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千黛可屯-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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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自寻死路?
「呃……我想这位还是……呃……回去休息休息再来好了!」
他真的是好意,真的,对方看起来算的是需要好好躺一下疗养个十年、八年的样子,所以他才好意让对方去休息的,可为什麽对方这麽不知好歹,居然脸一沉就挥刀劈了过来呢?
但是,纳岑一挥刀过去,徐承先立刻就明白对方为什麽摇摇晃晃、东倒西歪的却还敢叫阵了,因为对方的动作实在快得太惊人、犀利得太恐怖、狠辣得太无情了,刚刚才看他从右边切过来,几乎就在同时,左边也一刀横过来、上面也给他一刀劈下来了!
徐承先根本是左支右绌、招架不及、节节败退,若不是对方攻到一半突然踉踉跄跄地退回去咳个不停,喘得几乎快没气,说不定他用力瞪一眼,对方就会瘫倒在地上的话,恐怕他早已是对方的刀下亡魂了。
眼看情势不对,对方若再来一次同样的攻击,恐怕他就抵挡不住了!徐承先猛一咬牙,也顾不得什麽道不道义了,他挥剑就杀过去,打算趁对方喘不过气来时一剑解决掉那个大麻烦。而那个死命扶著父亲的男孩立刻放手挡在父亲前面扬起小弯刀,打算以一己之力保护父亲。
抱歉,你不该跟著你父亲来的!事实上,你父亲都病成那个样子了,更不应该来的!
他的剑毫不留情地继续杀过去,他知道对方已经来不及退开了……突然一声娇喝,锵的一声火光骤闪,徐承先错愕地退役一步!不敢置信地瞪著那个威风凛凛、双手握刀挡住他一剑的女人。
「千黛?为什麽?」
千黛没有理会他,只是握著刀警戒地对著他。
「斡罗岑,你额赤格怎麽样了?」
「额……额客?」斡罗岑的眼泪都快掉出来了。「你……你怎麽……」
「少废话!」千黛怒叱。「先看看你额赤格到底怎麽样了?」
「哦……啊!额客,怎麽办?额赤格快昏过去了,他需要躺下来休息了!」
千黛咬了咬牙,随即对徐承先点点头道:「你投降吧!将军,你该知道这一仗你们是打不赢的,你现在投降,我可以担保你全家无事,如何?」
徐承先已经完全傻住了。「你……你凭什麽……」
「对不起,我的丈夫不只是个武将,他还是大元河西王,」千黛歉然道。
「只要他说一句话,你们绝对不会有事的。」
「难道……」徐承先震惊的视线移向已然昏厥倒地的对手。「难道他……他就是……」
「是的,他就是我丈夫河西王纳岑,那个孩子是我儿子斡罗岑。」千黛心疼地瞄了一下纳岑。「我想纳岑真的是不顾一切的在找我,而且也如我所担心的把他自己的身子给搞砸了!」
徐承先凝视她片刻,再看看地上的纳岑和斡罗岑,又回头望一眼躲在後头的妻子和女儿,还注意到元兵已经开始潜进来了,他不由得暗叹著扔开剑。
「我投降,希望你能遵守诺言。」
千黛点点头,跟著也扔开刀子,然後蹲身从纳岑怀里掏出金印交给斡罗岑。
「斡罗岑,拿你额赤格的金印去命令他们,叫他们不准进入这座将军府半步,有任何问题你额赤格负责,懂了吗?」
「懂了,额客。」
「好,快去吧!」
眼看著斡罗岑拿著金印赶走潜进府来的元兵,千黛这才扶著纳岑向徐承先要求道:「帮我把他扶进去好吗?将军?」
好不容易才把纳岑扶到客房里,千黛怜惜地抚掌著纳岑憔悴削瘦的脸颊,眸眶里悄悄地盈满了晶亮的水光。
「你老说我笨,可你比我更笨,为什麽不等身体好了再来找我呢?」
「你丈夫真的很厉害,我实在比不上他。」徐承先突然开口道:「即使他是现在这种状况,我依然打不过他,这要是在正常时候,恐怕他会是一个很恐怖难缠的对手吧!」
