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我吗?-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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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容子依然是素净的一张脸,一成不变的白衬衫、牛仔裙,两人拎着购物袋,像是一起刚购物回来。
月明星稀,她静静的伫立在屋前的玫瑰花丛,不知道他来的目的是什么,更厘不清再见到他的感觉是惊或是……喜?
「妳;在这里很开心?」洛碞;突然说道。
「是很不错。」除了夜深人静时,心底偶尔会浮现些许惆怅。
他冷哼了声,恶狠狠的模样像是她犯了多罪大恶极的错误,瞪得她浑身不自在,也想尖叫摆脱这种逼疯人的安静。
就在她要开口时,他质问她:「前天晚上的美术馆招待晚会,妳;为什么见了我就跑?」恨不得摆脱他吗?
原来他还是看到了她,但又为什么现在才来追问?这时间岂不隔得太遥远了?
「是吗?我没注意到。」尽管别扭,生着不知名的气,但她就是故意要装作云淡风轻。既不承认怕看见他,也不否认她当时确实是着了慌就拼命跑,现在想起来都觉得丢脸。
通常反应那么大,愈代表着在意,可是她不在意他呀,都一离数年,一离数万哩远,她才不要在意他!
她故意低头去嗅闻玫瑰芳香,不太想搭理他的样子。
久久没有动静,她狐疑着,然后听到他鞋子踩在地面的笃实声音,她等在那里,听到他投降似的喟叹了口气。
「妳;究竟还要跟我玩多久迷藏?容子。」
她一听,心发抖着回答他:「我没有玩什么迷藏……」
不管洛碞;有没有听到她的辩驳,还是继续说下去:「我们都清楚,一开始彼此都是你情我愿的成年关系,但是男女之间能不能继续下去,就要看彼此是不是适合。」
商业利益、金融脉动、人心的掌握都是洛碞;推展的事业,也是最擅长的,而男欢女爱也是他生活休闲调剂的一小部分。但苏容子却是他最无法掌握的一个人,却也是不需要他费太多心思的一个情妇,因为其它女人要的是钱、是名分、是地位,或奢想他的感情、他的专一,给多少,收多少,这些他都有底,所以那些人禁不起时间考验就让他觉得厌倦。
苏容子从一开始就谨守本分,顺从、和悦,举凡他要情妇做的,她不需要他吩咐就会做到,而且该死的一丝都没逾越。一年如此,二年如此,三年仍不变,她没有因为她待在他身边时间久而有丝毫改变,没有要求多一点的金钱,没有要求多一点的特权,更没要求他多一点的眷顾。
连他都渐渐不耐烦起来。他从没想过日久生情可能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可是苏容子这个女人就是让他另眼相待。问题是:她呢?她是不是也对他日久生情呢?
可笑的是,蕲洛对她的死心眼才教他愤怒、不安……
甚至索性答应她出国念书。不能说他没有企图趁这机会想试着不让她影响他太大,可没多久他就已经投降。
彻底投降。
如今他来找她了,可是她回报的是什么?
看到他像看到鬼,跑得不见人影。还跟男同事叫什么史蒂芬、彼得的,加上蕲洛勾勾搭搭,她就没想过找他,和他好好这样相处吗?
「我想清楚了,妳;呢?」
第八章
「我想清楚了,妳;呢?」
洛碞;这么问她时,她紧张得只想发笑,而他这种应该算告白的宣言,干嘛讲得很迫不得已似的。
所以他一逼问她,苏容子再次落荒而逃。
很可笑,不过苏容子想,如果再来一次的话,她可能还是只会跑。
「容子,妳;要让洛先生就坐在客厅吗?」苏智能敲敲她房门,进来问。
「他还没走吗?在客厅做什么?」
「没呢,我们聊了一下,可是妳;这样躲人家也不是办法。」
苏容子讶异的看着妈咪,「聊?聊什么?」而且看样子,妈咪好象和洛碞;不陌
生。
「就讲些妳;念书、工作的事情,他关心我钱够不够用,这钱他每个月都汇进来,怎么可能不够。他就要我好好照顾我们两个,钱不用省……」
更大的惊吓,「这一年多来他一直都有汇钱?!」
「是啊,妳;不知道吗?我以为你们已经说好的……」
苏容子打断妈妈的自言自语,「我是不晓得啊,到美国以后,钱都是交给妈咪管,我以为我们存的钱还够用。」
「省着点当然是没问题,不过妳;学校的学分费又涨了,我又三天两头生病得看医生,医疗保险就得花不少。容子,是不是我不应该花太多钱……」
一听,苏容子马上道歉,「没有的事,我只是觉得奇怪而已。妈咪,没事的,只是妳;和洛碞;见过面吗?我不记得有介绍你们认识。」尤其妈咪的个性变得害羞又内向,除非熟人,很难一下子就跟人家热络、寒暄。
「唉呀,妳;傻了呀,以前在台北住院时,他有时都会跟陈院长来探望我一下。上次我到欧洲玩那么久,也是他劝我出去散散心的呀。」苏智能笑瞇;眼回想。就因为他说,容子也需要放松,不用老担心功课,又要分心照顾她,才让苏智能下定决心和老邻居出国到处走走。
他做这些的用心在在都让苏容子感动,尊重妈咪远比在意她还要教她感激。因为真正了解她的人,一定会知道她生命中最在意的人就是她妈妈--一个养大她的单亲母亲。
他不说,可是实际上却持续在照顾他们全家。
「我想清楚了,妳;呢?」现在他说了,他们之间会如何?
