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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浣权-第40部分

小说: 浣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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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云之遥因为护着祁苑,身上也有几处伤势,祁苑急的热锅蚂蚁一样,指挥着青儿里里外外的忙活。
一直到云之遥歇下,她才召集了身边所有的侍女。
惊情尚在千城军中,问竹受罚在家,虫儿已经被她派去为玉璃涧医治,其他侍女都齐聚在祁苑身边。
“今日有两件要紧事,第一,查清楚万宗的死尸怎么进入宿曜的,第二,如今万宗的死尸无孔不入,探梅马上给洛卫玄送信,描述这次事件,派几个控魂术的侍女回去,青儿和赤儿也去玉璃涧那,赤儿,让我见识见识你接断臂的本事。”
所有人都低估了如今的形势,万宗一统七曜的决心如此之急迫,祁苑不得不想,究竟除了一统七曜还有什么是他们如此急迫的目的。
关于问竹的背叛,如今看来却有另一番意思,以一个在祁苑身边这么多年对她如此熟悉的人,怎么会不清楚自己的作为会引起主子什么样的反应,更何况是激怒祁苑,伺候人的连这个都不懂那实在是做不到贴身侍女这一步。
所以,祁苑越来越相信,问竹是故意激怒她,目的就是要祁苑对她产生芥蒂从而远离她。
“问竹会不会还有别的任务?”祁苑对着紫儿和探梅道出自己的疑惑。
“依属下看,倒像是有些后悔的意思。”探梅想了一下。
说她良心发现也说得过去,毕竟是自己身边多年的亲信,祁苑自信对她一向不薄,一个人要背叛不曾亏待自己的主子,如果不是有更大的引诱,那一定就是一开始就动机不纯。
“问竹是咱们宫里的家生孩子,她的父亲考取功名后,出钱买凶杀她们母女,被咱们的人救下,她母亲恳求尊主帮她报仇,尊主给了她机会,她父亲被她母亲亲手杀死后,母亲在尊主座下多年,养育问竹到13岁因病离世。”紫儿回想了一遍问竹的身世,似乎没有问题。
“她父亲死时问竹多大了?”祁苑已经找到了问题。
“7岁。”紫儿也明白了。
这已经是一个初具是非观的年纪,也许,问竹并不像母亲那般怨恨父亲,也许母亲杀死亲夫的行为对于她而言正是一个伤害,而不是解救。
按照紫花宫的规矩,这样的人是断不能留了,可是如今,祁苑不想杀她,不是因为她还有利用的价值,而是因为她舍不得。
说到底,她依旧不是一个有魄力的领袖,她知道如果师父在,一定会斩钉截铁给出一个了结。
她是紫花宫真正的主人这件事,也许早就已经不是秘密,可是,她依旧不敢赌,究竟问竹都对万宗透露了些什么,能够面对自己曾经最亲近的人背叛自己已经让她神伤太多。
虫儿在玉璃涧跟前使用了紫花宫的秘术,那条断臂落地之后亦被死尸所毁有所损伤,虫儿放出金蛊母,千百条金蛊虫钻入断臂中,不断地活动分泌毒液,刺激保证断臂的活力与臂中残血不凝。
语初一直守在玉璃涧跟前,军中的医生对待这种伤势也只有常规的治疗方法,等赤儿和青儿赶到的时候,语初已经整个人陷入一种可怕的冷静。
面对赤儿竟然还能清清楚楚的问候,“祁苑呢?云先生可好?”
“郡主万安,我家小姐和云先生都好,小姐命我等过来帮虫儿为玉将军疗伤,她随后就到。”赤儿不着痕迹的按住语初的手腕,果然,这是急血攻心后崩溃前的一种狂躁。
“玉将军的手可还有挽回?”语初不管这么多。
“请无关人等退出帐外。”赤儿轻轻的点点头。
虫儿用蛊虫保住的胳膊,被赤儿缝合在了残臂上,全程代语初都在一旁,耐心的守着昏迷的玉璃涧,做她能做的一切。
后来祁苑问她为什么要全程经历那么血腥的过程,语初告诉她,她只是想不逃避,面对任何一个细节,更有勇气面对即将到来的一切。
“断臂虽已接上,但是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样,现在它除了还是一只手,已经不具备任何功能,多将养几年,也许可以执物。”赤儿接完,已经到了下半夜。
她们原以为代语初应该会流泪,可是她没有,她只是认真地询问今后的调理恢复方法,青儿给她配了除尸毒和褪黑气的药方,虫儿有些担心代语初的精神和意识,给赤儿使了个眼色便出来找祁苑。
祁苑在云之遥跟前守了大半夜,忽然从梦中惊醒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床上,她四下里看了半天没见到云之遥,一骨碌爬起来就往外跑。
“小主子,”紫儿拦住祁苑,“这大半夜你要去哪?”在她屋外值夜的是紫儿,今天的事让所有人都升级了安全等级。
“云之遥呢?”