千黛轻叹。「可惜他已经把身子搞坏了,要想调养到跟以前一样,恐怕是不太可能了。」
「难怪你宁愿跟他,」徐夫人也盯著床上的纳岑直瞧。「他不但人品出色、气势豪迈,而且还那麽爱你。」
「是啊!」千黛喃喃道,依然轻抚著他的脸。「他是真的很爱我的。」
突然,应该是昏迷不醒的纳岑蓦地一把抓住千黛的手,「你总算明白了,迟钝的小笨蛋!」他缓缓的睁开双眸!深情地凝视著千黛。「我终於找到你了,亲爱的千黛可屯。」似乎昏厥了一会儿,他就已经好很多了,不再咳嗽,喘息得也不太严重了,他果真是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却死不认输。
「我若是小笨蛋,你就是大笨蛋!」千黛抽噎著。「你为什麽不等身体好了再来找我呢?」
「我没办法等,」纳岑吃力地坐了起来,千黛赶紧在他身後多塞两颗枕头。「一想到你不知道在何方,不知道受到什麽样的痛苦折磨,我连呼吸都不安稳,没有找到你,我就算活著也不安心。」
「可是……」千黛心疼地抚摸著他疲惫的五官。「你的身体就这样垮了!」
「无所谓,」纳岑满不在乎地说。「我不是很贪心的人,如果只能在健康和你之中选择其议,我永远都只会选择你。」
千黛扁了扁嘴。「纳岑……」
「嗯?」
「我也好爱你的。」
纳岑笑了。「我早就知道了,小笨蛋!」
「耶?」千黛的泪水突然止祝「骗人!你怎麽会知道的?」
纳岑得意洋洋地一笑。「因为我比较聪明啊!」
「你……你……」千黛你了半天,终於……「骗人的!你一定是骗人的!」
「我是不是骗人的回去再搞清楚,现在……」纳岑朝徐承先那边瞄了一下。「是不是应该先帮我们介绍一下?」
「啊!对喔!差点忘了!」千黛拍拍自己的额头,然後改用汉语说:「徐将军,这位就是我丈夫大元河西王……纳岑,那位是徐将军和他的夫人,还有女儿玉婵,我被抓到中原後,就一直在这儿照顾玉婵。
徐将军和徐夫人都很照顾我,我想,你能不能说句话,让他们一家人安全的离开?」
纳岑很快地点了头。「没问题,我会亲自带你们离开的,不过,你们最好早点走,否则我不敢保证你们是不是会在途中又碰上我们的军队,而我呢……」他瞥了一下千黛。
「千黛大概不会让我再跟著军队继续前进了。」
千黛猛一点头。「答对了!」
「那我们立刻去准备!」
徐承先说著,就马上带著妻女离去了,而和他们错身而过的是斡罗岑,他一进来,就先把金印交还给纳岑。
「额赤格,我还你了喔!以後搞丢了别赖我喔!」
「小鬼!」纳岑笑著收回金樱「干什麽用去了?」
「额客叫我拿金印去命令他们不准进这座将军府。」
纳岑点点头没说什麽,斡罗岑却有趣地猛打量纳岑。
「干嘛?」
「不容易喔!额赤格,你已经多久没有笑过了?」斡罗岑调侃道,「好像从额客失踪之後就没笑过了喔?」
「你很多嘴喔!小鬼!」纳岑笑骂。
「多嘴?哈!额赤格,还有更多嘴的呢!」斡罗岑说著转向千黛,一副打算把纳岑的贴身套裤都给挖出来的模样。「告诉你喔!额客,你失踪後的当天,额赤格就不顾所有人的劝阻,执意要亲自去追踪你,结果啊!第二天他就昏倒在雪地里,然後就大病一场,搞得大家鸡飞狗跳的,以为这一次他绝对熬不过去了,也就是那一场病让额赤格现在老是咳个不停喔!」
千黛皱眉瞥向纳岑,纳岑装作没看到地瞄向另一边。
「然後啊,病还没好,额赤格又偷跑了,接著过两天又病倒,然後还没好他又偷跑,就是这样反反覆覆的,额赤格的身体就越来越糟糕了。」
千黛瞪著纳岑的眼神更凶狠了,但纳岑还是继续装作没看到,甚至还喃喃道:「今天天气不错啊!」
千黛差点失笑,可还是强忍住了。
「後来啊,我们终於打听到额客被卖到中原来了,可是我们又不能随便来中原,额赤格差点硬闯过来呢!还好乃马真后不知道想到什麽,突然说要攻打宋国,额赤格就硬跟著来了。其实跟著来也没什麽嘛!
