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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射天狼-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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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
当我从属于自己一个人的想象空间里回过神来的时候,我惊讶地发现安史乱和欧阳梦寒已经沉默不说话了。安史乱已经闭起了眼睛,没有了一点动静。欧阳梦寒又翻开了那本杂志。我居然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停止谈话的,难道他们谈得不愉快吗?应该不会,因为在我想事情的时候,耳边始终有着他们的笑声啊。我也闭起了眼睛,想得有些疲倦了。
模模糊糊的,我听见有很多人在嗡嗡出声地说话,偶尔还听见带着脏字眼的笑骂声,还有车上的服务员喊来喊去的声音。我的身子惊了一下,我猛地睁开了眼睛。我刚才差不多都已经睡着了。安史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到后边的位子上去了,正和三个男人一起玩扑克,而且玩得很带劲。
欧阳梦寒还是在看那本杂志。杂志封面上的那个女郎还在冲着我笑。前边有一个婴儿突然大哭起来,整个车厢里更加骚动起来,有几个正闭眼休息的人被吵醒了,睡意未尽地嘟哝着骂,骂够了,继续闭眼,试图再一次入睡。
已经到了黄昏了。夕阳像一点也不通人情似的,得意地回收着地租,将天边最后那抹灿烂也吝啬地收进了囊包。然后渐渐地隐到山的后边去。车窗上还依稀映着一两点橘黄的夕照。如果现在昶诚在的话,肯定能作一首很美很美的诗。我虽然也喜欢写作,但我并不擅长写诗。昶诚的诗歌确实写得好且美,当初韩菲就是因为他的几首情诗而成了他的女朋友的。想来真合算。写几首诗就能换一个女人,这是属于怎样的稿费标准呢?我一边想着一边抿着嘴笑。
我们在太阳完全隐没的那一刻下了火车,提着沉重的行李,拖着疲惫的身躯,向憧憬中的大学走去。天际的那一边,是一大片美丽的晚霞。


射天狼 第二部分

第六章 始:这些生活,那些日子(1)

一斛珠
晓来初静,
偶得窗外几声鸣。
忽觉墙头一枝杏,
含笑悄然,
花弄清清影。
多少情缘来梦境,
几分喜只因新景。
春风轻唤书生醒,
应效腾蛟,
激浪深深溟。
刚进入大学校门,无非是报到,交费,领取公寓用品,找宿舍等。整理好自己的床铺后,同寝室的一个戴眼镜的人招呼我:“来,打牌,打牌!三缺一!”
“我不会。”我说得小心翼翼,生怕他们像安史乱那样会大骂我不是男人。
于是其余三个人围在了一起,一边玩,一边大口大口地嚼着薯片。我和他们互相交流了一下,我感到太累了,像是一连干了三天三夜重活似的,身子很疲软,于是倒头便睡。
通过刚才几句简单的交流,大家算是认识了。宿舍里一共四人。我睡下铺,在我上铺的兄弟叫黎天然。我对面的就是那个戴眼睛的,和我同姓,叫游鹏。游鹏上面的叫洪水,这名字和安史乱的名字一样好笑,但我没笑出来,故作很自然的样子。
我的眼皮像挂了重物似地紧紧闭在一起,我很快便睡着了,至于他们到底玩到什么时候结束的,我更加不清楚。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游鹏滑稽地说着:“有句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以前总是不相信,现在才我感觉这句话真是对极了。昨晚我做梦都是在打牌,一张张纸牌在我的梦里飞窜,让我感觉特累,比干一天重活还累。”
这一天整天没事,我和安史乱去市里逛了一圈,还差点弄错方向回不来。安史乱说他们寝室里有个人家里特别有钱,带了台手提电脑,还能无线上网,昨天他们几个人围在一起看一部叫《史密斯夫妇》的电影。从安史乱说话时的娓娓动听的语气和丰富的手势表情里可以推断出,那是一部挺精彩的电影。可我天生对电视电影不抱有很大的兴趣。
又过了几天,他又有些得意地说,一天晚上很晚的时候,欧阳梦寒给他发了一条短信。我听他说这事的时候,我猜想我的脸上一定没有任何表情。但安史乱还泛泛地说着自己的魅力有多大,说领取宿舍用品的时候,有好多女生回头看他。
我说:“你别臭美了!高中的时候我怎么没见你有如此大的魅力?”
