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不是未婚妻-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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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太多疑吗?怎么我好像看见那调酒师脸上有种等着看好戏的嘲弄?
走进长廊,里头有三道木门,我选择了最里头的一间。
“叩!叩!”将门板敲了两下。
久久不见回音,我考虑了会即自行旋开门把,但当我看到房内的一幕时,我立刻后悔我的莽撞。
“对不起—;—;”头一回看到一个男人靠在另一男人肩上哭泣的情景,教我有些尴尬。
我急忙地想带上门—;—;
“阿杰?”
是仲儒的声音?
我猛一回头,背对着门的男子也回过身来。果然是仲儒!
“仲儒?!”我明显地倒抽了口气,看着仲儒错愕的表情,再看眼他怀里泪痕斑斑的男子。陡地,一阵莫名的怒火攻心,我感觉到身上的血液刹那间被抽空了。“对不起,打扰了!”
使力咬出这几个字,我咬着牙快速转身而去;再多看一眼,我真怕我会控制不住地大呕特呕一番!
“阿杰—;—;”
“碰!”忿恨的关门声。
“阿杰—;—;”仲儒追了出来。
我不想理会他,听见他的急唤声,只是更加快我的脚步。当然,我再次引起了一阵旋风,一如我进门时的引人注目,离去时的威力丝毫不逊色……
一出“爱人同志”,我终于控制不住地对空咆哮起来—;—;
“骗子!全都是骗子!”
“阿杰—;—;”仲儒居然追了出来。
“不准叫我!”我忿怒地转身对他吼着,可以清楚感觉到我额上暴突的青筋。
“阿杰,你听我说—;—;”
“住口!我不听!我什么都不想听!”我的口吻充分反应我胸臆狂燃的怒火。我急速加快脚步,只想赶紧逃离这里。我为什么要生气呢?我到底在气什么?
“阿杰—;—;”仲儒脚程更快,打斜拦住我,两手紧箝住我的手臂。“你先冷静下来,听我说—;—;”
“放开我!”我粗暴地格开他的箝制。“你想说什么?你是不是又想告诉我你爱我?你情不自禁地爱上我是不是?因为我不领情,所以你才会另找他人是不是?”我话里净是一连串的讥讽。
仲儒微蹙眉心看着我,眼里净是不堪。
看着他一副受伤的神情,我满是怒火的胸腔竟似被人狠狠砍了一刀般,猛地一抽,痛楚溢了满怀……
“为什么?为什么?……”我狂喊了两声,随即胸口的不堪击碎了我的伪装,捺不住心底深处的痛,我竟抱头痛哭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待我?为什么要欺骗我……为什么……”
“阿杰—;—;”仲儒抱着我的肩。
我却像个受尽委屈的小情人般,反身抱住仲儒,一径哭诉着:“骗子!你们都是骗子!你们都说爱我,可是你们都怀抱着别的男人……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为什么……”
“没有……我没有骗你,从来没有……没有……”仲儒更加紧抱着我。
“有!你有!”我却使蛮地推开他,咆哮地指控着:“你有!刚刚是我亲见看见的!你抱着一个哭泣的男人……骗子!你这个骗子!你和影影一样都是骗子!她说她爱我,她要我不要放弃她,可是你知道吗?你知道我看见什么吗?她—;—;”
猛地,我蓦然止口—;—;
第二次了,这是仲儒第二次以吻吞去我的咆哮。
第二次了,却依然敦我震惊、教我措手不及、教我难掩战栗!
第二次了……
也许是感受到我呆然的反应,仲儒很快就放开我,然后看着我茫然的眼神,他也不由心慌起来。
“哦!对不起,阿杰……我……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
我看着仲儒失措的自责样,一种很怪异的情愫缓缓地自我心底窜起,感觉很微妙,微妙地竟让我有种……有种被真心宠爱的感觉……
“真的,我不是故意的……阿杰,请你相信我,我—;—;”
“你爱我吗?”我倏然出口。
然后,我看见仲儒一脸无法会意的怔愕。别说是他,连我自己都震惊我的突兀,但我知道,我是无法回头了。
“告诉我,你是真心爱我的吗?”我冷静异常。
“阿杰,你—;—;”反倒是仲儒心慌意乱。
“只要告诉我是不是。”我的语气坚定得似求一个保证。“你是真心爱我的吗?”
