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血妮--m4迷魂剂之迷-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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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作默默地把钢笔袖珍电警棍塞在伊博兰的手里,接着又把公文包递到她的手上,嘱咐说:“公文包里有营养金,有几千块钱,还有手机和收音记事本。”
伊博兰点点头,夹着公文包、猫着腰钻进床板下的洞口。
小古冷峻地报告:“安总,上面的人下来了!”
“不许动!举起手来!”厉声呼喊连接不断在人防地道里回荡,端着微型冲锋枪,穿着防弹迷彩服的特警冲进来,后面还有荷枪实弹的公安干警。
小万、小古都默默地坐在床上,手上都握着手枪,冷峻地看着围拢而来的干警。
范中河匆匆而来,冷冷地神视着安作,也意外地看着床头柜上的方沁和邓清的合影。
安作意外地问:“范处长赶过来想干什么?”
“保护伊博兰!”范中河扫视着小房间,阴沉地说:“请你和这两位同事听从我的命令,立即离开这里接受检查!”
小万冷峻地说:“范处长该知道我俩的身份,想再查验我俩的证件呢,还是想闹出不应有的误会?”
范中河并不理会小万的威吓,逼问道:“你们必须告诉我,伊博兰在哪里?!”
安作低沉地说:“她和门驻华在一起。我们来晚了,看到的就是现在的情形。”
范中河冷冷一笑说:“我相信你说的话,也相信纸包不住火,更相信许都警方在通风口的守侏待兔。”
安作惊诧地看着范中河,也连忙看着小万和小古。
小万脸色阴沉地说:“范处长如果一意孤行,你就必须承担造成的一切恶果,伤及到伊博兰你将罪不可赦!”
小古低沉地哼了声,“哗啦”一声就掀开了床板。“砰砰砰!”小古将手枪里的子弹全部射进了洞口里。
范中河一愣,立即沉着脸命令:“冲下去,死活总要见分晓!”
半个小时后,接连的报告让范中河惊魂不定。
冲进通道里的干警没有追寻到任何踪迹,而紧急布控的另外两个出口,都没有发现门驻华和伊博兰。
愤懑的小万紧急向京城报告后,也冷峻地重复着命令:“是!不惜代价!”
范中河担惊不已,手机却响了,他看着来电显示,连忙接听。
任局长的声音也很冷峻:“你没有把握就赶快撤离,不能保护伊博兰起码也要保全自己嘛。”
范中河惊心地问:“方校长发号施令了?!”
“方校长还是和蔼可亲,他的父亲却来找我要人!”任局长担忧地说:“他们的金牌证件你都不认,后果就不是闹着玩的。”
范中河不无惊颤地问:“我们发现散落在地上的M4,怎样办?”
“方校长的警卫拿着手枪,你没有发现嘛?!”任局长重重地说:“你立即停止现在的工作,妨碍了更高层次的机密工作,他俩随时都可以处决你!”
电话挂断了,范中河也惊骇地看到,小古的手枪对着他的胸口。
第三十章 洗心革面1
第三十章洗心革面
一周后,门驻华和伊博兰央求的整容期限到了。
这一周她俩隐身在一个幽静,青翠也温适的地方。改头换面不是随意的,要有这样适当的环境。蒙着面纱遮掩新的面目,撩开时不一定盖天惊世,却应该展现出别样的风采,更为迷人才能不枉费心机。
方沁和两个警卫返京好几天了,凯多公司里只有安作孤独、焦虑地等待着伊博兰和门驻华的消息。
接到伊博兰的电话,安作不敢确信这是真的。门驻华和伊博兰她俩隐身在大别山里,在林乡宁的家乡,在幽静的林场山坳里!
这是千真万确的,林老爹就迎候在茅草屋前的栅栏门口。
林老爹并不知道失去了爱女,欢喜地握着安作的手,用浓郁的大别山的话说:“这俩闺女都蒙着脸,都亲切地叫我老爹。”
安作笑着说:“她俩都是乡宁的妹妹,也都是您的女儿嘛。”
“我听乡宁说过,她俩非得等你来才撩开面纱。”
“我来了,您也该看清这两个女儿的真面目了。”
林老爹接过安作手上的提包,呵呵笑着说:“我来烧你爱吃的山里菜,你去那个山坡的树林里找她俩吧。哪儿有块大石头,周围有一大片野花,她俩喜欢在哪儿玩耍。”
安作点点头,那个山坡上的巨石和野花他读到过,也听林乡宁凄婉地说过,现在也要亲眼见识了。
静谧的山林气息,真的让久居都市的人身心陶醉。这不是夸张的旅游炒作,身临其境才有这样不可比拟的感受。
这片山林里的巨石,花草真的很美,林乡宁寥寥数语的描绘,根本就不可能概括这样的赏心悦目,这样的恬静和优美。
门驻华和伊博兰依然蒙着面纱,静静地躺在花草上,陶醉在这样纯粹的森林气息中。
安作走过来感慨地问:“相形见绌,还是怕羞花闭月?”
