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她敲了我宿舍的门-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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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章SIR气得脸膛都红了。
他顿了一下,突然转头指着梅雅说道:“大家注意了,这是和我一间办公室的梅老师。今天她是被我邀请来听听咱们的班会课的。大家听她说一下,刚才办公室里我们是不是在忙着处理事务,不要说我说话没有证据,这里就是个人证。”
全场又一次静了下来,大家都望着梅雅,等着她会说什么。
我却没有去望她,反而扭头避开了。
我知道,这个时候压力转到了她的身上,我再望着她的话无疑是增加她的负担……
其实,在这种情况下,她帮着章SIR说两句我们也不能怪她,毕竟,眼下要开口说点什么都是千难万难……
“等一下!”后面忽然有个男生叫道。
我回头一看,不禁大吃一惊,竟然是排骨站了起来。
“章老师,你在这种情况下让梅老师作这种证人,不是纯心想玩花样么?我和这位梅老师不熟,她会怎么讲我也不知道,可是你让她能怎么讲?作为同事,难道她还能推翻你的话?权衡之下,她肯定只有帮你圆圆谎,可这样一来,你不是让她帮着你欺骗大众了么?你又算是给了我们个什么解释?”
“什么?这位同学,你的意思是我根本没在办公室忙,是故意无端端地迟到,还唆使这位老师一起欺骗大家了?你……”章SIR已经顾不上什么风度了,走到排骨面前吼道。
全场再度哗然,像炸开的锅。前面的女生因为章SIR走到了后头,也开始埋头小声地议论起来。
“大家静一下,章老师您也别激动,大家都听我讲两句。”
梅雅忽然走上讲台,开口说道。
全班顿时都静了下来,转向讲台听她说。
梅雅朗声说道:“经过章老师一说,大家都知道了,我姓梅,我现在是历史1班的班主任。今天我是来贵班听班会课,是想学习借鉴一些班会课的经验,没想到遇上了这么特别的状况。我觉得,左守初刚才会这么质问老师是很必然的,而他也问得很自然,这也说明贵班向来有民主的传统,大家的身份是平等的,辅导员有了不对的地方,也要向大伙解释,这是一件好现象。说起来,今天章老师和我之所以会迟到,主要是因为这两周刚开学,学院里要求校对学籍信息,因为要看的东西比较多……比较细,我和章老师也对得很烦,所以忽略了向大家打声招呼,这个要请大家多多包涵。至于刚才有同学打牌的事,我想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过错,我看就算了吧。左守初呢,我们应该看到,他坐在这么前面,后面的事他看不到也是很正常的,并不是他有意隐瞒。章老师,我看这事就告一段落吧。”
梅雅说完,大家都回头望着后面的章SIR,想知道他会有怎么反应。
我站在那里,望着讲台上的梅雅,心中百感交集。刚才她的话虽然有些替章SIR掩饰的成分,可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去做到公正了。
其实,今天这届班会课,她真的是不该来的,本来她与这事毫无关系,结果被无辜地卷进了漩涡中央,还成了整件事压力的负荷点。
很不容易了,我想。换作我的话,刚才那种场面真不知该如何开口。
章SIR过了好一会才说:“梅老师说得对,大家也听到了,我们刚才是在办公室里校对大家的学籍信息,这样才会迟到的,相信大家对此也能给予理解。不管怎样,照梅老师的话,这事就到此为止吧。她说得对,咱们班一向是讲求民主的,刚才出现这种小争端不正是正好体现这种民主吗?左守初和这位同学都坐下,”他指着排骨说,“大家安静下来,我们现在开始进入班会的正题。”
