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虐总裁-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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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醒了,伤还在,她当然要走喽!不找个地方疗伤她会恨他一辈子,而她不想成为怀恨的女人。
「思思,妳难道没想过我有个双胞胎哥哥吗?」以她爱幻想的程度,什么事都有可能成立。
「什么,你有双胞胎哥哥?!」这未免太离奇了,巧得让人怀疑是恶作剧。
王子也闹双包?那不是天鹅公主的剧情,怎么换成男主角有两人,天鹅湖的故事很有名耶!
「对,前后相差不到三十分钟,我们的确是同卵兄弟。」相似度百分之九十八。
猛一瞧真会错认,何况是修饰过的婚纱照片。
「难怪你跟那个小男孩那么像,他完全是你的缩小版……」原来是像父亲。「咦,不大对,你是次子对不对?」
他点头,不解她为何有此一问。
「那为什么你叫京云他叫城云?京城、京城应该京是排前头,城是老二的名字,你抢了人家的名字。」蒋思思替压在下头的长子抱不平。
明明先出生的人要叫京云,怎么会被抢了呢?
没好气的一喟,卫京云按着她的肩不让她乱动。「妳真有兴趣听我的家族史?」
她想了一下,「会很长吗?」
「是很长。」长到他觉得烦。
「那就长话短说好了,我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时间。」她想认识他,她所不知的一面。
「好吧!妳想听我就说给妳听,原因是……」他娓娓的道出家中秘辛。
当他父亲风尘仆仆的从国外赶回来时,第一眼看到的是刚从产房抱出的小婴儿,他以为那是他的长子,毫不犹豫地为他命名为京云,并立即命人办入籍手续。
殊不知真正的长子正躺在育婴室安静的看着这世界,在他匆匆的来去当中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对双胞胎儿子,看完儿子后他又赶到欧洲洽商公务。
这一来回已是半个月后的事,等他回来后才发现还有一个末命名的儿子,只好补登手续另取城云一名,合起来即为京城风云的意思。
「也许是他先看到我的缘故,父亲对我的看重明显多过我兄长,他对我的教育十分注重,要求也特别严格,甚至坚持送我出国深造。」
俨然当接班人一般培育,不容出一丝差错,对他冀望甚深,不时严词督促,他一有空就得进公司实习,学习商场的一切应对。
在父亲的心目中他才是长子,即使出生时间有所差异,但与生俱来的天赋是改变不了的,在父亲刻意的栽培下他对商业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并朝着这方面走下去。
反观他的大哥就没这种压力,行事自由地以艺术家自居,虽然也在公司里担任要职,但野心和企图心不强,经常藉由出差为由四处旅游,开扩视野也丰富人生。
「你大哥不会觉得不公平吗?父母的偏袒往往会造成孩子人格上的偏失。」有些人就因此学坏了,误入歧途。
「不会,他乐得我父亲疏忽他,他跟我母亲较亲。」而他则几乎很少跟母亲说上话,他总是跟在父亲身边学习。
这也是他大哥死后,母亲特别喜欢掌控他的原因之一,因为她想把他塑造成第二个听话的卫城云,让他代替老大活下去,否定卫京云的存在。
「你们家很奇怪,明明是一家人还分成两派,难怪你的性格被扭曲得没有喜怒哀乐。」就一张严肃的脸孔,看不出心情好坏。
跟他在一起的日子很开心也很累,她常要猜他心里在想什么,配合他的呼吸调整步调,以期望跟得上他的自我要求。