门驻华和伊博兰并不答话,还是舒适地躺在花草上。
安作坐在她俩的面前的草地上,饶有兴趣问:“你俩要等到良辰吉时才能撩开面纱,才崭露面目吗?”
门驻华轻柔地说:“爬到山坡上,你静静躺下来就不再想起来了。”
“真的。”伊博兰也轻柔地说:“躺下来就能感觉到,大别山和大兴安岭完全不同,这里的气息特别清新爽朗,特别沁人心脾。”
“清新?沁脾?”安作回味着伊博兰的话意,看着平躺在花草之中的二人,嗅了嗅花草和山林的气息,也就随地躺了下来。
山林幽静,花草芬芳,不时还有山鸟在附近啼鸣,还有山风从身上徐徐掠过。这就是纯粹的山林气息,给人别样的感受。
静静地躺下来,大自然纯真的气息便无声无息贯穿人的头脑、心脾、肢体和肌肤,各种各样的私心杂念也在悄然消退。这是自然陶醉,是自然净化身心,也是纯正的享受生活。
也许只是十分钟,安作就被自然融化,陶醉在山林里的花草上。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门驻华悄然地坐了起来。
看看静静平躺着的伊博兰,看看侧身熟睡的安作,她默默思忖了一会儿,悄悄一个翻滚,就移身到安作的身边。
这里的花草特别娇嫩,也特别柔软。门驻华的翻滚悄无声息,只有衣着和面纱被微微的山风吹拂,有些轻轻飘摇。
伊博兰在门驻华的身后也悄无声息的翻滚,随即也就移到了门驻华的身后,但门驻华并没有感觉到。
一阵山风徐徐而来,花草都在轻轻摇曳着。
门驻华看着安作,随手掐下一支花,就往安作的脸面上晃去。而伊博兰的手臂也悄然伸了过来,瞬间就挡开了门驻华拿着花的手指,接着就飞起一脚,直踹门驻华的心窝。
门驻华惊叫着接连翻滚,倒在了几米开外的花草中,惊诧地看着伊博兰,看着依然熟睡的安作。
门驻华委屈地说:“妞妞,我并没有恶意,只想叫醒安作说说话。”
伊博兰沉静地说:“何必呢。让安作多睡会儿,清醒后更能看清花草,看清咱们的新面目。”
门驻华揉着胸口,看着郁郁葱葱的山林轻轻叹了一声。
手机连续不断的铃声惊醒了安作。
范中河打来电话,沉郁地说:“安总,我不得不接着打搅你。专案组忙碌了半年,总得有个明确结论,我才能交差呀。”
“受害者死了,嫌疑犯也死了,活着的就是我们几个人。”安作沉郁地说:“你断定哪一个能让你交差,我都无可奈何。”
范中河坦诚地说:“发案有因,破案有据,其中的环节起码符合逻辑。现在的一切,很难自圆其说。”
安作也坦诚地说:“我已经尽了力,把知道的前因后果都告诉你了。你再有什么疑问,也是我的疑问。我也在苦苦思索和探究,包括玄妙的M4迷魂剂的来龙去脉,也包括死去和活着的人。”
“也包括你这次离开文源吗?”
“当然。门驻华和伊博兰是你结案必须要有的链接环扣,她俩也是我的同事。于公于私,揭开迷底我都责无旁贷。”
“安总这样说,我就无话可说了。”范中河叹了口气问:“能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吗?”