全班都松了一口气。
我坐了下来,牙根子咬得紧紧的。心中还是很不服气,明明就是做得不对,却始终不能光明磊落地承认自己的错误。
这时,梅雅从讲台上走了下来,向我这边眨了眨眼,在前门找了个凳子坐下。
我在后面怔怔地望着她的背影,真想冲上去握住她的手。
(注:章SIR叫不出排骨的名字,所以只能老说“这位同学”,大学里这种老师认不出学生的事司空见惯,俺也不替他遮掩了)
如此一来,整场班会大家都提不起兴致,本来就形式主义的东西变得更形式了,成了章SIR的独角戏。
其实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无非把过去唠叨过的东东再讲多一遍,再把今早和我提到的群上的事情重复了一次,算是加了点新玩意。
我正狂打哈欠的时候,突然后面有人拍了拍我的后背。
“你成了历史罪人了,怎么把他放到群里呢?”后排一个女生低声问我。
“要不我把管理员让给你做,你将他踢出去,做一回历史的英雄?”我反问道。
“那不用了”,那女生笑道,“秦桧当政的时节,岳飞还是让给你做好了。”
“岳飞是民族英雄”,我苦笑道,“可他虽能阻止金兵南下,却无法阻碍秦桧入朝当官做到宰相。”
“我想,要不咱们另外偷偷建一个群?”她说道。
“别傻了,他会以为你另立中央,你难道还想开多几次班会,听他发多几回脾气?”我说道。
“可是,以后咱要上网说话就很不自在了。”她很遗憾地说。
我叹了一口气,苦笑道:“眼下只有一种可能,上帝保佑他电脑的主板烧掉吧,呵呵。”
卑鄙的章SIR
快七点半的时候,章SIR终于宣布班会结束。
众人欢呼一阵,作鸟兽散。
“还不走?”排骨走过来叫我。
“你们先回去吧”,我说,“我要找个人。”。
“你想干嘛?找梅雅?”大虾问我。
梅雅还在座位上,没有离开,很想和她谈谈的,可是……
“不,现在这种心情,找她我也不知道讲什么好。”我说。“我……突然想去一趟学校的后街。”
“咦,你开完班会了?”贾怡一开门见到是我,有些吃惊地问道。
“什么都别问了,我们继续看猫和老鼠吧!”我说。
“可是,我总觉得你神色有些和平常不一样啊。”她说道。
“没事”,我强装笑容道,“我们继续看片子吧。”
我们进了屋里,她还想开口问什么,我抢先说:“赶紧开映吧,先别问了。”
“可是,我至少得问一句,你吃饭了没有?”贾怡说。
她这么一讲,我才想起我肚子有些饿了。
“我也没吃,我们出去吃吧。”贾怡说。
“不,先坐一会再说吧。”我说。
“怎么?”贾怡有些奇怪地笑道,“你喜欢上我房间了?”
“是啊,你这里多好”,我深深地叹了口气道,“什么都那么洁净,可是,对面的学校却显得那么肮脏,多事。”
“我这里洁净?别说笑了,我也好几天没打扫了。”
“不,我说的是……”
“我明白你的意思”,她笑道,“好了,那我们叫外卖吧。”
吃完饭,我们又看了两集猫和老鼠,我的情绪渐渐有些好转,看到一些精彩的镜头,也不禁陪着贾怡哈哈大笑起来。
“小时候真好啊,可以无忧无虑地看这些卡通。”我感叹道。
“别说得像个饱经风霜的苦命人似的,其实你是一个挺开朗的人,只是暂时有一些心结打不开罢了。”贾怡说。
“你说得对。”我苦笑道。
“说来听听吧。”她走过来在我身边坐下,“刚才班会课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嗯。”我把刚才班会课那场风波向她描述了一遍。
“梅雅又去了?”她笑道。
我点了点头,贾怡轻轻地说,“那你事后该去找她谈谈啊,怎么说她刚才也是承受了很大压力,还帮了你一把。”
“我很想去的,可是我不能去,或者说,没那种心情去。”我叹道。
“为什么?”她睁大眼望着我说,“这么丁点儿事你就受不了了?就觉得学校里肮脏了?就痛苦得梅雅也不想见了?你也太逊了吧?”
“不,我不去见她,主要是因为另一桩事。”
“什么事?”
