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寂人生路-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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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校长能给你带来什么效益呢？”因子急着想听下面的。
莫科有点得意的说，“他的能力与工作对于大多数生意人来说是没有什么可经营的价值的。但我却看中了这片特殊的领域，因为它能够帮我带来间接的而且是不可估量的利益。你是知道的，我有那么多的朋友关系户，还有很多要去结交的朋友关系户，这就需要我在各个行业都有熟人，而且都能为我办事的熟人，我再利用这些熟人来帮那些我想要结交的人，这样，我自己从中只是起了个中介的作用，而我的中介费却是又一个充满了利益的人情。”
“那你还是没有说明我们校长到底给你带来了什么样利益？哦！你说的各行各业的熟人，他大概就是其中的一个吧！但他并不能为你做什么呀？你又不要到他那里读书。再说了，你要到他那里读书也没有什么必要跟他去拉关系的，现在为知名人士办的MBA班各高校到处是，只要你有钱就能去读。”
“这我知道。其实我是要利用他的职务去帮我的另外一些关系户。你想想，现在那些在事业上有一定成绩的人，他们的普遍年龄都在四十岁左右，也就是说，他们的儿女大约都到了十八九岁，要面临升学了。而这些公子千斤们由于家庭条件优越，也就不会有我们当年受贫困逼迫那样的创业激情，他们的成绩大多是不那么好的，而对于上大学，他们却并不比另外的人看得轻，这样，他们的父母就不得不托各方面的关系为他们找学校。而我，就为他们提供了这样一个机会。”莫科有点得意，他先前揽住因子的手也由于心情激畅而掉了下来，因子很自然的再次挨近了他，将手穿插过他的腰际抱着他的那只掉下来了的手，脚下踩着对身边这个男人的敬佩，悠悠的行着。
“那周校长是怎么为你提包的呢？”因子象个好奇的小孩，带着一种崇拜的眼神问。
“这也就是我对他为我办的事的回报了！”
“回报？”
“对呀！你们校长在今年就跟我一起出去玩了不下五次，他自己是没有这么多钱的，即使有，他也是舍不得花在旅游上面的，对吧！那这些钱是谁出的呢？那当然是我了。你也应该知道，这些有职务的人都喜欢有事没事的在臂弯里夹着个黑皮包，我却懒得在身上带这些东西，因此每次出去我总是取出几万元放在他们的包里，让他们代我结帐，剩下的我也不会再向他们要回。这样，很多领取固定工资的中层干部就很乐意跟我出去替我提包了。”
“那你一年得花费好多钱啊！”
莫科挥挥手，“作生意的该小气就小气，不该小气一定不要小气，如果你在不该小气的时候小气了，也许你这一辈子都得为这次小气而付出代价。”
因子只是点头，她刚才到来时心里的那些轻视莫科的情素早就被莫科的这些话斩杀了个干净。她不得不重新清理一番她那颗心里装容的情感，将莫科的地位由开始的利用以闪电般的速度转变为爱戴和敬服。
第八章
第八章
皑皑变了。
因子很是担心皑皑会在某一天突然干出一件令所有认识与不认识她的人大为惊讶的事来，因子时刻都呆在她的旁边，有时她的这种举动会惹恼皑皑，皑皑骂她越来越象个跟屁虫了，她甚至有时候对她大吼大叫，叫她滚一边去，但她越是这样，因子的心里就越是没有个底，到后来她就不管皑皑心里怎么想，行动上怎么虐待她，她都死皮懒脸的贴着她，就象一条猎狗盯着自己不容错过的猎物一样。但因子不是猎狗，皑皑也没有这个作为猎物招人垂涎的能力。因子这样跟着她仅仅是出于两年来的友谊考虑，不过她也并不是怕自己会失去这一份友谊，怕自己因为失去了这段友谊而心里难过，她只是不想让人说她的闲话，说她在朋友落魄时就将朋友落下，她要向大家表明她因子是个值得有人与之交往的人，是个能看重感情的人，总之，是个典型的好女人。
