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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窃心-第12部分

小说: 窃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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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就心酸喔!姑娘养大是人家的,他的功劳完全被抹灭
            了。
            “是或不是与你无关。”她的心事用不着向他透露,他一人知等于所有人都会被告知。
            舌长如麻,不易断裂。
            任无我俊俏的美颜一扭曲的拍桌子低咆,“我是你唯一的表哥,你居然狠心的说不关我的事?!”
            痛心呀!枉他这么关心她,彻夜不眠的前来报讯,她给他的回报竟然是泾渭分明、各走各的路,不许他过问她的终身大事?
            所谓长兄如父,表哥也算兄的有权为她的未来作打算,怎能让她随便找户人家了草行事,酒鬼姨父已经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罗家姐妹的婚事理应由他一手打理。
            瞧!这么为她们设想的表哥上哪里找,偏偏这几个丫头一个个没将他放在眼里,当他是可有可无的亲族之一。
            “小力点,敲坏了自己认赔。”非她所为。
            “你……你喔!就不能稍微给我一点表情吗?别让我看这张冷冰冰的脸。”他的要求并不多,仅此而已。
            罗兰衣微扬眉的一睇,算是很给他面子了。“天亮了,你不回
            去吗?“
            要是让旁人瞧见他的飘逸身影,肯定又是一阵盲目的膜拜。
            “就会赶我。”看看天色是该离开的时候,他又不免唠叨个两句,“小心行事,勿暴露行踪,冰绡在找你。”
            他念念不忘的小师妹怎会没知会一声就跑去当杀手呢!害他恋慕冰雪容颜的心碎了一地。
            “嗯。”看来她应该更谨慎些。
            “我该走了,你要记得……咦!谁一大早来串门子?都不用睡觉吗?”白衣轻扬,身形一移的任无我闪至阴暗处一避。
            “是他。”光听足音她就能分辨来者是谁。
            “他?”兰丫头又再打什么哑谜?
            “你刚提起的那个人。”她不提姓名,由他绞尽脑汁去猜。
            “我刚有提到谁……”灵光乍现,一个名字闪过脑海。“柳缝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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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房里有人?”
            一道白影蓦然地飘过,消失在半敞的窗口,一股不属于女子淡然暗香的气息暗暗流动,弥漫整个屋里叫人无法忽视。
            花厅的盘花坐椅有被拉开的迹象,杯温未凉显示刚有人用这陶杯饮茶,一言不发的柳缝衣轻轻阖上纸窗,以指轻拭残存其上的鞋痕,证实确实有个人由此进出。
            但他未急于追究翻窗而出的身影是谁,反而若无其事的端起刚被用过的杯子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温吞有礼慢慢地一口一口细饮,像是这杯茶特别甘醇香郁,含在嘴里口齿留香。
            不过他眼底的幽色并不平静,隐隐浮动躁沉的怒火,握杯的手可见力道深沉,五道暗红的指印几乎快捏碎杯身。、
            若非睡房的摆设工整如无人动过,毫无皱折的床和被褥折叠方式显示不曾有人卧躺过,不然他绝无可能如没发生任何事般的坐下来喝茶,表情温尔得不见一丝冷戾。
            “你来我这里就是为了喝一杯茶吗?”他可以整壶拿走无妨。她不爱喝冷掉、略带苦味的茶。
            柳缝衣抬起头凝望她一眼,语气低柔得令人害怕,“你能解释刚刚离开的那个人是谁吗?”
            他可以容忍她以毒伤人,甚至不探究夜探皇宫内院的不轨举止是否有所图谋,但以一个男人而言,心爱的女子房中有另一名男子的行踪,相信心胸再宽大的男人也会心存芥蒂。
            “故交。”打从她出生时即是。
            “他来做什么?”交情好到天未亮便来探望?
            “关心。”虽然她觉得有点多余,而且扰人清梦。
            “关心?”眉头一扬。他显然不太满意这个答案。
            “我认为你应该去处理。”她摊开暖红的床褥准备就寝,希望他知趣点自己离开。
            “我?”什么事和他扯上关系……等等,他想到了一个人,“你是说有人打算找你麻烦,而他是来通知你的?”
