咆哮魔鬼-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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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玄涛把她的娇躯温柔地拉回自己的身躯上,然后一脸和善地询问:“那你想不想试试看被人咬破喉咙的滋味啊?”他的大手暗示地轻抚在她那柔白的颈部。
“不怎么想……”袭虹情呐呐地摇晃螓苜,被他所说的话及“不干净”的手脚给吓得不敢动弹。
“那还不快睡!”藏玄涛恨恨的用力吼她。
袭虹情立刻把脸趴回他那结实的胸肌上,专心地睡觉。
☆☆☆
隔天一早。
当白篆端着食盘进入寝房的时候,瞧见的就是两人相拥睡在床上的亲密模样——不!应该是说藏玄涛正清醒地努力拔出自己的手臂,而袭虹情则浑然未觉地抱着他的手臂呼呼大睡。
“主人,发生什么事了?”白篆惊讶地扬起眉毛,他从来没见过他主人恢复得那么快,他的气色简直好得不得了。
“白篆,你来得刚好,快帮我把这女人拉开。”藏玄涛发出气急败坏的求救声响,但他挣脱的动作却是那么轻柔,教人感到十分矛盾。
白篆把食盘平稳地放在床边的方几上。“有什么不对吗,主人?”
他仔细一看,才发现袭虹情那娇小的身躯几乎全黏在他主人的躯体上,难怪他会气得七窍生烟。
“你不会看吗?她的口水全流到我的衣服上了。”藏玄涛不满地低声咆哮,本来他已经适应她紧挨着自己而睡的那种感觉了,但是,没想到这女人竟然敢把口水流在他身上,真是太过分了。
白篆看到藏玄涛胸前郱一小片的湿濡,不禁感到又同情又好笑。“主人为何不干脆叫醒她呢?”
他不得不佩服袭虹情的勇气,窝在他主人身上睡觉已经很危验了,她竟然还敢流了他满身的口水,若换成以前,他主人早就一掌把她劈下床去了。
藏玄涛皱起那双连魔王都会感到忐忑的浓眉,火冒三丈地间:“你到底要不要拉开她?”
“好吵喔……”袭虹情揉着眼睛抱怨,在他身上伸了一个懒腰后,双手又搂着他的手臂当枕头,昏昏欲睡地间:“你叫白总管拉开谁啊?”房里又没有其他人。
既然她都醒了,藏玄涛也用不着跟她客气了。
“除了拉你,还能拉开谁?”他没好气地抽回自己的手臂。“好了,你可以继续睡了。”
“为什么要拉开我?”袭虹情不解地把娇躯缠回他的手臂上。
“你还好意思问?你的口水全流到我身上了。”藏玄涛那震怒的低吼平时一定能吓倒一堆人,但对于袭虹情却是一点用处也没有。
只见她当着他的面打了一个非常淑女的小呵欠,然后露出毫无忏悔之意的困倦甜笑。
“对不起嘛!”
“哼!”自从发现她的口水沾湿了他的身体后,他就再也睡不着了。“以后不准你睡觉流口水。”
袭虹情皱了皱俏鼻,突然觉得藏玄涛好像有点反应过度了。“你该不会是为了这种小事把白总管叫来的吧?”
老天!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不懂事的主人啊?
“这不是小事!”藏玄涛严厉地抿起完美的双唇,反正她把口水流到别人身上就是不对!
袭虹情忍不住送给白篆一个同情的眼神。“你太不懂得体恤白总管了,人家昨晚为了你已经睡眠不足了,你还要他一大清早来帮你处理这一点小事。啧!”有这种无理取闹的烂主人,白总管会不会觉得生不如死啊?
唉!真是可怜喔!
“呃……你误会主人了,其实是我主动送东西来给主人,主人并没有叫我进来。”
眼见藏玄涛已经气得想要掐死袭虹情了,白篆赶紧还他主人一个清白。
“送什么东西给藏玄涛?”龑虹情那娇美的脸蛋上写满了不信,她怀疑白篆是为了帮他的主人而说谎。
“笨女人!闭嘴!”藏玄涛愤然的夺回自己的胳臂,他一边下床走向屏风,一边脱掉身上的衣服。“白篆,拿一套干净的衣袍给我。”
灵界派这个女人下来,肯定是来气死他的!
