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色千金-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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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炎……苍炎……
苦儿默念着他的名字,就如同他结实的胸膛靠着她一般,让她备觉温暖。
正当苦儿失神之际,苍炎不知何时,策马来到马车窗前。
“苦儿,是不是闷了?要不我们在这里休息,好吗?”
他温柔的嗓音唤回她的意识,苦儿担心他是否发觉她正偷瞧着他,娇羞地低下头。“嗯,好啊。”
凑巧附近有一座凉亭,苍炎便号令所有人暂且在这儿停歇,他掀开车帘,小心翼翼扶着苦儿下车。
“我们暂且在这里歇息吧。”
“夫君,这里是什么地方?是不是快到北方了?”
苦儿环顾四周景色,不同于南方的矮山、平原,这里的山特别雄伟、高大,连山径上的树种,也大大不同于南方,他们不过启程十余天,景色已与南方截然不同了。
“还不算,若真要到北方,还要行两三个月的路程。”
“那这里究竟是哪里?”
头一次出远门的苦儿,对于四周的一切,感到格外新鲜。
“这里叫终恨山,听说这里有一座湖相当美,想不想去看看?”
“嗯。”苦儿兴奋地点点头。
“冷亦,我带苦儿去逛逛,这里你看着。”苍炎转头向冷亦吩咐几声。
“是!”冷亦应了声。
苍炎随即召来一匹马儿,他率先跃上马背,再拉苦儿上马,让她坐在马首与他之间。
“天啊!这马儿好高呀!”头一次上马的苦儿,瞥见离地几尺高,吓得浑身发抖。
“别怕,我拥着你没事的,若你还是害怕,可以抱着马颈。”苍炎一夹马腹,骏马慢慢地往山径的另一头走去。
马儿开始走动,苦儿则是吓得一动也不敢动,发现她的身子似乎不停往下滑,她紧张地抓住他的臂膀。
“夫君,我、我怎么觉得……我抉要掉下去了。”
“别怕,我不会让你掉下去的,你身体放松,慢慢往后躺,靠在我的胸膛上,这样比较稳。”
“真的吗?”
苦儿半信半疑,不过还是乖乖按照他的指示,放松紧绷的身体,往后躺在他的怀中,他突然松开握着缰绳的左手,一把搂住她腰际,让她能更贴紧他。
一接触到苍炎厚实、温暖的胸膛,苦儿的脸颊又开始烧烫,而他温热的体温正透过贴在她腰际的大掌,源源不断熨烫着她敏感的肤触。
“这样就不怕了吧?”
敏感地感觉到他的热患,喷吹在她耳后,她羞怯地缩起肩膀。“不怕了,那我们现在是不是要去看湖?”
“我们现在就去。”
苍炎先慢慢骑,直到苦儿逐渐适应马背上的颠簸,才缓缓加快速度,约莫骑了半个时辰,走出了一片树林,豁然出现在眼前的,竟是一大片澄澈如碧的湖泊。
“哇,这湖好漂亮。”苦儿兴奋地赞叹着。
“我们走近去瞧瞧。”
苍炎将马系在一棵松柏上,搀扶苦儿下马,细心地牵着她的手,走到湖边。
湖边长满芦苇,即将秋末,芦苇早巳枯费,寂静无声的湖面,除了远方偶尔传来几声鸟鸣声外,几乎是一片挣寂,秋风轻拂,撩拨着湖面的涟漪,更增添一股萧瑟。
“这里好漂亮,夫君,怎么知道这里有个湖?”苦儿兴奋地仰起头,望着身旁高俊的身影。
纵使眼前的景色萧瑟不巳;看在苦儿眼中也成了美景,只因她身边有他陪着,纵使她的世界是黑白的,但只要有他,她相信往后的日子,一定是五彩缤纷。
“这湖是我无意间发现的,它美得让人舍不得移开目光,只是没想到这湖,竟然被称做恨情湖。”
“恨情湖?它明明这么美,为何要取这么哀凄的名字,依我看,应该叫做秋波湖才对,它让我看见秋天的美,而不是秋天的愁。”
苦儿调皮地眨眨眼,不知为何,跟在他身边,总让她很安心,甚至忘了该有的世俗礼教,只想自然地表现自己最真实的情感,好比对他的眷恋,随着一日又一日的相处,只有越来越深,越来越无法自拔。
“是吗?”