这一刻的蒋思思是同情他的,因为他根本没有童年,不懂爱也不懂怎么笑,像个钟摆左右摆动,重复同一个动作接受被安排好的人生。
虽然她是个孤儿,但有明光和元修两位好朋友一路相伴,物质是贫乏可心灵充实,让她能保持开朗的人生观一直往前走。
「扭曲的……性格……」眉宇一拢的卫京云不怎么赞同这说法。
「不是吗?你们一家要是不奇怪怎会大嫂自称是小叔的老婆,而婆婆声援媳妇的不伦举动,连小孙子也派上用场充当道具,你们家吃的是什么米?」尽养出些怪怪的人。
关他家的米什么事。「豪门多恩怨,见怪不怪,此后我们不会和她们住在一起,妳不用担心她们会来找妳麻烦。」
他会命人严加看守门户,不让人轻易进入。
「喔!好……不好,我几时要跟你在一起!」吼!差点被他拐了,真是恐怖。
蒋思思及时清醒的推开他,倒抽了口气将被他撩高的衣服往下拉,手脚笨拙的想翻身下床,不想被人误解她想吃回头草。
不过那颗肚子实在太大了,动作缓慢地叫人看不下去,知道时机已过的卫京云无奈的扶起她的腰,让她能更顺利行动。
「我没那么可怕,妳不必避我如蛇蝎。」看来他的追妻之路还得跑很久。
「我……我没有避你啦!我只是想去做饭前运动。」她避看他锐利的眼神,逃避的动作明显地一目了然。
「什么运动?」不会是砍柴挑水吧!姓李的恶龙似乎有凌虐人的倾向。
一顿晚餐让他看尽人生百态,有付费的客人是座上客,没付费的食客以工抵债,天寒地冻要人用泉水洗菜洗碗,接着要他们出去逛一逛,看有什么山菜野果颐便摘回来加料。
「散步。」除了这件事她还能做什么,孕妇比水果冻还不禁碰。
「不会再做什么奇怪的事吧!」譬如摘摘松叶打汁,捡捡石头卖钱,听说镇上有家出售原石琢磨的手工艺专卖店。
蒋思思一手托着腰拒绝他的扶持。「我想也没人敢叫我做什么事,万一动了胎气他们可会吓死。」
「预产期在何时?」望着被拍开的手,略浮的失望微微刺痛他的心。
好脾气的她几时也拒人千里之外,她一向是善良的小女人,不忍心伤人。
「下个月底,宝宝的生长状况良好。」就是肚子大了些,活像随时有可能临盆。「不过那时候你也看不到了,你得回去工作。」
他是事业重于一切的人,没法子像她一样悠哉悠哉的度假。
「不,我会留下来。」他坚定的说道。
「什么?!你要留下来?」因他的话急着转身,蒋思思表情怔愕的绊到床角。
「小心,都当母亲的人还这么轻率。」想提早吓白他一头发吗?
卫京云一个箭步上前扶住她,不顾她的推拒硬是搂抱着,不准她因为任性而做出危及自己的举动,她现在要做的不只是保护自己,还有他们的孩子。
「云,别这样,你放开我。」她不想变得太依赖他,他们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
「不放,一辈子都不放,我要妳跟孩子都回到我的身边。」他的语气认真得让人不敢轻忽。
「何苦呢?我们真的不适合……啊!你干么吻我……」他们都已经分手了,他还占她便宜。
「因为我爱妳。」他不接受她将他推开的任何理由,她必须是他的。
「又是这一句,你能不能换句新词,听都听腻了……唔……唔……」可恶,他又故技重施。
蒋思思的坚持只维持十秒钟,在他热烈的攻势下她束手无策,任由他为所欲为的软化她的心,无力支撑地攀附着他。
茑萝攀春木,菟丝附槐树,这是植物的天性,它们只能攀附粗壮的枝干往上爬,迎接阳光的洗礼,否则将会被荒草淹没。
爱情的美丽在于使人沉沦,不管理智怎么阻止和拉扯,一旦脚沾湿了就很难晾干,一步一步往水里去,直到灭顶。
爱不盲目,但会失聪,听不见两人以外的各种声音,包括有一下没一下的敲门声。
人,很容易受到引诱。
