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权-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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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我尊称你一声将军,看的是阿利江老将军的面子,我父代沉恪与老将军关系匪浅,老将军一生戎马忠肝义胆,说话更是一言九鼎,,”语初垂眼笑了,“我是千丞郡主,玉家的少夫人,留我一人足矣。”她抬起眼睛看着可史那。
“这么大的阵仗,竟就这么收拾了?”可史那抚着下巴笑着。
“阵仗只是个噱头,你要的东西不是还没到手吗?”语初看着他,“这些贵妇人,虽在你手,名节已毁,家里人还看不看重都已是未知,你觉得还有什么价值?”
可史那面色一紧。
“你当着玉将军的面说说这几日我们是怎么度过的,或还可解除他们家里的疑问,我留下,配合你,直到你得到你想要的东西,如何?”语初淡淡的看着他。
可史那沉吟片刻,笑着点点头,“这些夫人终日关在一处,名节无损。”
玉璃涧怔住了,语初这是做什么,她难道不明白,他此时担心的只有她……
“胡说!我玉家还没有到需要一个女人来救场的地步。”玉璃涧大喊一声,浑身气得发抖。
“玉将军,你能不顾这些人质打过来,你请便,”语初看着他,“我不是帮你,我是帮自己,你以为我很想看见你吗?能有几日看不见你,我更自在。”她弯起唇角露出一个冷笑。
“玉璃涧,做人不可太贪心,这两个女人一个是你玉家明媒正娶的夫人,另一个是你骨肉的亲娘,你只能选一个!”可史那不怀好意的笑着。
赵青霜声泪俱下的抽泣着,一双带泪的眼睛满含惊惧,直直的望着他,求他救她,曾经这双眼睛无数次出现在他梦中,美丽含情,他喜欢这双眼睛的生动与多情。
代语初一如既往的淡然,眼睛并不看自己,就像她说的那样,她不在意他在外的风流,更不在意他……
他握紧双拳,这样的环境,可以活下来的不会是赵青霜,是代语初。
他艰涩的开口,“照郡主说的做。”
语初闻言,这才看向他,淡淡的笑了……从始自终他的选择都没有变过,只会是那一个,而她,对他对玉家都已仁至义尽。
可史那不再多言,将代语初裹上马背,“玉璃涧,我的条件,你回去和你那小儿皇帝说清楚吧!”
可史那得意的带走了代语初,玉璃涧无可奈何的带走了其他的贵妇人和赵青霜,可是此刻,他满心满眼都是那个倔强独立的小女人。
“可史那,你到底要什么?现在可以说了吧,我总不能连自己要被拿来交换什么都不知道吧?”语初试着套点消息。
“我父亲的遗骸。”那个邪恶的人沉闷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语初忽然觉得自己原谅了他。
下一个瞬间,语初就被可史那敲晕了。因为远远地树林外他看见了一队人。
而他的这个愿望,也并没有实现,刚刚出了林子,就被人一锅端了,他看到自己的身体在离头很远的地方倒了下去,满眼的不甘与遗憾……
高大的男子抱着怀里昏厥的语初,唇边露出一抹微笑,这就是他等待寻找几乎要死心的女人,这样子的女子是该配他的,这天生就是他的女人,夙皇的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
☆、声震山河万花鸣(二)
很久以后语初问凤琊,如果可史那没有带走她,而是与玉璃涧交战,他会怎么做?
