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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煞到小无赖-第10部分

小说: 煞到小无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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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站起身,隔着一扇百叶窗觑着她忙碌的身影,看见她皱着眉、垮着小脸,埋头整理档案。即使心中再不忍,也只能用这个理由留住她。

    他重新坐回皮椅上,一颗心浮浮晃晃的。喜欢一个人却不能说爱的滋味,太苦了。

    徐蕾蕾一手抚着绞痛的下腹,一手忙碌地整理资料。照这样的进度下去,她非得忙到晚上八点多才行了。方才打电话给会计部的唐妍妍,想询问是否有人带止痛药和卫生用品,偏偏大家正好都没带。

    她愁着一张脸,愤恨的目光射向经理室的门板,恨不得将荆尔勋大卸八块。才说好要和平相处,结果维持不了一个星期又刁难她!

    她邻座的张郝仁凑过身来,瞅着她发愣的脸。

    “妳还好吧?经理不给假吗?”张郝仁同情她的遭遇,其实荆尔勋平日和研发部的男士们相处得颇为愉快,但不知为何就是和她不对盘。

    “你可以替我接一下电话吗?我想外出四十分钟。”她吃痛地咬着下唇隐忍着。明明知道自己的体质不适宜吃冰,但挨不过酷夏中芒果冰的诱惑,现在终于尝到苦果了。

    “很重要吗?”张郝仁问道。

    “嗯!”她再不出门,可能会爆发“血流成河”的场面!

    她拿着皮夹,穿上外套,匆匆步出研发部。

    ※※※

    荆尔勋一踏出办公室就发现蕾蕾的座位上空荡荡的,在他的逼问之下,才从张郝仁的口中得知她刚离开公司。他犹豫了几分钟之后,忍不住下楼在人群中搜寻她的身影,想追上她的脚步。

    她急着去赴约的对象定谁呢?是欧驹熙吗?还是另有其人?有比他高?比他帅?比他有智慧?工作能力比他杰出吗?他忐忑不安地猜忌着。

    虽然跟踪她的行为太过幼稚,阻挠她的去处太过愚蠢,连他都忍不住要嘲笑自己的行为像个莽撞懵懂的高中生,连示爱的勇气都没有,但他还是跟踪她了。

    隔着一条马路,他被红绿灯困在对街,在熙攘的人群里认出了她娇俏的身影。

    她一头蓬松的长鬈发被风撩起,形色仓皇地走进一间超级市场里。绿灯一亮,荆尔勋马上加快脚程,奔了过去,隐身在商品的货架后,偷偷觑着她的身影。

    蕾蕾快速地从药品架上拿了一盒普拿疼,准备绕到卫生用品区时,恰巧手机响起。

    “哪位?”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接听。

    『蕾蕾,经理刚才发现妳不在座位上,也跟着出去了……』张郝仁在办公室里通风报信。

    “什么?!”她惊愕地拔尖音量。“嗯……我知道……嗯……好……”

    蕾蕾收线后,将手机放进口袋里,慌慌张张地瞧着货架的四周,搜寻着他的身影。要是让他发现自己出来买卫生棉,他一定会嘲笑她吧!

    她脱下棉质外套,目光梭巡了超市一圈,确定没见到他的身影之后,连忙拿了一包卫生棉拽在怀里。

    荆尔勋在货架的另一端,看到她偷偷摸摸的行为,大感疑惑,愈看她的背影愈觉得鬼祟。

    赶到她身边后,荆尔勋一把擒住她纤细的臂膀,她仓皇地看了他一眼,连忙用衣服盖住怀中的东西。

    见状,他极为震惊。

    “为什么要做这种事?”他的目光落在她外套底下的商品。

    她的小脸眼红一片,困窘地低吼:“你放手啦!”

    真丢脸,居然被他发现了!

    两人异样的举动透过摄影机被柜台人员看见,杀气腾腾地走了过来,大声吼道:“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快跑!”荆尔勋不由分说地抓住她的手臂,往另一个甬道跑去,挣扎问,由她的怀里掉出一包卫生棉来,显得格外突兀。

    两人同时看了地上的卫生棉一眼,她困窘得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他没料到她居然有这种怪癖--喜欢上超商偷东西!

    眸光相锁之际,两人呆愣了几秒钟,荆尔动机灵地捉住她的皓腕,往门口冲出去。

    “你们不要跑!”挺着圆滚滚啤酒肚的老板在后面追赶着,荆尔勋聪明地推倒几箱卫生纸,制造混乱,乘机逃走。

    荆尔勋拉着她的手奔出超级市场,混在浮晃的人群里,撞到了几个迎面而来的路人。

    两人逃至安全地区后,停在一条无人的小巷里,她气喘咻咻地甩开他的手。“你干什么啦?”

