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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浣权-第7部分

小说: 浣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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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了她的那一夜,就接到找到卫齐与宁柔的消息,虽说并不打算与她有什么,却也不曾想过会毫无交代,其实他也很清楚,他凭的就是她的懂事,如今再站在这个院子前忽然萌生了一股愧疚,竟不知该不该进去,最终还是选择离开。
他转身离去的背影正好落在端着晚饭回到院子的寸心眼中。
“小姐,吃饭吧。”寸心将碗碟摆好,看了一眼面色沉静的幽柔,有点吞吞吐吐的说:“小姐,你今日去见王爷吗?”
“怎么了?你很关心这个啊。”幽柔笑笑。
寸心犹豫了一下,王爷第一晚就把小姐晾在房中的事,即便不是真的迎娶,也确实很让人心寒,而且就算代嫁又怎么样,二小姐这么好的人,假戏真做的娶了可是大福气,寸心心一横说:“奴婢刚刚看见王爷在咱们院子外边。”
幽柔顿了一下,心中一阵起伏。
晚饭后,天色还很亮,幽柔独自往卫玄院中走去。
院中几个侍卫看到她并未阻拦,幽柔走进屋中,那个颀长的背影独自立在窗前。
“王爷。”幽柔轻轻的喊了一声,他没有回头。
窗外的最后一丝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即便如此,她也能感觉的出他浓郁的悲伤。
幽柔狠狠一把拽过他,让他面对自己,眼眶中闪动着温润的液体,“你的伪装留在外边就够了……”家里,还有我。
卫玄黧黑的眸子中倒映出她的样子,明媚的,倔强的,温暖的。
他将她拉进怀里,“你好大的胆子,上次敢踢我,这笔账我还没和你算,你今天还对我动粗,你说我该怎么和你算。”他沉闷的声调带着致命的柔情。
“你还弄得我手上留了疤呢,这些就当是还给我的。” 
“好小的心眼。”
“彼此彼此。”幽柔弯起唇角,闭上眼睛,在这一刻他们相互温暖彼此。
卫玄笑了,抱着怀中的她不愿松手,此刻,只是此刻,丧亲之痛也好,难以宽恕的自己也罢,这一刻他独自承担,明天他就要忘掉一切,接下来正剧才开始上演。
谁都不会有事。他静静的看着她,除了将自己的下半生赔进来的她。
岳家容不下她,而迟早王府里也不会有她的容身之处,她的未来被他扯进这一场戏里,而他能做的,就是当做不知道。
翌日,卫玄进宫单独面见洛然钦。
“如今一切顺利,”洛卫玄面色平静,完全看不出刚刚失去了亲人的悲恸。
“本王已下令厚葬卫齐,卫玄,你辛苦了。”洛然钦微微皱眉,虽说是情势必然,就算心里其实并没有为这对兄弟天人相隔感到歉疚,此时此刻也要装着些,虽说王者要有仁慈之心,更要胸怀天下,死一个人对少部分人是伤害,不死这个人,对天下是伤害,天下,终究还是天下。
“接下来请陛下下旨彻查此事,不提私奔,让岳宁柔顺利进入王府,由得谣言再多些,臣准备了不少故事,我们也凑个热闹。”这样一来对方就无法得知更多,也就无从分辨他们的意图,洛卫玄依旧神情淡然,死者一点都不像是他的血亲。
“甚好,那么,另一个女子呢?”
“维持现状,不变。”
第二天,一个消息传遍千城,辰王洛卫玄向千城帝禀报了弟弟洛卫齐的死讯,皇帝极为震怒,下旨彻查,却丝毫未提世子为何会在富华。
很快,辰王府世子的事就传遍了整个王城,甚至七曜,大家对于世子为什么会死在一个叫富华的地方很是奇怪,有人说,世子趁着春光外出游玩,被皇室密谋杀害,为的就是不让辰王府有机会染指王位……
还有人说,世子与兄长未婚妻岳宁柔私奔,辰王爷颜面扫地,派人捉拿,二人反抗,误杀世子,皇帝为了遮掩皇室丑闻,不得不决口不提此事,假意安排缉拿凶手了事。
但大家更愿意相信的是另一个版本,世子心系即将成为自己大嫂的岳家长女宁柔,为了舒缓郁结出游,正中皇室下怀,为了不让辰王府染指王位,趁机杀害……
总之,这件事就这样与千城皇室变得密不可分。与此同时,辰王爷因痛失血亲,称病在家,皇室多番慰问赏赐,在外人看来并无不妥。
坊间立刻就有传言,辰王爷心知是皇室加害,又报仇无门,暂时称病对皇室避而不见,筹谋对策。 
而辰王新娶的王妃,也因辰王妃母亲病重,回岳家侍疾。
这就是他的主意,整个事件中所有人都被交代了,只是没有她,她虽住在王府,可是真正的王妃此刻正在岳家侍疾,她出嫁时母亲尚未痊愈,如今在母亲身边侍奉的是真正的宁柔。
夜里的风不比白日,但还是丝丝的凉意,幽柔在院中独自站了很久。
皇室一派阴云,江湖也风云再起,今年的武林大会在七曜付玉山巅举办,本是三年一次的大会,照常举行,此次风起云涌的原因,皆是紫花宫也接了武林帖之故。
紫花宫独来独往,不与江湖人相交,此次竟会接了帖子,据说这接帖的过程也颇离奇,这紫花宫与江湖上其他的门派不同,各大派都有自己的所在,只有紫花宫,从无一人知道它在哪,就算是想送帖也不知该送给谁,偏偏这次,为峨眉派送帖的人半路被劫,劫帖的人留名紫花宫。
问竹将这个消息告诉了祁苑,祁苑一脸笑意,“真是太好了,我倒要看看这‘紫花宫’是什么人,有师父的消息吗?”
