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圈里-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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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老周这种认为二十一世纪新新好男人的标准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依兴是根本不屑一顾的。看三个女人叽叽扎扎挤在不大的厨房里,而且还有一个吃啥啥没够的老周,依兴乐得一个人在屋子里欣赏着玫瑰。
不一会儿听里面传出孙洋的嚷嚷声:“老周,你又偷吃,一会儿香肠还没摆上就没了“”唉唉,手拿开,这是我的春江鲤鱼”是苏婉的声音,
“这是我的清水茧蛹子,还没放盐呢。”这回是九红妹。
“你们懂什么,我这是试吃,没当过厨子啊?!没文化,农民,”老周话音未落被三个女人一起踹了出去。
依兴一看老周嘴角的油还没擦下去,嘴里还吧叽吧叽没完,就乐了,:“老周,敢情你是打入敌军内部地下党?”
“那是,兄弟你知道哪道菜最棒吗?”老周故意把声音来个高八度,显然是要给那三位雌老虎听见,依兴见老同使个眼色,知道配合,也加高了分贝扯着脖子叫,“不知道,依某人愿闻其详。“”当然是那道著名的家常的特别的……洋栖子炒鸡蛋”,只听厨房里异口同声道:“啊呸!“
屋里老周和依兴俩人笑着直打滚。
“阿兴,那道是我做的!“
“我知道,你手艺我早尝过,还不赖。毕竟这是苏婉家,再者说做菜是女人专长吗?”
“这你可不对了,你看哪个大厨不是男的。‘
“知道男人怎么成熟的吗?”老周打开电视,一边调台一边歪着脑袋问依兴。
依兴被问的一愣,“你说吧。”
“男人的成熟,从女人开始,而女人的成熟从做饭开始,由此得出结论。
“男人的成熟是从女人做饭开始…“
就看老周身后站着三个拿饭铲的悍妇。老周回过头来,吓个倒立,依兴在一旁做了个爱莫能助的表情,意思我提醒过你,唉!没办法…
菜摆了一桌子,苏婉喊室友冯帆一起来开荤,结果被告知今天是回民斋戒日,苏婉笑骂;“你天天吃猪爪,还装什么回民,赶快过来,“于是硬是把冯帆拖了过来。
两个屋子加起来才四个杯子,依兴和老周只好用碗分了半碗的干红。老周这狗X一点风度都没有,指着依兴的碗说:“不行,他的比我少“依兴真恨不得咬死他。老周还是不惯病抢过干红就给依兴满上,后者只有瞪眼的份儿。
饭桌上老周依然是涛涛不绝,其实依兴一直很是烦感,当他夹起茧蛹子就不觉想起沾着老周的口水。不过老周这人还真没点儿自冶自明。
“这条鱼,已经做的很有水准了,叫什么来着?”老周歪着脑袋问苏碗,“阿对,想起来了,春江鲤鱼。可惜土腥味还是有点儿大,赶明儿给你做道佛跳墙。“
桌上几个女士一脸的不屑,连第一次见面的冯帆都翻了翻眼皮。依兴合计老周定有下文,以老周的性格,定然是先挑个头然后借题发挥,一会儿就成为焦点,依兴突然想到老周在大便时是不是也会成为WC的中心,刚觉得好笑,才发现自己正在吃饭,于是郁闷中…
“启坛荤香飘四邻,佛闻弃掸跳墙来,下面讲一般儿佛跳墙的由来”老周说的同时,筷子也没闭着,依兴盯着的那块肉,眼睁睁被死老周夹走了。
依兴记得老周以前自己吹嘘说念专科是文科才子,当年靠文采追到的关静,当时不过是当个笑听,现在回想起来没准还是真的呢。
几个刚才还一脸不屑的人都表现出极大的关注,依兴觉得自己有点佩服老周了。
“从诗句中可以理解为何叫佛跳墙了,它可谓是集中国烹饪技术之大成,集山珍海味之大全,其原料有海参,鱿鱼,乾欠,鱼肚,鱼唇,鸡,鸭,香菇,鸽蛋,反正要什么有什么,不单加工过程极为严格,你听听佐料就知道多讲究,冰糖,姜,葱,桂皮,福建老酒,苟香,莲子,唉,啧啧啧,不简单,不简单哪”老周边说边晃头。
九妹忍不住的问道:“那你吃过?”
