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雨季-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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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足。我喜欢在她家里那种温馨的家庭氛围,还有小冬冬,他已经离不开我了。
※※※
对虹虹,由最初的失望和痛苦,到后来的热恋与深爱,到现在的风风雨雨,她对我还是真心的。而且和她的爱情经历是我的初恋,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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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呢?
谁对我好我就娶谁,走一步看一步吧。
这样想着,我搂着方姐睡着了。
第二十九章 让我们流着泪唱歌
一天,手机响了,虹虹打来的。
“刚刚,有空吗?”她说道。
“上床就有空。”我笑道。
她说:“你么象变了个人?”有些不满的样子,啪地挂断了。
思来想去,我还是决定再给虹虹打个电话,女人嘛,哄哄就没事了。
电话通了,但马上又挂断了。还在生我的气,我继续打。
虹虹气呼呼地在电话那头说:“你要干什么嘛。”
我笑嘻嘻地陪不是:“虹虹,对不起,我刚才心情不好。”
她约我在航空路见面。
见了面,刚剪了头发的虹显得很是精神,虽然眼睛红红,但楚楚动人。
她说我变了一点没错,我现在好色、纵欲,还爱蹭女人的钱。
但虹依然喜欢我,她说只要我与那个老女人(虹虹对方姐的称呼)断绝来往,我们重新开始。
我笑笑,好,我答应你!
虹虹却笑了。
我们在一家有名的酒楼开了房间。
一进门她就搂住我狂吻,毕竟多少天没有在一起了。
吻着吻着她就用手摸我下面,气喘吁吁:“刚刚,这段时间我天天在想你。可我又不敢去找你。”
我一把横抱起她,走向那张雪白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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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虹虹还在我怀里睡,我一手搂住她,一手点燃了根烟,感觉很好。看看窗外,又是一个艳阳天。在武汉,这样的天气常常让人心情很爽。
阳光普照,春暖花开。
穿好衣服,我回头看了看曾经战斗过的地方,那张雪白的床。
看着窗外的太阳,我悠悠地吐出一口烟来。
一丝淡淡惆怅却从心底升起来。
不断地反复问自己,那个当初拚死命奔出龙门,高考夺了全县文科状元、作文夺满分的刚刚到哪里去了?那个满怀理想和抱负,熬更守夜写诗写小说,向各大文学刊物打排炮式投稿的刚刚去了哪里?
我沉默了。
我现在的事业好象就是与女人周旋。
也许我就是这样肆无忌惮地放纵自己,在一次又一次纵欲中耗费着自己的青春时光。
房间镜子中的陈刚,目光阴郁,脸色苍白,头发凌乱。
我想这一年我也晃够了,快大三了,是不是应该为自己的将来作点打算,好好上上课,或正正经经找个女朋友定下来,争取留在武汉。
毕竟这里更有发展一些。
是虹虹,还是方姐或是别的什么女人?我有些难以选择。
※※※
我虽然一时难以抉择,却仍然迷恋方姐家里那种温暖的氛围和豪华舒适;迷恋她对我的悉心照顾、对我乖戾脾气的宽容;迷恋她那老到成熟的床第技艺。
一个月后,虹虹打来手机欲言又止。
我正在方姐家里辅导冬冬,知道肯定有事。便走到外面阳台上去打。
她低低地说:“刚刚,我又怀上了。”
我的脑袋轰地响了一声,迷迷胡胡地问她在哪里,我马上过去。
方姐还没下班,我忙给冬冬布置了几道习题,便说我有事让她妈晚饭别等我了。然后慌慌地跑下楼去。
我清楚,上次刚做人流还没三个月,再次怀孕对一个女人是很要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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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宿舍楼下,虹虹穿白色无袖连衣裙,神情悒悒。
在几十个小时后,这位武汉女孩儿已经静静地躺在妇幼保健院的手术台上,从她身体里取出的不仅仅是一个肉体,也是一个灵魂。
上次刚做过手术的那女医生狠狠剜了我一眼:“你们这些男人,再这样下去,不仅她将再生不了孩子,还会引起大出血,连命都丢掉!”