凤琊揽紧她邪恶的一笑,很简单,先借可史那杀了玉璃涧,再杀了可史那,总之,他认定的就是他的,为了得到,他会不折手段。
再过几日就是付玉山武林大会之期,付玉山地处赤炎国的岫玉郡,赤炎国都长垣是燕遮瑕的娘家,一进入赤炎国境,虽然离长垣十万八千里,玉烟冷就躲在车里,能不下车就不下车。
据说在付玉山巅比武之前三天,各大派会在会听楼聚集,祁苑一行人一早就入住会听楼旁边的沉碧阁。
沉碧阁是祁苑母亲万俟瑶在赤炎的一座别院,地处闹市却别有一番清幽,万俟家是赤炎的百年巨贾,奈何人丁单薄,到了万俟瑶这一代,万俟家已经只有这唯一的女儿。
而现在万俟家除了万俟瑶也已经无人,庞大的家业只是祁崇光在打理,于是祁苑一年到头能见到父亲的机会也实在有限。
“明日就是会听楼集聚的第一日。”祁苑看着在座的几个人兴致勃勃的宣布。
“咱们是进不去会听楼的。”玉烟冷撇撇嘴。
“何必去会听楼,这里有更好的位置,”祁苑狡黠的笑了。
这段时间一直照顾梓琰的除了赤儿,还有基本寸步不离的玉烟冷,祁苑觉得以玉烟冷这么多年在千城所向无敌的情况来看,不知道是不是嫉妒梓琰的容貌打算借机将他毁容,他实在是将梓琰照顾的太殷勤了些,素昧平生的意图不明。
其实玉烟冷的初衷也很简单,他是家里最小的,自小就没有照顾别人的机会,他无奈的必须听家里每一个人的话,因为没人比他小,但是梓琰不一样,他喜欢的是那种别人听他话的感觉。
“紫花宫会来吗?”幽柔有一些担心,“真希望早一些知道卫齐的死因。”
“不来咱们就去付玉山。”祁苑瞥她一眼,心中颇感无奈,洛卫玄这三个字以各种各样的形式出现在幽柔口中。
“付玉山有比武,一般人是不许上去的。”问竹端上几杯清茶。
“关键是我们想看的东西,只是紫花宫的真容,”祁苑老神在在的由着寸心为她染指甲,“紫花宫此次来,绝不是为了比武。”祁苑看着手指上柔红的蔻丹满意的笑了。
午休的时候,祁苑在自己居住的小院里见到了探梅派来的青儿,“折兰呢?”她拨弄着自己手上的一串青金石手钏。
“回主子,折兰姐姐去会听楼探消息了。”青儿肤色洁白,一双杏眼天生就带着笑意,
祁苑抬起眼睛看着她笑笑,“我要紫花宫到会听楼来,你觉得该怎么做?”
青儿弯起笑笑的眼睛,点点头说,“青儿明白了。”
第二日下午的时候,一个关于紫花宫在岫玉郡毒杀一门四口的消息就传遍了岫玉郡。
岫玉郡州府派人即刻彻查此事,等发现是个谣言已是武林大会接近尾声的时候了。
祁苑在赤儿的伺候下梳洗,准备就寝。
“主子,折兰回来了。”虫儿绕过屏风。
“让她和青儿都进来。”镜中的祁苑貌如秋月之辉,清婉绝色,今年她就16岁了,一双眼眸也渐渐有了女子的柔媚,一头乌黑的长发垂到凳脚边,赤儿手握紫檀木梳轻柔的从浓密的青丝间穿过。
“折兰,青儿,见过主子。”两个身量差不多的妙龄女子出现在祁苑面前。
祁苑看了她两一眼,就哀哀的叫着趴在梳妆台上,刚刚对镜贴花的美丽顿时变成了顽劣。
师傅给自己配齐的十二个侍女,不算在家里主持大局的探梅,这会就有五个到她身边了,一半了……
“主子,放出这个假消息,紫花宫会不会避嫌不敢来了?”赤儿有些迟疑。
“他此次来本来就是来澄清的,更加要来证明此事不是他们所为,我这是给他一个必须要来的机会,给我都打起精神,我们一起恭候紫花宫。”祁苑看着镜中妆容精致的自己,弯起唇角露出一个狡黠自信的笑。
原本她是想试试卫齐和宁柔的感情,派人给卫齐下了一个无损性命的毒,一开始确实岳宁柔尽心竭力为卫齐想办法医治,可是随着时醒时睡的卫齐情况并未好转,岳宁柔竟抛下卫齐打算独自跑回千城的王都,求救也好,抛弃也罢,总之她离开了卫齐。
半路虽然被陆天逸的人所截,不得已带着他们返回富华的时候,卫齐已经死了。
她不知道洛卫玄知道多少,总之这件事没有水落石出她就不会把真相告诉任何人,虽然她迫不及待想知道洛卫玄看清岳宁柔的真面目后会怎么对待这个女人,但这件事既然是她开了头,就要由她终结。
她只是一厢情愿抱着这个单纯的想法,却也发现自己越来越深的走进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中,她不是什么深闺女子,她是祁家的小姐,是未来要接替师父衣钵的尊主,再大的风浪她都愿意迎接,并且乐在其中。
会听楼的老板在自己家二楼的露台上看到对面久无人居的沉碧阁那座东临塔露台上的一行人时,心里一惊,想起前几日自己的小厮报告说,隔壁万俟家的主人回来了,还以为只是回来巡视产业,不想竟然一派观光的样子,看起热闹来了。
对面楼上楼下的情形再清楚没有了,这真是个好位置,玉烟冷心情舒畅,看了一眼身旁躺椅上盖着小毯的梓琰,这个俊美的少年面色苍白,但是已经不见气虚之态,此刻对面武林中人陆续相聚的情况并未吸引他太多的注意,相反,倒是看出他一双眼睛其实全在今日一袭曳地青色长裙的祁苑身上。
烟冷笑了,祁苑一路上全是简洁打扮,今日略施粉黛,竟然美得让他都愣了一下。
梓琰并不是像烟冷想的那样被祁苑的美貌吸引,他只是觉得她像一个人,像一个他见过但是又想不起来的人。
第一天,点苍派和崆峒派两个大弟子,在会听楼二楼露台切磋武艺,楼下聚集的民众不时拍手叫好,祁苑看了一眼烟冷,丢给他一颗樱桃,“哎,这两个人可都不及你啊!”
