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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浣权-第9部分

小说: 浣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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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规矩,游湖撒花以后闺阁姑娘们要到祭台行礼,然后等到太阳下山前,皇后亲自为祭台点火,一起将女儿们的心愿上达天听。
怎么说也要等到点火结束,女眷们纷纷找地方休息聊天。祁苑和幽柔在祭台后面的分散的小亭子中找到了一个清静的所在。
“赤儿去把车上的冰拿下来,还好我们来得快,要不这个阴凉地都没了。”祁苑天生比寻常人怕热,这会正拿了扇子使劲扇着。
“奴婢是玉家的丫头,我们少夫人让给两位小姐送些消夏的水果点心,还请小姐们笑纳。”一个梳着双髻的小丫头走过来给两位小姐行礼,祁苑和幽柔答了礼。
“寸心,”幽柔吩咐自己的丫鬟接过来,“多谢玉少夫人美意。”
“这是我们家自己做的桂花冰粥,你家少夫人爱吃桂花,也请玉老夫人尝尝。”祁苑点头笑着,示意寸心将一个盒子递给这个小丫头。
向隔着几个亭子的玉家女眷笑着点点头,语初瞧见了也笑了。
赤儿捧着冰回来的时候,祁苑好像看到了什么,脸色一变,幽柔一开始并没有看见,顺着祁苑的脸看过去也变了脸色。
宁柔在几个丫鬟的陪伴下来到了祭台,竟然也在祭台上像嫁了人的女眷一样铺了花,行了礼。
“那是王府的甄氏!还有丹惠!”寸心不由得脱口而出,宁柔身边的都是王府的仆妇和丫鬟。
幽柔觉得心中有一堵墙正在倒塌,手不由得攥紧了。
祁苑瞥了幽柔一眼,冷冷的说:“这是辰王妃真的来了呢。”
宁柔从祭台上下来,施施然站在祭台旁边,明媚的大眼睛在亭子中搜索了一圈,似乎是在找谁,还能找谁……
皇室的女眷还没有来,中间最大的亭子空着,唯一与皇室有关的只有一家,宁柔带着微笑向玉家的亭子走去。
宁柔踏上亭子的时候,语初递给祁苑一个疑惑的眼神,祁苑回她一个自己更疑惑的眼神。
一番寒暄过后,宁柔果然走向幽柔和语初。
“祁苑,妹妹,”一身端庄的暗红色衣裙将宁柔白净的脸衬得雅致起来,走进她们的亭子,祁苑没有起身,也不答礼,手中把玩着团扇白玉的柄骨一脸的恬淡。
“姐姐你,怎么在这……”宁柔不是此刻在岳家照顾母亲的吗?
“我怎么不能在这?”宁柔那双和幽柔几乎一模一样的眼睛弯弯的很好看。
“这时候你该在岳家侍疾……”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看到许久未见的姐姐,竟然如此的,心焦。
“我是卫玄明媒正娶的王妃,我在这合情合理。”宁柔淡淡的笑着,“况且,是王爷让我来的。”
洛卫玄?!幽柔一愣,瞬间明白了,不由得暗自埋怨自己鲁莽的开口。
“幽柔你好像不太愿意见着我,”宁柔并不打算让这件事这么过去,她笑着走近自己的妹妹,“自我回来还没见过你,你也不想我。”她执起幽柔的手,亲热的嗔她。
寸心在一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大小姐竟然这么厚颜无耻的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姐姐平安回来就好,妹妹还没等到机会去见你。”幽柔也努力绽出一个惨不忍睹的笑,宁柔上来就说自己不想她,而不是问她想不想,这话意味绵长。
祁苑看不下去别开眼,回头给赤儿使了个眼色,赤儿明白了,转身离开了亭子。
宁柔笑容灿烂,执起幽柔的手,“如今这情形确实有些不妥,不过母亲的病已经大好了,这些日子,多谢妹妹照顾王爷。”
宁柔的笑容一直都诚恳由衷,可是偏偏说的不是她该说的话,不怀好意的透露自己即将回到王府。
岳家的两个小姐虽不像代语初那样美得名动全国,但也都是实在的美人,宁柔美得张扬些,明丽动人,幽柔委婉些,含蓄安静,同样一件事到宁柔面前就会换得一个灿烂的笑脸,到幽柔面前却只是淡淡嫣然,于是从小到大在所有人心里,岳家的大小姐都比二小姐美。
幽柔心中的焦灼瞬间都熄灭了,原来如此,王妃还是王妃,宁柔还是宁柔,唯一一个改变的,就是那个回不到岳家也住不进王府的人。
“小姐,午饭准备好了。”关键时刻,赤儿笑着回到亭子。
“恩,摆上吧。”祁苑点点头,起来换了个地方坐,就坐在宁柔和幽柔的对面。
寸心很机灵的赶过去接手帮着赤儿摆桌子,一边摆一边就明白了祁小姐的意思,心里暗暗地叹气,要是自己的小姐能有祁小姐一半的果决,何至于让人欺负成这样。
宁柔笑着看着祁苑说:“祁小姐,我冒昧前来,可是打扰了。”
“打扰算不上,冒昧倒是真的。”祁苑没有看她,执起茶杯浅饮一口。
“小姐,准备好了。”赤儿和寸心笑着退到一边。
宁柔愣住了,面前的小几上就摆在两副碗筷。
祁苑将扇子递给赤儿,抬起筷子,夹起一块水晶冻,一点要开口的意思都没有。
“我原想和妹妹趁此机会好好聚一聚,看来我是真的冒昧了。”宁柔笑着,向丹惠点点头,丹惠抬上来一个食盒正要放下,被赤儿拦住了。
“你做什么?”丹惠不解的看着她。
“这是我们祁家的亭子,没有小姐的吩咐,王妃也是外客。”赤儿可不怕她。
宁柔娇美的笑脸上一丝阴影一闪而逝,依旧笑着开口,“祁妹妹不介意吧?”
