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知道我爱你-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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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帮忙吗?”杜宇声问她的时候,已经开始帮忙处理她手中的一部分工作了。
“那就多谢了!”燕脂不再多作推辞,她知道按照自己现在的身体和精神状况,就是做到明天早上也做不完。
两个人安静地做着手上的工作,杜宇声突然想起了什么, “燕脂,下周六的晚上你有时间吗?”
“呃?”燕脂想了想,“好像有,你有什么事吗?”
杜宇声的脸上涌起化都化不开的笑容, “我现在升任未婚夫了!”
燕脂顿时明白了过来,“哦!人家‘兰花’终于肯嫁给你了啊!恭喜恭喜!什么时候由未婚夫升任丈夫啊?”
说到这儿,杜宇声就痛苦上眉头喽! “人家肯点头让我当未婚夫都已经非常不简单了,还丈夫呢!我啊!还是慢慢熬吧!”
熬!他们都在一天一天地熬!可燕脂却看不到这段路的出口,不过她还是为朋友感到高兴。
“不管怎么说,我先祝贺你了!”燕脂向他伸出了手,以表示衷心的祝福。
两只手交叠在一起,杜宇声的学者气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幸福的笑容。 “那下周六你一定要赴约哦!那可是我特意安排了你、广泽和我未来太太的见面仪式。”
“好的!好的!我一定去。”她对那位“兰花美人”好奇已久,不见一面太可惜了。
两个人又重新将精力集中到工作上,杜宇声却不肯让时间静默下来,一边翻看着手里的企划书他一边念叨着: “燕脂啊!你今年也该有二十六岁了吧!是时候该交个男朋友什么的了,你总不能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工作上吧!”
燕脂只是跟他打着哈哈:“放在工作上有什么不好?说不定有一天我还能取代你坐到副总的位子上呢!”
“欢迎!欢迎!”杜宇声丝毫不在意, “那时候我一定坐到广泽的位置上成为总裁了。”
燕脂趁着这个机会赶忙将话题扯开: “真是想不到哦!咱们的郗总那么在乎气质、形象、风度什么的,最后真的选了俗妞儿温霁华当他的终身伴侣。”
“霁华一出现的时候,你不就说她和广泽将会有一段不寻常的经历嘛!”杜宇声想到温霁华初来公司时候的情景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那个时候还真担心广泽会气得把她从这么高的楼上丢下去呢!没想到你倒好,一看见他们俩对峙的模样,就说有戏!也不知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燕脂但笑不语,其实她和那个丑男的相遇、相识、相交不就是另一种模板嘛!只是,无法拥有同样好的结局。上帝无法把幸福给世间的每个人,她就得学会妥协。
不能再想下去了,越想头越重,拿起咖啡杯,她想为自己泡杯咖啡提提神。站起身,眼前突然一片恍惚, “砰”的一声,杯子掉在了地上,粉碎!
“燕脂!燕脂,你怎么样?”感觉她不太寻常,杜宇声走过去扶住了她的肩膀, “你刚才的脸色很差,好像要晕倒了一样。我看你干脆别做了,我送你去医院。”
燕脂笑着摇了摇头,连这笑容也是虚弱的。 “不行啊!还有这么多工作,我不能越留越多,而且公司好几个部门还在等着将这些企划批下去呢!”
“那就让我来做吧!”一道声音插了进来。
燕脂回头望去,顿时吓了一跳, “郗总?”
“广泽,你还没走啊?”杜宇声拍拍他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架势, “正好,你陪我在这儿看文件,燕脂就可以去医院了。”
郗伟广泽走到了燕脂的办公桌前,拿过一份计划看了起来。 “不仅是我们俩啊!还有一个人也会过来帮忙的。”
“谁呀?”杜宇声好奇地四下张望着。
“还能有谁?”不期然地,温霁华跳了进来,“当然是我喽!”
杜宇声的眼睛瞪得老大,一脸的不敢相信,“你不是公司的法律顾问吗?什么时候学会经营管理了?”
燕脂也不愿意把自己的工作推给别人,更不想欠人家人情。 “霁华,你和郗总回去吧!这些工作我可以完成的。”
霁华却比他还坚持, “你上次帮落星和海沧浪走到一起,落星都还没谢你呢!而落星又是我最好的朋友,今天就当是我替落星谢谢你。”她趁大家不注意,伸出手探上了燕脂的额头, “你好像在发烧啊!我看你还是赶快去医院吧!”
