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血妮--m4迷魂剂之迷-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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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个子惊讶地说:“每分钟笑一笑?!一个小时就是……”
“6万元!”伊博兰问道:“秀色可餐,怎么样?”
“我们吃过饭了,先请楼上的小组按摩按摩吧。”
两人惊愕地面面相视,也有点灰溜溜的狼狈模样。
伊博兰笑了笑,优雅地引领他们上楼。
美容院门前过来一位穿着黑色皮夹克、身材微胖的女人,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警察大衣的壮汉。
伊博兰开门迎宾,也惊喜不已。
阴宝莲来了,却阴沉着脸让人吃惊。她身后跟随的那人膀大腰圆,神情也冷峻得吓人。
伊博兰笑着迎上前说:“阴经理,欢迎您再次光临。”
阴宝莲哼了声,说:“叫你们老板娘来。”
伊博兰还是笑着说:“她正在为客户美容。您到包房歇歇,我通知她一会儿过来。”
阴宝莲瞪着伊博兰,掏出手机连连按着号码。电话通了,她忿忿地说:“门小姐,我到美容院了,你赶快叫许信和丘济昌过来!”
说着,阴宝莲就冷冷地把手机塞给伊博兰。伊博兰连忙接听着门驻华的话,连连“嗯”着。
阴宝莲跺了跺鞋止沾着的雪,随即跟着伊博兰走向里边的3号包房。
那个穿着警察大衣的壮汉眼神沉郁,扫视着美容院一楼的环境,默默跟随着阴宝莲。
洹河商中心3017房间,送货刚刚返回来的许信、丘济昌、商新开都沉着脸,思索着对策。
“嘟隆隆……”电话又响了,许信随手按下了电话的免提键。
电话里传来门驻华焦急的声音:“许大哥,阴经理不耐烦了!过半个小时你要再不来,她就要报警!”
许信的脸面抽搐了几下,冷静地说:“你别慌张,先稳住她。我们几个商量一个万无一失的、两全其美的办法就过去。”
丘济昌愤恨地说:“这老娘们儿甩不掉了,竟敢找上门来!”
许信阴沉地说:“这娘们儿富态,胃口肯定不小。”
商新开担惊地说:“来者不善哪。”
安作急匆匆地推门进来,满脸努气地看着许信和丘济昌。安作恼忿地说:“坑蒙拐骗肯定要倒霉的!丢人又是赔钱,弄不好还要牵涉到美容院,闹得不可收场!”
丘济昌愤愤地说:“总不能叫这娘们儿在家门口耍了咱!一不做,二不休……”
许信伸手止住了丘济昌,也按落了免提键。
他沉闷地点燃一支烟,抽了两口后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麻烦来了咱就走着瞧。”
安作气愤地说:“你们招惹的麻烦,你们给我摆平!”
许信点点头,沉郁地说:“你放心好了。这里不是包头,来了就由不她找麻烦。”
虞美人美容院3号包房里烟雾缭绕,气氛沉闷。
阴宝莲坐在美容床的一边,满脸怒气,敞开的皮夹克里露出紫红色的羊绒衫,两个鼓囔囔的乳房随着怒气上下起伏着。
那个壮汉敞开着警察大衣,露出里边穿着的警服,神色冷峻地坐在美容床的另一边,连连抽着烟。
房门开了,门驻华带着许信和丘济昌进来。
门驻华陪着笑脸说:“你们双方的人都来了,有什么事你们自己说。我这个店小,经不起折腾,请各位老板多包涵。”
阴宝莲沉着脸说:“他们来了,就没你的事。他们跑了,我还是要找到这你座美容院庙里!”
许信也沉着脸说:“打搅门小姐了,你去忙吧。我们之间的瓜葛好商量,绝对不会牵涉到美容院。”
门驻华点点头,笑了笑退了出去。
许信、丘济昌在美容床边坐下,点燃烟抽起来。
许信笑笑说:“阴经理消消气,一会儿还叫个小青年伺侯你。”
“我来不是找人伺侯的,是来承接第一都广场的。”阴宝莲愤恨的说:“广场呢?怎么承接?”
许信吐着烟雾说:“冰天雪地,工程停了下来,你说怎么办?”
“包赔损失!”阴宝莲随手从挎包里掏出几张纸,抖了抖喝问:“这是你们发来的传真,白纸黑字承诺3至5倍的赔偿对不对?!”
“对。你开个价,咱们协商解决不就皆大欢喜了嘛。”
“我一来一回的差旅费,1万元不算多吧?”
“包括美容,招来小青年健康服务吗?”
“你不招过我来,我还不花这种钱呢?”
许信点点头,问:“还有吗?”
“跟你们谈第一都广场所发生的费用,所耽误的损失,起码还要花掉了1万元。”阴宝莲瞪着眼问:“这不算多吧?”