我拿出手机来,打开信息箱,找到条短信,递给她看。
“咦,梅雅发的哦。”她念道:“刚才他在办公室里和两个学生一起拟定下一届学院团总支的干部名单。”
“这个‘他’是谁?”贾怡问道。
“就是章SIR啊,我们那个辅导员。他现在是负责领导学院的团总支的。”
“那有什么?”贾怡很奇怪地问道:“看不出什么异常啊。”
“问题是,我们选举下一届团干的团代会要到下星期才召开。”我说。
“下星期才开?”贾怡吃惊地叫道:“那他现在就在安排名单,这不是在……”
我点了点头,叹了口长气。
“这种行为很卑鄙,你应该想办法阻止他啊,不能光在这里唉声叹气!”贾怡叫道。
“我当时一看到这条信息时是又气又急,所以在回复时跟她说我一定不会让章SIR的目的得逞。”我说。
“好志气!那她后来怎么说呢?”贾怡问道。
我接过手机,选择了下一条信息,又递过去给她。
贾怡念道:“这事是我看见的,你没有看见。我刚才只是因为你发过来问起才和你说的。一句话,此事与你无关,希望你别插手。”
“你再按下一条。”我说。
她又念道:“补充一句,这事你不能向任何人提起,包括宿舍里的人,也不要来找我询问讨论。”
“为什么?”贾怡惊讶地说。
“我猜,她是不想我被牵扯进去。”我苦笑道。
“可是,你不能就这样白白看着……”
“所以,我的脑子现在很乱。”我叹道,“这事我决不会旁观的,可是眼下我想不到办法,又不能去问她……”
“不,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贾怡笑道,“她考虑得很细致,是为了你好。”
“可是……”
“可是你反而觉得很矛盾,很痛苦,是不是?所以嘛,她这个情你是不能领的。”
“那我该怎么办?”我说。
“下星期才开会啊,这几天想想有没有什么好办法吧,我也帮着你想。”贾怡说。
“这样一来,你不是也被扯进来了?”我说道,“这……不太好吧?”
“这有什么不好?”贾怡笑道,“我很高兴能加入阻止这项卑鄙计划的行动中来。”
“可是……”
“不要再可是了,我不帮你,谁能帮你?”贾怡轻声道,“其实我挺开心的,因为梅雅警告过你这事谁也不能说的,可是你还是第一个告诉了我……”
参选学生会
“晕——我一时激动,竟然忘了她的话。”我说。
“难得啊,所以我很高兴”,贾怡笑着说:“我知道,梅雅在你心目中是有很重要的地位的。”
“又瞎说了”,我笑道:“哪有这回事?”
“你还想瞒我?别以为我看不出啊。”贾怡嗔道。
她顿了一下又说:“其实,说起来我还是很羡慕你的,至少现在在你心目中有一个目标,有一个追求的方向,这样心灵便会变得很充实……”
“充实?不见得啊”,我苦笑道,“我是有一点喜欢她,你看得没错。可是,你不觉得我和她差距太远了么?因此,我非但没有充实,反而感觉到是在自寻烦恼。”
“差距?烦恼?这像是一个男子汉该说的话么?”贾怡说:“被一点点因素所阻碍就认为是自寻烦恼了,这可不像你的作风哦。”
“晕,你才认识我三天,能看懂我多少?又来开始评论我了。”我说。
“呵呵,至少我看出你喜欢梅雅了,这一点总算没错,刚刚你自己都肯定了。”她笑着说。
“也就这一点了,但真不知道这事你是怎么蒙上的。”我摊摊手说
“加油吧,”她笑道,“换个角度,我如果是梅雅的话,一定会给你机会的,虽然你不帅,哈哈……”
晕——
“你都会说是‘如果’啦,那现实呢?你并不是梅雅啊,”我苦笑道,“我常常总觉得,梅雅对我来说,真的恍如一个梦,一朵在我头顶的天空里漂浮的云,我无论如何也触手难及……”
“但毕竟,你还能看见这朵云啊,对不?只要能看见,迟早一定能触到的。”她说,
“可是我呢……”她轻轻地叹道,“我也是一片云,可是,眼下却没有了自己的天空……”
从贾怡店里出来回宿舍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多了。
一路上,我的脑海里不断回响着她刚才那句叹息:
“我也是一片云,可是,眼下却没有了自己的天空……”
这个女孩表面很开朗,可是,那段七年的感情给她的伤痕实在太深了,每次提到感情的时候,她总是流露出些许感伤……
以后,还是尽量避免在她面前提到这方面话题的好,免得触及她的伤处,而安慰人却偏偏是俺的弱项。
回到宿舍的时候,老羊正在我们宿舍。
“你回来得正好,下星期学院团代会要选举下一届干部,你打算参选么?”
我还没回答,排骨就抢先说:“老羊,你这话就问得多余了,咱初哥上大学以来从来不和学院的学生会、团委这些部门打交道的,他怎么可能报名参选?”
“对啊,你这是浪费口水来劝牛听琴”,大虾说,“只怕你花钱请他去投票他都未必有兴致。”
“天啊,那我问一句总没什么吧?我总得核实一下啊。也许这牛今天突然开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