烟冷闻言开心一笑,“那是。”
梓琰瞥他一眼,烟冷爽朗的笑了,这几日的相处,梓琰已觉得自己对烟冷多了些许亲近,不仅因为他执意救了素昧平生的自己。
晚饭时候,沉碧阁的管家端上一些精致的小点心,说是隔壁会听楼的老板送来的。
“沈叔,咱们和会听楼有什么交情?”祁苑有些疑惑。
“回小姐,”沉碧阁管家姓沈,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家小姐的女儿,“会听楼老板姓万,祖上和咱们万俟家是世交,先时也是从咱们家手里买了隔壁的地,盖了这会听楼,万家早年受过武林人士的救命之恩,便每次专门不做生意招待武林大会。”
“原来如此,沈叔,咱们也别白拿人家的,你看着还礼吧。”祁苑夹起一个金桂水晶圆子,“恩,味道不错,我算是知道语初为啥偏好这口了,确实不错。”她本不爱吃甜食,这次的点心,清甜爽口,甜而不腻,实在是好。
晚上回到房间,赤儿立刻抓起祁苑的手,“主子这里有水仙毒。”
“照沈叔的说法,万家和万俟家是没有过节的。”问竹蹙眉。
“还不明白,紫花宫已经来了。”祁苑笑了,丝毫不见着急。
“为何专给咱们下毒?”虫儿十分意外。
“不是咱们,是这几天要在会听楼吃饭的所有人。”祁苑喝了一口赤儿递过的水。
“还好小主子不怕这个。”折兰庆幸的松了口气。
“折兰,明天派个眼睛去会听楼,再打听一下万家的底细,这个万老板和紫花宫难保不是一伙。”祁苑站起身,“明日继续看热闹,我也乏了你们早些睡吧……”
如果世人知道那个百毒不侵,人称“普世”的宝贝在她身上,不知道又会引起多少风波。
第三天上午,随着飘飘扬扬的丝竹声,紫花宫在众人的期盼中,以一种不负众望的姿态,粉墨登场了。
作者有话要说:
☆、声震山河万花鸣(三)
那天的点心,祁苑是唯一吃了的人,放进嘴里就知道出了问题,她笑眯眯的把那个桂花水晶圆子端给问竹说:“这种糕点,先拿冰镇一日,明日味道更好。”
问竹接过来示意几个小侍女端走了那三盘点心。
“哎,怎么不吃新鲜的啊?”玉烟冷有些奇怪。
“你懂什么,赤炎的这种冷点就是要冰过以后才更好吃,再说了,今日我的厨子已经做了点心,比他的还好,赤儿,叫厨房端上来。”祁苑白他一眼,笑得灿烂。
所以中毒的只有她一人,而这个水仙毒不过是让人在五日内内功尽失,她又不会武功,于她也并无大碍。
所以当四个会武功的侍女飞到会听楼二楼的露台上,甩出五彩绸子做路,恭迎紫花宫宫主方绛儿的时候,祁苑他们在东临塔露台上都伸长了脖子。
方绛儿踩着那些彩绸从天而降,一袭红衣美艳动人,身材高挑,年纪不过二十出头,就已经是这样一个组织的首领,楼下的护法浩浩荡荡的站成几排。
“嗬,这阵势,”祁苑觉得有趣极了,“玉烟冷,你瞧瞧,那个方绛儿,到有几分你母亲大人的风姿,你看那个眼神,真是凛冽冻人啊。”
“我母上比她不知还要冻人多少倍,”玉烟冷不屑地说,眼睛倒是一刻也没有离开那个美貌的宫主。
“她那四个侍女就是传说中的四大毒仙?”梓琰蹙眉。
“估计是,”祁苑摇摇头,看了问竹一眼,“这个方绛儿就长这样啊?”
“烟火色重了些,”问竹轻轻一笑。
“那副神气一看就是是装出来的,和燕将军哪里能比。”赤儿瘪嘴。
“这样的人却是江湖上闻风丧胆的杀手组织的首领,倒也真是不可貌相。”祁苑呷了一口清茶,意味深长的说出一句话。
身边几个侍女对视一眼都笑着垂下了头。
她们都知道,真正的紫花宫主比她美不知多少倍,气度更从容威仪。
提前知道了结局,看戏的唯一能做的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