苍炎回望身旁娇小的人儿,瞥见她娇艳色泽的桃腮,竟让他突生一股躁动,着实想将人儿给拥入怀。
直到现在他才发现,她的个头竟然不及他的肩头,与北方的女子比起来,显然要娇小多了,从这个角度望过去,刚好可以看见她优美的脸侧线条,红艳艳的唇,长如扇的跟睫,还有那笑眯的眉眼,白皙如瓷的肌肤,即使是天上的仙女,见着了她,恐怕都要自叹弗如。
恍惚间,他忘了瞧她瞧了多久,直到看见她,拢了拢身上单簿的外衫,才霍然惊醒。
苍炎,别忘了,她不过是工具。
苍炎在内心对自己大声疾呼,急忙收回那可笑的怜惜之情,眸光—黯,转为幽深。“苦儿,冷吗?要不要回去了?”
下一刻,他已经恢复冷静,不再是方才看她看到失神的傻小子。
“还好,不冷,夫君,你觉得是风撩拨着涟漪,还是涟漪勾引了风前来?”
她笑着回望他,她将被风吹乱的发丝勾回耳后,露出一大片惹人遐想的白皙颈项。
“你觉得呢?”
发现她又抖了几下,他情不自禁挨近她身边,忘了内心的警告,忘情地搂住她发颤的身子,他的下颌摩挲着她的发项。“苦儿,躲到我身后来,湖面风大,你会着凉的。”
“贴着你,不冷了,夫君,我可以喊你的名字吗?”她依旧笑着。
“嗯,你可以直接喊我炎,我会很开心。”
“真的吗?那我以后要喊你炎,炎……是这样吗?”
她抬眸,不经意和他深邃的眸相对,他的眸光挟着一股情欲热焰,她娇羞地慌忙撇开视线,涨红了脸。
而他则因她可爱的举动,轻笑出声。“别羞,我们不是夫妻了吗?”
苍炎来不及思索,他已经伸出长指,轻轻勾起她精致的下颌,薄唇密实地烙下一吻,启开她的牙关,汲取她口中的甜蜜。
她闭上眼,小手圈住他的腰际,学着他的舌,喂吻他的唇齿,她的撩拨,让他大为振奋,更加深入吸吮她的唇舌,直到她的气息渐促……
第三章
斜阳映湖,湖面波光粼粼,天上忽然传来一阵高亢的鸟鸣声,引起苦儿的注意力。
她睁开眸,瞥见回旋在苍炎身后的广,惊不住讶异,离开他的唇,惊呼出声。
“炎,快瞧,你身后出现一只大鹰。”
“鹰?”
苍炎尚未从方才的热吻中清醒,秋风萧瑟的凉意拂上他的面颊,冷得让他意识乍然清醒,这才惊觉他刚刚做了什么蠢事。
他、他竟然主动吻了她?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而他竟然做了?!
“炎!鹰要飞走了。”发现苍炎似乎没听见她说的话,苦儿扯扯他的衣袖,要他循着她的指示看去。
他不为所动,心头那股突生的燥热渐退,心也恢复初时的平静,他眯起狭长的黑眸,细细打量眼前,两颊漾满羞涩红晕的娇艳女子。
她是很美没错,但还不值得他动情。
大隐低叫一声,振翅飞离了树梢,苦儿失望地收回眸光。
“哎呀,它飞走了,炎,你都没看到,那只鹰有多美。”
她嘟着嘴,为他投见到难得一见的珍禽惋惜着。
听她亲昵地喊着他的名字。那双澄澈的眸,是那么完全地信任他,不由得让苍炎陡生一阵烦躁。
他不耐地敛下眸,抓起她的手臂,就往马儿的方向走去。“该回去了,所有人都在等我们。”
“啊……炎……走慢点,我跟不上。”苦儿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她第一次看见如此烦躁的苍炎,她以为他是个温性的人,怎么没想到他会突然发脾气,而这脾气来得更是叫人不知所措,不知何故。
“走快点,天就要黑了。”
他忍不住低声斥喝着,只有对她冷硬些,才能稍微压抑住他心头,不断窜出对她的怜惜与呵疼。
不可能,他绝对不会为一个仅有一些利用价值的女人动情,更何况乐心绣铺已握在他手里,她对他而言,价值所剩无几了。
听闻苍炎冷漠无温的话语,让苦儿猛地一阵心惊,莫敢耽搁,急忙跟上他的步伐,殊不知由于天色渐黯,辨色能力整的她,在夜里,视线更加不好,更别说走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着实险象环生,有好几次脚陷入窟窿里,要不是有他及时支撑着,她早已跌得不成人样。
“走好,看路,别蒙着头走路。”他低念着,脚步随着心头的烦躁,而越来越快。
他不知道他怎么了,为什么一向平静无波的心湖,如今却是搅得一团乱,连原本颇有把握的事,好比利用完她的价值后,可以轻松地视她为敝屣,现在竟然开始觉得不妥,甚至有些罪恶。
这一切不安的情绪,似乎是从他吻她之后,开始出现的。
该死他根本不该心慌,他越急着掩饰,只是徒增他的心虚罢了,万一让她发现他古怪的反应,岂不是前功尽弃?
