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情贝勒爷-第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谢谢贝勒爷的宽容。」他的意思是肯让她留下来了吗?
宣瑾接着便派给媛媛一大堆工作,「妳;把屋子里里外外整理干净,这儿乱七八糟的,哪像个人住的地方!」他把心中流窜的恨意全都发泄在她身上。
媛媛沉默地看着宣瑾转向另一间厢房,砰地一声甩上房门。
她的脸上没有出现他所预料的愁苦或不悦,她马上就开始找着清洁工
具,挽袖将大片的瓮器碎片收拢,一不小心,瓷片锋利的边缘将她原本就结着厚茧的手指划破,出现了一道细细的伤痕。
媛媛一点也不在意,贝勒爷心中的伤比起她这么轻微的伤口要来得痛多了,还有他用来掩饰心痛的冷漠……
Θ禁止转载Θ※※浪漫会馆独家制作※※Θ禁止转载Θ
当夜晚的黑幕重重罩住碧波楼,媛媛就着残弱的烛光擦干了青石地板,这会儿打扫的工作总算是告一段落了。
这当中宣瑾并未再出现,他将自己关在房内,不去想那爬上爬下、走进走出的细碎声响是否代表着一个小小的、忙碌的身影,他的听觉敏锐得几乎可以知道她那拧着抹布擦拭的动作丝毫没有停顿。
「贝勒爷,请用膳。」京玉此时恭敬他送来晚膳。
自从宣瑾受伤搬至碧波楼,京玉是唯一被准许进入的侍从,三餐茶水便都由他负责。
刚才他来到碧波楼时,瞧见媛媛正往后院的水井走去,接着才发觉楼阁内整洁得像从未有过激烈的破坏似的。
「拿酒来。」宣瑾从窗棂中看见了那娇小的身影正费力地将沉重的水桶提往杂物间。
于是他心中那把无明火烧得更是炽烈,他恨她没惺惺的关怀,还说什么报恩?!像她这种厚脸皮的女人,他才懒得理会,他提起酒壶也不用杯子,就直往嘴里灌。
「贝勒爷,空腹喝酒会伤身啊!」京玉不忍地开口劝道。
「谁给了你权利管我?」宣瑾头也不回地又灌下一大口酒。
这是宣瑾来到碧波楼后每晚都会上演的清景,也藉酒来嘛痹心中的伤痛,可往往是酒入愁肠愁更愁。
「小的不敢,只是贝勒爷病体刚痊愈,这么喝酒对身体不好。」京玉苦口婆心地谏言。
「滚出去!」他口气不悦地沉下脸色。
「贝勒爷……」京玉踌躇不安,他怕自已惹出主子更剧烈的火气。
欲言又止了老半天。京玉才垂头丧气地退了下去。
宣瑾虽没有看向京玉,可他完全知道他的一举一动,对他的关心他只有更加的气愤,一向心高气傲的他,怎能忍受别人投注的怜悯呢?
一头仰尽壶中的烈液,宣瑾将空了的白玉瓷壶用力一摔,碎裂的声音在静悄悄的碧波楼中显得分外令人心惊。
「贝勒爷,奴婢听见东西破碎的声响,您要不要紧?有没有受伤呢?」媛媛担心地拍打着门扉。
媛媛才刚将打扫的工具一一收好,都还来不及喘口气,便听见宣瑾紧闭的房内传来器物摔破的声音,她便想也没细想地上前敲门急问。
宣瑾并不理她,他拿起另一壶酒再猛灌着,让那灼烫的烈酒腐蚀他的思维,麻痹他的清醒。
站在门外的媛媛胡乱猜想着,生怕宣瑾贝勒会想不开而──
身体的行动快过媛媛脑中的决定,那并未上锁的门扇经她用力一撞,左右大大地敝了开来,而冲力过猛的媛媛正狼狈万分地跌俯在波斯地毯上。
「妳;在做什么?谁允许妳;擅自闯入的!」宣瑾火冒三丈说道。
他扔下酒壶,大手一把拉起媛媛,猛地掐住她的下颚,狠狠逼视着她无辜的水眸。
「贝勒爷,好疼……」她双眉紧蹙着。
「就算我受伤或残废了又与妳;何干?谁要妳;来管我的?」他手下箝制的力道毫不客气地又加重几分。
媛媛疼得眼眶含泪,咬着才说:「贝勒爷,您千万别自暴自弃,这世上还有许多美好的事物等您去开拓欣赏啊!」
她鼓起勇气,果敢他迎上他焚红的双眸,实在不忍心盲他就如此封闭起自己,因此虚掷了下半生。
一想起宣瑾贝勒现下这种自我逃避的心态,媛媛不禁心疼地蹙起柳眉。
「收起妳;多余的关心,我最讨厌的就是妳;们女人家动不动就流的泪水,妳;给我闪得远远的,不要在我面前哭!」宣瑾一把甩开她,天杀的!她垂落在他手背上的泪珠像是烧烫的蜡油,灼烫得他火爆而心悸。
该死!宣瑾心申怒气冲冲,因为她居然能影响到他的感觉。
「我没有……」媛媛突觉一阵头晕目眩,滴水未进的她将体力全花在打扫上了。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妳;的心中正耻笑着我现下见不得人的鬼魅模样!」他刻意扭曲她的关心,好象如此一来他那受了伤的心便能好过一些。
「贝勒爷,如果您将心中的愤恨发泄出来便能舒坦些,那么您就尽管骂我吧!」媛媛跪倒在地,一语道出了他心中的症结所在。
是的,完美如神的恭亲王府大贝勒,一夕之间,他引以自豪的外表受创,所以冷静的内心也不再能理智自持。
宣瑾不能忍受的就是他璀璨的人生锋芒正要开始展露,却教一次突来的意外重重地伤了他的颜面,也毁去他的锐利,他怎么也无法接受自己的残缺。
「骂妳;我还嫌不值呢!妳;算什么东西?就凭妳;也配!」心中的抑郁被一个低下的奴婢给说中,宣瑾恼羞成怒了,他愤恨地抓起媛媛一阵摇晃,再将她往地上一掷,摔得她七荤八素的!
