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一个满足欲望的拥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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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造一场又一场市侩的邂逅;在相互的恭维里,翻阅成功的虚名,努力地挣扎在事业的泥沼。没有人敢去问值得或不值得。
一个人的办公室,冷清得像是已经散场的青春。放了AQUARIUS的个性曲,我在音乐里敲打心灵。这个时候的自己,像一个乖巧的孩子,安静地完成老师的作业,再安静地独自玩耍。多少年了,都是这样的生活。一个人、两个人,最后终还是不二的结局。有人断言,这是我的命运,但我当它是自己的选择。主动和被动之间,前者会比较快乐,我喜欢快乐。
天渐渐地就走进了夜,而我也安然在夕阳的怀里。日复一日的岁月相叠里,虚度几何?残留的青春又几何?正数之后,再来倒数,相遇的那个点是不是可以叫它“缘”?而此生的使命,也不过就是把这缘善待至终,方好安心地离去。
第二部分:半个失眠的枕头掉下来晚安 城市
望了一眼苍穹,天,就暗了下来;一条繁华的街渐渐宽入空旷。
我坐在夜深处,心,妖娆成荼藤;很多的人在音乐里开始舞蹈。
很多年以前就幻想过这样的场景:夕阳,江边,离别或者相遇。
那个时候的我,十七,或者更小;刚刚开始心怀惆怅,那是一种莫名的、女子般的轻愁,重量逾身。尚不知道爱情若何,但早已爱过千百次,都是虚幻的人物,却也都是拼了命去爱的。而那个年纪的爱是不需要过程的,开始后就是结束,短到瞬间等于经年。来不及想得到和失去,就急急地奔向下一场约会。
因此有人说:青春真好,青春没有真伤悲。我信。
后来……
后来,是人生里不可避免的转折;有的时候它可爱得像天使,更多的时候是魔鬼。于是后来成了一个叹词,用来表示生命的唏嘘,人人需要。
我要说的后来是——我们的城市变了。先是周围的人和事不一样了,慢慢地你也就不一样了。傻孩子成了业界新锐,好学生做了时尚新人。一切看来欣欣向荣,只是偶尔的停顿里,你会想起一些“不可再来”,比如流满汗的牵手,比如醉了心的拥抱……
我们认识了“得到”和“失去”,开始用它来追逐成功和失败。得到事业,失去爱情;得到地位,失去朋友……当星星蜕变成月亮,独自点亮暗夜的时候,有没有人想过,月亮会不会寂寞与孤单?
向往城市,一个时代的引领。
身在城市,心也若城。遭遇历史,构建未来,在一条或长或短的轨迹里,各自生存。相遇是偶然,离别是必然;没有哪一座城市甘愿臣服,合作便只能短暂。尽管都有所准备,把损失放到最低,可惜一场不成功的共建里没有胜利可言;两败是不可逆转的结局。
城市本是冷的,我这样认为。
经历过,所以有了资格,在演出过后从容而优雅地向观众谢幕。
佛说,一切尽是幻影。
城市也是。
第二部分:半个失眠的枕头掉下来走 在有阳光的晨里
我去上班。走,在有阳光的晨里。
在楼下,回头仰望,我的白色衣衫在六楼的纱窗后面轻轻地摇摆。想起黄磊读徐志摩的那一句“软泥上的青荇,油油的在水底招摇”,又想起最著名的那一句“轻轻地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多像我们的生活。无声,却也处处诀别。今天遇到的那些面孔,你永远不知道还会不会重逢。纵使再想,也无法掌控。
步步向前,阳光在身后送我。车辆与人群在各自的轨道上路过我,偶尔,有人回头。更多的时候,我四处张望,因为太好奇每一个面孔背后的故事,所以我喜欢寻找瞬间的发现。像很职业的侦探那样。不同的是我只要一个符合自己心思的逻辑故事,并不在乎真相。相反的,我在避免看透,怕现实的残忍杀害我的单纯。
