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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你爱我吗?-第4部分

小说: 你爱我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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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后期末分组做作业报告的时候,她被抽签排到他这组,他这才发现有这个女同学存在。第一印象是她与其它女同学的气质不同,不太主动找人讲话,静静的。但真正让他对她有好感,则是从她在期限内以超水准的内容完成,对照当时其它组员--男的老是在联谊、醉生梦死打混;女的只知道在他面前搔首弄姿,谈服装打扮、聊是非,她简直是朵芳香清莲了。
最后,报告是由他和她两人合力完成,拿到全班最高分的一组,因为功课的讨论,以及欣赏她思维的逻辑,不知不觉,他的目光就渐渐跟着她跑了。
她发言时,认真思考的模样;听他大发宏论时,她专注细听的神情,即使不同意,也会将自己的意见清楚表达出来:如果两人意见相左,她也不积极游说,通常并不坚持。不像他,一定会秉持着真理愈辩愈明的原则,僵持不下。这样的个性跟他真有互补之功,不是吗?
再反观自己父母--男主人的一句话便让方才张牙舞爪的女主人瞬时矮了姿态,低下了声调。他们的婚姻不就坏在当初一开始,妈咪秤斤论两的审核爸爸各方条件足够配得上她,即使后来也是两情相悦才步入礼堂。可是这个疙瘩始终让男方搁在心上不舒坦,总认定她势利,对感情过于市侩。
蕲洛看妈咪神色不豫,好声好气安抚她--
「妈咪,反正我已经考上预官,过几天我会去公司找舅舅,顺便和他商量在那里实习的事情。」当完义务兵役后,先到外公家事业累积经验,然后再回自家公司当接班人是家里早就安排定的,蕲洛也没异议。因为舅舅是他心目中的偶像,自然巴不得能有机会跟在舅舅身边边做边学。
洛湘云点点头,不再发言,幽暗的双眼直看着蕲潞走回书房的身影。
苏容子不是呆子,经过蕲洛在学校闹那么一场轰轰烈烈后,她晓得他对她有意,是明目张胆要追求她了。
这对她造成相当困扰。
蕲洛这般活跃、阳光般的男孩,怎会喜欢上个性带点孤僻,冷眼看世间的自己?
「唷!没堵到那个大狐狸精,却逮到个小狐狸精……」一听到那尖酸刻薄的言语,苏容子下意识低头,只想逃离这场难堪。
只见一名中等身材妇人气势汹汹的朝她走来,乍看样貌风韵犹存,只不过近身一看,那一脸的狰狞显得异常丑陋,就见她抓住位清秀佳人接着甩上两巴掌。
「妳;妈呢?她躲到哪里去了?以为那死老头对她旧情难忘就可以光明正大背着我偷来暗去吗?!真把我惹火了,我就去告她妨碍家庭……」
围观的路人不停指指点点,让这样的场景更显不堪。
苏容子单薄的肩背却是挺得直直的。
「我妈咪绝对不可能再和那个人有任何瓜葛,如果妳;无法看好妳;老公,最好自己去问问他本人又看中了哪个无知少女好欺骗上手,不要在这边像疯狗一般乱咬一通,失了自己的身分。」
那怒目相向的眼、犀利不留情的口吻,在在让那妇人气到快爆脑血管。还有天理吗?那狐狸精的女儿竟敢用这种态度跟她说话?!
「有什么不要脸的妈,就生得出什么样没教养的女儿,我懒得跟妳;这个小杂种讲话!妳;妈呢?是不是自觉见不得人,躲到哪个猪洞里去了?」
苏容子绝不容许任何人口语上轻贱她母亲,冷冷一笑,「那妳;呢?妳;现在张牙舞爪、衣冠不整、语无伦次,像极一个神经病,有谁会相信疯子的疯言疯语?劝妳;还是少在大街上丢脸了。」
「妳;骂我是疯子?!」妇人气得用颤抖的胖指头指着自己,再瞧瞧周边看热闹的群众窃笑的样子,她拔尖嗓子:「姓钟的!你这个死老头没看到你女儿在骂我什么吗?你是死人啊--」
苏容子循者她吼叫的方向望去,一个不失英俊的中年男子畏畏缩缩的躲在一边偷看,根本别奢望他有什么本事处理这家务事。
虽然对这个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男人没有任何一丁点的感情,但仍教苏容子心底起了一阵阵冰凉。就是这种人害惨妈妈的一生,害妈妈至今还要不断忍受他原配的辱骂糟蹋……
苏容子别过头去,不想再看他一眼;那对狗咬狗一嘴毛的夫妻,爱怎么当街丢脸、当街打骂,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她现在只想马上回到她的避风港。
刚刚那一剎;间为蕲洛深情告白而产生的一丝丝撼动,已教那重复不知多少次的闹剧掩去。
环视六十坪大小的「金屋」,她心有所感。别说她现在身不由己,在她以前的人生规划里,也不包括曾预想过有这么个人坚持要加入她的私人世界。
「好,妳;现在不答应陪我去度假,是因为妳;还没准备接受我。没关系,我会继续缠着妳;,直到妳;也对我心动,进而愿意把我摆进心里。」
她记得蕲洛当时是这么炽情地宣告,有神的双眼火热地锁住她瞳眸。
也许,那只是他纯稚的感情吧?