“还没有,尊主上一次有消息传来是在七曜外域的南疆,”赤儿回答。
“跑那么远,还说16岁要来接我,又骗我。”祁苑撇撇嘴。
“虫儿已经在来的路上了。”问竹笑着说。
“她来做什么?”祁苑蹙蹙眉,“她一来还不够乱的呢。”
“探梅姐姐说就快用到她了。”问竹笑得深了,想起了以前每一次虫儿和小主子见面的混乱场景。
“对,用她来给我喂鸟。”祁苑笑了看着自己挂在树上的一只鸟笼。
紫花宫地处七曜西疆卓耀山深处,多年来一直不为人所知,每一年江湖上都要涌现很多关于紫花宫的传闻,祁苑知道,这些消息都是有人要引出紫花宫主方绛儿故意放出来的。
而她为什么知道,因为紫花宫真正的宫主是祁苑的熟人,这位宫主本人此刻正游山玩水好不惬意,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出了一个连宫主本人都不知道的‘紫花宫’。
此刻,付玉山巅有一个紫眸的男人正临风而立,望着千年不变的风景,期待着静候千年的一场变革。
“眼看溟龙有异动,你竟还能处变不惊,那个银辉闭月的丫头,如今已满十六年。”一个中年男子自身后缓缓走来,捋髯而笑。
“你这老儿,今日所为何事?”紫眸男人的眼睛瞬间变成了黑色,貌似不满的开口。
“你这千年老妖说我老,当真是没有廉耻,”中年男子笑得更深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封建婚姻要不得(一)

总之,他玉烟冷是绝不肯娶这样一个从未谋面的女子的。
枉他父亲还是人人称道不流于世俗的高人,竟也玩这媒妁之言的老把戏,倒也难为玉璃涧,乖乖娶了什么当年名盛一时的天下第一美人云阡陌之女。
看来老爷子对当年差点娶到云阡陌一事还是耿耿于怀,否则也不会让大哥子承父业,替他老人家完成他未尽的心愿。
可娘竟然也与那老头狼狈为奸,果真的深明大义,放着眼前的干醋不吃,偏要大哥委曲求全。
这厢还没尘埃落定,又算计到他头上了,看来他不有所表示是不行了,皇后的亲侄女又怎么样,谁知道是母猪还是貂蝉。
玉烟冷充满悲情的把自己描绘成了一个备受家庭折磨的次子,如果他能知道两个月以后的事他一定会后悔现在这么想,明明是一次悲壮的离家出走为自己出头,竟然就悲催的沦落为了畏罪逃婚,至于这个罪,还是个重罪,不孝。
玉烟冷这小子胡思乱想之际,代语初,他的准大嫂已拜过天地,端端正正坐在了新房里。
没有忐忑不安,没有紧张无措,等着她的是什么她非常清楚,自己的丈夫心有所属的事她早就知道。
玉家是朝中重臣,功高四代,威震邻国,七曜人称玉龙入海的啸霜大将玉异海是她的公公,而赤炎国那个当年威名远扬,号称百花杀的卫国将军,就是她貌美如花的婆婆燕遮瑕。
春天那一场宫宴,她被太后懿旨指给了玉家的长子玉璃涧,听闻当年自己的母亲曾被指婚给玉异海,但母亲非要嫁给父亲,两家联姻因此作罢,所以这算是母债女偿。
她和他想象中的似乎不太一样,玉璃涧进入新房的时候,那个身着红色嫁衣的女子,安静的坐在床边,纤细的素手搭叠放在绣着百鸟朝凤的裙裾上,腕上两只翠绿的玉镯,将一双皓腕衬得越发的温婉,他心里那股强烈的排斥无声无息的减退了。这果真是个看脸的世界啊……
他沉重起伏的心渐渐趋于平静,无法忽略却又暗暗惊讶自己的变化,有些不安,有些好奇,有些……愉悦的向那个女子走去。
秤杆刚刚碰到那顶红色的盖头,凤穿牡丹的图案精美华丽,他倏地停住了,这朵牡丹的绣工,像极了她的风格,这华丽的金丝线盖头,那双纤细的手,该不会是她绣的吧?霎时间,所有的起伏都归于沉寂,他收回手,心里艰涩起来,呆呆的坐在了一边。