一对情侣穿越我,他们的手被我短暂的分开又复合。我看见女孩子的手先伸向了男孩子,于是我想这个男孩子也许还不够爱她,否则怎么会在我这样的非障碍面前放了手?牵手,是个多么贴切的词,比爱更委婉,比情更温暖。一个人可以否认所有曾经的爱,但却不能忘掉每一次牵手。那么实实在在的呵护。
路的对面是海港大厦,一个朋友曾经就职于此,然后为了生活离开。那是我和他惟一一次谈起私人生活,他告诉我“为了生活我必须……”。隔着厚厚的毛衣,谁也看不见我竖着所有的毛孔,可我知道我冷,为他这句话。他说他必须,必须意味着别无选择。我想告诉他不是的。如果放弃所谓的理想,就没什么是必须的。
宽敞的房子,漂亮的车子,每个人都向往,但它们不是必须的。必须,在我理解,是没有就活不下去,比如饥饿时的米饭,比如寒冷时的衣服。它们是来不及华丽,更来不及变得高贵的。我们的周围,已经很少有人为衣食烦恼了;偶尔有,也是为了吃得更营养穿得更体面。烦恼和憧憬做了姐妹,憧憬有多完美,烦恼就有多厚重。很多人就变得越有钱越空虚。
火,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我看见的,是五辆救火的车。这火一定很大,很多人都如此议论。我别过头,努力地不去闻死亡的味道。就算是一栋水泥的房子,我也舍不得它死;它死了,就一定有至少一个人在难过。难过是种罪过。
不喜欢转的门。转很容易让人迷失方向,这样不好。一脚迈进旁门,阳光就只在背后。停留十分之一秒,然后隔成两岸。工作需要白炽灯,不热,但够亮,让你忘记白天与黑夜,忘记四季与华年。
我回头,看一眼阳光,和清晨作别。
第二部分:半个失眠的枕头掉下来他城
清闲下来的傍晚,我选择出去走走。
仔细算来,已经在开发区工作五年了,但几乎没有机会进入它生活的一面。看似开放的格子间阻挡了视线,也浅置了探询的思想。在固守的程序操作里,我们只有墨守成规,没有另类,没有突破,甚至没有失误。
早年学过舞蹈的身体在逐渐变得僵硬,同时僵硬的还有心。呼吸过海边吹来的风,才意识到自己对自然的背离。不是刻意的。很不人道。要怎么解释这一刻的感觉?在离家六十公里的地方体味着熟悉里的陌生,心底含着流离的波。而此地与彼地同属一城。
这里至今无法算做城市,到处显露着乡村的痕迹。崭新的楼宇前围着旧式的栅栏,喷泉的广场上舞着传统的秧歌,熙攘的街边排满了叫卖的小贩,他们中间很多人穿卡其布的蓝裤子,挽着边脚。穿裙子的女人寥寥可数,光膀子的男人随处可见。你能看到和感受到的都只能用“粗俗”二字来形容,但你不得不承认他们粗俗得可爱。
买三个桃子做宵夜。摊主大哥一边找钱一边问,一个人住吧?只有一个人住才会买得这样少。我回以礼貌性的笑,略微点头。他递过零钱,还送过几颗荔枝。这几天空气潮,吃点这个有好处。我执意地要算钱给他,却惹了他好大的不高兴。我是卖水果的,送点这个还赔不死我。他把“死”字咬得很重,反而让伶牙俐齿的我缄了口。
二十点,开始我的晚餐。一碗温热的黑米粥,一碟干棒鱼。我吃一半多一点。离开家,胃口总是很难打开。稍微吃多一点,就会疼。不知道这算不算恋家情结的一个体现?对面的那个女孩也是一个人吃东西。偶尔的,我们会有对视。接了一通电话后,她问我,你不是本地人?我反问,为什么猜我不是?她指指我的手机,你用的牌子这里没有,你的口音也不是这里的……我笑,然后告诉她我该走了。我想我是算本地人的,可是我在他城。
所有的街灯都醒着,月亮迟到了。我喜欢让夜彻底黑着,然后用心灵去寻找光明。路过海边,用口香糖纸折了只船放掉。几层浪扑过来,就看它不见。但我想着它不会沉,而且会漂到很远的地方去。某年某月的某一天被另一双手拾起,那人会不会展开这张小纸去看上面的字?我用夜的颜色写着:光明需要等待。