    她苍白的脸庞沁着汗珠,弯着身体大口大口地喘息,对于他突来的行径感到疑惑。

    “为什么要做这种事?”他没想到她居然有这种偏差行为。

    “哪种事?”生理期来访让她的腹部深感不适,再加上剧烈运动后,不仅额际有着大滴大滴的汗水沁出,腹痛也加剧了,因此口气理所当然地变得不悦。

    “偷”这个字眼他实在说下出口,难堪地将脸别过去。“妳家人知道这件事吗?”

    哪件事啊?吃太多冰品而导致生理痛吗?

    “不知道。”她摇摇头,要是让老爸知道的话,她耳朵不被念到长茧才怪!

    “我希望妳能戒掉,有必要时我可以帮助妳。”他一手抵着墙面,回望着她凌乱的发心,忍住替她梳拢整齐的冲动。

    “戒?我试过好几次了,但每次一到夏天我就会忍不住……”都怪芒果冰的滋味太诱人了,让人忍不住泛罪。

    “……也就是说,只要到了夏天,妳就会想偷东西?”妈呀!这算是哪门子的心理疾病?

    “你、你以为我偷东西?!”老天!她双手环抱住腹部,手脚一阵冰冷,感觉疼痛像一只苏醒,饥饿的野兽,正一吋一吋地撕扯着她的内脏,吞噬她的每一寸皮肤。

    他瞅着她,不搭腔,算是默认。

    “白痴!”她恶狠狠地瞪着他的俊逸脸庞。“买卫生棉也犯法啊?”

    她忍不住在心里低咒几声,疼痛愈来愈剧烈,恍若要穿透皮肤,将她蚕食殆尽。

    “那妳干么用外套盖起来?”他迟疑地问。

    “害羞行不行?”豆大的汗水沁在额头上,她没好气地回吼:“要不是你偷偷跟踪我,我怎么会想用外套盖、盖住……”

    “妳怎么了?”

    她脸色苍白如纸,弯腰抱着腹部,小脸因疼痛而揪结着。

    “没见过女人生理痛啊?笨蛋!以为我是小偷,拉着我跑,该死的笨……”她双腿一软,整个人瘫在地上爬下起来。太痛了,彷佛要死去一般。

    荆尔勋紧张地扶起她瘫软的身子。“妳还好吗?要不要我送妳去医院?”

    糟糕,他没见过女人生理痛,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白痴,不要碰我啦!你是嫌我脸丢得不够吗?在超商被你误以为是小偷,现在还要闹笑话闹进医院吗?”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怒骂着,眼眶因阵阵剧烈的疼痛而沁出泪水,小脸濡湿一片。

    “不要哭,我不是故意的……”他心慌得不知所措。

    他遇过的异性不是在他的面前故作优雅,就是摆出端庄矜持的模样,从没有一个人敢像徐蕾蕾一样,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但是她的眼泪也逼出他的满腔柔情,他紧张地由口袋里掏出手帕,递给她。

    蕾蕾痛得不在乎形象,拿起手帕胡乱拭着腮颊上的泪渍,然后用力地擤鼻涕。

    “道歉有个屁用啊?你又不是女生,没有这种烦恼、痛苦……”不安慰还好,一听到他的声音,泪水就一波波地淹上来。“我不要当女生啦~~”

    “好好好,妳不要当女生,那……下辈子换我当女生好不好?”他像哄三岁小娃娃一样,边软语诱哄,边伸手要扶起她瘦弱的身子。

    “都是你害的啦……害我肚子好痛,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她含泪控诉,双腿瘫软。

    “好,都是我害的,那我背妳,好不好?”他弯下身体,将她的双臂绕过自己的颈项,将她背在背上。

    “这一切都是你害的啦……”她大方地伏在他的背上哭泣,泪水顺着脸颊濡湿了他的衬衫。

    他背起她娇瘦的身体,放柔了音量。“好,都是我害的,我会负责好不好?妳不要再哭了……”

    “你又不是女生,你怎么能体会生理痛有多难受!”她含泪嗔怨道。

    “那……”荆尔勋平生安慰人的词汇已经用光,一时词穷。“那……那我给妳一万元,妳不要再哭了,好不好?”