见燕脂还在坚持,郗伟广泽拿出总裁的架势,“柳助理,现在我以总裁的身份批给你假条,命令你去医院,听见了没?”
知道大家都是那么关心自己,燕脂再不好辜负了他们的好意。 “那我就去医院了,这里就拜托给各位!谢谢你们!”
“谢什么?快走!快走!”杜宇声将她的东西递给她,手忙脚乱地将她给“轰”了出去。转过身,他向着办公室里的另两个人发出了军事总动员, “啊!让我们迎接挑战吧!”
门外的燕脂并没有立刻离开,对着那扇门里忙碌的人,她突然觉得自己的人生也不是一片失败。好的朋友,好的同伴,好的上司,上帝对她也挺好,不是吗?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柳燕脂对着病历真的要大哭三声了,病毒性感冒带着三十九摄氏度的高温居然在她的身体里安家落户,这不是成心欺负她嘛!
拎着一大包的药,她慢吞吞地走出“东方学院”附属医院,腿有点软,她只觉得四肢无力,走路像踩在云端上一样。
抬起手,她试了试额头的温度,还是很烫,或许她该听医师的话打点滴,可她明天还得去公司,要是打点滴那不是又要请假了?她不想成为大家的累赘。
恍恍惚惚间,她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直觉反应下她道起歉来: “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对方也礼貌地向她道起歉来。
这声音太熟悉了,抬起头,燕脂看见了那张让她又爱又恨的面容——骆上天。昨晚在“GOD”酒吧的记忆重回到她的脑晦里,她又想逃掉,可人家却用身体挡住了她的去路。
让骆上天生了一天气的对象终于出现了,他也不管这里是不是医院,立刻端起食指对着她, “是你啊!你约了我在酒吧见面,我昨晚就在酒吧里等了你一个晚上,可你一直都没有出现,打你家电话,没有人接;打你手机,你关机——你是不是故意耍我啊?”
燕脂不想和他多啰嗦,她的头重得要命,现在的她只想回到家里,好好地睡上一觉。绕过他身体,她继续走着自己的路。
“喂!你太不够意思了吧!”上天一个箭步再一次地挡在了她的面前, “你昨晚失约我都还没找你算账,现在你,你又不回答我,你到底什么意思啊你?”
燕脂停下来,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气,这才有精神跟他动嘴皮子, “我什么意思也没有,还请骆先生让开路。”
这声“骆先生”叫得上天很不舒服,这也怪了!从前她叫他“丑男”,他不舒服,现在人家恭恭敬敬地叫他“骆先生”,他更不舒服。这不是家有“贱男”嘛!
“柳燕脂,你没事吧?怎么好好地叫我‘骆先生’了?”他低下头打量着她。出于医生的习惯,他突然伸出手探上她的额头,顺道问了一句: “你不是发烧了吧?”传到他手心里的温度实在是高于正常,他猛地收回手,喃喃自语起来, “你还真发烧了?”
算起来,这还是他们之间第一次有身体上的接触,可燕脂昏沉沉的大脑让她什么也思考不了,心中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回家,回到那个铺满了白色风信子的家中。
她推开他的身体,嘴里咕哝着: “我要回家……你走开,我要回家。”
她的神色和话语都不似寻常,上天察觉她似乎病得很重。出于朋友间的道义,他觉得自己有必要送她回去。上前一步,他扶住了她的身体。 “走吧!反正急诊科的工作也已经换班了,我送你回去。”
“不要你……我不要你管我……”不知道是因为生病,还是压抑了太久,她需要一个发泄口。将他从身边推开,她一个劲地向前冲。
可上天毕竟是个男人,个子比她高,腿也比她长,没两三步就将她揽在了怀中。将她紧紧地搂在胸前,他没好气地盯着她, “你还真是名副其实的‘恶女’嗳!都病成这个样子了,还耍脾气!真该好好打你一顿。”
他越是这样说她,她就越是挣扎,就像一条鲜活的泥鳅,就是不肯安分地待在他的怀中。
对付她这条小泥鳅,上天可多得是办法。双手打横,他将她抱了起来,径自向停车场走去。一边走,他还一边对着她耳语: “你别吵也别闹,好好地睡上一会儿,等你一觉醒来,我们就已经到家了。”
将她放到他自己的车里,他跟着上了车,并将车内的温度微微调高一些。身体的高热让燕脂的神志渐趋模糊,很快地她就沉沉地睡去了,留下上天独自对着放在方向盘上的双手一直发愣。
家是必须得回的,可她家在哪儿?