            “不。”
            她的话简短得让人着急,想冷静的柳缝衣根本没法静下心的冲上前,握住她的细肩轻拥入怀。
            “不‘是什么意思?不许你再用轻忽的口气敷衍我。”若是寻常的挑衅何必急着深夜到访,天亮再说也不迟。
            罗兰衣微露浅笑的抬手一抚他未刮的青髭。“没人会一大早上姑娘家房里质问,你不累吗?”
            他的出现挺让人意外的,他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不得体举动的莽夫。
            “别故左右而言他,我要一个答案。”否则他怎么也不能安心。
            “答案就在你心中,何必问我呢!”他的心思细密,不会不懂她未霓之语。
            锐眼一沉,温和的神情变得可怕得紧。“兰儿,你非要和我兜着圈子转不可吗?”
            “不然我该怎么说呢?你来教教我。”多说无益,何必让两人为同一件事伤神。
            冰绡的剑法她见识过,凌厉的专攻死穴,虽与任无我师承同门,但非授业同一师,她的师父为他师伯,早在二十年前因修习旁门左道之邪功而走火入魔,最后遭到逐出师门的命运。
            冰绡的性情原本恬柔雅静,可是在拜师学艺之后逐渐转为阴狠,因为修练了邪魔歪道之术改变了心性,冰冷无情有如终年不化的霜雪。
            “姑娘家别太逞强,你还有我可以依靠。”他不希望她凡事自己承担而不愿假手于他人,一个人的力量毕竟有限。
            勾起嘴角,她的冷意化成嘲讽,“别说得太笃定,你是有婚约在身的人,靠你不如靠自己。”
            泥菩萨过江自保都成了问题,还能指望它发挥神力吗?
            她知道她的酸意来得并不恰当,她与他本是不该有交集的两个人,若非一只寒夜玉麟牵就了这段姻缘,他们可能老死不相见,至此海角天涯各处一方,不再相逢。
            “这件事交给我处理好吗?我已修书一封回康宁禀明家翁你我之事,相信不日之内就能解除你心中的挂念。”轻抚着她的眉,他的心意坚定如山,不容撼摇。
            “为了我伤害另一个女人,这段感情不要也罢。”啊!他……
            “学着信任别人很难吗?难道我的用心你看不见,非要说得如此不堪才能逃避你心中对我的在意?”他不会放手,他的心已为她沉迷。
            无心之人又怎能快意。
            神情冷惊的柳缝衣怒满胸腔,出手稍重的紧握她雪嫩双臂贴近身前,不让她有丝毫逃脱的空隙。
            他的心意并非虚假,自始至终只有她一人,在那错身的巧遇。下她已偷走他的心,为何她还不明白,执意说出伤人之语?
            “我知道你在害怕什么,康宁柳家不全是用情不专的风流种,我们也有想要呵宠一生的女子,不要一笔抹杀我对你的真心。”
            “你……你捉痛我了。”他说出她心底的疑惧,她的确没有把握能拥有他多久。
            心一旦付出难以收回,叫她如何能不担忧?
            “苍天为证,我绝不会有负于你,否则就罚我当你手中的活死人。”他戏谑的笑语里有不容忽视的专注,甘心受她掌控。
            罗兰衣看着他,末了,轻逸一声轻叹,“你怎么晓得我有能力让人成为行尸走肉的傀儡?”