在她以为两人已经结束一年多的现在……
发呆中的她没发现苏智能走了出去;没多久,洛碞;,一个不容忽视的身影,连她的呼吸也都要占有、夺取的男子,走了进来,抬起她小巧的脸,四目交对,他深邃的眼圈住她,深深的烙吻。
再度进入她的生命。
他厮磨着她的唇,辗转停驻许久,如痴如醉。
「那个叫妮可的,她和你……」
这个从不问他是否已婚,是否有权有势,是否对她有何打算的小女人,现在总算尽到一点吃醋的本分了吗?那也不枉他牺牲色相,忍受那女人恶心的骚扰。
他笑而不答,看得出来心情好到不行。
「到底怎样?你不要光是笑……」
「容子,我知道妳;的心很小,眼界也很小,因为妳;只看得到妳;在乎的人,除了妳;妈妈以外……」洛碞;抚摸她红肿的唇,倏地毫不留情地咬下去,她吃疼的猛眨眼,足够清楚听到他掠取的决心。
「我要当妳;眼底那个唯一的男人!」执意而狂傲。
她迷茫,忽而脸红。他猜到她下一个动作,不容推拒,双手紧迫盯人的缠绕着她馨香的身躯,紧贴着,恨不得将心跳融合为一。
吮吻中,她听到他切切地轻喃:「容子,妳;这辈子只能跟我了……做我唯一的女人……」声音柔得彷佛要化入她的五脏六腑,又自然得好象一切本应该如此。她属于他怀中,而他对她--
激情依然狂热不减。
拿到学位,她什么都还来不及打算,洛碞;就已经限定她日期回台湾。
在美国,她依然有权利选择,即使他离开前没有再多谈什么,没有说清楚「我想清楚了」指的是什么意思、未来他们会怎样,却一副胸有成竹的亲吻她,不说道别。
「台湾见。」他踏离开她家门时,这么告诉她。
台湾见?她好不容易拿到个艺术管理博士学位,在国外正大有发展,为什么定要「台湾见」?他想清楚了,不代表她也想清楚了呀。更何况那个老是针对她的妮可,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死缠不休?他都没给个交代,就要她乖乖回去他身边?!
哼!就算想清楚了又怎么样?她还是可以选择过没有他的生活。苏容子死都不肯承认自己赌的那口气其实是在嫉妒。
但她还是回到台湾了。
最初的感动是他没有处理掉先前她住的那层公寓,仍然请清洁人员维护得一如她先前住的样子。当初他答应让她出去念书,是不是本就没打算跟她分手?
着装准备参加他特别举办的神秘晚宴,从她踏进中正机场那一刻,所有的节奏快得她莫名其妙,至今还有点难以适应。
「我说小姐啊,拜托妳;不要再叹气了行不行?叫妳;参加晚宴又不是叫妳;上断头台!」一边帮忙修饰苏容子脸上的妆,一边不满意直唠叨的洛湘云瞇;着眼看看她,随即补上右腮的嫣红。
「这是你们家的晚宴,为什么我一定要出席?」这是她的疑问。可是问洛碞;,他只会勾起她好奇心的说:「等妳;去了就知道。」甚至洛湘云,这个出国前警告过她、不准再接近她家男人的女人,现在也为忙这晚宴的事跟她尽释前嫌,好象以前的冲突都不曾存在过似的。
「那妳;心里到底怎么想的?难道妳;比较喜欢当地下情人不成?」洛湘云当她不受教的睨了一眼,斥退化妆师,拉张椅子坐了下来。「现在难得他第一次慎重的将妳;介绍给我们家人,还有一些比较近的亲戚、商界朋友,妳;就不能表现得高兴一点吗?」
是喔,就因为这样,所以她应该感到很荣幸?