“废话,要不怎么怀念至今。旦为君故,沉吟至今”老周越说还越像那么回事了。
“那你会做?”这回是孙洋问,显然一干人等到都给予勾起了兴趣。
“会做你还会听他在这吹”依兴显然是对老周在众人面前出尽风头大感不忿。
“你打什么岔,讲到哪了,”老周一脸的不屑,“对了,相传很久很久以前,有座山”讲到这儿,老周眼睛一扫众人,看大家都停了筷子,露出个满意的笑容,然后飞快地用筷子把依兴碗里的仅剩的大虾夹到自己碗里。嘿嘿一乐,“山里有个庙,庙里有个和尚。”
依兴几个才反映过来,“靠,老周你也太不仗义了,先吸引大家注意,然后下手,不愧是常年工作在敌后的老地下党,不过你就不怕种种劣迹有人帮你宣传”,众妞随声附和。
“老周,你油炸屁股,死定了,”声音清翠好听。
众人闻言皆惊,居然是苏婉。
第三节落差
苏婉在众人张大了嘴的诧异目光中,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脸上范起一朵红晕,表情可爱极了,仿若一个小女孩在课上调皮引得哄堂大笑。依兴笑得弯下腰去,虽然只是片刻的记忆,也许时间也抹不去吧。
当大家以为老周不会讲下去时,老同却一本正经的道:“话说从前有个姓周的富翁携着一家老小来到福州的聚春园,一是慕名,二是显阔,点了所有的名菜。厨子们急了,心想做完了也吃不了还是拿去喂依兴啊,不是,是去喂狗。”老周瞅了瞅依兴,一脸坏笑。
依兴支了支虎牙,“咬你啊!”众人绝倒。
“厨子们每个菜做了一小点,合起来乱炖了一气,摆上来了,掌柜是个小伙,长的贼帅,当然没我帅。不过灵机程度倒是和我差不多,”这次是冯帆忍不住了,
“桌上有灰,苏婉你也吹一吹,看能不能吹过那个嘴大不讲究的,”说完瞟了眼老周。
“同志们,同志们,不要打岔,不要打岔。”
众人异口同声:“是你打岔。”
“好,好,好,我改,我改,”老周态度不错,“小伙掌柜的就说了,看您老一脸福像,真是福如东海猪,寿比南山老绵羊啊,现在全家团圆,子孙满堂,这道是专给您做的福寿全。以恭贺先生。老家伙听完大喜。后来几个酸秀才也慕名订了个,福寿全。然后带着菜,野游去了,要说几个酸秀才凑在一块儿还能干嘛,吟诗呗。”讲到这儿瞅了眼依兴,此吟非彼淫也,不要思想那么复杂好不好。
依兴一脸苦相:“咬你啊!”心想老周这时候还不忘损自己,服了。”这时候菜冷了,只有用火煨热,于是香飘四邻。不远处有个庙,几个和尚忍不住把阐仗扔了,翻墙就晃过来了,这时有个姓依的秀才念到:“启坛菜香飘四邻,佛闻弃禅跳墙来,所以菜名更为佛跳墙了。”苏婉几个都点了点头,连依兴都越发觉得老周这小子不得了。
“你们知道那个姓依的秀才叫什么?”老周贼眉鼠眼的问,说完还拿眼睛瞟依兴。依兴知道老周嘴里是吐不出象牙的,九妹听老周说的有趣,哈哈大笑,“该不是叫依兴吧!”
“不是,不是,告诉你们吧,酸秀才姓依名投主。”几个女的笑的搂成了一团,依兴扑了过咬他“日他,今天不咬你我就不叫依兴。”
老周还一脸的不在乎,“对,改名依投主(一头猪)…”
……
老周今天吃的开心,看身旁九妹杯里的葡萄酒还没下去,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九妹,你本来有副好嗓子,特别适合唱那首歌…”
“啊,是吗。哪一首啊?”九妹就嫌自己唱歌时老是丢份,很容易就上钩了。
“你把酒干了我就告诉你!”