如果说媛媛不畏惧宣瑾那阴森冷冽的眼坤绝对是骗人的,尤其他那因脸色铁青而愈见狰狞的伤疤,在弱光中,真的像是山中窜出的鳄魅魁陋,让她萌生退意。
可就是有一股执拗的意念教她不准放弃,她绝不能在这时候躲开,她一定要帮助贝勒爷寻回往日的自信,就算脸上带着伤疤,也能够重新站起来面对世人,他的一生不能就此颓废下去。
「不管贝勒爷怎么说,媛媛只求您能振作起来,别再将自己封闭,您还有大好光明的前程,别再折磨自个儿了。」揪着狂烈擂动的心,她大声疾呼。
「妳;……妳;这个自以为是的奴婢,谁给了妳;权利来教训我?」宣瑾瞇;起锐利的眼神,握紧的拳头有着揍人的欲望。
「没人给我权利,奴婢只是说出自己认为的实情。」媛媛冲动地宣示心中的意志。
「哼,妳;真的认为只要我将心中的愤恨发泄出来便能舒坦些吗?妳;真的认定妳;是可以供我泄恨的对象吗?」他露出嘲笑她的表情,阴邪的眸光转浓,肆无忌惮地落在她起伏的胸口。
「只要贝勒爷开心,媛媛绝不会有半句怨言。」她目光澄澈的迎向他仍带有敌意的逼视。
「这是妳;自个儿说的,到时可别怪我。」宣瑾的黑瞪出现幽沉冷光,并闪着侵略的狂野霸气。
「奴婢保证任由贝勒爷打骂且不会求跷,只要您别再将怨对积压在心。」想到自己总算能带得上忙,就算只是个出气筒,她也宽慰不已。
「那不论我怎么说,妳;都不会违背我的意思喽……」他拿起另一壶陈年佳酿,示意她走近些。
媛媛不疑有他,她走到宣瑾面前,等着他下达指令。
「这酒喝多了听说会伤身……」宣瑾大手一放,那酒壶便落在媛媛接上来的手中。
「没错,贝勒爷,这酒对您才刚痊愈的身子可是大大的不好呢!」她同意地猛点头。
「妳;的身体健康吗?」宣瑾不怀好意地动着坏念头。
她以为他真的愿意听她的吗?那可就错了!宣瑾眼中闪动着一抹诡谲,漾开的唇满是残忍的笑意。
「回贝勒爷,奴婢打小身子骨就少有病痛。」媛媛天真地想着贝勒爷毕竟是宅心仁厚的,竟关心起她来着。
「那真是太好了,为免这壶酒伤我的身或是浪费掉……妳;就替我喝了它吧!」宣瑾轻柔的语气有着恶意的捉弄,好象那是一壶茶水而不是陈年烈酒。
媛媛听完宣瑾的命令整个人愣住了!
随后她的思绪便恢复过来,空腹喝酒……与其伤了贝勒爷的身,那还不如伤了她的来得划算,这么一想,媛媛便不再迟疑地举起酒壶往嘴里倒。
那火灼似的透明酒液如焚烧的烈焰,滚烫地流过她的五脏六腑,媛媛先是一阵无法压抑的爆咳,她呛得泪水直冒,这哪是酒?简直在吞火嘛!
