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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女之圆-第40部分

小说: 女之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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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如烟,现实就在眼前。一想到现在竟然轮到了自己,凡静开始恼恨小倍,恼恨仝飞,也恼恨起自己来。不是小倍在郑州逗留,她也不会遇见他,也只好把往日他们之间那一段美好的记忆深埋在心底。不是仝飞性无能,她即使再潇洒也不会在一个时段去和自己都好的两个男人做爱。不是自己一时高兴疏忽大意,让老公在漓江饭店里逮个正着,也不会遭他嫌弃被他无情地逐出了家门,使自己的心绪低落到了极点。以致于没有了意念,没有了思想,没有了往日那般可爱的灵气,才让海里漂他妈的几个混蛋男人钻了空子占了她的便宜。把她象卖一头牲口一样卖到这远离家乡远离亲人远离城市贫穷落后的农村乡下。唉,谁能想到,跟老情人重逢幽会的代价竟然如此之大!
她不会去死。她最怕的就是死。她信奉‘好死不如赖活着‘这样一句人生格言。她认为她的好日子还远没有过完。她想到了跑,可是她被反锁在屋里,张家人又在外面看着,她现在无论如何也跑不掉,只有等以后慢慢寻机脱逃。
第五十三章 黑暗地狱
    思想决定一切。凡静慢慢想通了,她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儿。张家人送过来的饭她开始吃了,端过来的茶水她也开始喝了。她想,不吃不喝,到头来苦的还是自己!何况从郑州的豫苑小区出来到现在,两个半天又一个晚上,她都滴米未进。只是晚上张彪碰她身子的时候,她拽住衣襟裤带死活地不愿意。任凭张彪如何地想方设法也无济于事,凡静的衣裳他也没能力脱下来。这样连续折腾了几个晚上,张家人恼怒了。他们不想让自己扑棱扑棱作响的八千元票子象落进河里的树叶一样,眼看着付之东流。一个风清月高的夜晚,一家人包括凡静六十多岁的现任公公,索性都闯进了凡静这间房内,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围住凡静强行脱光了她的衣裳。当张彪奋勇向前扑向凡静的时候,张家另外几个人才赶忙离开了房间,重新将门朝外反锁上。张彪父母把其弟弟安顿在大屋内睡下,然后就回到张彪和凡静的房门外偷听,直到张彪在屋内激动地大喊一声,‘妈呀,我终于成功了!‘张彪的父母才怀着同样的喜悦心情回大屋东厢房睡觉去了。
显然,张彪激动,凡静心痛。她又一次遭到了强暴。在她年轻的历史上,这种被动而无奈的性行为已经出现了四次,而每一次都是那样地不同。第一次是晓雯,在她闹离婚的那阵儿。但他毕竟是她曾经热恋的丈夫,虽不情愿但还能配合。在他满足的时候,自己也有那么一点点满足。第二次是花雨杭,那是自己的顶头上司。是在自己醉酒熟睡中被他偷袭了‘珍珠港‘。第三次是海里漂,那是在自己没有一点自由的情况下进行的。尚能慰籍她的,是他有一副不令她生厌的外表。而这一次却是在既没有自由又没有任何慰籍,经过反抗挣扎仍然无济于事的情况下完成的。这是凡静第一次在破陋不堪气味难闻的房间里被一个自己厌恶的又老又脏的丑陋男人征服在身子下面,而且还将长期地征服下去。这使凡静的人格和尊严丧失殆尽,精神近乎崩溃。她躺在床上,望着身旁欲望满足之后正沾沾自喜自娱自乐的丑陋的张彪,忽然觉得自己从此真正下贱了,不值钱了。从此以后在世人面前,尤其是在已经知道了她这么多事之后的家乡的父老姐妹同事朋友面前,再也不能昂首阔步地走,再也抬不起头了。
为了活命,凡静只好在那间特意为她准备的房间内,象陪一只嘤嘤乱哄的苍蝇,象陪一只来回蠕动的蛆虫彻夜陪着张彪。忍受着煎熬,忍受着屈辱,默默地等待那一束黎明光线从窗户外边突然地透射过来。
这时候,凡静最想念的人就是自己年事已高身患疾病的父母姬敏还有帅帅。她想,现在信息技术如此发达,她们肯定已经知道了她和仝飞散伙的事,也肯定会从仝飞那里知道其中的原因。但她们最关心的,肯定是她现在的去向。她下落不明,音讯皆无,娘家人肯定会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肯定会抛却一切四下发兵去寻觅她的踪影,说不定连供电局的同事甚至黄总,魏副经理也都出动了呢。唉,自己丢人现眼不说,还害得大家为她一人东奔西跑,寝食不安。还有帅帅,没有妈妈的身影,他今年的生日聚会肯定不那么热烈欢愉。我若有朝一日从这里逃出重返故里,我将如何去面对他们?如何在这个缤纷的世界里继续混下去呢?