“那好”,九妹一饮而尽。
“听好了啊,”他装模作样的清了清嗓子,
“什么它害庄稼呀,哎呀蚂蚱
为什么不打它呀,哎呀蹦搭
他妈的四条腿呀
一打一蹦搭,哎呀,谁打我……”
……
结果老周一个人收拾桌子,筷子,盘子,几个女孩拍手称快。依兴是监工,“妈的,你要敢说命苦还咬你!”依兴在一旁狐假虎威。
不一会儿,收拾干净,苏婉在几个女孩的央求下,从床下翻出了吉它。
依兴看了眼前一亮,想起年终大会自己错过的一幕,心里莫名的激动了起来。
苏婉清了清嗓子,斜坐在床边,轻轻的拂试着落着灰尘的吉它,专注而深情。
是叶蓓的《B小调雨后》,校园歌曲。
一瞬间依兴的心跳似乎停了下来,纠缠在心中的郁闷退的很远很远,空气中只有苏婉空灵的声音辗转回旋律,以血液的形式汩汩地流进依兴的身体。仿佛自已就坐在幕色中的校园草坪上,有一位长发飘飘的迎风吟唱的蓝色女孩,那背景美的让人心醉,久久难平静,似乎这吟唱可以让人忘了一切的喧哗,让人忘了所有忧愁。依兴仿若置画面中,轻轻的坐在吟唱女孩的身旁,周围的景色忽地转换,仿若时空的转变,他看到了月光下的湖泊,平静袅袅的传来风的声音,那是风的吟唱。
该死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依兴睁开眼睛,愤怒的寻找刺耳的声音来源。
“妈的,谁这么没眼力件儿?”老周先发难了。
苏婉轻轻放下吉它,一脸歉意的拿起抽屉的手机“不好意思是我的”说完低头看着手机号,脸色有些微红。
老周也是自讨没趣,干咳了两声,依兴却注意到苏婉脸上表情的变化,心里忽的抽畜了一下。
“不好意思,有个电话要接”,说完苏婉接通了电话;表情略显复杂的走出了屋子。
冯帆叹了口气;“不知道这回又是谁,总有几个这么晚打电话找小婉的,唉,有的时候当她室友挺不平衡的,”说完笑了笑。“你看那玫瑰,还有梳台上的香水。”
孙洋顺着目光看过去,“呀,香奈儿,啧啧,”说完走过去,拿在手里玩。
依兴没有张口,老周一脸不在乎地问:“切,很贵吗?“”怕要几百块吧。”
“靠,我那点儿工资怕是消费不起。”依兴感叹。尽管他心里还在一直对自己说振做起来,不论如何不要表露出来。
“这么晚了不知道会不会又约苏婉出去,”冯帆在一房说道:“可惜没人约我啊!”也不知道她是有意还是无意。
老周心里也替依兴难过,看着依兴勉强装出的一脸不在乎,接着冯帆的话“噢,真的,那你看我行吗?”老周厚着脸皮道。
冯帆眼睛一亮,“好啊!”
老周装模作样掏来买不久的诺基亚3110“我先给我们家那口子打个电话,问他同意不?”
说实在的,这笑话太冷,几个人的反映不一,但依兴还是很感激老周的确够朋友。
苏婉走了进来,“不好意思啊!是个朋友他在楼下,我让他先回去。”
依兴听的一颗心沉了下去,面如死灰。
“噢,男朋友,干嘛婉姐,让他上来,让大家认识认识嘛”孙洋也跟着起哄。
苏婉有犹豫,老周此时想的是让那小子上来也好,看着是什么货色,要是条件好的没话说,干脆让兄弟死心,长痛不好短痛。
依兴此时看起来惨的脸上有一丝不自然的笑容。
出忽意料是九红妹的话;“婉姐,太晚了,我想先回去了,让小依送我吧。”老周立刻附合道:“是啊,快十点了,弟兄们都折腾够了,再说我还要护花呢,说瞟了眼孙洋。
“那就改天再聚,不打扰你们了”。
“行,那就这样吧,小依,晚上驮九红妹时小心啊!”
“放心,放心,依兴的酒量我们是知道的。”老周又在旁边搞笑。
依兴几个下了楼,楼下不远处站着个西装笔挺的人。天黑黑也看不清楚脸,不过谁都清楚那是谁。老周搂着依兴,拍了拍他肩膀,也没说话。
晚上依兴轻驮着九红妹。初夏的夜晚风渐渐带走了依兴身上的温度。他停下了车,把身上的外套小心的脱下来,九妹睁大了眼睛望着他,依兴笑了笑,轻轻的把处衣披在了九妹身上…
又一阵冷风吹过来,依兴单薄的身子忍不住一阵哆嗦,九红妹从后面一下子抱住了依兴,依兴略一犹豫,便任由九妹这样的抱住他。
先是咯咯咯一阵轻笑,“这们暖和点了吗?”后面问。
“不行,再抱紧点。”
“臭美。”
“依兴,吃饭时我一直看着你,我知道你喜欢婉姐…”
…………
到家了,依兴躺在床上,回想九妹路上所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