但回到这里,方才的些微激动在冷气的恒温中,慢慢归于原位。
一眨眼,她才注意到自己不知不觉在图画簿上素描起一个在阳光下挥洒汗水、矫健投篮的身影。那看起来真像蕲洛。
她仓皇地合上本子,不预期的电铃声将她吓得弹跳起来。
「谁?」她虚弱地喊了声,不安地?希冀地?
是吗?察觉自己心里的想法后,她摇摇头,跳起来冲到门口。
另一声有力的门铃让她明暸;门外来者是谁。说不出是恨然,还是松了口气,她深吸口气打开大门,迎接来人。
她的老板,她的金主,一反常态,这么早的时间就大驾光临。
更反常态的是,他已经连续三天来找她了。
「妳;恍神恍神地在想什么?」他问。
苏容子摇头,帮他脱下西装外套,摆好拖鞋。
修长的食指勾起她光洁的下巴,审视着,苏容子侧过头,长发柔顺的覆盖在脸侧,那姿态倔强得惹人怜。
他长指顺着她尖挺的翘鼻沿着五官勾勒而下,发被顺到耳后,他抚触的手停下她右颊明显的红印无法掩饰。
刺探地打量着,若有所思。
她眼睑半掩,遮去所有思绪。
她没说,他也没问。
她明显感觉到他温热的手指在那颊畔多逗留了一会儿才滑开。
下颚突然发疼,他用力箝制住她双肩,缩紧彼此间的距离。
她嗅闻着他淡淡的古龙水,还有一丝女人的香水味,瞬间回神,明亮的眼重现光采,像是准备好要上台演戏或作战般地。
「要喝点什么吗?还是--」
打断她千篇一律的客套,「妳;似乎不曾主动跟我聊些什么,是独独对我呢?还是妳;性子本来就这么安静?」他瞇;紧眼。落势一坐,顺带将她拉到腿上。
她因为失去平衡而惊喘,而他似乎相当乐于见到她的惊惶失措。这人真是恶质!
「我可以帮忙做什么吗?」瞥见他悻悻然的表情。瞧吧,好心没好报,她就别多事了吧。
也或许是最近他工作压力太大,而她是和他最没利害冲突的人,所以他来这里放松心情。这……也许是她唯一的用处吧。
兀自想着、猜着……惊觉到一双手渐在她身上游移,抚弄着她浑圆的胸部。
腼腆地,此时此地此心,她有些推拒的抢声道:「我先帮你放洗澡水好了。」她迫不及待想逃离他热烫的身躯,也不等他响应,就直冲向浴室。
随着水声的冲刷,她犹疑不安的心情慢慢跟着沉淀,心思回到客厅里那怪里怪气的男人。
三年来,一直让她安于现状主要是因为他并不会造成生活中太大的不便,反倒是提供她母女俩更安适的经济环境,让她可以放心地专注自己的学业与兴趣的培养。
所以即使一朝花颜老……苏容子伸舌作个鬼脸;希望不会等到那天,他才想要终止契约;自己也可以靠自己的能力专长找到好工作,继续让妈妈好好过日子。
他偶尔来小坐,极少极少留在这里过夜。
可是他却连续来了三天,住了一夜,今天……唉,她轻叹口气。
「妳;打算让整个房子都淹水吗?」
突来的警告声将她吓得弹跳起,不料脚一滑,差点倒栽进浴缸中--眼明手快的有力双臂快速勾揽住她纤腰。她双眼往下一瞄,老天!水都放满了,开始流满浴室地板。
「谢谢。」好在!她惊魂甫定,这才注意到两具身体紧贴着,他早已拿掉领带,衬衫解开至腰际,古铜色强健的六块肌嵌入她柔嫩的上身,不由自主燥热起来。
推了推。他似乎不打算把她放下来。
「水好了,你可以洗……」声音硬生生被他嘴堵住,死命地吸吮,舌烫人的钻入她口腔,硬要她随之起舞。
衣衫逐渐退去,浴室湿热的蒸汽熨开了所有毛细孔,吶;喊着解放。
恍惚中,她彷佛看见他激情的双眼似含着气恼,从头到尾紧盯着她低切呻吟,所有的表情动作……
他到底是怎么了嘛?真的很怪。
客厅素描本摊开的一页,是张几笔勾画三步上篮的素描,生动得几乎跃出纸面
第三章
    正要进总裁办公室的洛湘云见到艾林讪讪地退了出来,神情有点好笑。
「艾林?」
「蕲夫人,您来了,和总裁有约吗?」
洛湘云心思细密的反问:「现在不是时候?」
艾林吞吞吐吐的笑了笑,「也不是啦,不过……不过……」
