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到小无赖-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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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隐隐地泛疼,连忙调开目光,就伯自己的眼神泄漏了心绪,让他看出自己还有情于他的秘密。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好端端的突然想离职呢?”他完全被她给搞糊涂了。
“因为觉得这份工作实在有够无趣,堂堂一个大学毕业生却老是做一些发公文、送文件、打表格的事,实在有辱我的尊严,而且动不动还得被鄙视为草包,所以不想干了。”她双手环胸,发着牢骚。
“如果妳不喜欢现在的工作内容,我们可以重新调整过。”他姿态委屈,努力想平息她的怒意。
“还有,跟你们这一票头脑发达,行为幼稚的理工系男人在一起真的有够无聊,看了就讨厌!”她硬着心肠,编派他们的缺点。
“那我可以替妳调单位,会计部怎么样?还是要到企划部?以妳的机灵多变,到那儿也可以一展长才的。”他耐着性子讨好她。
“薪水少,我辛苦得要命才给我三万四千四百九十七块钱,却要我一个月工作快一百八十二个小时,简直就是剥削劳工,压榨劳力!”她卖力数落。
他清了清喉咙,安抚道:“如果妳生活开销大,我可以私下给妳零用钱,至于薪水是人事部核发的,可能没得商量。”
“所以,我待在这里简直是埋没我的才能。像我这么胆大心细、聪颖睿智的人就该从医,一来可以成为我们『名人中医诊所』第四代的继承人,二来医生的社会地位又高,三来还可以积福德,救世济人。”
“如果妳有从医的决定,我很支持,但起码事先告知我嘛……”唉!他在心里叹息,该不会是自己平日把这丫头惯坏了,所以才会造成她现在这样霸道?
“既然你答应让我离职,那就立即生效吧!因为我忙着要去补习班报名,我还得参加学士后中医考试。”
“喔。”忽然之间,荆尔勋发现她的话自己都搭不上。
“对了,忘了说,以后把我的手机号码删除,不要再打电话给我,也不要到我家去找我,我不想再跟你联络了。”她勉强自己要微笑,要故作不在乎,但心却在淌着血。
“为什么?就算妳想念书,想参加考试,也没必要和我断了联络啊!我可以陪妳去图书馆,也可以帮妳搜集资料,跟妳一起熬过--”
她一副相当困扰的样子,戳着他的胸膛。“啧,你真的很笨耶!这就是我讨厌理工系男生的原因,呆头鹅!难道你看不出来我要跟你分手吗?”
荆尔勋箝制她的皓腕,墨黑的眼眸透着受伤的神色。“蕾蕾,妳究竟在玩什么?”
他坚定的眼神撼动她,心里又是一阵温柔的扯痛,忍不住在心底祈求着:拜托,别再用这种眼神看我了,太多的温柔和宠溺会绊住我的脚步,让我离不开啊……
她慌乱地别开眼,不敢看他,双手推拒着。“我才没有在玩什么游戏,谈分手就分手,哪有那么多废话可言。”
“为什么突然想分手?总要给我一个理由吧!”他的眼神蕴起怒意,稍稍使劲握住她的皓腕,痛得她皱起小脸。
“不爱了,想走不行吗?”
“这个理由不够充分!”他不肯相信,才几天的光景,耳畔还依稀回荡着两人许诺的美好未来,而如今她却转身说要走?
“其实,我从一开始就没有喜欢你,是假装自己在喜欢你,我说的一切都是假装的--”
荆尔勋乘隙箝制她的下颚,炙热的唇覆在她倔强的小嘴上,强硬地撬开她紧闭的牙关,狠狠地吻住她。
蕾蕾错愕地瞠大水眸,双手抡拳搥打着他的胸膛。
他加重力道扣住她的纤腰,恣意地将舌头滑进她的唇里,霸道地探索她的甜蜜,企图要撩拨起她体内的热情,证明她的情是真的。
良久,她屈服在他的热吻里,眼底隐约含着泪光。她好不容易才阻止自己奔向他的怀抱,他怎能如此霸道又任性呢?