许信翻了翻眼,哼了声说:“你不会把包头所有吃喝拉杂,各种家庭琐事,都摊到这里来吧?!”
阴宝莲的哼声更狠,说:“我不讹你,但你必须赔偿我在冰天雪地的奔波辛苦费,还有精神伤害!”
“你说个数就是了,”许信冷冷笑道:“不会超过100万吧。”
“按3倍包赔损失,少不了10万元,值这个美容院了!”
阴宝莲指了指坐在美容床边、默默抽烟的那个壮汉,说话也更为严肃:“我们做生意从来就不开玩笑。这位兄弟负责保驾护航,办事公正也是权威。”
那位壮汉沉着脸从口袋里掏出了证件,冷冷地说:“我是包头市青山公安分局的,我叫汤滨。这是我的警官证。”
许信惊疑地看着汤滨,接过警官证看了看,随即递给了也有点惊疑的丘济昌。
许信陪着笑脸说:“一点小事,请汤警官多多包涵。”
汤滨要回警官证,举起来严肃地告诫道:“小事虽小,但性质恶劣。诈骗,还有这个美容院暗地里卖淫嫖娼。两项加起来就是不小的罪名,起码就是十年八年徒刑,甚至死罪。”
许信点头哈腰,说话软了许多:“有话好说,咱们好商量。”
“最好是你们双方协商解决。”汤滨还是冷峻地说:“如果不能协商解决,我只好依法办案,请你们跟我走了。”
“好说好说。”许信已是一副老实诚恳的模样,向阴宝莲恳求道:“阴经理,现在挣钱不容易,您看能不能少一点;一两万元,我现在就给您取来,再多,我就得找朋友借了。”
“一两万元还不够老娘的辛苦费呢!”阴宝莲此刻更为愤恨,指着许信的鼻子嚷叫:“我不管你是借,是骗、是偷、是抢,现在就拿钱来!明天中午之前少了一分钱,老娘也就不顾脸面,跟你上公堂!”
“好好,阴经理不要急,我现在就去取钱。”许信连连应承着,转脸对丘济昌吩咐道:“小丘在这里好好伺候阴经理,带着汤警官上楼健健身,所有费用都是我的。”
丘济昌默默地点了点头。
许信又陪着笑脸问:“我叫美容院上点酒水,阴经理喝什么?”
“杏仁露。”阴宝莲哼了声说:“给老娘热热!”
“好好。”许信又问:“汤警官,您要……”
“有啤酒吗?”汤滨冷冷地说:“解解渴,也提提神。”
许信连连应诺着说:“美容院没有啤酒,我去给您买。”
美容院前厅,门驻华心神不宁地守在服务台前。
许信默默走过来,对门驻华低声说:“热一筒杏仁露,去外面买一筒啤酒来,让内蒙古的这俩人先歇歇再说。”
门驻华惊疑地问:“你这是……”
“没什么,与美容院不相干。”许信阴沉地笑了笑说:“告诉混血妮今晚闭门谢客,里边的人也不要接近3号包房。”
“你想干什么?”
“那个男的是警察,今晚大家都要小心点。”
门驻华惊诧不已,随即就到门口吩咐了伊博兰几句,匆匆走出了美容院。
伊博兰惊疑地看着许信,不慌不忙地将一块“客满”的招牌挂在了玻璃门前。
许信沉郁地看了看周围,推开1号包房的门,走了进去。
十几分钟后,许信用茶盘端着杏仁露,还有瓜子和一壶茶水,默默地走进了3号包房里。
看着阴宝莲和汤滨各自打开杏仁露和啤酒喝起来,许信默默笑了。
他还是点头哈腰地说:“小丘陪阴经理和汤警官说说话,我现在就去取钱。”
许信神情阴沉地靠在美容院1号包房的床头,沉闷地抽着烟。
丘济昌悄然推开包房的门,来到许信面前,神色不安地说:“他俩都撂翻了,下面该咋办?”
许信低沉问:“喝光了没有?”
“没有。”
“喂他俩,一点也别剩!”许信摔掉烟头,恨恨地说:“起码要叫他俩睡到后半夜!”
美容院3号包房里很沉静。茶盘里的杏仁露和啤酒筒都倒扣着,阴宝莲和汤滨都瘫倒在美容床上,如同昏死一般。
许信和丘济昌正在搜查他俩的衣物,床头柜和美容床上已经摆放着搜出来的钱物。
丘济昌掏出汤滨的一个小本通讯录,一下取出两张身份证。他与警官证一对比,不禁嘿嘿笑了。
“真敢玩哪,这个警官是冒牌货!”丘济昌感叹地说:“他又叫汤滨,又叫鲁壁州。一张身份证是内蒙古临河市的,一张是五原县的,真真假假呀!”