皑皑是个头脑简单甚至有点笨得象猪的人，她总是听不进别人的劝告，到死都还要坚持自己的立场，然而这个可怜的不大不小的傻女人每每做出的决定，坚守的信验，大部分是经不住考验的，不去说要它们经得住时间的考验，就是将它们摆到几个闲来无事的民工面前，让他们去评价一下，他们都准会立马说，“真是没有读过书啊！竟然弱智到了这种地步！”他们绝对想不到的是这些观点是一个重点大学的学生所坚持的，虽然她只是个专科生，但毕竟也是喝了几年黑墨水的。
因子常常提醒皑皑，你自己不知道的就闭着嘴只管听，没有把握正确的观点就得学会把它们埋在心里，不要放出来，因为那样搞不好就会羞死自己，还要吓到别人。你自己不知道不要紧，你心中无点滴墨水也不要紧，但你却要将这些无知的好笑的东西搬弄出来那就是你的不对了。但皑皑就是皑皑，她还是闭不住自己的嘴，在自己高兴的时候她或许会少说上几句惊天动地的话，这时候跟她呆在一起的人是决不会觉得她有多么讨人厌，也不会想到她就是那个总是揭人家的短的女孩，他们会很欣慰的靠近她，跟她亲切的交谈几句，开开玩笑骂骂俏，毕竟，皑皑的外表还是令众多的男士所倾慕的。
皑皑变了，确实变了！因子一静下来就这样的对自己自言自语，但究竟是哪里变了她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也许她原本就是这样的吧！只是自己一直都没有现在这么在意她的举动罢了。也许这只是我太过于紧张了。不过也真是好笑，我为什么会这么替她紧张呢？”
皑皑要上街买衣服，这是她一个月里面的第三次了，她几乎花尽了她从家里弄来的所有钱，将这些钱转换成了身上的衣服，晾着的衣服，还有衣柜里的衣服，她的这些衣服令因子很着迷，也令更多的男人对她很着迷，令那些以前瞧都不瞧她一眼的女孩低垂着头偷偷的着上迷，但没有人知道，皑皑的心里是不是也象这些衣服带给她的快乐一样的快乐着。
因子陪着皑皑在阿波罗买了几瓶眼影，另外还买了一套玫林凯的化妆品，这将这个手头并不宽裕的女人荷包里所有的钱几乎都用了个光光，但她似乎并没有一点收敛的意思。“因子，你看，那裤子好漂亮，我想要买一条！”
“还是别买了！你有那么多衣裤了，你还闲不过？”因子和颜相劝。
“不！我要买，好因子，借点钱给我，我知道因子是最体贴人的，因子一定会帮我！”皑皑象小女孩在她家大人怀里撒娇一样对因子哀求着。
因子还想劝她算了，但见她已经走到了那个买裤子的老板前，她怕自己在这个时候叫她不要买会让她觉得她是因为小气而这样的。再说了，这借钱又不是给钱，借钱是要还的。她大可不必太过于痛心于这些金钱的流逝。
皑皑很快跟老板讲好了价钱，因子无赖的盯了她一眼，她做出一个鬼脸回答着。因子替她交了钱，故做生气的问，“大小姐，请问还要到哪里去购物呢？”心里却希望她不要再逛了，她是个会计算的女人，如果皑皑继续走下去的话，她袋中的钱也会很快的耗尽的，话虽说她以后会还，但这个会还是个不确定性的语句，这会是会还，但具体什么时候还却没有人知道了。
皑皑呵呵的笑开了，“你看看！你看看。你那表情亏你还说得出这句话。好了好了，咱们不买了！”她拉着因子的手要往外走，因子却有点怅然，“皑皑，你要买就买吧！没有什么事的，钱用了大不了我再借点来，我就不信我们会被饿死。”
皑皑停住了笑，她正对着因子，“因子，谢谢你！真的很谢谢你这段时间的关心。说实话，我前段时间老对你开火是因为我总是认为你对我好只不过是一种对我的同情，甚至是一种对我的生活否认之余的讽刺，但现在我想通了，你不会那样做的，你的心还是象以前那样的善解人意，你怕我会自暴自弃毁了自己，所以就将跟莫科约会的时间都给了我，现在，我没有钱了还要买奢侈品你也能给我搭上，因子，我真的很感谢你！你真把我当成了自己的朋友，我真的很高兴！”