她恨恨地咬住他的唇瓣,直到彼此口腔里泛着淡淡的血腥味,他才放开她。
“我根本不爱你!我是记恨你以前戏弄我、欺负我,所以才会设不计谋要当你的女朋友,直到你喜欢我后,我再抛弃你!”她喘息着,抚着红肿的唇。
话甫落,她连忙奔出他的办公室,定到自己的座位上,将收拾好、放在纸箱里的私人物品捧起,连跟同事道别的心情都没有,就伤心地步出大楼。
她的说法教荆尔勋难以置信,他拭着唇上的血渍,步出办公室后才发现她早已离开,他立即快步冲下楼,在人行道上找到她的身影。
蕾蕾感觉到身后有一阵向她奔来的仓皇脚步声,一回过头就看到荆尔勋既挫败又愤怒的脸庞,狂热的眼眸隔着镜片瞪着她。
她不敢看,怕看了会心软,伪装的决绝会溃堤,会忍不住奔向他温暖的胸瞠,贪恋他的呵护。
她捧着纸箱走着,他在后头跟着;她跳上捷运,他也跟着搭上;她坐上公车,他依旧跟在身后。
终于,他亦步亦趋的行为惹火了蕾蕾。
她回头瞪住他,低吼着:“你究竟想怎么样?我都说自己不爱你了,你为什么要一直跟着我?”她站在街心,压抑住内心苦涩的感觉和激越的情感,大声斥责他。
她拒他于心门之外的举止教他难受极了,他保持沈默,以冷冽的眼神控诉她的绝情。
“如果你再跟着我,我就去报警,说你是变态跟踪狂!”
“我只是想跟妳要回一样东西。”他隔着几步远的距离望着她,忽然之间,觉得两人好像隔着一个世界。
她飘移的目光偶尔透着哀伤,有时出现挣扎,和以往的清澈坦白不同。为什么?她究竟是怎么了?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她悍悍地回斥。
“我没有要跟妳拿钱,只是妳偷走我一样很重要的东西,没有这个东西我没有办法继续活在世界上。”他低沈的语气透着悲哀,泛红的眼眶令人不舍。
“虽然我称不上是个很正直的人,个性也有一点小无赖,但是我不会做出那些偷鸡摸狗的事!你不要侮辱我的人格,否则我会去法院按铃控告你毁谤!”
她转过身,急欲离开,但荆尔勋的话却拉住她的脚步,令她的心紧紧地揪住,痛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妳偷走了我的心!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妳甜美又淘气的笑颜就俘虏了我的心,害我的心失去了平日的活力,整个人变得食不知味,辗转难眠,心不在焉,脑海里、眼里、心里想的、念的、看的全都是妳!只要妳把我的心还给我,我就走!”他站在她的身后,声嘶力竭地大喊,全然不顾行人投以惊讶的目光。
他深情的告白令她的心跳得好快,强忍已久的泪水一波波地夺眶而出,淹没了她的视线,但是她不敢回头,怕一回头会心软。她迈开步伐,愈走愈急,最后奔出人群中,跳上计程车离开。
荆尔勋定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冷冽的寒风灌进他单薄的衬衫里,但他却不觉得冷。
他以为自己的告白可以唤回她,但是她竟走得这样急,好像一刻也不想待在他的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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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名人中医诊所”经过一阵性骚扰风波之后,两位林姓女子在地方人士的陪同之下,声称自己是因为躁郁症犯了才会大闹中医诊所,诬蔑徐声彪的人格,她们在报纸上登了小小的道歉启事。
虽然,昔日门庭若市的光景不再,但起码也证明了徐声彪的清白。渐渐地,开始有病人回到诊所里。
蕾蕾辞去“卓尔电通”的助理工程师一职后,决定报考学士后中医考试,白天在诊所帮忙,晚上则到补习班上课。
女儿的决定令徐声彪感到欣慰,觉得总算后继有人了。
她和叶梦臻也达成协议,只要她离开“卓尔”、离开荆尔勋,一年之后就可以如愿拿回底片了。
坐在挂号台的位子,她桌上摊着补习班的课本,但心思却飘扬到荆尔勋的身上。
在人生的旅程上,这一跤让她摔得又痛又惨,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她的心有了裂痕,再也补不齐了。她收敛起娇蛮的个性,不再像以前一样是个率直敢言的小辣椒,凡事会多给人留一点余地,免得又招惹来祸端。
近黄昏,阳光隐晦,天空飘起细细的雨丝,整个诊所显得格外的清寂,只有几个熟识的老病患坐在长椅上聊天。
一抹颀长的身影跨进诊所里,站在挂号台前,引起众人的侧目、讨论。她的视线顺着硕健的身材往上移--一身黑色的西装,白色衬衫上的领带松了开来,最后,一张愤怒的脸庞令她的眼神瞬间冻结。
“你……”怎么会是他?她惊愕地说不出话来。
分别半个多月,再见到荆尔勋,她的心依然会抽痛。每回在夜里想起他时,她
只能偷偷地将泪水融在被窝里,觉得自己好寂寞,像被全世界给遗弃了。
“妳出来!”他强悍地跨近桌边,箝制她的手。
“你想干么?”她不能违背约定,否则她会无法拿回底片。
“跟我走,我有话想对妳说!”