许信从阴宝莲的身上,也同样搜出两张身份证。
许信也嘿嘿笑道:“这个娘们儿也是真假难辨,既是包头市郊的阴宝莲,也是临河市的叶灵。”
看着证件,两人都松了一口气,嘿嘿笑起来。这可真是劫路的遇见了强盗,同行也真是冤家了。
许信感叹道:“内蒙古的这一男一女胆子比咱更大,心眼比咱们更多,做事比咱们更狠,竟敢找上门来黑吃黑!”
丘济昌哼了声说:“该这个娘们儿黑了!一不做,二不休,咱们干脆收拾了这两个祸根。”
“是真是假,让别人去分辨吧。”
许信说着,就把茶水倒进杏仁露和啤酒筒里面晃了晃,又把里面茶水全部倒在茶盘里,阴沉地说:“去卫生间冲干净,把杏仁露和啤酒筒扔到远点的垃圾箱里。”
片刻,许信又思虑地说:“必须瞒住安作和美容院的人,晚上叫商新开过来帮帮忙。”
半夜,安作被电话铃声惊醒,拿起电话接听。
门驻华柔声地说:“老许他们把阴经理送走了。”
安作问:“去哪里了?”
“醉醺醺地去火车站,还叫来商新开帮忙,才搀扶着走了。”
“他们是怎么摆平这事的?”
“老许说给了阴经理两万元。”
“破财消灾吧。”安作叹了口气说:“今后再不能跟他们打交道,坏了名声,还提心吊胆的。”
“是你招引来的客人,现在倒来教训我了。”门驻华娇声地抱怨道:“你不要假充善人,我只是明面的老板娘。”
安作笑了笑说:“真假伪善,表面背后都是你说了算嘛。”
“明天中午要是不忙,你来美容院吃饭吧。”门驻华说:“有些事情反常,咱们要合计一下。”
“什么事?”
“还是老许他们这件事。”
虞美人美容院二楼朝阳的一间包房,是门驻华的卧室。
这间包房从来不让普通的顾客使用,除了一张讲究的美容床,还有房东的一张双人床、电视机、衣柜等家具。
中午,门驻华让附近的餐馆送来四道菜,买来一瓶好酒,摆在茶几上与安作一起吃喝着,也一起看着电视。
吃喝了一会儿,门驻华才忧虑地说:“老许可能先把阴经理和那个男的麻醉,才送走了他们。”
安作震惊地问:“你看见老许有麻醉药?!”
“没有。但送去酒水后,他们就无声无息了。”
“昨晚你怎么不说?!”
“那么晚了,说不清楚嘛。”门驻华娇媚的眼睛里汪出泪花说:“我真担心,老许他们招来更大的是非,就把咱们毁了。”
安作也心烦意乱地说:“真是邪门,现在许信、丘济昌和商新开都联系不上,不知他们搞什么鬼。”
安作忿忿地端起酒杯,连连喝着酒。
电视机传来响亮的音乐,午间新闻《殷都快报》开始了。
时事简报后,播音员严肃地播报:“昨天深夜,因为饮酒过度导致三起悲剧,造成二死三伤。”
安作和门驻华都注视着电视机。
电视画面是南道口立交桥下,堵塞的车辆、围观的司机、勘查的交警乱糟糟的。马中各间倒着已经死亡的一个壮汉,穿着警察大衣,身边还滚落着小半瓶“二锅头”白酒,附近血迹斑斑。
播音员说道:“这位身强强体壮的中年男子不知喝了多少酒,凌晨两点多时,竟然失足从立交桥上坠落,当场被疾驰的卡车撞死。”
门驻华惊诧地看着电视,脸色陡变。
电视画面一转,是一起撞车事故的争吵现场。一两辆面包车旁,几个头破血流的人胡乱吵吵着。
播音员解说道:“无独有偶,东风路与文峰路交叉口,这两辆车摇摇晃晃地迎面亲吻。记者赶到现场时,相撞的双方伤痕累累,依然酒气熏天,各不相让地争吵着。”
电视画面一转,是残留着白雪的洹河旁。
警察用勾子缓缓拉拽着,把浸泡在河水中的一个身体微胖的妇女拖到岸边。
转换的画面就是平躺在地上的女尸。她敞开的黑色皮夹克里边,露出紫红色的羊绒衫,身边还摆放着一盒“淋必清”等杂碎物品。
播音员解说道:“今天早上,几位晨炼的老人发现洹河平原桥下的河水中有溺水者。警方初步勘察认为,这位中年妇女患有妇科类疾病,有可能痛不欲生,狂饮烂醉后投河溺水死亡。”
电视画面播放着死亡人的面部特写。安作觉得死者面熟,转脸就看见脸色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