「别对我摆那种表情,我又不是我弟,也不是蕲洛那个傻小子,不吃妳;那一套。」
苏容子扁扁嘴,「我又怎样了?」很无辜耶。
「算了。有时候我真嫉妒妳;,到底有什么本事让我家两个钻石单身汉都对妳;死心塌地的?」
那个据说对她死心塌地的男人,她都快忘了他长什么样子了。
「我可瞧不出洛碞;哪里对我死心塌地了。」回国近两个星期来,除了第二天来抱着她睡一整天--真的是在睡觉喔;因为她还有时差,所以她睡醒了就看见他也在睡,等她醒了,人就不见了。
直到今天才来电话叫她准备、准备。
然后洛湘云和一群什么造型设计、发型设计、服装设计、美容师什么的全都冒了出来,将她整得七荤八素的。
洛湘云听到可吃味得很,「妳;就别挑剔了,谁教妳;一毕业不马上回来,还故意端架子……」
「我毕业证书都还没拿到呢,只是毕业论文通过了,怎么算?」
洛湘云摇摇手,「反正我只知道他啊,可是从一得到消息就盼着,哪知道妳;一天拖过一天没消没息。大小姐妳;没回来,可害惨了我们这些人,每天都得看他阴晴不定,连喘气都要小心翼翼,妳;就别在那里说风凉话了。」
这苏容子可不服,「他工作事情那么多,怎么就知道是跟我有关?」她根本感觉不到自己有那么重要好不好?
「妳;怎么感觉我不知道,反正我把我看到的告诉妳;,随便妳;信不信,」说完,停了下,「说真的,换成我来选择,我也会选洛碞;,虽然说我对自己儿子的条件很有自信;不过说到底,他还是年轻稚嫩了些,不像洛碞;早经历过大风大浪,够成熟稳重。等蕲洛真正接掌了他爸爸的事业后,会有什么变量都没个准儿,反而是洛碞;一旦定下来,八成就不会变了。」
而苏容子说到底虽然和蕲洛年纪相同,可是因为单亲的缘故,从小就独立早熟,换成是蕲洛,八成也没办法提供她需要的安全感,毕竟外面世界那么美妙,需要很多的精神和体力向外发展。
「不过有一点我倒是要谢谢妳;,因为妳;的缘故,蕲洛老教我头疼爱飚车的习惯这几年收敛很多。」说到这里,洛湘云又不得下嫉妒起她来。什么都没做,就有男人不停的为她付出。
等到这个机会,苏容子也一直想要问清楚,「妳;--我以为妳;是讨厌我的。」
「没错,如果蕲洛还在为妳;的事跟家里吵翻天的话,我仍然不会赞成你们在一起。但今天妳;是洛碞;的女朋友,那就不一样了。」
苏容子了解洛湘云的意思,因为做母亲的看儿子的女朋友和做姊姊的看弟弟的女朋友,角度不一样,要求也不相同。
最重要的一点是:洛碞;那么强势,洛家的人想必也知道没有人可以吃定他吧?更何况,苏容子已经先跟了洛碞;。
洛家的晚宴不比寻常的餐会,随便一眼看过去,个个都是大有来头--政界呼风唤雨的大老、艺文界的才子佳人,更别提商界人士了。洛湘云点了几个现今财税金融的当家头头,苏容子即使努力记住,也还是无法产生现实感。总觉得这些人跟她接触的圈子隔着一层距离。
「啊,你来了,我把人完好如初还给你!」洛湘云一看到洛碞;走过来,马上将人推给他。
苏容子稍微重心不稳,倾倒在洛碞;身上。她抬眼看他,笑了笑。
「嗨,洛先生你好,好久不见。」这个人三十分钟前在门口迎接她后,没卅秒就又丢下她。
他贪看她今天的美丽,低头嗅了嗅她,「湘云给妳;喝酒了吗?」
「没啊,这是香槟,我没醉。」可她感觉上却很想让某部分的自我奔放一下。帮他稍微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