虹虹无力地看了我一眼,我低下头怏怏无语。
从医院出来后,我们一直相对无言。
出租车到学校门口时,我偷偷瞟了眼旁边的虹虹,黑色的大眼睛里隐约浸满了泪水。
下了车,我伸手拉起她的手,很凉,看着眼前这位痴情的武汉女孩儿,胸口一热,抚摩着她的头发,轻轻地说:“让我照顾你,好吗?”
她哭泣着扑进我怀里,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我抱着她,眼神迷茫地望着灰暗高大的校园牌楼,怅然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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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学校外的一处厂区宿舍楼里租下了一套两居室。
那些天,银光闪闪的镊子、剪刀,锋利的手术刀,雪白的病床,殷红的血水,乳白的胚胞芽,虹苍白的脸,痛苦的眼神,眼角的星星泪痕,这些老是在我眼前晃动。
我想,我要对虹虹好一点。
※※※
天下着小雨,我打着伞,虹虹提着我的吉他在路上走。
她提着琴跳上公交车,踉跄了一下。然后回头看我,我发现她脸上更苍白,痛苦的神色也更浓,但有笑容。
我的心那一刻牵动得很厉害,小雨仿佛更密,模糊了我的视线。
我们在新居里,象真正的夫妻那样开始了日常的生活。我每天买菜做饭洗衣服,给虹熬中药补营养。
她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一丝感动:“刚刚。”
我正在给她掖好被子,转过头:“么事?”
虹虹伸出手抓住我:“我觉得你长大了。”
我拍拍她的脸:“我过去看去很小吗?”
虹虹也轻轻一笑:“过去。我老感觉你是我的弟弟,需要我的照顾。”
我坐在床边吻了她一下,说:“我知道,我想对你好一点。”
她的眼泪很快浸湿了睫毛。
我用毛巾给她拭去泪水:“怎么了?”
她两只手紧紧搂住我的腰:“刚刚,不要离开我,我会受不了的。”
说完她伏在我怀里一声声恸哭起来。
※※※
正好两天后是虹虹的生日。
我给她在花店订做了一个花篮,还在蛋糕房订做了生日蛋糕。
一个二十一支粉红玫瑰的花篮,约好了两点提货。花店的老板娘很漂亮,一边记我的电话一边赞我是一个好男朋友,记得女孩子的生日。我笑笑:“可惜她生病了。”
她笑着说,那就祝愿你女朋友的病快点好,其实有你这么一个男朋友在身边,她的病一定会好得很快的。
我也笑,笑容里尽是担心:因为虹虹常常感到腹痛,但愿生日过后会慢慢好起来。
回到小屋里,她的手还拽着床单,疼痛又发作了。
见我进来,她睁了一下眼,脸色煞白。
我心疼极了,可也只能够轻轻抚她的背。
她要我上床。
我们两个人躺在一起,她把头埋在我怀里,两手在我身上神经质似地乱抓乱摸:“刚刚,我好疼。”
我感觉得到她的痛苦,但我无法分担。
她抬起头:“我会不会不能再生孩子了?”
我抚摸了一下她的头:“那怎么会?”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我要是不能生孩子你还会和我在一起吗?”
我拍拍她的背:“别胡思乱想,我不会离开你的。”
过了很久,她终于睡了,我就去取花篮和蛋糕。
周围的居民们都好奇地看着我,一个兴高采烈的大男生拎着玫瑰、蛋糕,从阴暗窄小的弄堂穿行而过。
女人的目光都挺羡慕,男人们则啧着嘴。
她见到花的时候眼睛亮了,然后就笑,很快从床上爬起来,把脸凑到花丛里,象一个天真的孩子。
※※※
这天傍晚,我们点亮了蜡烛,满屋闪动着暖暖的火焰。墙壁上晃动着我们两人巨大的头影。
我们没有邀请任何人,只有她爸爸给她打来过一个电话。虹虹娇声地说她在学校过的生日,同学们对她很好很好,让她不要挂念。
我从墙上取下那把红吉它,轻轻拨动了一下琴弦,屋子的烛光似有感应,水波一样漾动着。
虹虹的脸色红艳而兴奋,目光与烛火一起在燃烧。
我边弹边唱:“happybirthsdaytoyou;happybitthsdaytoyou”
虹虹则兴致勃勃地用小刀切开蛋糕,然后将一大块塞我嘴里,见我边吃边噎的样子,她格格直笑。
这一天,是虹虹最快乐的一天,我的心情也很好。我们唱了好多好多的歌,象两个稚气十足的孩子,在这自由的小天地尽情地玩耍。
※※※
深夜,我去洗手间拿了条热毛巾,给她擦了擦脸。然后,又扶起她软绵绵的身子,喂了她几口刚刚晾晾的茶水。我给她脱去鞋和袜子后,又湿毛巾为她擦了擦那双小脚,给她盖上了一条薄薄的毛巾被。虹伸手拉住了我的胳膊,柔声地说:“刚刚,今天我真高兴。”
我说我也是。
她扑到了我的身上,她说:我从小到大,还没有人对我这样好过。
我笑了,上床吻了她一下,拧熄了床头灯。
她甜甜地把头枕在我怀里。一会儿她感到我的下面渐渐地有了反应。
她抬起头:“想了?”