算了!算了!还是打电话给海沧浪吧!那家伙和她这么多年的朋友,一定知道她家的地址吧!
手机!他开始寻找自己的手机,摸索了半天他才想起来,自己的手机昨天被弟弟九天拿去改装,现在正丢在家里呢!那……现在只好借用她的手机了!
“不好意思,得罪了!”上天像个小偷似的,翻开了她随手携带的小包,想借她的手机一用。不期然地,在掏出手机的时候她的钱包也跟着跳了出来。上天拣起她的钱包想帮她塞回包内,突然间他瞥见了钱包里放置的照片——是他和她的合影?!
是的!是他们俩的合影!这是在她大学毕业的典礼上,海沧浪那家伙硬拖着他们俩一起照的。他还记得当时他们俩都是一脸的不屑表情,所以在照这张照片的时候,两个人的脸都是向反方向扭着。仔细看这张照片,他们俩就像是……就像是一对刚刚吵架的情侣!
骆上天,你在胡乱想些什么呢?
甩甩头,他将满脑子的奇思异想和莫名其妙的疑问通通甩开。拿起手机,他告诉自己,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把她安全地送回家。
“喂!沧浪,我是骆上天,有件事要麻烦你……”
四年过去了,他们还是和从前一样,只是一对斗嘴冤家,惟有那张照片将彼此间的点滴真实地记录了下来,作为此生的纪念——永久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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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浪说的就是这个地方。”骆上天掏出她包里的钥匙,打开了房门,他小心翼翼地抱着她向屋内走去。
站在客厅的中央,他惊呆了!
一屋子的白色风信子在他眼前绽放,满眼满眼的白色充斥着他的视觉神经,沉浸在这白色风信子的海洋里,他似乎触摸到了燕脂的心。但那只是一瞬间,很快地它就消失无了踪影,展现在他面前的仍旧是一片模糊,他依旧看不清楚她的心,还有她的……情。
隐约中,他似乎听见了她的声音。
“柳燕脂……柳燕脂,你醒了吗?”他低下头审视她的容颜,她的面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眉角微微地皱到一处,像是很难过的样子。
“咱们到家了!到家了哦!”他轻声哄着她,大步走进她的卧房。将她安放到床塌上,他拉过毯子替她掩好。如此温柔地待她,这还是八年来的头一次。
转身去了客厅,他拿出医院开的病历和药看了起来。病毒性感冒、体温三十九摄氏度,准备好药和温水,他走到了她的床边。
“柳燕脂……柳燕脂,起来吃药了!”
扶她起身,他将药递到她手上,看着她昏昏沉沉吃下去,他又喂她喝了一些水,这才扶着她躺下去安睡。
趁着她睡着的工夫,他回了一趟家,将家里的事安排好,他又换了一身衣服再次赶来了这里。放轻脚步,他走近她的床边——她睡得很熟,沉醉在睡梦中,她的眉头依旧蹙在一块儿。
伸出手,他试了试她额头上的温度,体温还没降下来。他犹豫着该不该送她去急诊科,犹豫中,他看见了她脸上的挣扎,一副很痛苦的样子。他的手指轻轻抚着她的眉心,想要抚平她心中的纠结。只是,她似乎被什么东西缠住了,片刻也得不到安宁。
上天没有时间将注意力放在她的表情上,他取来冰袋敷上她的额头,想将体温降下来。然后他就这样守在她的床边许久许久,久到他自己都忘了时间。
那一夜就这样走远了,清晨时分,当柳燕脂睁开双眼的时候,朝阳已经升子上来。
迎着一室的明媚,燕脂从柔软的床榻上坐起身,嗓子有些痛,看样子感冒还驻扎在她的身体里。掀起毯子,她这就准备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