“祁苑?”幽柔不想激化事态,迟疑的低声开口。
祁苑放下筷子,笑了,“今天我确然没有请你,不过你是岳师父的女儿,论理与我共座也无不可。”
宁柔脸上瞬间变得柔和了,笑着看着祁苑。
“但是我不愿意啊,人多了太热,王妃是皇室的亲族,不该在这,王族的观礼台在那边,不送了。”祁苑眼神示意了一下远处的台子,又指指赤儿手中的扇子,赤儿笑着加大一点力度。
又小家子气了,那也没办法,实在是看着这个女人不顺眼,虽然我也不知道幽柔有什么不得不让着你的理由,不过我可没有。祁苑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宁柔面不改色,依旧保持着王妃的气度,让自己的丫头仆妇都到了亭子外,笑着说:“祁小姐好像对我有成见啊,我已主动相约,祁小姐多番拒绝于理不合啊?”
“理?你说的是哪一个理?道理?还是礼信?那些事,你以为幽柔给你遮了就没人知道了?这是知礼的人做得出的?再者,卫齐的事刚过,你倒有心思出门玩乐,情理你也说得过去?”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们就来论论理。
“祁苑,凡事不可太过。”洛卫玄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亭子外。
祁苑笑了,“王爷和王妃真是伉俪情深啊,知道的想是王爷病好了出来走走,不知道的还当王爷一步也离不开王妃呢,既然你也开口了,那您看是您亲自让她走还是我的家丁请她走啊?”祁苑瞥了一眼依旧一脸阴沉却看不出情绪的洛卫玄。
洛卫玄没有说话,看了一眼身边的小厮,南笙立刻恭敬的请岳宁柔随他走向远处的马车。
祁苑笑着看向他,“你今天安排这一出有你的意图,但是她在我祁家不知礼数,就是她自找的,我说的已经很客气了,再说了,就算是新婚难舍你出现在这也不合适。”祁苑挑眉露出一个顽劣的笑,四下里眼睛扫了一遍,除了几个搬花做力气活的小厮和外围的侍卫,满场里没有一个男人。
她很清楚洛卫玄的意图,他是要宁柔出现在众人面前以平息流言的,明知道这样做对那个一心一意帮自己的女子意味着什么,他还是这样毫无怜惜的将她利用到了极致,祁苑此刻无比的心寒。 
“倒是我要谢你了,祁小姐。”洛卫玄不以为意的对祁苑笑笑,转身离开了,走前看了幽柔一眼,幽柔会意的跟了过去。
“唉,虽说这一桌子菜撤了可惜,只是胃口都没了。”祁苑抬起头白了幽柔的背影一眼,那个丫头怎么能这么有出息,一副心思都放在了洛卫玄身上不说,被利用也这么心甘情愿,祁苑摇摇头又看向洛卫玄,眼看着这么心思纯良的女子在自己面前,竟这么不当一回事,她轻轻地哼了一声,连自己喜欢谁都分不清,你后悔的日子长了。
洛卫玄走出亭子,吩咐小厮送宁柔回府,看着宁柔走远了,才转身对身后的幽柔,“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姐姐到这里来你就算不情愿,也要分清楚场合,再决定说什么话,看来还是我高估你了。” 
没有解释,她转身要走。
他一把拽住她,“你记住,我娶的是岳宁柔。”
幽柔抽回手,淡淡的开口“从来不曾忘记。” 


☆、封建婚姻要不得(四)

作者有话要说:
午后的风越加的热起来了,亭子里的冰已经换了四五桶,赤儿和寸心都在亭子外的台阶上坐着聊天,祁苑手里捧着话本子,瞥了一眼一旁的幽柔,自打送走了洛卫玄,她就是这个表情,面无表情。
语初过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个场景。
“玉少夫人,我们等你半天了。”祁苑露出被书遮了的一半脸。
语初笑着嗔她一眼,“如今不比你们闺阁小姐自由了。”
“瞧见了吧,瞧给那谁得意的,”祁苑放下话本子。