没错,他必须沉住气,不能再轻易受她的撩拨。
“夫君,你生气了吗?”苦儿畏惧地问着,他的样子看起来好吓人。
苍炎深吸一口气,藏起阴鸷的眸光,轻声在她耳边说着。
“没什么,苦儿,这里风大,我们回去吧。”
“好,是该回去了。”苦儿敏感察觉他前后态度的转变,她不安地低下头,小脸满是惊惶,心头则是塞满对苍炎的疑惑。
这样温柔的男人,真的属于她?
不知是否为她的错觉,刚刚的苍炎;竟让她觉得陌生得可怕??
”驾!”扶她上马,苍炎拉扯缰绳,喝了声,催促马儿迈开步伐。
马蹄声与风声,掩去了两人之间静默的尴尬。
她淡雅的发香随着风吹,袭进了他的鼻间,苍炎的眼障,匆匆闪过一抹复杂的眸光,他不自觉叹了口气。
她是这样的美,这样的温柔可人,他真舍得伤她?
但他却又不得不如此,或许打从他决定娶她,就已经在伤害她了。
风起,湖面涟漪蔼开了,或许苦儿不知道,她像涟淆,他如风,在吹起她的层层涟漪后,他反倒驻足,不舍离开了。
就如同那个让他情不自禁,烙下的吻……
马车持续往北前进,连续赶了一个月的路,路上开始飘雪,而苦儿感到十足新奇,望着南方难得一见的雪景。
他依旧温柔待她,不再出现上回那种冷硬的口气,几乎让她以为,那不过是她的一觉,其实他一点都没变,但她却无法忽略,当初乍听到他不耐的口气时,她有多么心惊与错愕。
马车的颠簸,让苦儿备感不适,庆幸北方急速下降的温度,让她冷得直想望着厚髦酣睡,因此减少了她反胃的机会。
正当苦儿在马车里,昏昏欲睡之际,车夫忽然吆喝一声,停下马车。“夫人,可以下车了。”
“下车?到了吗?”这么快就到北方了?苦儿坐起身,掀开车廉,窗外正飘着细雪,四周景色尽是白茫一片,根本什么也看不见,其实她是看不到雪的,只能透过皮肤接触到那冰凉的触感,她才知道这就是雪。
“苦儿,该下车了。”苍炎接过她发冷的小手,密实地握在掌心。
她小心下车,映人眼帘的,是一座宏伟精致的别庄。“炎,接下来我们要去拜见爹娘吗?”
苦儿白皙的脸颊,让冰雪给冻得发红,她还是不太适应这种大雪纷飞的气候。
“不,爹娘不住在这儿,这里仅是我们的别庄,入冬落雪,赶路会有危险,所以我们暂且住在这里。”苍炎仔细说明原因,阴鸷的眸光闪动着不明的意涵。
他还没有笨到,带一个即将没有利用价值的女人,回去苍府。
“我明白了,咱们快进屋吧,外头好冷。”
她浅浅笑着,双手捂在嘴边呵着气,北方真的好冷,她都觉得自己快冻僵了。
瞧她冻得发抖,他倏然解下身上的软毛裘,改披在她身上。“苦儿,你还适应不了北方严寒的天气,多穿些,夜间我会差人送暖炉给你。”
啊!他们不同眠吗?
一想到要独自成眠,苦儿惊慌地扯住他的衣袖。从南方启程后,她只剩下他可以依靠,若他不在身边,她会心慌。
“我、我们不睡一起吗?”话出口了,苦儿马上后悔了,她是个女孩家,怎么可以说出这么羞耻的话采。她低下头,绞着十指。“呃……山我的意思是……在陌生的地方,夜里我没办法—个人睡。”
“呵呵,别害怕,会有丫头帮你守夜,你有什么事唤她便成。”他轻声笑着。
一路上,苍炎反复思索,总算理出个头绪来,只要他不要过于亲近她,他就不会再受到她的撩拨,因而乱了方寸,现在最重要的事,奠过于赶紧完成他的大计,而不是陪她风花雪月。
“可是……”苦儿咬着唇,没有他在的地方,她就是会无法遏止的害怕。“可是你、你不在身边,我、我会心慌,我只相信你一个,其他人我还无法信任。”
她叹了口气,对于自己的软弱,着实懊恼不已,以往她总能坚强面对一切,就如同她得知她的眼瞳失去辨色能力时,也没有像现在这么心慌,曾几何时,她竟已如此依赖他。
够了,别再那样望着他,别再用那盈满信任的眸光望着他,那只会让他心虚,与感到满心的罪恶。
受不了她近乎哀求的眸光,他主动说出理由:“其实是因为我要处理生意上的事,担心过于晚睡、会吵醒你,所以才决定暂时分房睡”
真正理由其实是,若他们同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