一向办事稳健,在这层楼中能管理众多秘书,将总裁交办的事务打理得妥妥贴贴,艾林不像是会大惊小怪的人,否则也没办法跟在洛总裁身边那么久。
「你做错事被修理了?还是公司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
「也没有。」就是这样才苦恼啊,总裁的低气压根本无迹可循,「最近好些个高层主管都能避就避,除非是总裁限期指示,都嘛尽量少在这段时间来报告公司营运。」简直像魔鬼一样!总裁就算看起来心不在焉,所有命令仍然快狠准,而且通常都不太有耐心听你解释任何借口,平常两周的工作量非要你三天完成不可!
就算不被操得奄奄一息,也不远矣。
这倒奇了。据她所知,最近公司营运好得不得了,股票直直升,没有一个股东不笑呵呵的向老董事长恭喜道贺的,而且家里最近也没什么不顺心的事情发生……有什么可以教他心情不佳的?
瞧艾林那张苦瓜脸,洛湘云很识相的脚跟一转,「那我就不进去了,祝你们好运喽。」
好运?是喔,他是很需要。艾林哀怨的望向那扇檀木门……
浑然不觉的洛碞;吞云吐雾,速度奇快的批阅过如小山般的公文,偶尔恍神,没多久又继续。同份公文不知不觉在他瞪视许久下,他暴躁的扔下金笔,双手抵颚,脑海无法控制的回荡着一张秀致的脸庞,而该死的,那白皙的肌肤上竟有被人掴掌的痕迹……
究竟谁敢动他的女人?
而她看到他竟然也一声不吭?
她心里究竟在想什么?连个撒娇、哭闹都不会吗?还是他一副很不懂得怜香惜玉的德行,所以她连这道功夫也省了?
还是她只针对某人才会显现出她娇弱无助的一面?是蕲洛吗?!
她喜欢画画,本子里常画着她一天的心情、一天的感觉,蕲洛在阳光下挥洒汗水、三步上篮的潇洒英姿在她笔下跃然纸上。
阴鸷的眼瞳视而不见地看着公文上的白纸黑字。
更该死的是,苏容子为什么会这么让他心烦?他又不是只有她一个女人,就算她有可能喜欢上蕲洛又如何?她都已经是他的女人了,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只有他不要她的道理,他莫名其妙烦个什么劲儿?
没错,所有逻辑推理都没错,现实告诉他的一切也都跟以往一样没错。
但天杀的--他为什么会这么坐立难安,烦得想找人晦气?!
而那害得他如此的罪魁祸首,竟还开开心心的准备出国毕业旅行?!想到今天和蕲洛通电话讨论他毕业到公司实习的时间,蕲洛不经意的透露他因为可以和心上人一起出国旅游的兴奋心情。
哼!有这么便宜的事吗?
门铃乍响。
她很讶异他会在这时候过来,但她没问为什么。他供的房子,她没有权利过问。将准备好的行李随便往旁边一塞,心想不知道这一耽搁,等下时间够不够赶到中正机场。
可是,心里下由得纳闷,这到底是怎么了?她一直以为最安稳的世界最近似乎要变天了。
从以前一个月不超过三次,到现在连着两星期天天来,说真的,她有些适应不良。
「不欢迎吗?」破天荒的,他也会问起她的意愿了?
她只能摇头,不然还能怎么着,能嫌烦将他推出门外吗?
但教她瞠目的是,他竟自己转身退出门外,关上门。
呆住一分钟,她冲动的打开门验证。
他还站在门口对着她要笑不笑地。
讨厌,那眼神,笑得她心慌得怦怦跳,让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好象许多以前习以为常的事情都要有所不同了……
「你是要进来,」迟疑地,「还是要走?」
他不答反问:「妳;是要我进去,还是要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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