“高中时候的女人没头脑不懂什么样的男人才是好。大学里的女人就大不一样了!”安史乱用这么一个根本没道理的理由来搪塞。
“你说话的本领总比我好!”我装作没好气地说。
“若隐,那天我们班级同学相聚认识,我发现了一个很文静的女孩,和欧阳梦寒同个宿舍的,听欧阳梦寒说也是像你一样喜欢捧着一本名著的,刚来这个地方也不到处熟悉熟悉环境,就呆在宿舍里看小说。要不要介绍给你啊?说不定你们将来就在一起了,那我可是牵线人了……”安史乱似认真又非认真地说。
“你能不能别开这种玩笑?别和我说这种事情!”我加快脚步,将安史乱落在了后面。
可是那个没脑子的安史乱真把那个女孩子叫来介绍给我了,又告诉我说那个女孩叫李朦。正如安史乱所说的那样,她是一个很文静的女孩子。我勉强地冲她笑笑,接着便不说话,矜持得像一个未曾出阁的千金小姐。
倒还是那个李朦先开了口:“听安史乱说,你很喜欢文学。我也很喜欢的呢!以后我们可以多交流啊。”不过我听她说这话的时候,感到她的底气里有种被迫的感觉。于是让我认为我们好像在相亲,想到“相亲”两字的时候,我“噗嗤”一声笑了。
他们两个被我突然的笑弄傻了,像从没有看见过我似地望住我。可以说,安史乱的这次介绍很不成功,我和李朦只机械地说了些客套话,接着便分开了。她飞也似地逃回了宿舍,安史乱张大嘴看着她跑了,直到她跑过拐角,回头抓住了我的手臂。
“你小子真不知好歹!”安史乱这样说着,仿佛我是他不争气的儿子似的。我望着他就想笑,可他还在絮絮地说着:
“若隐,你可知道,欧阳梦寒花了多长时间才说服她下来和你见面的啊!真不知道珍惜,那李朦除了名字像男的以外,什么都好,就配不上你这个书呆子?难道你在施展欲擒故纵的招数?”
“我不需要女人!”我蹙了蹙眉,终于懂得了安史乱居然是在帮我找女朋友,可笑至极!我在心底暗暗地骂着。
“不需要女人就不是男人!”安史乱拿出了老一招来刺激我。
“不是男人我怎么可以站着小便?!”我随口而出,安史乱也紧接着大笑。
隔了三天,接下来的几天就是军训。军训期间,我一回寝室就睡,其他三个照例还要玩一通扑克。长达十天的军训偃旗息鼓之后,便开始上课。大学真和高中不一样,讲课的老师一来,按照自己的思路滔滔不绝地讲着,全然不管你能否听得懂,能否跟得上他的思路,也从来不讲第二遍。下了课,夹着教案便走。三两天下来,记笔记的手酸得不得了,因为从没学过什么所谓的“速记”!大学里很少有老师能分清你是哪个班的。记得有一次老师给我们上课,举一个上节课就说过的例子。他说:“那一年冬天的早上,我碰见了一个心理有问题的学生……”
“老师,你上次说是那一年冬天的晚上,不是早上!”有一个学生站起来纠正着说。
教室里哄堂大笑,老师的脸红了红。大学课堂上的笑话总是很多很多。
但大学里课程安排的少,每天总有比较多的空余时间可以供自己自由支配。
洪水在开课后的第五天就和班里的一个女孩子谈上了,所以除了睡觉便很少来寝室了。游鹏没课的时候总往网吧里跑,狂打网络游戏,简直已经到了疯狂的地步。于是寝室里常常只有我和黎天然两个人,所以我和黎天然谈的话最多。
黎天然是本省人,家里就他一个孩子。从短短的几天相处中,我觉得他是一个很洒脱的人,遇到不高兴的时候总是一甩头便将烦恼给甩掉了。他的内心纵横交错,但又坦荡得如同一张白纸。和他在一起说话,就像和安史乱说话一样,总不需要我去寻找一些话题,他是一个相当出色的善谈者。
黎天然酷爱音乐,在宿舍里无所事事的时候抱着他心爱的电吉他又弹又唱的,他的嗓音很美,像一个出色的歌唱家。他说他还会谱曲。听他弹吉他,我会莫名其妙地想起妈和若现,还有门前的那片茂盛的芦苇塘。有一天他告诉我说,他爸爸是A省音乐学院的教授。
我感到惊讶起来,瞪圆了眼睛问他:“那你为什么不去上音乐学院?”