“但是我跟你无话可说!”她故意别过头,缩在角落里不肯起身。
荆尔勋强悍地不顾她的意愿,将她拦腰抱起,甩上肩头,跨步离开诊所,引来众人的惊呼声。
“你放开我!”她的腹部抵住他的肩头,她抡拳搥打着他的背,尖叫着。“荆尔勋!你快点放开我!否则我……我要报警了……”
他快步地走出巷弄,直接将她塞人车里,将车门锁上。
蕾蕾爬往驾驶座想开门离开,却被他重新按回椅子上。
“你这样当众掳人是犯法的,你知不知道?”她抗议着。
荆尔勋倾身替她将安全带扣住,凛着脸,靠近她说:“就算妳报警又怎么样?现在除非派出军队的坦克车来把我辗平,否则我是不可能放妳走的。”
他阴沈的脸庞给予她一种近乎窒息的压迫感,深邃的眼眸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你究竟是怎么了?”她被他的表情吓到,双手紧紧握住安全带。
他扭动钥匙,发动车子,踩下油门,车子穿过街巷,进入车阵中。
“妳只要乖乖听我的话,我不会伤害妳的。”他双手握住方向盘,眼神专注在路况上。
“你怎么了?”她望着他好看的侧脸,心头酸酸的。
曾经,这个位置是属于她的,她还霸道地要求,要他成为她的专属司机,只为她一个人驾驶,陪她去天涯海角。
如今,这些誓言想来不只可笑,更加伤人……
“妳安分地待在我身边,不要反抗我,只要过了今夜,我就会放妳走,让妳自由。”他不看她,继续注意街上的红绿灯。
“你究竟要带我去哪里?我们已经分手了,我要回去--”她戴上面具,这自己说出残忍的话。
“我都说了我不会伤害妳的!只要过了今天晚上,我就放妳走,不问妳以后爱谁,不问妳对我是真情还是假意!只要过了今晚,妳就自由了……”荆尔勋失控地低吼,吼得喉头发红,眼眶蕴起湿意。
他失控的模样令她难受,她不再说话,乖乖地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他将车子开到仁爱路上一家高级精品店前,停下。他下车,在细雨中替她打开车门。
“这里不能停车,会被开罚单。”她回头注意着,这样冲动鲁莽的行为与他平日温文儒雅的模样不同。
“无所谓。”他迈开步伐,完全不理会尖锋时段,径自将车子停在路肩,拉着她的手走进装潢华丽的精品店中。
店员们一见她进门,马上前来招呼他们。
“把我看上的那套衣服和鞋子拿出来,替这位小姐换上。”他沈着睑吩咐道。
蕾蕾本想乘机溜走,但他态度强硬,她只好乖乖地跟着店员走进更衣间里,换上一袭银白色的平肩小礼服以及同色系的高跟鞋,外搭羊毛开襟外套。
她神情疑惑地走出来,苍白的脸上已经被造型师上了淡淡的粉妆,雪白清丽的模样彷佛是踏月而来的仙子,让他不自觉看痴了眼。
他将信用卡递给店员,眼神却直定在她的身上,唯恐她溜走。
荆尔勋的怒气令蕾蕾神经紧绷,但他眼底那抹受伤的神色却令她心软,因此她
决定不逃了,就安分地陪他度过这一夜。
他签完帐单后,迅速将之收进皮夹里,牵着她的手,走出精品店,重新回到车子里,继续开着车,来到一问高级的法式餐厅。
站在地毯两侧的侍者恭敬地替他们开门,装潢雅致的餐厅空荡荡的,除了乐队和服务生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