和张彪既然同了一次房,凡静还得忍气吞声地让他天天夜里压在她的身上。但她牢记一条原则_____一个唯一的原则,那就是不管采取什么措施,绝对不能让自己怀孕。她这样做,不是不让他们张家有后代,而是在这远离家乡亲人远离城市的农村乡下,绝对不能留下她自己的后代。否则,当她有朝一日逃出这个地方永不再回来的时候,每每想到自己的骨血自己的亲人还留在这里将要受罪的时候,她的心必将受到难以承受的煎熬。那对她的后半生无疑是一个致命性的打击,她就是想潇洒也绝然地潇洒不起来了。
天转冷了,张家院中的落叶多了,好多人都把单褂子换成了毛衣或者棉袄。凡静没有怀孕。又过了几个月,凡静的小肚子还是温罐里的水____没一点冻晶(动静)。
这下,张家人着慌了。他们把凡静买来,一不图她的漂亮,二不图她的身份,三不图她的文化,只图她给他们张家添丁加口,好让这些未来的小字辈去继承张家的香火,传宗接代。
一天,张彪母亲走进凡静的房间,她问凡静她为什么一直没有怀孕。凡静闭口保持缄默,死活不说。没办法,她派张彪的父亲请来了村里唯一一家小诊所的女妇科医生。这个女医生四十出头年纪,矮胖身材,中等个头,白净的脸上总是挂着一副笑容。她平时就爱干一些和计划生育唱对台戏的事情。比如给超生户接生,给准备计划外怀孕者摘环,给有权有势又有钱不愿结扎但又不想怀孕的育龄妇女放环。当然这一切都是在暗中偷偷进行的,使她这个不起眼的‘赤脚医生‘从中捞取了不少好处。一月下来,不说她的诊所看病售药的正常收入,单就这些邪门歪道,她也能抵过城市里好几个工人的月收入。家中小洋楼拔地而起那是自然的事情。而且,凡是经她摆弄过的育龄妇女,她摆弄后必悉心照料。凡是经她的那双手从娘肚子迎接出来的孩子,她都多则二十少则十元,第一个给可爱的‘小生命‘穿了梭子。既从大人身上索取高额报酬,又在孩子身上略施小恩小惠。既让做爷做奶的高高兴兴出钱,又让做爹做娘的快快乐乐收钱。所以,时间长了,她在乡间十里八村的威信也与日俱增。
女‘赤脚医生‘带着她的工具箱来到了张家。她步入那间洗脸刷牙屙屎拉尿均在室内进行的‘将军‘把门的屋子,用手捂着鼻子,走到凡静床前。她看了一眼跟在她身后的张彪妈,然后扭过头来,让凡静把裤子连同裤头一块脱至膝盖处,用戴着乳黄色胶制手套的双手和她的器械在凡静裆部里面简单地检查了一下,便收好器械,摘下手套,然后拉着张彪母亲的手不吭不哈地走出了房间,来到隔壁的堂屋寻一个凳子坐下。张彪母亲慌忙从桌子上的茶瓶内倒了一碗白开水,又拿糖罐将底朝上向碗里倒了许多白糖,然后用一根筷子插进碗中,旋转着搅动了几下,便恭恭敬敬地双手端到女赤脚医生跟前。
‘妹子,辛苦你啦,先喝点水,暖暖身子。‘一碗水刚递到对方手上,张彪母亲便迫不及待地问道:‘能查出来吗?到底为啥?‘
‘她身上戴着环,八百年也不会怀孕。除非____‘
‘除非什么?‘
‘除非您张彪能力特棒,穿透力极强,戴着环也能让她怀上。‘赤脚医生嘿嘿笑着说。
‘你看他那个松蛋老母鸡样,哪象能力特强的男人?我看干脆把环取掉算了,省得碍事。‘
‘叫我取?‘
‘对呀妹子,嫂子亏不了你。‘
‘那我还得回去取几样东西。‘女赤脚医生边说边把喝光了水的茶碗放在地上,随后站了起来。
走出堂屋门的时候,女赤脚医生又回过头来对张彪母亲说:‘我说嫂子,咱们第一次共事,这事你知我知,可不敢张扬出去。对家里人也得都交代一遍。‘
‘放心吧妹子,咱懂规矩。你呆会儿过来的时候,我把俺那个憨老二支出去,也不让他知道怎么回事。‘
半个小时后,女赤脚医生又带着工具箱过来了。她第二次走进了凡静的房间。但不幸的是,这一次,她的生意并没有做成。原因很简单,当凡静知道女赤脚医生要给她取环时,她把大腿紧紧地夹着死活不同意。她谎称她有过几次阴道大出血的经历,在这偏僻的农村乡下,在条件如此简陋的地方,取环对她来说肯定太危险。如果他们张家在最近的城市里有比较熟悉的关系,找个既可靠又有条件的私人诊所的话,凡静表示她愿意冒死一试。