「贝勒爷,这酒……」她的喉咙好干,出口的声音像是被烈酒给烫哑了。
「很好喝吧!可别浪费了。」他坏心的要她继续喝。
「好难受……」媛媛无法思考了,那人像在她的体内点燃,灼得她不知所措。
「怎么会难受?这可是府里最上等的佳酿呀!」宣瑾笑得是牲畜无害,
可天晓得,他可是恨死了受媛媛之前一席话而有些震撼的自己。
「我……贝勒爷,怎么屋子在打转啊?」她的身子有着火焚般地滚烫感。
「是吗?那再喝些就不会了!」宣瑾干脆伸手将酒液直往媛媛虚软的檀口灌入。
「不行了,我好难过,头……头好昏。」媛媛娇小的身影受酒精的控制后,更是柔软了。
「妳;行的,就快喝完了。」他得意的将最后一滴酒灌进她的喉咙里。
从未喝过酒的媛媛可是头重脚轻了,只觉得屋子正快速地转动着。咦!
有三个,不,四个,不对,是五个,哎呀!怎么越来越多了呢?贝勒爷的身影幻化成了无数个,在她眼前飘摇不定。
丢开酒瓶,他也不扶她,任她站也站不稳地软倒在地。
宣瑾相当清楚,那浓烈的酒液绝对会让平常人半杯便开始胡言乱语起来,更何况这个小婢呢?他是不会让她好过的。
「怎么样?感觉如何?」宣瑾看着挣扎着想起身的媛媛。
媛媛摇摆不定地想捉住任何可以支撑的物体,她小手使力拉住了锦缎桌巾,反将那桌巾连同桌上的酒菜给拉得倒的倒,散落了满地。
「我……好象病了……」屋子里的东西全都不停打转着,媛媛觉得全身好似火烤似地,脚下一个不稳,又拐到了足踝。
宣瑾冷笑着看她跌跌撞撞的样子,心中有股嗜血的快感,这丫头胆敢跟他说教,他不会让她太好过的!
第六章
媛媛在王府的日子就在宣瑾怒骂、挑衅、冷漠又凌虐的对待中过了大半个月。
由于媛媛早已有了相当的心理准备,所以在面临宣瑾怒目相向的时候,她总是默默地承受着,任由他发泄满腔烈焰,一心期望他能早日走出阴霾。
她每天都诚心诚意地向上天祈祷着,好让贝勒爷早些恢复以前的他。
这一天,京玉跟随着自受伤以来第一次出府的宣瑾来到了西城郊外的一间小茶楼。
「贝勒爷,目的地到了。」京玉恭敬的声音在马车停下后清楚地传入车厢内。
宣瑾下车后直往小茶赠的二楼走,熟悉得像到了自家后院似的,他上了楼往右翼的角落去。
这角落四面八方的视野良好,隔起的座位里,有着另一名做平常贵公子装扮的男子,此人俊眉朗目,一身的尊贵风采,那是外在衣物所无法遮蔽的天生光芒。
「查得如何?」宣瑾冷淡的口吻之中有着严厉。
「那日我去到现场时,可以找到的线索几乎是没有。」皓祯微笑着,饶富兴味地看着宣瑾怒气冲冲的模样,仍像是天下人皆欠了他似的。
「『几乎没有』就表示你还是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否则你不会如此闲适地坐在这里。」宣瑾一针戳破硕亲王府皓祯贝勒不够直接的说法。
「怎么?脸上多了层疙瘩就连笑都不会笑了呀?净绷了张地狱阎王的恶鬼样!」皓祯的嘴上可也不绕人,他回敬了一句宣瑾最不愿被人提及的痛楚。
随侍在宣瑾身后的京玉倒抽了一口气,皓祯贝勒可真是大胆,竟敢踩在宣瑾贝勒的痛脚上,他不知道这是自找死路最快的方法吗?
「快说!」宣瑾凌厉如箭的目光冷冽得足以吓退任何鬼魅。
「好好好,我不持虎须了,你连幽默感都给炸没了。」皓祯十分故意的在话尾再加上一句嘲讽,气得宣瑾只差头上没冒出烟来。「是德亲王多隆!」此人是皇上身边的亲信之一,现任宫中的内务总管。
「我在现场找到了一些遗留下的粉末,你自个儿看吧!」皓祯递给宣瑾一个白色纸包。
宣瑾凑近鼻尖一嗅,脸色顿时大变,眸光精明而内敛,心底闪过诡谲的思虑。
「云南的战役吗?是我挡了人家的财路。」一番思前想后,宣瑾脑中的猜测已然得到了证实,不过仍少了物证及人证。
原来宣瑾遇袭后,在他体力恢复约七、八成时,他暗中托付皓祯将东郊出事现场做了一次彻底的搜索,目的当然是想查出那一批刺客所为何事、又是何人如此大胆地行刺圣驾?
那一天原本是由皓祯出席陪驾,可临时被抽换成了宣瑾,而做此安排的正是宫中的内务总管──多隆,两人之后并未将这事给搁在心头。
就因此在宣瑾受伤、回府疗伤的日子里,皓祯的心中是相当的不好过,
因那伤痛原本极有可能出现在他的脸上,却偏偏教宣瑾给遇上了,他为此自责了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