            “小巧。”她的仆从。
            “你遇上她了?”难怪她觉得古怪,早该回来的人竟然迟迟不归。
            “他跟着你也有一段时日了,为什么你连他都狠得下心毒害?”她的心比他想像中还要冷性。
            有种罕见的药草只于丑寅交替时分在晨雾中出现,因此他守候一夜准备外出采集,这种草性最怕热了,偏偏它的生长地在极干、极旱的漠漠沙河之中,若无绝顶轻功为佐,实难以及得上每一时辰都在变的沙河。
            当他刚走到城墙附近欲出城门之时,一道身形摇摆的人影引起他的注意,手足同行无快慢,脚跟以拖行之姿不曾举高,四肢僵硬不见有放松的一刻。
            原本他以为是谁家的痴儿漏夜不睡四处游荡,正打算带他回马帮请人代为看管,等天亮后再通知其家人予以带回,毕竟他是个医者,不忍心见个孩子流离失所。
            谁知他一走近才发现不对,眼前痴憨的人儿给他似曾相识的感觉,和心爱女子身上相似的暗香隐隐浮动,他没多想的往其颈后一探,果真多了一层薄如细纱的皮。
            撕下一瞧,神情呆滞、两眼无神的痴儿竟是白日活蹦乱跳的小奸商。
            “死不了。”只要他没出乱子死于非命,天一亮幻术自然解开。
            “但会有危险,尤其他是长相清秀的‘小姑娘’难保不会有万一。”楼兰城内虽然政泰民安,无恶民横行,但人心难测,若有人突起邪心借酒装疯,恐怕他的“贞操”不保。
            “这……”她没想到这一点,当初只是略加惩罚而已。
            “我不是要说教,有时你在做一件事之前要先三思而后行,不要让我担心。”他意有所指的说道,不想她莽撞行事。
            动之以情,一句担心让罗兰衣冷心一化,清艳的面容浮现淡然的柔意,“我以为你会一直追问那个出入我房里的人是谁。”
            “呃!这个……”他面一窘的出现红晕,喉音一清的看向她身后,“他到底是谁?”
            不是不问,而是他心里有疙瘩,怕听见那人的重要性远超过于他,让他有杀人的冲动。
            “你还是问了,叫人有点失望。”她的笑声很轻,但也足以令人惊喜万分。
            “兰儿……”情意流动、柳缝衣俊雅的脸蒙上一层幽黯。
            “沉稳如你理应稳如泰山难以动摇,没想到你也不过是个食粮饮水的普通男子。”此乃可惜。
            “是吗?”眼一黯,他嘴角勾起深幽的笑纹。
            瞧他眼儿一变,心口暗惊的罗兰衣微露慌色,悄然的使劲想由他掌心脱逃,虽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但她有危险近了的感觉。
            “兰儿呀兰儿,你晓得普通男子面对他心爱的女子会做什么事吗?”浓息逼近,他薄厚适中的嘴轻轻滑过她嫣嫩的朱唇。
            “你……你不可……”以。
            微掀的唇瓣是如此诱人,吐出清幽的兰芷香气,他是男人不是圣人,对着所爱之人岂能无动于衷。
            柳缝衣没让她说出拒绝的话语,万般怜惜的含住那一抹香艳,双臂收紧将她凌空抱起。
            床是让人躺的,也该让它乱了。
            第8章
            
            “师父、师父,你在不在里面?公主的病又发作了,宫里来了人要你立刻进宫。”
            砰砰的拍门声急如星火,一声重过一声地似要将门敲破,仿佛稍一收劲便有恶鬼扑来,死命的对着厚实的门板予以重击,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若说温文儒雅、处事泰然是楼兰城百姓对柳神医的唯一印象,那么此刻鬓发凌乱、满口咒语的男子肯定会吓傻所有人,目瞪口呆得久久不能回神,以为见鬼了。
            但不识趣的敲门声仍不断的响起,解毒不久的唐七似带着报复心态般,故意用力拍打门板,不管他要找的人在不在里头,反正他的用意就是吵得人不得安眠,管他是不是天快亮了,也到了该起床的时辰。
            他很气嘛!为了自己平白无故的遭人暗算,以及小小心房冈IJ装入的那个可爱姑娘,她的主子实在太过份了,连自家人都下得了手,他要替她讨回公道。
            “小力一点啦!敲坏这扇门要赔五两银子耶!”方小巧嚷嚷,他可没钱赔人家,让敲坏它的人去负责好了。
            “不大声点里面的人怎么听得见我们的声音?你不要动不动就谈银子,很俗气耶!”俗归俗,他的手劲果然放轻了些,改拍为轻叩。
            他也怕赔钱,因为他身上只有五个铜板。
            “是你不是我们啦!你不要害我挨我家姑娘的骂,我只是替你带路而已,而且你怎么可以肯定你师父真在里面?”方小巧赶紧撇清表示和他不同伙,要不是他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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