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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爬窗妻-第2部分

小说: 爬窗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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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是得罪了神兵山庄的人,只偷你点玉器似乎是太轻的惩罚,据我所知,神兵山庄绝不会让得罪他们的人有半天好日子过。”
君亦寒恨声道:“她已经让我很没有好日子过了,只是我一忍再忍,这一次实在不能忍下去了,耽误了万岁要的东西不说,若砸掉我君家的招牌才是大事。君家上百年的名声,绝不能毁在这个小丫头的手里!”
“好,你别著急,这件事我会替你查清楚的。”白毓锦展颜笑道:“你现在再气也没用,那丫头说不定正躲在暗处偷偷地笑呢,这件事明摆著是她故意做出来惹你生气的,否则偷什么不能卖钱?对了,听你这么说,这丫头之前偷了你不少东西?都偷了些什么?一偷许多年,你居然不报官也不吭声?”
“官?如今黑白两道互相维护,我才不会信他们。”君亦寒道:“至于她偷过的东西,不外乎是些小配饰或小摆设,不值几个钱,我不想为了这种事惊扰到旁人。”
白毓锦笑道:“从你君二少手中出来的东西岂能有不值钱的?我看定是你太怜香惜玉了,若换作我,她来偷过一次,我就绝不会让她有第二次得逞的机会。到底是你一次次的纵容练大了她的胆子,还是你故意让她有机可乘?”
君亦寒的眉心紧蹙,唇角刻出两道深深的印痕,“你以为我会像你这么无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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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亦寒当然不“无聊”,其实他根本没有时间去“聊”。他的性格向来孤僻,再加上常年埋首于钻研玉器,更是没有时间顾及其他,虽然身为君家的掌权人,实际上他很少过问家事,君家生意的往来多是交给近亲打理,由于君家上下齐心,才得以将盛名保存至今。
而这一次,这只小小的云雀丢失看似是小事,在他看来却是大难。
“由君家交办给皇上的东西,几时出过差错?我若有负皇上重托,就是君家的罪人。”
离开白家前,君亦寒郑重的对白毓锦说,让向来嘻皮笑脸的白毓锦不由得肃然起敬。
当夜,君亦寒精挑细选了一块翡翠和一些金丝,他必须赶快想办法补救这个残破的作品。
为今之计,就是用“金镶玉”这种失传多年的绝技,重新在玉树上镶嵌上一只翠鸟了。这种技法难就难在要让两块玉浑然天成地连在一起,看不出任何的破绽,金子作为弥补裂痕的辅助材料,不能出现得生硬和突兀。
君亦寒当年就是以这手“金镶玉”的绝技,在君家五年一度的掌事之位竞选中技惊四座、力拔头筹的。
玉树受损的事,他没有告诉别人,只是独自在工房内辛苦工作了五六个时辰,直到月上梢头的时候,他的眼皮开始慢慢变沉,视线开始变得模糊,连手上的刻刀都失去了准头。
他叹口气,将刻刀放到一旁,一手握著尚未雕刻完成的翠鸟,一手扶著桌案,迷迷糊糊地熟睡过去了。
深夜,月华初露,有道人影淡淡地出现在窗棂之外,随著外面的风声树影,窗户被人从外打开,一双绣著珍珠的绣花鞋无声无息地落在了紧靠著窗户的一张工作台上。
绣花鞋是红色的,进来的少女穿的衣服却是黑色的,大概是为了不在夜色中引人注目。屋子内十分黑暗,她却是异常熟悉四周的摆设,如在白昼。
轻移莲步来到君亦寒的身边,她弯下腰仔细看了看他手中的那只翠鸟,情不自禁地喃喃自语,“果然逼你一步,你就会做出更好的东西,这翠鸟比起之前的那只不是好了更多?”
她忍不住伸手去拿,但是他握得很紧,她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不由得蹙眉自语,“守财奴,有什么舍不得的?”
这句话她本来说得很轻,甚至轻过了月光,但是没想到却惊动了熟睡中的人。
君亦寒蓦然睁开眼,那眸子湛湛寒寒,冷过了黑夜的风,让她出乎意料,不由得全身一颤。
“是你?你居然还敢来!”他勃然大怒,另一只空闲的手陡然抓过来,结果被如云雀般灵巧的她闪身避过,还对著他笑道:“别生气嘛,这可不是君子的待客之道啊。”
这笑脸如她的面容一样,粉嫩嫩的,好像盛开的桃花,连那双笑眼在顾盼之间,都有著桃花般的明媚。
“我好喜欢你的这只鸟,这一次我不是白要,你看,我把原来的那只鸟也带来了。”她从随身带著的小挎包中拿出一只白玉雕的小鸟,正是从那株玉栀子树上割下来的,炫耀似的在他面前晃动,“一点都没有受伤,连道划痕都没有,你可以再把它安回去。”
他冷冷地盯著她,“你以为被割下来的玉是想安就能安回去的吗?”