在爱情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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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限制级、限制级,儿童不宜,我还未满十八岁,请把衣服穿在身上,不要害我长针眼,谢谢。」
哇!赚到了、赚到了,好养眼的画面,帅哥的六块肌耶!雄壮威武得令她流口水,好想扑过去摸一把,问他怎么保养的。
像她那些猴子似的男朋友一个个又黑又瘦小,虽然也有肌肉却是干扁的一块肌,脖子以下、腰以上全是平的,凸出的骨头可以一根一根数。
忍不住唱起杜德伟那首——脱掉、脱掉,脱!脱!脱!如果下面那条长裤也脱掉的话,她一定会是最幸福的女孩,整天笑着多吃两碗饭。
看帅哥配饭是最大的享受,虽然老板说小心中毒,但为了极品帅哥而死她死而无憾。
星星出来了,在她的眼底,十七岁的工读生兼领房员兼小妹兼总机的雷丝丝笑得有点恶心,明目张胆的站在房门口看好戏,目前状况上到三垒。
所以有激情没情色,介于保护级和限制级中的辅导级,十八岁以下可以观赏。
「谁叫妳来的!给我出去。」情欲氤氲的卫京云粗声一喝。
「老板叫我来送早餐的,她说一大早有人鸡猫子鬼叫肯定是饿了,要我来做做善事。」喂饱饥饿的女人。
一阵浓浓的鱼粥香飘来,证明她所言属实。
「进来,把东西放下妳就可以走人了。」现在的小孩越来越不可爱了,不会看人脸色。
「不行喔!杀千刀先生,我们老板嘱咐我要收盘子,不能偷懒跑去别的地方玩,不然要扣我薪水。」而她很需要钱。
「妳叫我杀千刀先生?」这民宿的员工是怎么,不看住宿名单吗?
嚼着口香糖,她吹了一个大泡泡。「我们老板是这么说的——把早餐送到那个大肚婆房里,看到杀千刀的家伙叫他滚,我们最近不养猪。」
雷丝丝的父亲是七十高龄的老荣民,而母亲则是四十不到的原住民,他们的婚姻是买卖契约,所以夫妻不合是理所当然的事。
而她是家庭不温暖的跷家少女,母亲为了几瓶酒要她陪老得掉牙的阿伯睡觉,而中风行动不便的父亲无力阻止,所以她逃了。
这一逃就逃到爱情民宿来,她的同学梁凉凉介绍她来的,说什么在这里最安全,老板凶狠,老板的尪是武术高手,她不用怕上门讨债的混混对她不利,要她安心的住下来养老。
开朗活泼的性格是到了民宿之后才被启发,有个李元修那样的老板要沉闷也很难,又不是天生阴气逼人的大仟厨师,她的言行举止已经深受影响了。
不过一般是用托盘端着食物,而他们别出心裁用装花的篮子装,竹编的香气很沁心,让人有股在竹林里用餐的愉快心情,整个心胸豁然开阔。
「嘻嘻!元修说你是猪耶!你要不要吃我剩下的馊食?」他的表情好好玩喔!像是有人端来牛屎大餐请他慢慢享用。
「还笑,我被损了一顿不连带也骂了妳。」瞧她没心眼地笑得开怀,听不出话中的玄机。
「嗄?干我什么事,我又不是猪……」呃,外型看来有点像啦!圆滚滚的无法弯腰。
卫京云淡然的一嘲,「我是猪妳怎么可能不是猪,妳肚子里还装了一只小猪仔,不同物种的生物难以生育下一代,所以妳也是猪。」
「我不是,我不是啦!人家狼人也是人跟狼结合而产下的新物种,我绝对不是猪。」胖的人最怕人家说她胖,一说就喘。
因为怀孕的关系,蒋思思的体重由四十八公斤暴肥到七十二,走路像企鹅有点外八,庞大的体型是人见人闪,没有人敢挡路。
瘦子一下变胖的冲击对爱美族而言是痛心的折磨,可明知是胖却不能减肥,还要拚命进食把自己搞得更胖,那才是最不人道的炼狱。
谁叫她是个孕妇,胖也要硬忍着,不然孩子的营养份不足她会更痛心,抚着肚皮上的油脂努力加三餐。
「世上没有狼人,那是杜撰的。」卫京云将粥吹凉送到她唇边,当她是废物伺候。
「谁说的,狼人是真实存在的,你不能因为没有亲眼目睹而全盘否定。」她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