我笑笑:“一挨你的身子就想,谁让你把我变成了男人?”
她满足地笑了。
她想了那个雨季的黄昏,那个傻傻的男孩。
她的手轻轻伸过来,柔柔地抚摸着。
我的喘息声越来越大。
可惜,我不敢再沾她的身子。
她起身亲了一下我的脸颊和嘴唇,然后轻声说:“我爱你,刚刚。我会让你快乐。”
第三十章 都是男人,握手吧
接到胡文林打来的电话时,我正在公关部经理孔洁办公室。
方总让我和孔经理接洽一下,新年之际在娱乐城举办一次新时空迎春联谊活动。
我在学校时经办过各种体育赛事,搞这种文艺活动却并不在行。据说还要请省内外的一些名流大腕来担任嘉宾助兴。
孔经理搞这个很有一套,她的活动能力很强,各种社会关系也广。她对我很客气,说是要协助我办好这次联欢活动。这当然是看在方总面子上。
她这样表态让我心里放宽了不少。
正说着,胡文林打来手机,约我晚上好好谈一谈。
我简洁地说了两个字:“好吧。”
※※※
地点是在学校内的酒吧里,一个由贫困大学生承包的小酒吧。
胡文林穿了一套皮夹克,剃了寸头,看上去很精干。
他见了我,笑笑,拍拍我的肩膀:“听说你混得不错,一毕业就能当总经理办的主任了?”
他的消息真灵。大概是丁雅莉告诉他的。
我看了看他,摇头:“混呗。”
胡文林递了支烟给我,又伸手给我点上。这位过去我们寝室叫老大的哥们儿现在谦虚多了。
一边的服务生,那位勤工俭学的大学生给我们端上两杯绿茶。一边朝我们笑笑:“两位学长越来越潇洒了,还要点什么就叫我。”
这也是位农村来的男生,我们认识。我朝他一笑:“我在外面跟你一样。”
他笑了笑。
胡文林看看我,吐了口烟:“刚刚,今天叫你来没有别的事,想把有些事了一了。”
我摇头:“没什么,我都清楚了。”
胡文林看了看窗外,沉默了很久才说道:“我过去真的追过虹虹。”
我抽着烟,说道:“我知道。”
胡文林低下头,掸掸袖口的烟灰:“从新生入学第一天起,我就喜欢她。”
那一幕遥远的场景梦幻般地在眼前闪烁着。
“三年了。”我点头。“象做梦。”
胡文林长长叹了口气:“是象做梦。马上就是新年了,我们也快毕业了。明年实习是自己联系单位吧?”
我还不太清楚:“不知道,如果是那我当然要去新时空。”
胡文林想了想,对我说道:“我过去是个纨绔子弟,老爹出事后才自己想通了。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学我。”
我一愣,慢慢坐直身体:“怎么?”
他看着我说道:“你和虹虹好,是准备将来娶她,还是现在填补一下心灵空虚?”
这位老大还是那么厉害。
胡文林对我现在的情况大概也略知一二。
我遇到了一个难度很大的选择题。
胡文林见我不做声,淡淡一笑:“我晓得,你很为难。”
我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