语初无奈一笑摇摇头,“我宁愿没看见,看来坊间传得不能信啊,”语初端起梅汁轻咂了口,“这个酸味,真是厉害。”她笑着皱眉,一语双关说的幽柔脸红了一片。
说着,语初放下梅汁,赤儿端来一小盅金桂蜜。
语初笑着看了一眼祁苑,她自小就喜欢桂花,以及桂花味的各种点心和糖食。
“坊间传什么?你竟然是来嚼舌根的。”祁苑笑着看语初舀了一勺金桂蜜放进自己碗里。
“嚼舌根也要看和谁,和自己人,这叫交换消息,和外人便是嚼舌根了。”语初笑着,没有看她,“传我的那些,你不也听了个实在。”语初说到这嗔了她一眼。
幽柔扑哧一笑,果然背后不能说人。
“外头人都传遍了,不外乎还是那些,莫非你还有新得的段子,说来我听听。”语初和祁苑打趣。
祁苑和语初小时候常常进宫,皇家孩子不多,老太后在时很喜欢儿孙绕膝,就常常招了几家和皇室沾亲的孩子进宫玩耍,而祁苑跟着岳老爷学画多年,和幽柔也是无话不谈,一来二去,这三个姑娘就彼此成了好友。
“玉璃涧的事是真的?”关于这件事,外面传的当然不如听当事人说的精彩,祁苑自己接过赤儿的扇子,示意她和寸心出去玩,不必候着。
“我原本对婚姻一事并无想法,所以父母之命也就从了,对玉璃涧当真没有什么打算。”语初笑笑,“我听说,辰王爷虽娶了岳家长女,心爱的却是岳家次女,岳家长女和小世子私奔未遂小世子自尽……挺曲折的一个故事。”
语初笑着又咂了一口梅汁,“我远远的瞧着你和辰王爷说话的时候,辰王妃眼睛里是有火苗的,端看王爷王妃携手同行的样子,倒是恩爱和睦,王爷临走时和小姨子说话那神情,虽淡漠有礼,却冷冰冰的,什么心爱岳家次女,坊间传的果然信不得。”语初笑着看了一眼幽柔。
“看戏都没有这个过瘾,我原来还想着你们两个同一天被人算计赐婚,又都遇人不淑,今日一见该抱头痛哭呢,可见我是想岔了。”祁苑摇着扇子乐呵呵的。
幽柔淡淡的叹了口气,“我一厢情愿入了这个局,如今也没有我选择的余地,我听了玉璃涧那些事,原想着劝慰你些,没想到你压根未往心里去。”
“别的事好说,但是要欺到我头上,我就未必会不往心里去了。”语初浮起一抹笑意。
“听见了么,你可真该好好学学,你瞧瞧人家都把你欺负成什么样了。”祁苑白了一眼幽柔。
“倒是你,说起我们挺带劲的,你今日想好往火堆里丢什么愿望了吗,我可替你想好了。”语初岔开话题,笑着端起梅汁浅咂一口,“就许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这哪是我的愿望,我看是你们两个的。”祁苑不屑地扇着扇子。
幽柔心里有那个人,甘愿为他委屈些,只是,你容得下别人别人容不下你,未必能如愿。语初脸上虽是淡淡的笑,眼里却也替幽柔含了一目愁。
“这玉璃涧竟也是个极有主见的,怎么就能不掀你的盖头?”祁苑岔开话题。
“怎么不能,你别忘了,那赵青霜可是绣娘,未必我这些绣活嫁妆不是出自她手。”语初摇摇头。
“若真是这样赵青霜这个人当真有些城府,语初你那盖头只怕真是出自她手,要不那玉璃涧竟能眼看着盖头不掀?!真是算计到点上了。”就算不能如愿,这最后一步我也要恶心你,什么心态,祁苑摇摇头。
“语初你真有勇气,自己就掀了。”幽柔也摇摇头。
“终归是我对他并无心意,倘若我如你一般只怕也是要心碎了。”语初对着幽柔淡淡的笑。
“这是两回事,新婚之夜哪个新郎不掀盖头的,你就算不心伤,也是个受气。”祁苑打断她们,这种相互谅解的忍让她无法接受,不过她们俩在各自的新婚夜里都不曾被新郎掀了盖头,难怪如此同气连枝。
“赵师傅人品厚道,丧夫之后一直未再嫁,名声也是极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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