“你现在在做的事情,不就是要把这只新鸟装在这棵树上?一样的道理。”她说得理所当然,一副“何必大惊小怪”的样子。
君亦寒伸出一只手,“拿来。”
“你肯换了?”
“拿来!”他的眉毛紧蹙,“你偷盗别人的东西,屡犯不止,我没有去报官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不要得寸进尺。”
“什么得寸进尺?我不懂。我偷你东西是不假,你若不服就去报官啊,我倒要看看那些没用的差役能把我怎么著?”她巧笑嫣然地坐在桌子上,一双脚晃来晃去,那双绣著珍珠的绣花鞋在夜色中发出淡淡的光泽。
他恼怒地咬著牙,右手还平摊在她面前,一字一顿,“你,到底还不还?”
“若是一物换一物,我肯,否则……”她摇晃著自己的小脑袋,打趣地看著他。
他眸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好吧,既然你不听劝告,也别怪我不懂待客之道,我君家世代依法行商,从不与人结怨,但是并不代表就可以任人欺负。”
黑白分明的眸子闪烁了几下,她笑道:“那你想怎样?站起来打我不成?”
“我从不以武力威逼别人,但是我君家有的是能工巧匠。”他说话的时候,手掌一直按在桌角上,她未曾防备,也根本想不到他要做什么。
突然间,在她身下的那张桌子猛地震了震,她还没反应过来,地面霍然裂开一道巨大的缝隙,将她连人带桌一起坠落下去。
她发出一声长长的惊呼,想骂、想呼救都已来不及了,只是眨眼间,那地面又阖拢起来,一块一块整齐的方砖并列在一起,根本看不出任何的缝隙。
君亦寒面无表情地坐直了身体,重新点燃手边的烛灯,一下又一下,精心地刻著自己手中的翠鸟。
此时月亮依旧高挂中天,距离天明尚早,他喃喃地自语,“但愿今晚还赶得及做完,也许要多谢她把我吵醒。”
手中的翠鸟已经栩栩如生,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是用黑珍珠镶嵌而成,顾盼之间神采奕奕,就好像一个人的眼睛……

第二章

坐在阴冷漆黑的密室里,小桃红不断地对著上面大喊,“君亦寒!你是个胆小鬼,只会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欺负女孩子!有本事你把地牢打开,我们一对一地比比看!”
她喊了快半个时辰,上面一点动静也没有,她不得不改口求饶,“君亦寒,偷的东西我都还给你,你放我出去好不好?这里又冷又黑,会吓死人的,你也不想出人命的,对不对?”
就这样又喊了半个时辰,上面依然没有动静,她的嗓子都开始干哑了,不得不停住口,让自己休息一下,喘喘气。
此时她才开始留心打量自己的四周。虽然漆黑一片,但是摸索著还是可以摸到四周的布置,墙壁光溜溜的,还有一些灰尘,看样子这里已经有很久没有使用过了,四周还可以闻到一些铁锈的味道。
铁锈?该不会这里还有滥用私刑的工具吧?她浑身一阵发冷,想到君亦寒总是冷冷的眼神,忽然觉得恐惧。她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他,只是凭著一时的玩心来逗弄,万一他是个内心冷酷、下手狠辣的人,那她……岂不是死在这里都没人知道了?
天啊!她陡然大叫,“君亦寒,你放我出去!否则我会让你君家鸡犬不宁!”
紧闭的天花板上终于裂开了一道缝,传来他冷幽幽的声音,“你再叫我就叫人灌水银下去。”
“你终于肯见人了!”她先是生气,而后又意识到自己现在是阶下囚,立刻柔声道:“君亦寒,我向来没有害你之心,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放我出去,咱们有话好好说。”
“你无害我之心?”君亦寒哼道:“你屡次偷走我君家的至宝,这一次甚至还割走了进贡之物,若是万岁震怒,将我君家满门抄斩,你害的何止是我一人?”
“哪有那么夸张,只是一只小鸟而已,没有它,你的栀子树还是很好看,皇上也未必知道你的树梢上原来就有这只鸟啊。”
“关关雎鸠,在树梢头,这是万岁的旨意中明明白白写著的,岂能没有这只鸟?”