    听到她抽抽噎噎的啜泣声,他的胸腔蓦地揪紧,恨不得能代替她疼。

    “那我给你两万元,你替我痛!”她瞪着他的后脑勺,为他的不够贴心而气恼。

    他背着她走在浮晃的人群中,完全不在意旁人异样的目光,感觉到她柔软的身子紧紧贴住他的背脊,两个人的距离仅隔着棉质的衣衫,心跳迭着心跳,令他的胸口发烫。

    她羞得将脸埋在他的背上,不敢迎视行人的目光,脸上残存着未干的泪痕。

    “那我给妳三万元,妳不要再哭了。”

    “好啊!你给我三万元,我就不哭!”她伸出小手摊在他的面前,娇嗔道:“快!你欠我三万元,我不收支票,只收现金!”

    “如果三万块能够让妳开心,那等会儿我到提款机领给妳。”

    这回换成蕾蕾哑口无言,她只是单纯开个玩笑,他怎么就当真了?不过他这番话却令她觉得好窝心。

    他讨好她的动作虽然很笨拙,但却令她感受到甜蜜的滋味,嘴角隐约浮现一抹笑意,渐渐忘了下腹的痛楚。

    “身体不舒服就请病假,不要逞强来上班。”他心疼地说道。

    “请假要扣钱,而且我刚来公司不久,总不能每个月一到生理期就请假吧?”她嘟嘴抱怨。

    “那要不然改天在主管会议上,我提议以后『卓尔』的每位女性员工每月皆可请一天不扣薪的生理假期,这样好吗?”为了讨好蕾蕾,他豁出去了。

    “咦?”她将脸探到他的耳际旁,差一点就亲吻到他的耳廓,兴奋地叫道:

    “你说的是真的吗?”

    她馨香的气息拂在他敏感的颈项问,令他感到兴奋,血脉偾张,耳根微红。

    “『卓尔』以后可能会成为一家跨国企业,为了和世界接轨,落实女男平等,我觉得有必要效法其他欧美国家的女性员工福利政策。”他清清喉咙,编着借口。

    “好,那下个月的主管会议轮到我当纪录,你一定要提出来!”蕾蕾光想到他站在会议桌前的模样,就觉得好笑,一种被疼惜的感觉渐渐在心窝里蔓延开来。

    其实,喜欢上他的感觉也不太坏。她笑得傻傻的,大方地伏在他的背上,感受他独特的温柔。

    他白色的衬衫上还沾着她未干的泪水,细柔的发丝垂落在他的耳际间,柔细白滑的小手环在他的颈项上。

    一股躁动感在他的身体里蠢蠢欲动,她身上芳甜微温的气息不仅钻入他债张的皮肤里,更深深地潜进他的心坎。

    他背着她,刻意地放慢脚步,往公司大楼里的停车场走去。

    如果,幸福是有重量的,那么此刻他正踏实地感受着。

    ※※※

    台北市区的街道壅塞依旧,轿车、公车、摩托车呛出阵阵污浊的烟,荆尔勋陷在车阵里,看着窗外霓虹闪烁。月明星稀的夜晚,盏盏灿亮的灯将城市妆点得像座不夜城。

    下班之后,他打电话联络和自己熟识多年的青梅竹马叶梦臻,两人年纪相仿又是世交,况且她身为女性,一定可以告诉他如何在生理期照顾女生。

    他一边开车,一边戴上耳机,等着手机接通讯号。

    『尔勋吗?你这个大忙人,怎么会有空找我呢?』叶梦臻正在办公室里看着设计图。

    “老朋友,偶尔也要聚众,”他心虚地干笑着。

    『是不是想问“卓尔”周年纪念酒会的事?会场设计图刚送过来,等一切准备妥当我会送过去……』她停下手边的工作,倚在桌沿。『但我记得这是企划部负责的,好像跟你这位工程师没关系嘛……』

    他咧着笑敷衍、“我是想说妳回国这么久了,我都还没时间跟妳吃顿饭,所以才打通电话来问问。”

    『你想我啊?』电话那头的叶梦臻噙着暧昧的微笑,思忖道:这个工作狂总算察觉列我的心意了!

    “对啊!我们是一起长大的,妳去了美国这么久,我当然会想念啊!”

    闻言,叶梦臻高兴得快飞上天了,但还是不忘噘着红唇娇嗔道:『才怪!人家的公关公司开幕时,你连拨通电话都没有,人家尔浚哥还有来当剪彩嘉宾呢!』

    他不禁在心里犯着嘀咕:笨蛋!我三哥去剪彩,不是给妳面子,全是为了把妹,认识新货色!

    “但是我送了花篮还有卡片。”荆尔勋顺着车流,见红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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