“云先生回军营去了,临走把你抱回房里的。”紫儿接过慰思递来的斗篷给祁苑裹好。
“走,咱们也去。”什么人,自己还受着伤倒又跑回去了,军营里此时最不缺的应该就是人了。
“小主子,好歹你也再穿件衣服,还有鞋……”秋夜寒凉,这会子经不起再病一个了。
虫儿这时候也回到了别院,把玉璃涧和代语初的情况和祁苑一说,祁苑就更急了,家丁以最快的速度准备好了车马,一行人往军营来。
祁苑先去看了玉璃涧,那个风神俊秀的少年将军此时面色惨白的依旧处于昏迷中,身边的那个女子气定神闲的在给营帐里的炉火加碳。
看这样子兴许真是失了神了,祁苑低低的叫了一声,“代语初……”
语初抬起头来看着祁苑笑了笑,这一笑让祁苑彻底心凉了,眼底酸起来。
有些答案不必非要亲口说出来了,代语初与凤琊之间的一切,到此,结束。
祁苑有些涣散的去找云之遥,却看见他似乎不曾受伤的样子在和宿曜的一位主将商议着什么,那位主将先看到营帐口的祁苑,冲她点了下头,云之遥顺着看过来,微微皱了一下眉,低下头继续刚刚的话题,祁苑便坐在了帐前的营火前。
透过火光,营帐中的云之遥总让她觉得陌生,这个男人,究竟是如何走进她的生命的,细想应该是在富华,一向自信满满的她被他劈头一顿教训……
每一次,他都是那个让她难堪却收获良多的引导者,有时他又是一个最最贴心温柔的爱人,她觉得自己似乎从未了解过他。
“我送你回去。”云之遥走出营帐。
“你不问我来做什么?”祁苑没有抬头。
“玉璃涧的胳膊已经接回去了,虽然再不能用,好歹也算是个完人,我基本感觉不到身上的伤,郡主也不该在这。”说话的云之遥离火堆旁的她很远,一副是不想靠近的样子。
哼,他消息倒是灵通,祁苑站起身来,迎着他的目光,“我是有多让你觉得累赘,若是这样你今日不必救我,我有侍女足以自保,要你多事。”连走近她都不想,祁苑咬着牙,这么嫌弃她,救她做什么。
“以我现在的想法,倒还真未必会救你,回去吧,我即刻将赶回赤炎,你也尽早回千城,你的侍女能保你一路安全。”营火的光芒微弱的映衬在他的脸上,与火旁祁苑因愤怒而绯红的脸颊形成的鲜明的对比,火光倒影到他的眼中,两簇燃烧的火焰让他的眼神更加的深邃而隐秘。
“那边那个你过来,”她冲一个军医点点头,将手中的药包丢在那人怀里,“这是云先生要用的药,麻烦你定时给他换药,每日两次,别耽搁了。”
说完祁苑转过身来对着云之遥,红了眼眶,“多谢你。”她转头就走,踢散了营火旁的一堆木柴,火光下升腾起烟雾,让她的背影在云之遥眼中变得模糊。
身后的男人眼神瞬间黯淡,神情一片复杂。
鹤鸣潮从身后走过来,“你这么气走她当真舍得?”
“没有舍不舍得,只有应不应该,”云之遥转身走回了营帐。
梓琰已经跟随泉林使者启程前往泉林,刚刚来到宿曜与千城的交界处,他见到了一个人,那是只会出现在他梦里的身影,那个人会出现在这实在是让他惊讶,一身软甲的玉烟冷手持长剑正面带微笑的等着他。
“你,你怎么在这?”下了车,梓琰和他走到远离人群的树林里,低低的声音,脸上却还是那副装出来的神气。
“小侯爷的赏赐玉某亲自来谢恩。”玉烟冷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让梓琰不禁心内一颤。
“我,我是祝贺你。”梓琰心虚的不敢直视他。
“哦?那我还要替未来夫人谢恩。”
梓琰心里被割了一刀,这个疼痛在他刚知道他婚事的时候就疼了一回,好不容易藏好了,如今借着出访冲淡一些,这个冤家竟又找来了。
“玉二少爷不必客气,当初在千城照拂之恩,梓琰还不曾相报,如今也替二少爷欢喜,祝二少爷与少夫人百年好合一世恩爱。”梓琰抬起眼睛,一脸的冰霜与傲慢,只当他又是那个不可一世的臭脸小侯爷了,却丝毫不觉得这番话说出来又酸又涩。
“小侯爷既还记得报恩,那我们不妨先来说说这个,我对小侯爷的恩情,断不是这么个珠宝匣子能解决的。”玉烟冷怒烧了脑壳,话赶话的追出一句,他也不是好惹的,现在也几乎是红了眼睛要和他拼到底的架势。
“二少爷请说,梓琰有的必将倾尽所有。”梓琰忍着心疼,不屑的开口。
“小侯爷不如以身相许。”玉烟冷觉得自己说这话的时候是疯了的。
“你?!”梓琰惊骇的张大双眼微微张着嘴,腾地煞白了一张脸,白了又红,喃喃的说,“你莫不是疯了?”