“那个……凭你的手艺,不仅东川第一,就是东都也无人能及,普天之下谁不知君二少的一双妙手可以化腐朽为神奇、有鬼斧神工之妙?我想这点小问题你必定迎刃而解,不会为之所绊,所以……”她搜肠刮肚地赞美,想博得他的心软。
君亦寒依旧冷笑道:“任凭你巧舌如簧也难动我心,我既然擒到你,就不会轻易放了你,如今天亮了,我一会儿就把你交给官府,你若是不怕官府,或是有什么神通手段,到时候就尽管使出来。”
“君亦寒,你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她急得叫道:“我虽然不怕官府,但是若到了官府面前,我说出什么不好听的,坏了你的名声,你可不要怪我!”
“什么意思?”他疑问。
“哼,我可是个女孩子,到了官家面前,我就说你对我意图不轨,逼奸不成,就反过来陷害我。”
“反咬一口?”君亦寒不由得谑笑,“你这点手段连用在商场上都嫌幼稚,到公堂上又能骗得了谁?你一身夜行服,又是在我的屋中抓住,你若是个清白的女孩儿,怎么可能这幅打扮被我抓到?”
“我……”她终于语塞,迟疑片刻,收敛起所有的哀恳之色,凝重的表情头一次浮现在这张桃花般的脸庞上,“君亦寒,我不是在和你开玩笑,你必须放我出去。再过一会儿,如果我的人知道我深陷在这里,整个君家不保。”
君亦寒居高临下地看著她,研判的眼神凝注在她的面容上,“你的人?你是说你那个什么神偷门的人吧?”
“……是。”她迟疑了一瞬,点点头。
“一群小贼,能成多大气候?”他冷笑著扳动了机关,地板又再度阖拢。
“君亦寒!”她大声喊著,却换不到他的任何回应。“糟了,这下可真的糟了!”她急得直跺脚。“早知有今日,我就去练什么壁虎游墙功了,现在倒好,一个小小的地牢都能把我困住。”
她从自己的衣襟里摸出一个竹哨,放在唇边想吹响,但迟疑片刻,还是垂下了手,“不到最后一刻还是不要惊动他们吧,只盼他们能沉稳些,不要擅自行动。君亦寒这个呆子,他的眼中除了那些破石头还能有什么?”
她唠唠叨叨地念著,依然是无计可施。
这漆黑的密室有点像她第一次夜访君府时找到他的工房的感觉,那一次也是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她几乎踢翻了放在窗边的那个暖炉。
一转眼,已经有两年了吗?唉,这两年来,她和他说的话还不到三十句,连她的名字都是她暗施手段引诱他问的。在他心中,她除了是个偶尔给他添麻烦的小贼之外,还有别的意义吗?
君亦寒,你名字冷,心也冷,你手中雕刻的是石头,心也和大石头一样不解风情吗?
她咬著唇,将手指勾在一起,揉得手指头都快断了。忽然听见外面依稀传来一声尖锐的哨音,她浑身一震,不由出声道:“坏了!他们已经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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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亦寒坐在屋内,外面的天空已经露出了一抹金色,旭日即将东升,他伸了伸双臂,一夜的赶工让他的身体酸痛难当,所幸的是,镶嵌了金边的翠鸟终于重新站立在枝头上。
的确该感谢那丫头,她割去的那只玉鸟虽然缘自树梢上本有的一块白色,是天然雕就,但是神态气韵和眼前这只相比却显得呆板许多。
一会儿把她送交官府时,他会考虑在官老爷面前为她美言几句,少打她几下板子。
这时,天边忽然传来一个奇怪的声音,长长的,尖锐刺耳,这声音仿佛可以飞过几十里,从很远的地方传到他的耳朵里。
他疑惑的站起身,走到窗边,只听那哨音越来越短促、越来越焦虑似的,仿佛在召唤著什么人。
此时,他又听到那丫头在地板下面的叫声,“君亦寒!你到底放不放我?要是你们君家被烧被杀,你可别后悔!”
他想了想,按动了桌角的机关,又拍了一下摆在旁边的一个砚台,原本被困在地下的小桃红倏然被升了上来,她急忙腾身跳到他身边的安全地带,惊魂未定地就要跳窗出去。
君亦寒一把拉住她,“站住,这么容易就想走吗?外面是什么人?”
“我不是和你说了?那是我的人,他们见我迟迟没有出去,怕我遇险,所以才出声召唤。你啊,真是不知轻重好歹!”
她居然还反过来指责数落他的不是。
他盯著她的眼睛,“你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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