自他进门已经过去至少半个时辰了,语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设想过很多关于此刻的尴尬,可是真的到面对的时候,她还是有些伤心,有些哀怨,他果真不打算掀开盖头了。
“玉璃涧,”她轻轻的说。
这个清脆的声音响起的时候他觉得有些耳熟,一时也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见过。
“什么事?”比起熟悉的声音他更惊讶于她竟会先开口。
“盖头,能掀了吗?”她停了一下,“我饿了。”
玉璃涧有一些失笑,这片刻的愉悦并没有冲淡他心中的苦涩,他还是没有办法面对那个绣工精美的盖头。
“你自己掀开吧。”他刻意的语气冷漠。
下一刻语初素白的小手掀起盖头,他以为她会错愕,会伤心,至少会迟疑,可是她就这样干脆的掀开了他们之间那一层蒙着脸的隔阂。
头顶海珠凤冠的千丞郡主抬起头来,那如花瓣娇嫩的红唇弯成一个完美的弧度,柔软恬静。
他愣住了,那恬静的微笑让他有些错愕,正在犹豫要不要还她一个微笑,她已经快速的来到桌边,以实际行动验证那句“我饿了。”
语初没有告诉玉璃涧,掀起盖头的这一刻并不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看他的反应就知道,那一次的见面对他而言根本不存在。
那一日的宫宴上,太后点名要她亲手将夙皇的赏赐交还玉璃涧,她就大概领会了太后的意思,也趁机打量了一下这个未来会和自己有些瓜葛的男人,说是一帘之隔,对面前的男人而言,却是相隔万水千山。
而后她也确实见到了那个让他们万水千山的女子,但她并不打算告诉他。
“郡主,”她这样称呼语初,“听闻郡主要下嫁玉家。”赵青霜微微抬头。
她是绣坊教习赵碧湘的女儿,随母亲出入官宦门庭,做得一手惊人的好女红,此次也是她母亲负责语初的嫁妆。
“若是来道贺,本郡先谢谢了。”语初已经猜到来意。
“听闻玉家的长公子已有意中人了。”赵青霜起身向前走了一步。
“是吗?”语初微微一笑,果然。
“看来郡主似乎已有耳闻。”
还真是步步紧逼啊,“我不听坊间婆子们的闲言碎语,赵师傅想必也不是那市井之流,赵绣娘这话是从哪里听来的,还是不传的好。”
“可是,无风不起浪,郡主也不想刚嫁过去就得让丈夫讨二房吧?”她并不死心。
语初扑哧一笑,“赵娘子,你想得真周到啊,”语初淡淡的笑着看着她,这些话本不想说,可是这个女子也太过嚣张了。
“凡事还是想的周全些好,总比知道了真相进退不得要好得多。”
这么迫不及待的就要掀开底牌,你既如此,我就不客气了。
“倘若真有此事,玉家长公子又怎会不禀明高堂,何必勉为其难迎娶千丞王府的郡主,若他连为这意中人争取的勇气都没有,我倒要奉劝那女子,这样的懦弱之人,又何必为他执着,可若玉公子不是这样的人,禀明了高堂,想必是玉家堂上两位大人坚决反对,那这女子自始自终也绝无嫁进玉家的机缘,我又何必多添无谓之忧,赵娘子,多虑了。”语初始终面带微笑,句句说的赵青霜心惊肉跳。
“郡主……”
“谢谢你来道贺,代我问候赵师傅,府里的嫁妆就劳她费心了。”不等她说完,语初就顾自起身离开了。
好一个大胆的女子竟直接上门请她高抬贵手,从这一刻起她便知道未来的崎岖。
“玉璃涧,我不打算跟你这么坐着到天亮,可你今天要到另外一个房间过夜,明日二位堂上自然会知道,你还是先想好对策吧。”语初淡淡的笑着,走到小榻边坐下来,取下凤冠,晃了晃早已酸楚的脖子,拆开编梳好的发髻,撒下一头如墨的长发,和衣躺下了。
玉璃涧愣了愣,轻轻叹了口气,靠在床边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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