的杀手,若再继续耗下去他铁定要吃亏。
于是他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既然冉若梦的线索已断,他何不趁机让赤神枪现世?
一个转身,他避开攻击,右手迅速的解开外衣,取出藏于腰侧的赤神枪。
「不要动。」他大喝一声,一支长不过三寸的银色手枪已瞄准黑衣人,「要命就不要动。」
黑衣人冷笑不当一回事,手中的长剑再度攻去。
突然一声闷响,荧光急射,黑衣人拿剑之臂骤然垂下。
「当」的一声,剑霍然坠落,黑衣人神情扭曲,不敢置信的望向他。
所有的人都呆愣住了,被这乍现的荧光与卓珩。
原来江湖上除了神秘怪人的武器会发出荧光外,尚有另一支也会发出荧光的武器,而那个人竟是眼前长得像番邦来的年轻人。
「早叫你别乱动的嘛,你偏不听,这下可好,尝到苦头了吧!」
其实卓珩并不常开枪,因为他的枪跟辜星的一样,不管伤及何处,都是致命的一击。
不同的是,青冥枪会让人血流如注,且难以止血,而赤神枪则会产生巨痛,接着有如麻醉般难以动弹。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你跟他有什么关系?」恐惧第一次抓住黑衣人的眼眸,来自内心的凉意早已将他层层包住,因为传说中的神秘怪人乃是杀人不眨眼的冷面匠。
「无可奉告。」
看了一眼脸色渐为苍白的黑衣人,卓珩不禁心软,「劝你还是赶紧止血,聪明的话就拿把刀将伤口切开,取出里面的子弹,否则你那双手就报销了。」
「你不杀我?」黑衣人眼中有着困惑。
「我干么杀你?无冤无仇的,又不像某些恶霸,老是喜欢吃饱没事做,专找人麻烦。」说完,他还故意瞄了眼脸色同样惨白的楚行霸。
「你、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楚行霸结结巴巴的,眼睛动也不动的直盯着他手中的枪,生怕待会儿自己也被射中。
「怎么?吓破胆了,这么快就忘记本公子的名字?本公子叫卓珩。」
见他仍一脸鸟相,卓珩又好气又好笑,故意甩了甩手中的赤神枪,心里清楚今日之举必会遭来不少麻烦,搞不好还会惹来杀身之祸,但为了扯出整个神秘怪人的真相,他只好冒险一试。
「说!」他的枪突地指向楚行霸,邪邪的笑说:「你是要尝尝我赤神枪的滋味,还是准备回家去种田?」
为民除害可是他的专长,虽然嚣张了点,却也大快人心,谁叫这恶霸有眼不识泰山,三番两次找他麻烦,若不让他尝点苦头,怎么对得超平日受他欺负的老百姓?
楚行霸眼看地上还留有一摊黑衣人的血及他临走前苍白如鬼的脸色,即使再怎么财大气粗,此时竟也不敢再逞凶。但……要他回家种田,传出去不笑掉人家大牙才怪,以后在江湖上行走,还有何尊严可言?
「如果你不想回答的话,那我问你,你点头或摇头好不好?」卓珩一脸的善解人意,若非他手上的枪正指着楚行霸,人家还以为他们是一对哥俩好呢。
见楚行霸不甘愿的点头,他满意的笑说:「今天你来找碴,不但扫了大家的兴,也耽误了摘梦楼的生意,既然楚爷你有钱又有闲,那么今天在座所有客倌的酒菜钱就让你再破费一番,好不好?」
被诡异的武器指着头能说不好吗?楚行霸只得敢怒不敢言的再次点头。
「嘿,难得楚爷你这么大方,卓某我就好人做到底替你积些阴德,听说城北最近闹荒,您就发个善心,小意思的捐个三十万两来赈灾济贫,你看怎么样?」
「我,我哪有那么多银子?」差点没昏倒,三十万两耶,简直是抢劫嘛!
