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寡妇的魔咒-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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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脑勺打了个死结。
“不过我现在没时间想那回事,我得赶快再搜大卫这小子的房间,确定没有留下任何不利于我的证据才行。然后,我会把你带到一个极为隐蔽的地方,为明天的仪式做好万全的准备。”
雷诺说完随即绕到后面翻箱倒拒,凯特琳噤若寒蝉,深怕藏在臀部底下的拆信刀会被发现!还好那畜生只顾埋头搜寻,没有注意到拆信刀。凯特琳心跳急促,呼吸困难,那死老头把她的口鼻赌住了,她觉得头晕目眩,仿佛快窒息一般,即使她手上有刀,恐怕也没有机会反击了!
雷诺拉开一个抽屉迅速地翻找,用力之猛,使得整个桌摇摇晃晃,凯特琳已经快撑不住了,突然,雷诺起身松了口气,“好了,我们现在可以走了。不过,为了避免浪费时间,我得先让你吃点苦。”
凯特琳只觉得有一股不祥的预感,她还来不及回头,雷诺猛然重击她的后脑勺,然后,凯特琳失去了意识,堕入进了无尽的黑暗深渊。
第十二章
伊凡这一生从来没有像这样如此恐惧。那椎心的刺痛仿佛被人用一把利剑一点点耙抓着心脏。
凯特琳失踪了,没有人知道她的下落!
他跟莱斯马不停蹄的赶路,到达兰德森时已近午夜。他们先赶去大卫·;莫里斯家,又赶去学校,完全没有发现凯特琳的芳踪。于是他们又匆忙来到“雾居”。令人沮丧的是,凯特琳的老管家伯斯说他的主人根本没回来过。伯斯漠然而充满敌意的口气惹恼了伊凡,伊凡再也按捺不住,向前扭住那老家伙的脖子愤怒地咆哮,“我知道你对我没有好感,但是她比我早离开几个钟头,她人一定就在这附近,你不会什么都不知道吧?”
伯斯抿嘴不屑地回道:“如果她故意离开你,就是不想让你找到。”
伊凡气得差点挥拳,还好被莱斯挡住了。“你听着!凯特琳现在很危险,她去伦敦买回来的酒杯被大卫抢走,而那家伙的尸体昨天在卡马森近郊被发现,酒杯也不见了。我们俩都还不知道是谁下的毒手!”伊凡大吼着。
这时,莱斯在一旁冷静的说明,“我跟纽康先生都认为杀害大卫的凶手目的在取得那个酒杯,问题是普莱斯夫人并不知道大卫·;莫里斯已遭人杀害,她留下口信说要回来找他要回酒杯,所以我们才会那么担心她的安危。”
伊凡随即把信递给伯斯证明他们所言不假,伯斯仔细看了一遍信,脸色顿时变得惨白。
“我们不知道是谁急于想要那个酒杯,”莱斯继续说道:“但不管凶手是什么人,万一那家伙得知普莱斯夫人已经回来兰德森,想必会对她不利。”
“先生,我真的没见到我们家夫人。”伯斯的老脸皱成一团,焦急之情溢于言表。“不过,我很乐意跟你们一起去找。”
“我们何不去凯特琳的公公那里找找看,你不是说他一直对凯特琳有成见吗?”莱斯提醒伊凡要他先沉住气。
“是啊,那家伙的确不喜欢我们家夫人。”伯斯在一旁附和,“我们还等什么呢?快走吧,马上去找他问个清楚!”
“等一等,”伊凡突然叫住伯斯,“你知不知道凯特琳把那本日记放在什么地方?”
伯斯点点头,“就藏在放酒杯的那个柜子里,夫人那天匆匆被你带走之后,根本来不及整理凌乱的书房,我也不敢乱动那些东西。”
“请你把它拿来好吗?我在想,也许可以从那里面得到一点蛛丝马迹。”
“我马上去拿。”伯斯态度不变迅速转身走向凯特琳的书房。
不到一会儿工夫,伯斯拿来一本看似古老破旧的本子,伊凡接过日记,草草瞄了几眼随即把本子塞到大衣口袋里。“你不仔细看看吗?”伯斯好奇的问他。
“没时间了,我们先赶去普莱斯先生那里再说。”
于是,他们三人立刻启程,虽然月色明亮,但是因为前晚下过雨,路况还是相当泥泞。约摸一个钟头的路程简直比一世纪还难熬。一路上,三人沉默不语,伊凡努力试着不去想那些可能的灾祸,然而脑海里却一直浮现贾斯汀倒在血泊中死去的景象,他无法抹去内心深处那股极端不祥的预感,万一凯特琳也……
不!伊凡紧握双拳,一颗心如被撕裂般的痛楚!他不会让凯特琳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绝不!