“我爸是逼着我去,但我不想去,我不想专业搞音乐。”他一边随意地拨弄着弦,说。
“为什么不喜欢?你去的话很有可能以后是个大歌星呢!”我无聊地翻阅着曲谱,说。
“我只想自己随心所欲地唱,并不希望有任何约束和限制,规定我应该唱什么,而不应该唱什么的。”他撇着头望着我说,“你知道吗,最乱的地方是哪里吗?是娱乐圈!”
我哑然。我想起了越晓过,那个有着明星气质的男孩,哦,不,应该是一个男人,他的成熟一直是高中时候女生仰慕他的主要原因。
“不过,能进娱乐圈也是一件相当不容易的事,需要自己的本事。”黎天然补充着说。
有时候黎天然也专心地弹他的吉他,也无心和我说话,所以我也常常跑图书馆借上三两本小说,饥渴地消灭它们。短短的几天里,我看完了《冯骥才全集》的三卷书。但我已经成了习惯,只喜欢在晚上看书,白天看书不能专心,心总是游离在其他方位,所以白天的时候我就特别无聊。看了许多的书,有一天脑海里突然闪现一个念头:我可以尝试写一部长篇小说。这个想法就像无意间划着在暗夜的一根火柴,照亮了我仿佛在迷失中的心,燃起一股熊熊烈火,铺天盖地,势不可挡。于是接下来的几天里,只要有时间闲余,我总会努力去写一些东西。我确实有写一点东西的必要,我想。
黎天然每个双休日都回家去,所以周六周日我总是和安史乱一起度过的。我们用两天的时间,几乎逛遍了整个城市,走得我脚生疼,可是安史乱就有兴致,每到一个商城都要进去看上一番,即使他并不买任何东西。虽然他一直把自己夸得像个大男人似的,但在商场里,他居然对小件饰品也感兴趣。我想到以前他老骂我不是男人,所以我不失时机地反骂他。
“你真不是男人!对小饰品也感兴趣!”
安史乱听到我这样说,抬起头狠狠瞪我一眼,继续随自地看着那些琳琅满目的小东西。不过里面确实有一些可爱的东西。我有点想买的欲望,但我终于没有买。
安史乱突然告诉我说,他喜欢上了这座城市,毫无理由的。
在一个有着暖暖阳光的周日下午,我一个人出去,在街上碰到了贾林哥。他那天穿着很正统,看起来成熟了许多,也帅气了许多。他说公司派他去和另外一家公司谈一笔业务。当时他很匆忙,所以我们的对话也很简单。
“你有看见过我姐吗?”我看见他的时候像是淹在水里的人抓到了一块浮板一样激动。
“没。我还正想问你有没有见过呢!”贾林扶了扶领带,说。
“那你知道我姐在哪里吗?”我继续问着。
“如果我知道我早去找她了。”他的语气里有种无奈和急切。
我和他客套地说了其他一些无关紧要的话,他便赶时间离开了。
我站在街上,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我感觉姐就在这人群里面。可是事实像一座冷酷的山一样横亘在我面前,我和姐并没有戏剧性地相逢在大街上。我晕晕乎乎,似乎找不到北,心里有一种空,空得难受。贾林走后几分钟,倒是和李朦碰上了。我们的目光接触到一起的时候,都尴尬地低下脸去。不过我还是装作绅士风度地喊了一下她的名字,她也客气地回应了我一声。本想这样就可以了,可是我居然在公交车站牌下又和她碰面了。站牌下已经挤满了人。
街道两边,车流像两股洪流,向两个相反的方向滚滚而去,夹杂着烦恼的声音,并且在每一个十字路口形成了巨大的漩涡,像要把这个城市整个儿都吞没似的。事实上,生活就是一个漩涡,你要是把好了桨,就能远离这个可怕的漩涡而到达彼岸,你要是稍稍不留心,就可能被吞噬,被淹没,让人毫无招架之力,连挣扎一下都不得。过了近十几分钟,公交车还不见踪影。人群中有的伸长脖子向大街的北面张望,有的在着急地看腕上的手表,有的已经开始不耐烦地咒骂了。
车终于来了。我们好不容易坐上了车,车上只有后面的两个位子,所以我们坐在了一起。我坐在靠窗的位子,假装撇头去看车窗外的事物,可是我总觉得我正被她注视着!我的头颈像针刺般难受。
“嗨,你喜欢写什么体裁的文章啊?小说、散文还是诗歌?”还是李朦先开了口。
我不急不徐地转过头来回答说:“可能是散文吧……”
“那天你为什么突然笑呢?”李朦继续问着,试图解除我们之间的拘谨。
“我本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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