愚昧的张家人最终还是同意了凡静的要求。一来凡静已经成了他们张家的一员。而且许多天以来,她虽然一直很少说话,但表现得比刚来时温顺听话得多了。二来张彪的母亲在淮北市内有一个转折亲,刚好她就开了一个条件不错的私人诊所。前年,张彪母亲还托这个转折亲看过腰腿疼病,还托她给张彪父亲打听根治颌下肿包的良医呢。现在请她出面给凡静取个环,对她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说干就干,张彪母亲抱孙子心切。她在送走女赤脚医生之后,吩咐张彪在村里租一辆摩的,明天早上一准启程去淮北市里。
凡静从张彪口中得知了明早用摩的拉她去淮北市内取环的消息,她趁张家人一片忙乱无暇顾及她的时候,用早些天从老实的张彪手里甜言蜜语哄骗过来的小学生作业本纸和她本人从脏乱的窗台上强扒出来的半截尚能使用的铅笔,抬起她那雪白柔嫩的右手,颤颤微微地写下了几行醒目的铅字:
城里的大伯大娘大哥大姐们,快来救救我吧!我叫薛凡静,家住河南省煤沟市襄汝县供电局家属院。几个月前,我被人从郑州拐骗来到本市红旗镇永平村张彪家。我整天都被关在他家西边那间单扇门的北屋内,受尽了许多苦难和屈辱。恳请捡到我这张纸条的你们,看在都有母女姐妹的份上,伸出您正义的双手,想方设法救救我这个可怜的弱女子吧!
凡静手持写好的纸条又默默地阅读了一遍内容,然后折叠成五角纸币大小的方块,小心地收藏起来。一切办妥之后,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想,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下一步就看自己明天在淮北市内的运气和临场发挥了。她决心抓住这次难得出去的机会,想方设法,见机行事。即使破釜沉舟,也要把这张纸条安全地发送出去。
第五十四章 晨曦再现
    晚上,当张彪龌龊地从凡静身上爬下来滚向一边呼呼睡去的时候,凡静一点也没有睡意。她兴奋地默默勾画着明天在淮北市内脱逃或把纸条投放出去的各种情景____在车里将纸条当废纸一样地扔出去侥幸被别人捡到;遇上交警盘查车辆,迅速地塞到交警手中;小解或大便时在厕所里交给旁边另外一个妇女;在诊所里偷偷递给同样来看病的人;能接近路边信箱的时候,寻机投进信箱的缝隙里;最好有个间隙,张家人这时都疏忽大意,让她轻松离去迅速失踪。即使张家人开着好几辆车四下发兵都追寻不到她。不过她觉得这种脱逃的机会实在太少,几乎等于零。因此,她对最后一种方案并不抱多大的希望。她只希望她的半张纸条能在淮北市内平平安安地降临到一位很有修养很有正义感和同情心的男人或者女人手上。
第二天清晨,张彪所租的那辆摩的早早地停在了他家门口。张彪母亲喊车主吃过早饭,就招呼张彪及其弟弟,让他们喊一下凡静,叫她赶快收拾即刻动身。凡静穿了一件张彪母亲的厚上衣,里边套了一个带兜的小棉袄,下身还穿着她的毛裤,外罩那件已经洗得有些发白的石磨蓝牛仔裤。看上去很有些不伦不类。其它衣物她一件也没带。不是她不想带,只是如果她脱逃成功的话,这样会方便一些也更现实一些。她把仅有的几百元钱和那张比钱还金贵的纸条揣进怀中的衣兜内。
凡静刚收拾好,她这间房门便被张彪给打开了。走出房门的时候,她不自觉地朝天上望了望。几个月了,她第一次看到天还是那样地大那样地蓝。她的脸在天底下变得有些黄了,眼睛也不那么亮了,整个人都有些困顿和憔悴了。明显地给人一种历经磨难无所适从萎靡不振的感觉。她象一个被刑满释放的劳教分子一样,一步一步地走出了张家大院。
上车的时候,太阳还没有出来,张彪母亲特意让凡静同她面对面地坐在摩的车的最里面。张彪和他弟弟一左一右分坐车尾,象有些单位大门前分摆的两座竖立的张牙舞爪的石狮,又象一些有钱人家故意用铁链条拴缚住脖子的两只蹲立的睁着大眼吐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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