这时他们总算到达普莱斯先生的住宅,午夜的仆役被他们这三个不速之客惊醒,连忙进去通报,又过了好一会儿,那个财大气粗的男爵才下楼见他们。伊凡一见对方还穿着睡袍,两眼惺忪,一颗心不觉凉了半截。难不成凯特琳也不在这里,否则这家伙怎么还在悠闲的睡觉!
“你们做什么?”普莱斯先生横眉竖眼,满脸的不悦,“现在是半夜,你们难道是故意来吵醒我的?这太过分了吧?我要你们三个现在马上给我滚!”
“很抱歉这个时候打扰您,普莱斯先生,”伯斯率先开口表明来意,“我们是来找普莱斯夫人的。”
“你们脑子有毛病啊?那女人怎么会在我这儿?”老普莱斯不屑地抱怨着,目光落在伊凡身上。“噢,我认得你,奇怪了,我听人说凯特琳被你带走了,你却来我家要人,这不是很可笑吗?”
伊凡强行压抑满腔的怒气回道:“凯特琳恐怕已经身陷险境,我们遍寻不到,所以才想来找你问问看。”然后,伊凡把整件事情概略的说给老普莱斯听,包括那个可怕的诅咒所造成的不幸。
只见老普莱斯目瞪口呆,脚步蹒跚不稳,幸好伯斯急忙向前扶他一把才没跌倒。
“您没事吧?普莱斯先生。”伯斯掩住老普莱斯关切地问道。
老普莱斯摇摇头,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请你们到我书房来,告诉我整个始末。”
伊凡实在是没有耐性再跟这个老头子磨蹭,他只想赶紧找到凯特琳,不过莱斯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伊凡沉住气,也许老普莱斯可以提供一些有用的线索也说不定。
贾斯汀一行人进入老普莱斯华丽宽敞的书房,伊凡迫不及待开口问这老头,“你知道不知道凯特琳究竟人在哪儿?或者有谁见过那个酒杯?”
可惜老普莱斯摇摇头说:“我晓得你们来这里的用意,但我也是无辜的!”他转身望着伯斯,神情略显激动。“伯斯先生,你应该知道我不可能杀人还逃走。”
“可是你确实不喜欢我们家夫人,也常常公然侮辱她不是吗?”伯斯冷冷地回道。
“那是因为我根本不知道真正的原因。我以为……威利的死是因为凯特琳她……”
“她对你儿子施魔法妖术是吗?”伊凡再也按捺不住,他愤怒地斥责老普莱斯,“凯特琳跟你一样难过,她何尝希望发生那种悲剧,你却因为自己的迷信,无情的指控她,让她忍受那莫须有的罪名,和村民们异样的目光,为了你儿子的意外死亡,你知道凯特琳是多么的自责吗?”伊凡深吸了一口气,让激动的情绪稍微平复一些。“算了,现在跟你说这些也没用。”看来这老头也不知道凯特琳的下落,伊凡不想再在这里浪费时间,“走吧,莱斯,我们赶紧再去别处找找。”
“等一等!”老普莱斯突然叫住伊凡,“我承认错了,我不应该怪罪凯特琳,不应该恨她—;—;”
“你的悔意很感人,但是这对凯特琳的行踪没有任何帮助。”伊凡的口气变得不耐烦。
“也许你应该先好好看看那本日记里究竟写了些什么,纽康先生。”伯斯在一旁提醒伊凡,“说不定会有新的发现。”
此时,伊凡猛然想起那本日记,伯斯说的对,何况他们现在也毫无头绪,不知该去哪里找人,他迅速掏出那本子,翻开那破旧的皮封套,很快便找到凯特琳说的那段诅咒的起源。
伊凡匆匆浏览了一遍,大致跟凯特琳先前描述的没有出入,那字里行间隐含的神秘魔力,的确令人不寒而栗,难怪凯特琳对此深信不疑,就连伊凡自己也不得不相信那怪异的魔力。
“你想,会不会那个酒杯本身很有价值,也许有人想占为己有以此为谋利,说不定那些爱好古文物的古董商,还会把那东西视为无价之宝呢!”莱斯提醒他。
伊凡摇头,“不可能,要说价值的话,这本日记还比那个破铜烂铁有收藏价值,如果那酒杯真的有什么特别,贾斯汀早就把它给卖了。我看那玩意儿,实在很不起眼,除了杯身上的那个杜鲁伊德教派的一些象征图案……”突然间,伊凡想起那天在凯特琳“雾居”的后山里瞧见那可怕的血祭仪式,“也许……也许是哪个狂热的教徒想夺走一个流传了好几代的石墩,据说是她祖先的祭台。”老普莱斯的话加深了伊凡的疑虑。
“我知道那个地方。”伊凡心跳急促,答案仿佛已经呼之欲出。“不久前我亲眼看到石墩上摆放着血淋淋被杀的牛只!那天,雷诺先生和凯特琳牧场的管理员也在,他们还猜测是什么人大胆闯进凯特琳的领地,该如何对付那些疯子呢。”