因子伸手到皑皑的眼角去摸了一下，将她眼里逃逸出来的那些个泪水拭干，然后紧紧的抱着她的肩膀有点动情的说，“皑皑，我们本来就是好朋友好姐妹嘛！我对你好是应该的，如果在哪天我的精神状态不好，或是我遇到了什么大的麻烦需要你帮忙，我相信你一定会不遗余力的帮我的，对吗？”
皑皑疯狂的点着头，“因子，以后只要是你的事，要我皑皑做什么我都不会说半个不字！”
因子放开她，仍旧拉着她的手往外面走，“皑皑，你可不要这么说，我们都不会有什么大的事的，我们会很平安、幸福的！”
寒假一上来，莫科就给因子打来了电话，他表示在这个月里他是多么的想念因子，但因子家里没有电话，所以他想联系也联系不上，他想要请她吃饭，并会在中午十二点来接她。因子问他是不是可以叫上皑皑，莫科说你自己决定好了。于是因子就对皑皑说，莫科想请咱们搓一顿，替咱们接风洗尘，你肯赏脸跟我去吗？皑皑忙推却说，这是你们两的二人世界，叫我去这从什么样了，我可不想当这个灯泡。因子固执的说，他说的是请咱们两人，又不是我一个，如果我一人去了，他还以为我小肚鸡肠，把你抛下了呢？你可不要这样害我。皑皑无赖，只好应允。
莫科是个很守时的人，他说在什么时候到他就决不会早来一分钟，当然更不会晚来一分钟，这是他行事的原则。时间刚到十二点，因子就听到了楼下的喇叭声，因子打开窗户将头探出窗口，莫科正立在车门旁，看到了她，他微笑着对她挥手。因子让他等一下，他示意随便。
皑皑略略补了补妆，并不象因子化得那么认真，因子奇怪的嗔她，“吆！我们的皑皑怎么今天又不讲究起来了。”皑皑只是浅笑了会儿，不做回答。皑皑很明显的变得成熟了，说话也有了分寸，有时侯寂寞无聊她不再是象以前那样的埋怨这埋怨那，自我黯然伤心伤神，她学会了在多余的时间、在一个人呆在寝室里的时间写写散文，将自己头脑里构绘的故事写成小说，然后发到网上供大家欣赏。文学的力量是巨大的，它给心情郁悒的人以倾诉的空间，然后又让这些人将这些痛苦的伤心的孤独的凄凉的情素在自己写完那段文字后瞬间消失无踪。皑皑很庆幸她能够闯入这个能够寄托以沉重精神的空间。
皑皑已经不象以前那么的糊糊涂涂了，在写作中她想了很多事情，这些事情当中大多的都是关于人与人之间交往的，而这些东西在皑皑的实际生活中却很缺少，也正因为很缺少所以皑皑对这个问题的思考也就越多，因而在写作时关于这个话题的文字也越容易通过她的指尖侵入纸中或是敲入电脑里。皑皑很明白，莫科这次请的人是因子，自己最多不过是个陪衬，因而自己决不能在容颜上过于装饰，决不能喧宾夺主。
因而在因子和皑皑一起走到莫科的面前时，就象皑皑所希望的那样，莫科除了礼节性的向她问好外，再无一句多余的话一个多余的眼光。大家上了车，还是莫科自己做司机。“因子，你瘦了很多了，是不是在家里减肥节食呀！我提醒你，你过去的体形很好，根本就不要再减肥了，你看，现在你的脸，两边的颧骨突得那么高，多让人心痛。”莫科本来想说多难看的，但怕激起因子愤怒也就偷偷的换了个词来表达。
因子煞有介事的在反光镜里照了照自己的颧骨，调皮的说，“这也算瘦呀！你真没有品位，别人看到自己的女朋友瘦一点都会很欢喜，而你到这样说我。”
莫科仍旧坚持着自己的主意，“别人是别人，因子，你要把别人和我分开来，毕竟我才是你的男朋友，我的审美观不一定会跟别人相同的。”莫科有点认真，说起话来也象在跟人谈判一样，这让因子感到特别意外。意外之后她的心里也有了点怒火，但她不想当着皑皑对他发出来。
莫科并不想就此住嘴，他装做没看到因子盯着他的眼光继续说，“因子，以后在我们两人交往时，我希望你能尊重我们两个人的公共时间，不要再在其中穿插另外什么节目！因为你这样会让我感到不舒服。”
因子象看着个不认识的人一样将自己惊疑的目光凝结在莫科那张看不出任何感情色彩的脸上，“莫科，你到底想说什么呀？你不要这里点一下那里点一下，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好了。”因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