「好吧!既然你那么小气我也不勉强你,只好让你尝一下子弹的滋味喽!」
撂完话,却听楚行霸连声说:「好,我捐、我捐,算你狠!」
说完即丧气的垂下头,大叹遇到瘟神了。
此时摘梦楼里上上下下的芳客已陆续的暗吁了口气,所有紧张精彩的部分已随他签下银票后缓缓落幕。
当然这中间有欢愉声、喝采声、赞赏声、欷吁声,不过也有不平的闷声。
突然一个苍老的声音极不协调的出现在这里,
「公子,你真是大好人一个,不止为乡民除害,还为地方造福,老头子我可真是欣赏你。」
「谢谢,老先生,您来这儿看热闹?」这老头怎么看起来总觉得怪怪的。
「本来是要找乐子,这会儿正好顺便看热闹。」老人家说完,还瞄了眼站在他身后的宫冬华。
甫从错愕中回过神来的她,这会儿瞧了老头子一眼,不禁大叫,「啊--」
「怎么了,小宫宫?」卓珩开心问道,扶了她坐下。
「哦,没事。」她答得有些僵硬,同时一双眼不住的瞧向一旁猛对她挤眉弄眼的小老头。
「没事叫什么叫?」
「我--」宫冬华一开口,但见小老头已一屁股坐下,不由得皱了下眉,意有所指的说:「小老头,没事少来这种是非地,瞧你都一把年纪了,当心被姑娘拆了骨头。」
「小男人、小女人都可以来,为什么小老头就不能来?瞧妳;这小子说话没大没小的。」小老头皱了个鬼脸,恍惚间竟有些胭脂气,不过卓珩并没看见,而宫冬华却看得不禁笑了出来。
「老先生,我是为你好,你看这里乱七八糟的,赶明儿个我再带你好好的找乐子,好不好?」她几乎是半哄半求的,听得一旁的卓珩有些莫名其妙,而且不得不注意起来。
「不好,免费的酒菜钱不吃白不吃,况且今天可开了眼界认识这位小英雄,老头子我岂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老头子对于她的哀兵不为所动,一双眼止不住好奇的打量卓珩,嘴角还不时露出一抹似有「阴谋」的笑意。
「你……」宫冬华本欲发作,但见卓珩正好奇的看着她,只好强压住脸上早已藏不住的着急。
着急!是的,着急。他瞧着小宫宫的神态似紧张不安,就好像做了亏心事被人逮住了似的,反观小老头一派神情自若样,明眼人一看也知道两人「不正常」吶;,看样子,事情的发展是愈来愈有趣了。
「年轻人,你知不知道你亮了你的家伙会引来多少人的觊觎?」小老头转移话题!
「老伯,你是不是也对我的赤神枪有兴趣?」瞄了小老头一眼,不知是不是个深藏不露的高人?
「没看过的谁不感兴趣?况且你这支赤神枪还是武林中绝无仅有的稀世珍宝,不过好像遗有另一支吧?」老头子的眼神忽地凌厉的正视他,「你这支带点红光与另一支带青光的分明是一对儿,你们是兄弟吗?」
「才不是,他们不是一伙的。」宫冬华忍不住心直口快的插了嘴,只因她已有先入为主的观念。
卓珩是好人,而神秘怪人则是坏人,怎么可以将好人与坏人混为一谈呢?
见两人同时神色有异的看向自己,她干脆的说:「卓珩,你放心,这小老头是好人,有了他,捉拿神秘怪人就容易多了。」
「照妳;这么说,你们认识喽?」果然不出他所料。
「是啊,他是我--哎唷!」话到一半,宫冬华忽地哀叫一声,转而瞪了眼小老头。
「怎么了?」卓珩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明白在心里,嘴巴偏犹自笑着不说破。
「没事,被一只蚊子咬到。」嘟着嘴,睨了眼依然神情自若的小老头,她没好气的说:「我说这小老头是我父亲的朋友,所以我才说他是好人。」
「什么好人不好人,我只是爱打抱不平,爱管闲事的闲人。不过我说年轻人,你与神秘怪人既有宿怨,为何你们有相同的武器,而且你们的东西并不属于武林中有的,说不定是从天上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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