“当然。”这回他没有犹豫。“阿杰,从在图书馆认识你那刻开始,我就控制不了我自己—;—;啊—;—;”
发出惊呼声的是仲儒,不是我;因为这回是我堵住了他的唇,狠狠地……
男人的唇和女人的唇的确是不一样;没有女人的娇嫩,却别有一番教人心悸的性感。老天,这是我从没体验过的领域,我以为我会排斥、我会作呕,但是我没有;非但没有,相反的,他竟似块磁铁般紧紧地吸引住我,教我欲罢不能,让我无法自抑地沉溺其中。我知道这回我是沉沦了,纵使我的理智拼命地想冒出头。
我知道我难以回头了……
像发泄、像赌气,我狂肆地吻着仲儒,也需索着他的回吻。情欲激荡中,我依然可以感受到他的迟疑。是我的激情吓坏了他吗?还是他已看透我反常的举动只是—;—;一种心碎的报复,而他却没有拒绝我?他只是任由我利用他来发泄心中的愤恨;他以放任来宠溺我……
影影,究竟是什么原因教我如此自甘堕落?我不禁悲凄地在心中自问。吻着仲儒的唇,脑际交错的是影影的身姿。
刹那间,我竟分辨不出我吻的究竟是谁……
***
勉力掀起沉重的眼皮,霎时我不知身在何处,凝视天花板上精巧的水晶灯,脑子呈现半刻的呆滞。
这里到底是哪里?为什么我会睡在这里?我努力回想,才一触及昨夜的记忆,身子竟像遭电极般一弹而起!
“唉唷—;—;”老天!我的头怎么痛成这样?该死的!我昨夜到底又喝了多少酒了……
咒骂也无法减轻我宿醉的撕疼,只好一手按住两边太阳穴,另只手支着身子下了床。一起身,随即瞥见压在床边抬灯下的一张留言—;—;
阿杰:
看你睡得沉,不忍心唤醒你。早餐搁在餐桌上,多少吃一些吧!昨夜你已吐尽了昨晚吃下的晚餐,肚子该是饿了。
我有事出去了,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打行动电话找我,或是等我回来再谈……我回来时,还看得到你吗?
仲儒留
凝着仲儒的留言,我只有呆怔的分。
这里是仲儒在市区的私人公寓,以前念书时常和仲儒还有他的朋友在这里打桥牌,有时也谈谈未来的梦想,所以常夜宿这里,不过那时都是一群大学生玩疯了、聊得不知时辰而随地入眠。我独自留宿,昨夜倒是第一回。
想来,仲儒真是善体人意的。早早出门大概是不想让我醒来时就面对他而生的尴尬吧。他一定知道我对于我们之间的新关系还无法坦然接受,所以他避开了,独留清静的空间让我得以冷静的思考一番。
是的,对于昨夜的种种,我是必须好好地想一想了。不仅是我和仲儒之间,还有影影……
甩甩隐隐作疼的脑袋,我拿起床边的电话,拨了公司的电话号码。我这个样子是无法到公司上班的,得拨个电话吩咐秘书取消今早的干部会议。
“喂,总经理办公室您好。”话筒传来张秘书甜美的声音。
“喂,张秘书,是我—;—;”
“总经理?总经理你人在哪里?”张秘书急切地截断我的话,声音听来满含焦虑。
“我人在外面,公司有什么事吗?”张秘书讲话向来不疾不徐的,这么焦虑可是少见。
“总经理,你忘了今天早上九点有个干部会议吗?”
“我知道。我就是打电话告诉你,要你取消今早的会议。我还有事赶不及到公司去。”
“现在?”
“有什么问题吗?”说的同时,我瞄了眼一旁的闹钟,跳了起来:“张秘书,你的表现在几点?”
“总经理,已经十一点三十七分了,都快中午了。”
“该死!”我忍不住咒骂出来。我竟然睡到快中午?
“总经理……”她的声音听来怯怯的。
“对不起,张秘书,我不是说你……我不知道已经快中午了。很抱歉……”我一边耙耙杂乱的头发,一边稳住自己的浮躁。“张秘书,麻烦你现在先到会议室告诉干部们说今天的会议取消了,要他们先回去上班。我下午会进公司。”
“可是,总经理,大家都还在开会……”
“开会?谁主持?”