“是。”白篆从衣柜内拿了一套罩衣和黑袍,走到屏风后服侍他换上。
袭虹情可没有他那么龟毛,她随便拉了拉皱掉的衣裙,就准备离开了。
“你要去哪里?”藏玄涛在屏风后僵硬地间。
“人家想要回房再睡一下,你的床我睡不惯。”袭虹情呵欠连天地告诉他,顺手开门走了出去。
谁知道她一踏出去,就瞧见了明珠。
“明……明珠,你怎么会在这里?”袭虹情慌张且结巴地问。
完了!完了!她被明珠逮到自己从藏玄涛的寝房走出去,这下子她就算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明珠一定会更加鄙视她的。
“白总管叫我来的。”明珠的神色有点不自然,但并不是对她的轻视,而是满腔的疑虑与戒慎。
这两天白总管要她们五个丫鬟轮流过来,那些来过的人都像生了场大病一样浑身无力,而今早终于轮到她了。
袭虹情踌躇了一会儿,才怯怯地间:“明珠,你不生我的气了吗?”不然,她为什么不以指责的目光瞪她呢?
明珠摇摇头。“我没有生你的气,只是觉得你很傻而已。”她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担心。
“为什么说我很傻?”袭虹情不解地揪起柳眉。
“虹情,你还未成亲,就失去了女子的贞操,难道这还不够傻吗?”明珠那沉痛的神情带着浓浓的失望。“将来等你离开了‘黑堡’以后,你怎么嫁入啊?虹情,你想过这点没有?”
袭虹情似懂非懂地点头。“如果我保证以后都不理藏玄涛,那你会不会跟我和好啊?”
这女人说的是什么鬼话啊?她八成是活得不耐烦了!
藏玄涛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的时候,正好听到这一段话,他那张俊脸不禁又臭了几分。
“嗯!”明珠答应了她。其实,她们两人根本没有吵架,又哪里需要和好呢?
“去把外面那个可恶的女人叫进来。”藏玄涛在房里听见她们的对话,哪里还按捺得住他的火气?
白篆一点都不惊讶。“主人是指哪一位?”
“那个丫鬟!”藏玄涛的眼睑掩不住他那恼怒的凶光,一个小小的丫鬟竟然敢指使袭虹情不理会他,真是好大的胆子啊!
白篆立刻走到房外,对着明珠道:“主人要你现在进去。”
明珠那张圆润的脸顿时失去了血色。“是、是的。”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明珠,你的脸色变得好难看喔!”袭虹情突然发现她的不对劲,大叫了出来。
“你是不是在怕藏玄涛?”
明珠哪里敢承认啊?
“呃——”她正要支吾地否认时,却被袭虹情直爽地打断了。
“明珠,你千万不要感到害怕,其实藏玄涛一点都不恐怖,他只是看起来凶巴巴而已,你忍一忍就过去了。”袭虹情不但安慰地拍了拍明珠的肩膀,而且还热情地把自己以前挨骂的经验全告诉她。
她误以为明珠是来挨训的。
被她这么一讲,明珠的冷汗都冒了出来,只见她冲动地道:“虹情,你可不可以……
陪我进去啊?“
“好啊!”袭虹情热心地握起她的小手,与她手牵手走进藏玄涛的寝房。
第九章
“你跟进来做什么?”藏玄涛不甚愉悦地问。
“给明珠壮胆啊!”袭虹情回答得理直气壮,而且还暗含责难之意——谁教他平时老爱乱骂人。
“壮什么胆?难不成我会吃了她啊?”藏玄涛以傲慢的高姿态冷睇她一眼。“笨女人,你用点脑袋好不好?”
她为了讨好朋友,连不理会他这种混帐话都说得出口,他还能对她有什么期待?
“难说喔!”袭虹情皱起惹人怜爱的瑶鼻,以打抱不平的声音反驳回去。“你那么凶,搞不好会把明珠骂哭了。”
她已经被他凶习惯了,所以,她勉强可以忍耐一下,可是,明珠从来没被他骂过,一定会被他吓哭的。
“我没事骂她做什么?”现在,藏玄涛打死也不承认先前有责怪明珠的念头了。
“那你叫明珠来做什么?”袭虹情微微蹙起纤细的柳叶眉,她的气势明显地弱了下来。
“不关你的事!”藏玄涛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如果你那么闲的话,就把刚才的脏衣服拿去溪边洗。”
他怎么能告诉她,自己需要吸处子的血来压抑疼痛呢?虽然他现在并未感到那股熟悉的痛楚,但是有备无患,而且现在吸了血,大概到了傍晚才会发挥效果,时机算是抓得正好。
况且——他不想让自己太依赖袭虹情。
“谁说我很闲了?”