“我是疯了,让你逼的。”玉烟冷被他那副呆呆的模样引得好一阵心悸,忍了又忍,实在是忍无可忍,便一把将他拽到怀中,捏住他的下颌,狠狠吻上他的唇。
梓琰脑中好似经历了一番海啸,烟冷微暖的唇在他的唇上辗转,带着刺进骨髓的深刻,滚烫的,烫的他心都疼了。
梓琰的唇柔软温暖,带着一阵甜美的香气,烟冷为此沉醉,加重了力道,听得他一声喘息,趁机长驱直入探入他口中,搅动一池春水。
暮色渐渐上来,远处的侍卫们燃起了篝火,林子里鸟儿正在回家,梓琰靠在烟冷怀中,又羞涩又美好。
“做什么,这会子还是别动的好。”身下给梓琰当床垫的烟冷,压着嗓子的声音致命的诱惑。
梓琰又红了脸,从凌乱的衣衫上解下一个玉佩,放在他鼻尖前,嘟着嘴说,“那,这个才是我想给你的,挂在剑上当配饰。”
烟冷接过玉佩,搂紧了梓琰,轻轻在他耳边说,“执子之手。”
梓琰垂着眼,低低回应了一句,“将子拖走,你永远不许离开我。”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努力码字的小时,安静的没有一点声音~

☆、风雪夜深千帐灯(九)

语初在玉璃涧断臂接好的第三天回到了宫里,她回宫的时候已是夜里,素月的腰牌让他们一路畅通,他回来的事也一定传到了凤琊的耳朵里。
谁知凤琊夜夜都将自己关在某一处,谁都不见,所以这个消息,没人有本事让他知道。
所以语初回到自己居住的偏殿,在推开那间没有一丝光亮的寝殿门前,完全没有想到过会在这里见到凤琊。
他身着深紫色的长袍,黯淡的身处一片清冷的月辉下,长发未束,就坐在那个她经常靠着的小卧榻上,完美的侧脸没有表情,犹如一尊神像。
语初关上门,就着月色的霜华一步一步走向这个年轻的帝王,每走一步,她都无比清晰,这是她最后一次走向他。
“凤琊。”她唤他。
凤琊抬起头,眼神聚焦到她绝美的容颜,倏地起身风一般将她卷进自己怀里,她回来了,他的凰儿回来了。
语初伸出手紧紧回抱住他,将脸颊埋在他胸前,任泪水肆意的流淌。
他是她认定的前路,她想过不论如何艰难都一定要走向他,不论要走多久,都一定要走向他……
如今这就是在走向他的道路上她能到达最远的地方,凤琊,我回来向你告别……
国之重任对于凤琊而言意味着什么她再清楚不过,为美人不要江山的举动,不是,永远不会是凤琊的选择,与眼前的情势相比,没有什么比宿曜江山安定,百姓安居乐业更重要,语初深知凤琊一生狂妄傲慢,却以自己的方式深爱着守护着这片山河,甚至献出生命。
这是他认定生生世世都要相守的女人,可是眼下她做出的选择和决定他除了认同别无他法,于是他一直等,等她回来向他诀别……
殷悦婳的存在虽然没有让她离去,却实在伤害了他们的情感,而凤琅祭典上的那一幕,让他知道他终于失去了她,能敌过玉璃涧一条手臂的,也许是一条命,这东西他有,可是他还不了,至少不是现在。
他们就这样,彼此拥抱,誓要将对方嵌进自己的生命,狠狠地,痛快淋漓。
心意相通的爱人之间语言是多余的,但讽刺的是,离别的时刻永远比任何时候都来的情更浓,意更真,她来诀别,他以心相送……
语初自他怀中抬起头,用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望定了他,樱唇轻启,“爱我……”
月光留在花瓣上的色泽像极了屋顶的琉璃瓦,一个安静的夜,院中一片银杏叶落下,砸在树下的蟹爪菊上,花瓣颤了颤,依旧紧紧的抓住花蕊,不肯就这样随落叶一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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