不眠,黎明也终会按时而来。我只是略微低了一下头,天就蓝了。十二层楼,世界在对面。我在他城,看自己。
第二部分:半个失眠的枕头掉下来在青春的相册里 我只瘦成短短的一行
你以为她消失了,其实她还在;
你以为她远去了,其实她就在你身边;
你以为她只是一首歌,其实是你青春的纪念……
——摘自网络
【A】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了傍晚,喜欢一天的开始由傍晚幕启。
桑说,总有一天,你会背离世界。我说,我不怕。真的,我不怕背离世界,只怕世界背离了我。我不接受被抛弃。
可是,夜晚,注定了隐藏着很多的疼痛,比如疾病,比如坏死的情感。没有人能逃开哭泣,在一些还有梦境的月圆时。有时是因为回忆起了从前,有时是由于怎么也看不到未来。一样的迷茫。
【B】
这个夏天,第三次看烟火。
那些花儿,争相开在渐黑的夜里。红的,绿的,紫的,黄的,透明的像童年的玻璃糖纸。一个天上,一个书里,缤纷着我的视线,却又都遥远地间隔着我。
我曾和阳说过,我在夏天的广场上看烟花。后来,他就在网络里送我烟花。一点一点地,它们就盛开起来,在我的心里,淋湿一夜。
我没说的是,这些烟花是我放给自己的。因为喜欢,所以奢侈。买了好多,一字摆开。
总有好奇的小孩会来问:姐姐,你在做什么?
放烟花啊。
我帮你吧。
好啊。
于是,我就有了一夜的烟花可以看。
【C】
悄悄地,这个城市有了夜间观光车。我想在清醒的时候好好看看这座我非要离开的城,因此我选择做它的义务监票员。
车子一站一站地走与停,记忆也一层一层地被揭开。我看见六岁的女孩在空荡荡的舞蹈室里下着腰,看见十七岁的女生嬉笑着从路口跑过,看见二十一岁的女子在灯下等一个男人的迟归……
我想要一个永恒的停止,但不知道这个申请该打给谁。一切的发生似乎都是为了演绎纠缠的过程和麻木的结局。我,即使温情,也捂不暖一颗拒绝的心。能做的,不过是面对半开的车窗,给自己一个微笑,看长发被风扬起,看泪随指散去。
【D】
有一种女人是天生要远走高飞的。那便是我。所以金钱、爱情、名利都留不住我。
有种女人是喜欢在安逸里流浪的。那便是我。所以金钱、爱情、名利都带不走我。
他们问,我该拿你如何是好?
忘记喽。也许是最好的方法。
我在暮练的人群里,随之舞蹈。其实根本就不会他们的步伐,我只走我自己的。曲子时尚,可惜我也叫不出名字。难怪人说,入世才知出尘。背叛由此而生。
【E】
或许是因为老了,所以总在一个人的时候去翻那些旧东西。三年、五年、十年就都模糊且清晰地回转在眼前,由心怔怔地看,仿佛看一场陈城往事。
初二的那年,我一直坐在窗边的位置,不看书本,看外面走过的人。偶尔会写几段没有头尾的句子,小心地夹在当堂的课本里;又或者用黑蓝色的墨水笔在随意的一张纸上画出几道线条,勾勒一个背影、两片落叶。十四五岁的年纪,日子简单如线,一截一截地连接起来,就是一段少年时光。那个时候的全部梦想,就是离开课堂,离开那堵看似监牢的墙。
许久以后才知道,一堵墙外是另一堵的墙内。人终究跨不出自己累积起来的束缚。很多人和事不被自己改变就定会改变自己。成长的过程里渐渐学会了妥协和退让,有原则的,半原则的,无原则的……从一个地方结束,在另一个地方开始,无休无止地寻找与丢弃,直到忘记了自己要的是什么。
许巍唱着:
我只有两天,我从没有把握,一天用来出生,一天用来死亡。
我只有两天,我从没有把握,一天用来希望,一天用来绝望。
我只有两天,我从没有把握,一天用来路过,另一天还是路过。
我想飞还是飞不起来,我想飞还是飞不起来。
仔细想想,人生再长也不过如此,一半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