“董事长。”
“董事长?”我猛吃一惊,手一扯,电话线一个缠绕,小桌子上一个维娜斯造型的抬灯、闹钟、茶杯,还有搁在上头的两本英文杂志全部被扫落在地上。所幸地上铺了地毯,不至于发出吓人的撞击声音,不过也够凌乱的了。“你是说我爸爸?”
“嗯。董事长是搭早班飞机上台北的。”
这下可惨了!爸爸怎么会突然上台北呢?也没事先给我电话?难道公司又出了什么状况?
我沉默了会,张秘书又说:“总经理,董事长开会前有交代,如果你打电话来的话,要我转达你马上到公司来。”
“我晓得了。不过,我现在没办法马上到公司去,如果董事长开完会,麻烦你告诉他,我下午一定会进公司,请他等我一下。”我得先回去梳洗一番才行。昨晚我一定又喝得烂醉了,身上都还可以闻到难闻的酒味。
“好的,我会转达董事长的。对了,总经理,有位秦小姐从九点等你等到现在,她坚持非等到你不可—;—;”
“秦小姐?”是影影吗?“她人呢?”
“我请她在会客室等。”
“那你能不能去请她来接电话?”
“好。你稍等一下。”
片刻,电话传来了另一个声音,一个依然今我悸动的声音—;—;
“喂?”
“影影—;—;”我叫了起来。老天!真的是影影!影影来看我了!
“杰?是你吗?”
“是,是我。影影你……”我居然有些激动。“你怎么会到我公司去?”
她没回答我的问题,却说:“杰,你人现在哪里?我想见你—;—;马上。”
“呃,我……”我瞄了一下一片凌乱的地上,提起电话机,跨过脚下的一团糟,站了起来。再巡了房间一周,不自在道:“在一个朋友家—;—;”
“你朋友家在什么地方?我可不可以现在过去找你?”她打断我的话,急切地说。
“这……巳
“拜托,杰,我有话跟你说,必须马上见到你!嗯?”她的声音听来有些失措、有些惶乱。
我的心猛地被纠疼了,昨夜那幕教我狂乱的影象早已沉入黑海,不见影了。
“好,那你先到我的公寓去,我们在那边碰面。”说话的同时,我已开始寻找我的衣服。相信吗?我现在只着一条内裤。我在一旁的沙发椅上看到我那摺叠整齐的牛仔裤和休闲衫。我大步一跨,抄起衣服。“我现在就回去,等会见。”
“好,我等你,再见。”
“再见。”
我将电话机摆回床几上,然后以飞快的速度套上休闲衫,再手忙脚乱地套上牛仔裤,等不及穿戴整齐,我巳迫不及待想飞奔回家,一转身—;—;
“仲儒?”我惊愕的程度可想而知,拉着裤裆拉链的手不禁停住。
仲儒不知道站在门口多久了,原本俊逸好看的脸孔却似雕像般僵硬。他听到了我和影影间的谈话吗?
“仲儒,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藉着问些废话来缓冲我不自在的赧然,又故作不经意地拉好拉链。天知道,在这种彼此心知肚明的暧昧关系里,我这样故作不经意的动作看起来是多教人脸红发热。
我是这么感觉的,但是,仲儒俊美的脸非但不泛红,反倒隐约升起一阵青白—;—;仿佛血液瞬间被抽光了般。
我连问了两次,仲儒一次也没回答我,然后,我发现他木然的眼神落在地毯上那一片狼藉;可想而知,他一定以为那是我起床后惊觉昨晚所发生的一切所做的情绪反应。
明知他误会了,但我已没心思解释这一切;想着影影正急灼地等着见我,我朝门口走去,越过他身旁时—;—;
“对不起。”除了这句,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想当然耳,并不会因为我这句“对不起”而令仲儒释然;甚至,在我打开客厅的大门时,依稀可感觉他一颗心片片掉落,碎了满地的伤痛。我还是决然离去。
给我一些时间吧!仲儒。我知道我又伤了你,但是我何尝喜欢这样?给我一些时间吧!我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无论我们的将来如何……
***
“杰!”
一打开家门,迎接我回家的是一具温香软玉的娇体。
我有些愕然,但自然反应是紧紧抱住她。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