“如果必须说,我就说。”
“在没有画上句号之前,我还有权适当监控你,但没有恶意,也不强求。”范中河笑了笑说:“林乡宁的父亲很孤独,也爱喝酒吧。”
“是的。”安作无奈地笑了笑。
只是说了这么几句话,范中河就能知道安作在信阳,这当然是电信监控的成效。接着,范中河就能判断出安作在林乡宁的家里,这就是他的老练和经验。
由此,范中河就可能推测到,门驻华和伊博兰也会在大别山里。
安作看着手机,感叹地摇了摇头。M4迷魂剂,真是迷惑人心,没完没了。
范中河的电话把安作带回了现实,将他舒适的心境破坏了。
安作遗憾地站起来,踏着青翠柔软的花草,缓缓走到那块有几间房子之大的巨石前,默默绕着巨石转了一圈。
看着石头上面被风雨侵蚀的条条道道,看着石头下碧绿的草地,安作不禁想到了林乡宁的叙述。
他想到了这里曾经发生过的偷情和激愤地打斗,也想到了由此受到身心伤害的武镇道、林固梁、田采园,还有那个委屈出嫁的辛小伦,之后延续的林乡宁和武贤。
这么美妙的地方,带来了无比快乐的约会和情欲,也带来如此悲叹的一系列痛苦。这真有点亵渎这片山林,玷污这片花草了。
安作看着、想着、感叹地说:“林乡宁上次没有带我来这里,我现在来了,她却死了。”
门驻华叹息着说:“林老爹告诉我,林乡宁回家来,总是来这里静静躺着,享受自然的熏陶。我和妞妞天天也来这里,这样纯净的气息特别适合养护肌肤。”
安作点点头问:“这样合适的气息,你俩何必还蒙着面纱?”
“听到你到山坡来,我俩才蒙上面纱的。”伊博兰轻声笑着问:“你猜猜,驻华姐姐现在变成了谁?”
“既象邓清,也象方沁。”安作来回看着门驻华的身材,看着微微抖动的粉红色的面纱,思忖着说:“比照着她俩的合影做整容,驻华可能合二为一了。”
“精品之精就在于一往情深,你看着我却想到了她俩,叫我自惭形秽、自愧不如呀。”门驻华感叹地说:“只可惜那天走的慌忙,我没有来得及拿走邓清大姐和方沁校长的合影照片。”
“除去脸颊上的伤痕,你就很漂亮了。”安作真心地说:“即使你这样整容后跟她俩一模一样,也绝不是她俩。步别人的后尘,不符合你的心愿,也不能满足你的追求。”
门驻华叹了口气说:“你说的很对,但过时了。”
她缓缓走到那块巨石前,把随手摘下的几支小花放在石头缝里,久久注视着花儿抖颤着。
伊博兰也缓缓走到安作的身边,默默地挽住他的手臂。
安作轻轻抚摩住伊博兰的手,也抚摩到那支钢笔式电警棍。他惊奇地看着伊博兰,而蒙着面纱的伊博兰却静静地看着门驻华。
青褐色的山石很大,红色的小花很小,但很娇艳。
门驻华退回来默默看着小花,转过身来感叹地说:“来到这个山坳里,听林老爹慢条斯理地讲述山林的趣事,看着伊博兰时刻不离手的钢笔电警棍,我突然感觉到,自己真的被M4迷魂了。”
安作惊疑地问:“为什么?!”
“我崇拜金钱至上,推崇唯美如愿。我一直孜孜不倦地这样努力着,也一步步地在实现自己的愿望。”门驻华忧郁地说:“很多事情当初不敢想象,却心想事成了。遇见了你,我一下子就成熟了。”
安作也忧郁地说:“我真的太不在意,没有想象到你一个22岁的姑娘,竟然有这么大的心量,做出了不敢想象的事情。”
“我和姐姐有共同的遗传基因,就是为了彻底地改变贫困而萌生的金钱欲望,还派生出了主宰欲望。”门驻华接着说:“这种欲望极其强烈和怪异,超越了情感和情欲,甚至铤而走险。”
安作没有想到门驻华会这样坦言,也就惊奇地问:“于是你就和许信合谋,就杀人越货嘛?”
“那是许信和丘济昌干的事情,被我和姐姐抓住了把柄。他俩离不了我的帮助,也不得不屈从了。”门驻华蓦然笑了笑说:“你也许不敢想象,包括许信的整容,也是我帮他悄悄做的。所以,我就有了许都地下室后门的钥匙,有了M4迷魂剂。”
“仅此而已吗?”
“绝非如此。我相信自己的眼光,相信自己的能力,也特别看中你俩的作用。”
门驻华走到安作和伊博兰身边,坦诚地说:“妞妞从海拉尔发来一个集装箱的山货,竟然赚了30多万元。她凭着脸蛋和身体拍些模特照片,参加一些服装展示活动,竟然就得到80万元!而我呢,把咱俩的私房钱加起来不过30多万元。这怎么能和妞妞的百万元相提并论。”
“你眼馋了,就动了邪念?”
“我的欲念有点邪,但不是恶,就是想我所想,想你所想,想妞妞所想。”门驻华轻声笑着说:“就是我再三表白的那样,我和妞妞左右相伴着你,也要左右着你和妞妞的身心和财富。”
安作不由也笑着问:“现在你改邪归正了?”
“只是改头换面。”门驻华遗憾地说:“接二连三地死人,我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