可他为什麽一定要跟著大家进攻呢?」
斡罗岑一脸的不满。「明明站都站不稳了,他还硬是要逞强,害我跟在身边心惊胆跳的,不知道什麽时候额赤格会突然昏倒,到时候我怎麽办?!我又拖不动额赤格,难道要把他打扮成死人啊?」
「你敢!」纳岑终於转过眼来狠狠地喝叱道。
「不是我敢不敢的问题啦!是我该怎麽办的问题啦!」斡罗岑不耐烦地说。「我真搞不懂耶!人家是额赤格照顾儿子,而我呢!却是要反过来看著额赤格。乾脆以後额赤格就叫我额赤格,而我呢!就叫额赤格儿子好了!」
「胡说八道!」纳岑笑骂。「我又没叫你跟著我,是你硬要跟来的不是吗?」
「哇!额赤格,你真没良心耶!」斡罗岑委屈地说:「人家是担心额赤格才跟著过来的耶!要不是你是我的额赤格,谁理你呀!」他夸张的叹息一声。「想想看,这一路上你发烧过多少次!昏倒过多少次,吐过多少次血,又多少次咬得差点没气了,还不都是我在照顾你的!」
纳岑耸耸肩。「你可以不用管我嘛!」
「不用管你?」斡罗岑怪叫。「那额赤格早就死过一百次啦!」
纳岑嗤之以鼻。「太夸张了!」
「太夸张了?」斡罗岑眯了眯眼。「是喔、是喔!是太夸张了,可只要死一次你就完蛋了,额赤格,死一百次跟死十次又有什麽不同?」
纳岑想了想。「那倒是。」
千黛哭笑不得地听著他们父子俩的对话,已经不太能理解像自己这麽理智的人,怎麽会嫁给这麽个宝贝丈夫,又生了个这麽宝贝的儿子呢?
第一个问题的答案是……被强迫的!
第二个问题的答案是……好像也是被强迫的!
真悲哀,。。。。。。。。。。。。。。。。。。。。。。。。。。。。。。。。。。。。。当千黛回到弘吉剌部之後,第一个来探望的竟然不是塔思,而是阿昔伦别吉。当然,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眼,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根本不是来探望的,而是来看看千黛妃是不是真的又回来了。
是真的!
阿昔伦面无表情地瞧著千黛半晌,而後转向纳岑诧异地问:「你怎麽病成这个样子?
你的毒伤不是应该早就痊愈了吗?」
「我想你应该知道,」纳岑慢条斯理地说。「千黛妃失踪了,所以我一直在找她,哪有空闲养伤。」
阿昔伦眼神怪异地瞥一下千黛。「她就那麽重要吗?你不但舍命去救她,还为了找她不顾自己的身体,你忘了自己尊贵的血统身分了吗?」
「血统身分?全是狗屎!」纳岑嗤之以鼻地道:「那种东西有什麽了不起的?不也就是一个人、一张嘴、两个眼睛、一个鼻子,又有什麽特别的?真要说起来的话,身分越高贵的人反而可能更狠毒呢!」
阿昔伦脸色一沉。「你这麽说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不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吗?」纳岑故作茫然状。「身分高贵的人,你就能保证他一定是好人吗?」
这种事大概没人敢保证吧!
阿昔伦咬著下唇默然半晌。
「纳岑王,母后要我问你,你到底什麽时候才要迎娶我?」
纳岑两手一摊,「阿昔伦别吉,你没瞧见吗?」他拉拉毡子。「我人还躺在床上呢!
斡托赤还特别警告我,我要是想让身体复元到基本状况的话,差不多要躺上个一年、两载的,不能劳累、不能操心、慢慢调养,在这种状况下,我哪有精力迎娶阿昔伦别吉?」
「那至少订个日子吧!」
纳岑夸张地叹息一声。「阿昔伦别吉,若是日子到了我却还未痊愈呢?你要硬逼著我立刻迎亲吗?就算会累死我也无所谓?」
当然无所谓,只要他赶快迎娶她就是了!
可是她当然不能这麽讲,看样子只能由母后来催促了吧!於是,阿昔伦这一回连多待一天也没有就立刻赶回和林去了。
纳岑沉思片刻,随即挥手叫人来吩咐了几件事,之後拉著千黛在床边跟她悄悄讨论了大半天,结果是两人都满意地直点头。於是,当乃马真后派人来宣纳岑上和林晋见时,纳岑早已带著妻儿溜到大兴安岭那霍骆金两手一摊。「不知道,纳岑王说他自己都还不确定,大概是要逛到某个满意的地点才会住下来吧!」
「真的?不会是骗人的吧?」
「冤枉啊!」霍骆金连连呼冤。「就算我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瞒皇后啊!纳岑王的确是那麽说的呀!」
他的确没有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