只见一个刚刚才说要回去补眠的小女子,脸不红、气不喘地抬高她那小巧的下巴。
“那你就去忙你的事好了,别在这里碍事。”藏玄涛的眼中闪现出一道不耐烦的厉芒,他对她已经够客气了,若是换成别的女人,他早就将她轰出去了。
明珠胆战心惊地握紧袭虹情的小手,她好怕袭虹情败下阵去,抛下她一个人面对藏玄涛。
袭虹情瞄了瞄明珠那抖个不停的身躯,绞尽脑汁地想办法留下来。“嗯……老实说……我也不是很忙啦……”
“白篆,把我的脏衣服全拿出来。”藏玄涛紧绷着俊美迷人的脸庞,一副心痛万分的模样。
为了打发她走,他的牺牲实在太大了!他的衣物要是被她的粗手粗脚洗坏了,他要找谁赔偿啊?
“是,主人。”白篆忍着笑去后头拿出几件脏衣服,然后把它们全塞到袭虹情的怀里。“麻烦你洗干净一点。”否则,晚一点他那挑剔的主人一定会要他再洗一遍,那岂不是太花费工夫了吗?
袭虹情先是欲哭无泪地瞪着怀中那堆脏衣服,接着哀怨地瞟了藏玄涛与自篆一眼。
“真的要人家洗衣服吗?”
拜托!她像是那种会洗衣服的人吗?
“废话!还不快去。”藏玄涛比她更难过。如果她没有赖在这里不走,他也用不着逼她去遥远的溪边洗衣服了。
“明珠,对不起,我不能陪你了。”袭虹情爱莫能助地向好友道歉。
明珠声若蚊蚋地蠕动双唇,不敢让其他人听见。“虹情,不要走……”
“你别忘了你们村子对我的承诺。”藏玄涛不悦地提醒明珠。
他答应每年拿血医治这个村子里的人,无非是想换取六个丫鬟的服侍与她们的处子之血。
明珠颓然地低下头去,她确实没有反悔的路可退了。
“什么承诺?”袭虹情也不是那么想知道那个“承诺”是什么,她只是想试试看自己有没有机会把衣服塞回去给他们。
“你去洗你的衣服吧!”藏玄涛短短的一句话就浇熄了她的冀望。
“好嘛!”袭虹情垮下一张哭丧的俏脸,双手捧着一堆脏衣服走出他的房间。
他也未免太不讲人情吧?
☆☆☆
泉州——“相公,你怎么笑得那么开心?”汪紫薰放下手中的八宝清粥,好奇地探身望向他的桌案。
袭自琮牵着她的手走到花厅坐下,并且把杨宸派人送来的信函交给她看。“杨宸找到虹情了。”
汪紫薰激动地捂住小嘴,等不及浏览信中的内容,就心急地追问袭自琮。“虹情有没有受伤?”
“小丫头没事,只是吃了一点苦头而已。”袭自琮的黑眸中有掩不住的心疼与宠溺。
“杨宸已经打听到她的下落,正要去接她回来。”
“虹情吃了什么苦啊?”汪紫薰不舍地问,她对袭虹情的关心与疼爱并不输给袭家两兄弟。
龚自琮起身,安慰地搂她入怀。“你不要担心,虹情掉下山崖后,只受了一点皮外伤,并且被经过的山中猎户救了回去,可惜这迷糊蛋记不起来家住哪里,所以被那户人家暂时送到别的地方去了。”
“那虹情什么时候回家?”
汪紫薰笑中带泪地抱住袭自琮的腰,身旁少了袭虹情这个吱吱喳喳的小妹,不知少了多少欢乐?
“千镶已经出发去跟杨宸会合,相信很快就能把虹情带回来了。”龚自琮费了一番唇舌,才说服不爱出门的袭千镶去接袭虹情回来。
本来这件事应该由他去办,但是汪紫薰才刚生完孩子,现在身体的元气还没恢复,他怎么放心在她坐月子的时候离开她呢?
所以,他只好牺牲袭千镶。
汪紫薰同情她笑了出来。
“可怜的二叔,他一定气坏了。”
这阵子为了忙袭虹情的事,袭千镶不但失去他喜爱的宁静生活,而且还要几度离开泉州到外地去,真是难为他了。
“没错!虹情的皮最好绷紧一点,因为,千镶说要打烂她的小屁屁。”龚自琮含笑地转述袭千镶撂下的狠话。
汪紫薰笑眯了一双柔情似水的清眸,把小脸埋进他那宽厚的胸怀。“希望他们能够平安无事地回来。”
“你别看千镶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其实他比我还疼爱虹情,为了教好她,他不得不对虹情摆出严厉的面孔,以免她变得无法无天,而虹情也最听他的话了,所以千镶一定能把虹情带回来的。”
龚自琮温柔地抚摸妻子的纤背,他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那么喜爱另一个与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人。
爱一个人怎么能如此深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