“你说雷诺在场?”老普莱斯神情紧张,“那他有可能是这件事情的主谋!那家伙是凯特琳的邻居,你们应该知道吧?听说他一直想跟凯特琳买‘雾居’还有邻近的一些地,但是凯特琳始终不肯答应。”
“可是这跟那个酒杯又有什么关系呢?”莱斯不解地摇摇头。
“糟了!”伊凡的不祥愈来愈强,“那家伙说石墩上那头被杀的公牛是他的,你们不觉得这太巧了吗?我现在回想起来,他那天大发雷霆不是因为有人偷了他的牛,而是那些人忘了帮他把现场清理干净。我怀疑雷诺可能是狂热的杜鲁伊德教徒,也许他觊觎凯特琳的产业已有一段时间了。”
“听纽康先生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来,今天是元月二十一号,不正是时令中的夏至。”伯斯掐指一数,“这是传说中杜鲁伊德教派对太阳神献上最丰盛的祭品的日子。”
“该死,我们立刻赶去那个祭坛,”伊凡迫不及待冲出房门,“凯特琳一定被带到那儿去了。”
“我跟你们一起走,”老普莱斯也立刻起身跟上前去。“说不定对手不止雷诺一人,你们最好带些武器去以防不测,我这里有些刀枪,你们带在身上。”
伊凡点点头,他们的确不宜贸然行事,如果只是雷诺一个疯子还好办,不过,如果这附近还有其他跟雷诺一样狂热激进的教徒,万一对方人多势众,他们势必会有一番苦战。
这时,老普莱斯火速命家丁取来好几把来福枪和刀,伊凡不假思索立刻脱下外套的上衣,拆掉臂上的绷带,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坏了莱斯。
“你干什么?你的伤口还没完全复原!”
“不行,我需要这双手。”伊凡义正辞严的坚持己见。“我不能像个废人般,这样怎么能救凯特琳,”伊凡逞强地挥动臂膀,虽然疼痛不已,他毫不在乎,只要能挽回凯特琳的生命,就算要他失去一只胳膊,也在所不惜。
他不顾莱斯的反对,迅速穿好衣服,然后挑了两把来福枪和长剑,准备跟人一决死战。他可以忍受肉体上的痛苦,但他绝不能忍受失去凯特琳的折磨。
凯特琳吃惊地睁开迷离的双眼,她后脑勺隐隐作痛,她想移动身子,才发现手脚还被捆着,她抬头吃力地看看四周,天色昏暗不清,寒星闪烁着微弱的光芒。远处传来几声鸡啼还有鸟鸣的声音,是不是快天亮了。
虽然她身旁不远处有支小火把,但是只能提供些微的光亮,凯特琳好害怕,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然后,雷诺出现在她的面前,这一刻凯特琳什么都想起来了……
“我来看看我亲爱的公主醒了没有。”雷诺狰狞的冷笑唤醒了凯特琳所有的记忆,这畜生身上穿着杜鲁伊德教派象征图案的白长袍,头上戴着一顶类似生树叶编成的花环,样子看起来滑稽可笑,看样子他以为自己是凯撒帝的化身。
“你应该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吧,我美丽的公主。”雷诺向前倾身,邪恶的目光令人不寒而栗,“这里是你的地方。”
“雾居”的后山,凯特琳不禁毛骨悚然,想起被击昏之前,这畜生提到的那个祭台,她真的被带到这儿。虽然是午夜,树林里湿气却带来刺骨的寒意,凯特琳身旁的小火把根本发挥不了任何作用,她冷的直打哆嗦。
此刻,凯特琳觉得四肢麻木,不仅因为极端的恐惧,更因为长时间被反绑,血路不通所致。她吃力地动动手指吓得发现那把拆信刀还在,毕竟这是她唯一的希望,只要能割断绑在手里的领巾接触刀缘,她就可以逃。
说时迟那时快,一名壮汉从林中冒了出来。那家伙身上的打扮跟雷诺很像,只差头上没戴那个可笑的花环,凯特琳定睛一看,她见过这个男人,是雷诺的工人。
“你没有派人去路口站岗。”雷诺问。
“已经都分配好了,老爷,”那个叫艾佛的家伙必恭必敬的回答,“就连四周各角落也都有人戒守,绝对万无一失。”
“很好。”雷诺看看四周满意地点点头,“我可不希望有外人侵入,对了,那头祭礼用的公牛呢?怎么到现在还没送来?”